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擺攤婆婆
逛了整整一天,洞虛也沒覺得有什麽好東西配的上小徒弟的,倒也不是沒有,隻是有好東西卻不適合夭夭。
許艾夭跟著逛了一天,也是有些疲憊,蘇緋倒是覺得買的還是有點少,但是想到族地的好東西多了去了,到時候再挑也不是不行。
“師父,我們還要逛多久啊?”
蘇緋看許艾夭臉上的疲憊,覺得今天一天還真是難為孩子和他們一起晃悠,便詢問洞虛,
“眼看著燈會快開始了,咱們不如先回客棧?”
洞虛想了想,已經一天了,不論對方是什麽人,想來也該打消顧慮了,就不再瞎逛擾亂視線,點點頭,意思是可以回去了。
三人又開始慢悠悠的往回走,路過一個擺攤時,許艾夭被一把黑傘吸引,內心不斷說著她想要,雖然看著普普通通,但既然自己內心想要,不如就過去看看。
許艾夭拉了拉緋姑姑的袖子,
“姑姑,我喜歡那把黑傘,我們可以去看看嗎?”
蘇緋點頭答應,和許艾夭向著小攤走去,洞虛覺得沒什麽意思,就讓她們自己去,他再四處轉轉(收拾幾個嘍囉)。
蘇緋懂了洞虛走時的眼神,昨日紅樂來找自己,想來其他狐族也肯定得到了消息,不時派人來查探一番,若是平日裏,自是不必理會,可如今要回族地,不得不謹慎一些。
“夭夭,我看那黑傘其實也不是全是黑色,像是凡物放的太久,沒人打理,多了許多髒東西。你真的要嗎?”
“姑姑,我突然就很想要,有這麽一種感覺,但是也不一定非得要,我們先去看看吧。”
二人相攜走進小攤前,其實這小攤上售賣的都是些很普通的東西,凡間的傘,扇子,書畫等等,沒有絲毫靈氣,小攤主人隻是一個年老的樹妖,看修為也不過是煉氣中期,
“婆婆,您這把青竹傘怎麽賣啊?”
那樹妖抬頭看見是一個可可愛愛的小姑娘,才慢慢的直起身子,即使旁邊跟著一個高階修士,也並未改變一絲神色,不卑不亢,
“小姑娘,這把青竹傘十顆妖珠。”
“十顆啊,可是這些都是沒有靈力的,也不會防禦,除了好看,也幫不上什麽忙的。”
“小姑娘,婆婆我這裏賣的就是精美好看。你要願意看在你冰雪可愛的份上,讓你三珠,就給七珠吧。”
許艾夭倒也不是嫌貴,隻是在想著法的把話引到那把黑撲撲的傘上去,既然對方遞了話,也不用蘇緋開口幫忙,許艾夭就有了主意,
“婆婆,您這話說的不對哦,你看這把傘黑黑的,什麽花紋也沒有,看上去也不像是黑染料刷成,倒像是髒髒的。”
那樹妖婆婆聽後確實略有些停頓,想了想,也沒瞞著,
“小姑娘,我這攤上其他的東西可無一樣不精致不美妙的,那都是我一筆一畫親自畫成的,至於這把黑傘,這是我曾經的一個客人放在這的,隻等有緣人出現。”
許艾夭一聽這話心裏一個咯噔,嘛意思嘛意思,有緣人?不會?是我還是這是女主的???
蘇緋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這黑傘還有這種說法,不過妖界撿漏的也不是沒有,可這分明就是一把又黑又髒的傘?確定夭夭的氣運是這樣子?
即使心裏千轉百回,麵上依然要維持榮辱不驚,
“怎麽就算是有緣人?”
“敢問姑娘可是雷靈根?”
“是的吧,這把傘要挨雷劈?”
“那老婆子我就不知道了,那位隻說隻有雷靈根修士才知道如何使用它。”
許艾夭臉一下白了,蘇緋也是有所戒備,但是不明顯,
“婆婆,您可是看錯了,我是狐族的幼崽。”
那位攤主倒也沒多說什麽,隻神定自若的說了一句,
“抱歉,那是我這老婆子嘴快,說錯了,怎麽樣,小姑娘要嗎?”
許艾夭:老婆婆您還不如不吭氣。
“要,姑姑,付錢。”
“嗯?多少?”
“這把青傘七珠,黑傘不要錢,贈送的,共八珠。”
許艾夭警鈴響起?您老是在侮辱我們的智商,
“不是黑傘不要錢嗎?”
“哦,對呀,那一珠是寄存費用。”
好吧,你說的對,許艾夭將傘抱起,青傘她直接遞給了緋姑姑,黑傘自己留著。
“夭夭,你不要這把青竹傘嗎?”
“姑姑,不瞞您說,我覺得這把黑傘更配我劍修的身份。”
“又窮又破又髒嗎?”
“倒也不必如此真實。”許艾夭決定了,她一出穀的第一件事,一定,一定要去把自己每月的份例領完咯,怎麽著也得一大筆靈石了吧。
蘇緋付了賬,那老婆婆收了之後,整個人連同攤子都消失不見了,許艾夭震驚的嘴巴張得老大,回頭目瞪口呆的看著蘇緋。
蘇緋很是淡定的反問一句,“怎麽了?”
許艾夭心累,是她沒見過世麵了嗎?這麽震驚的事情姑姑人家毫無波瀾,看看自己,一看就是土包子沒啥見識。
蘇緋怎麽可能告訴許艾夭她也是蠻震驚的,那個老婆婆修為恐怕是要在自己之上,好在對她們沒有什麽敵意,不然,可就慘了,她不是震驚,她是後怕,洞虛不在,夭夭出了事自己難辭其咎。
待一大一小都緩過來後,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忽略了剛才的事情,至於這把傘究竟是誰放在那裏的,許艾夭覺得緋姑姑肯定會和師父說的,他們二人在,自己無需操心。
蘇緋則是覺得這件事沒清楚之前還是不要瞎告訴孩子,等事情出來了再說。
兩人回到客棧時,洞虛早就在房間氣定神閑的泡著茶,
“怎麽樣,買了什麽?”
許艾夭將自己手裏的黑傘拿出來給洞虛看,洞虛也看不出來名堂,沒有靈氣不代表不是寶貝,謹慎起見,洞虛除了打開客棧的陣法,還自己設了層結界。
“夭夭,你試試滴血認主。”
許艾夭二話不說抬起手用靈氣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道,將流血的手放在黑傘之上。
隻見黑傘如同餓狼一般,不停的吸收血液,如同不知道饑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