第73章 虎白辣絨
既然要知道自己著了道,那就從出門開始複盤吧,在洞府內花婆婆在,它不敢出手,出門之後,兩人一起沿著花田的時候,那會花婆婆還沒離開,是目送著自己的。
一路上兩人也是一前一後,因為需要對方帶路,
“不對,它回來過一次,用頭蹭了蹭我的腿,當時就應該感覺不對來著,小白那裏會用頭蹭腿,它隻會等你蹲著,才來蹭蹭手,這是與生俱來的傲氣。”
許艾夭神識內月彌突然出聲,
“姐姐,你在哪?”
“我也不知道,我覺得你家裏我去過的地方分辨不出來。”也就大長老那裏不同,其他我哪能記得住。
不過,對啊,可以找大長老,陣盤可以拖住對方,但如果對方有幫手,時間久了來查探,自己也撐不住,就完了,算了,都這會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小白,去找大長老。”
“小白??小白?”
這麽緊急的時候,竟然不回應?小白可以靠譜點嗎?
許艾夭席地而坐,看著自己腳之間的鏈子,怎麽看都像是條栓狗的,呸呸呸,我才不是狗。
許艾夭先是觀察了一番那女人在陣中的狼狽,然後放下心,如果是自己做的陣盤,她還可以給加工一下,讓她在裏麵待著,但現在自己一來被鏈條扯著,一進去,保不齊就會被發現。
她在陣中,雖然有鏈條但是被陣法隔絕,那女人心裏也明白她隻需要破陣,我就束手無策。
二來許艾夭也自然不會傻到送上門給別人機會,這鏈條的材料看著倒是有些眼熟?
她仔細回想了一番,就是想不起來這材質究竟是那裏見過呢?取出一把小匕首,用靈力去割,割不動。
“這把匕首可是爹給我準備的,這鏈條竟這麽厲害?”
許艾夭覺得她現在的狀態很奇怪,按理她該慌張逃跑,或是給各路人馬發消息,她的神識又沒被束縛住。
但是她沒有,和小白聯絡讓其找大長老,也隻是擔心對方有幫凶,且地位還不低,花婆婆來可能會應付不了,不如直接一步到位。
她現在很亢奮,就是亢奮,她內心竟然生出了戰意,那是挑戰高階修士的戰意。
若放在平時,人家比自己高一個大階,她肯定夾著尾巴,不去挑釁,等待時機,但是這次不一樣,她覺得自己會遇到一個對手,一個不是曆練而是現實中的對手。
許艾夭坐在地上看著天上的明月,感受著她心髒的跳動,做了一個決定。
她沿著跑的方向又跑了回去,“你為何要來抓我?”
“為何?我本是萬眾認可的傳承者,等待時機成熟我就可以接受傳承,誰知竟被你這外來戶搶先。”
許艾夭就知道,她來這麽久還有了仇家,最大的問題就是聖女這件事。
“看來你長輩必定有一個是族中長老。”
陣法內的人可以感覺到受了傷,但那咬牙切齒的感覺依然十分清晰,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此事我一人承擔。”
許艾夭聽到這裏覺得陣法內的人腦子有點不太好使,
“你承擔,族中聖女被你綁走,你覺得你配承擔嗎?你有什麽資格?”
“你……”
許艾夭狡黠的眼睛靈動有神,打量了對方好一會,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配做聖女?”
陣中女子聽到這話明顯的一個冷哼,“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什麽,關你屁事。”
許艾夭沒再回話,隻是站在陣外觀察對方,她在確定一件事情。
“白絨。”
“嗯,什麽?”
“我叫白絨,你給我記住了,等我出去,定要你知道姑奶奶我的厲害。”
“切。”
白絨聽到這聲切,怒火止不住的往上漲,該死,這陣怎麽這麽麻煩,又是一個揮鞭將遠處襲來的一塊巨石打散。
許艾夭看著這五行陣對方已經破了兩陣,靈力也不足,保險起見,
“那你抓我又能做什麽?”
“哼,我白絨不是抓你,我是要讓你心服口服,我要用實力打敗你。”
許艾夭強忍住不笑,心裏是狂笑不止,這他娘的哪來的一個虎白辣,性子這麽風風火火的,原型怕不是隻火狐吧,又白,又辣,是潑辣。
“既然你想用實力征服我,不如這樣,你將修為降至煉氣後期,把我這鏈條放開,我們堂堂正正打一場,就去學堂的比武室,如何?”
“你當我傻嗎?鏈條解開,你要是跑了怎麽辦,倒留我一人在陣中,做夢。”
呦,這也不傻嘛,“我發心魔誓,天地為證,白絨解開幫我鎖鏈,如果其將修為降至煉氣後期,我便與她堂堂正正比試一場,我輸,自願放棄聖女一位。若違背誓言,心魔為戒。”
白絨聽了這番話,內心受到衝擊,心魔誓,此人竟如此膽大,就不怕自己不降修為嗎?
這就是白絨太小白了,人家心魔誓說得來可是你先放人,再降修為,才和你比的。
許艾夭看對方的樣子,就知道這事成了,她最近都好久沒打架了,又不能出去,不如給自己培養一個對手,無事可以活動活動筋骨。
“啪嗒。”
鎖在腿上的鏈條已開,對方已經收回了鏈條,將修為降至煉氣後期,隻是這樣一來,這陣法她便招架不住了。
挨了好幾下,白絨口吐鮮血,許艾夭在對方發怒前收回陣盤,暗自竊喜。
“剛才真是對不住,我一時有些恍惚,竟忘記收陣盤,不若你先調息一番,待你好了,我們就去比武堂。”
白絨哼了一聲,見對方態度良好,那股要發的火硬生生又給壓下去,不過這樣一來,又吐了一次血。
許艾夭一臉擔憂的看著對方,暗自腹誹,讓你綁架我,還把我當狗一樣拿條鏈子拴著,還綁我腿,咋不直接套我頭上呢,當遛狗呢,不讓你吃點苦頭,我許艾夭這些年就白跟著師父待了。
兩人一人身著紫衣,一人身著紅衣,氣質出塵,在月光下相攜而坐,周圍蟲啼鳥鳴,遠處看去就像是一副月下美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