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米奇（二）
“可是……”
公雞先生倒是神經緊繃，它是第一次聽說關於眼畫被偷走的事情。
“裏麵那一位擁有意識的遠古同胞，極其的危險邪惡，受到了烏鴉邪惡的侵蝕，對於所有魔力生物極其的憎惡。”
“烏鴉教徒不會傻傻的將它放出來。”
聖徒不緊不慢地說，“從教主那得知，烏鴉教徒們的目的是為了從那隻眼睛裏吸取力量，來完成偉大的獻祭儀式。”
“他們敢！”身為魔法族，公雞先生擁有與生俱來的團結心，早它心中，那一位遠古魔法族始終是自己的同胞。
蘇丹蘭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米奇先生顯然也非常的震撼，他思考道：
“獻祭遠古魔法族？這很像瘋狂的烏鴉教徒做出來的事情，但是他們怎麽會有把握？作為被邪惡侵蝕所控製的木偶，他們沒有獨立的意識去敢這樣去做。”
蘇丹拉側著腦袋看著米奇，然後不快不慢道：
“你不記得了烏鴉教徒那一個最瘋狂的人嗎？”
“惡魔人？”
惡魔人？猛然間，在菲爾利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人影，祂並沒有明確的模樣描述，僅僅出現在一片火海裏。
那是烈火與深水匯聚的地方，人影從中穿行……
一個閃過去的畫麵，卻讓菲爾利的腦袋疼痛得快要爆炸。
“祂不是死了嗎？”
米奇老先生顯然不敢相信，他還記得自己年輕時所發生的事情，那是讓所有教會都不敢忘記的曆史。
“哪一位？”菲爾利問。
“烏鴉教會創立者，一切的罪魁禍首。”公雞先生寒顫道，“很顯然，祂並不是一個人，也不是魔法族，更像是一個概念生命。”
“是烏鴉神留下來的碎片之一。”蘇丹蘭盯著菲爾利說，“現在烏鴉教徒們所會的一切邪惡儀式，都是從祂流傳下來的。目的就是獻祭生命，收集‘罪業’，讓烏鴉神重新複活，降臨。”
作為傾聽的人，菲爾利卻是更多的不解，毫不猶豫地問：
“那麽烏鴉教徒們這麽做又有什麽好處？烏鴉神複活，他們跟著世界一起毀滅嘛？”
聖徒望著她，想了想道：
“首先，烏鴉神並沒有毀滅世界的想法，祂一直想要統一諸神神巔。其次，烏鴉教徒們並非願意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他們大多都是無意中被邪惡侵蝕，隨後被更加黑暗一層的神秘存在所控製的傀儡。”
而那神秘存在就是烏鴉神碎片……菲爾利這才明白了過來。
“教會告訴了你烏鴉教徒最近在哪裏行動嗎？”米奇老先生問道，“連賢者塔的賢者們都無法得知烏鴉教徒隱逸的總體位置，這是一件麻煩事情。”
“教皇大人並不是出色的占卜師，而且他很少出麵了。”聖徒歎息道。
各自都沉默了很久，米奇先生才問道：“你們什麽時候能夠抵達弗雷德卓爾？我聽說咱們的領袖在你那，可我沒有看見她。”
“現在不在，她找到了關於星靈神巔的線索。”蘇丹蘭毫不介意的在月神教會的人麵前說出，而聖徒則瞪大了眼睛。
“星靈神巔？”
“你一直以為它不存在，可斯芬克斯找到了，並且成為了星靈，這是一個好消息。”蘇丹蘭聳聳肩，“但是……壞消息是……”
她捏了捏菲爾利的臉，“我找到了一個天賦較好的新生魔法族，但是沒有合適的導師。”
這時，米奇老先生才將注意力放在了菲爾利身上，這讓她渾身不自在。
“來自弗雷德卓爾外的新生魔法族？這非常的罕見，她有什麽天賦嗎？這兩年的新生通報表並不多，那些導師們都開始抱怨獎金不夠了，隻能榨取人類……從人類學生們身上轉錢。”
聖徒吐了吐舌頭：“我哥哥一直說弗雷德卓爾學院很黑，果不其然，每天的住宿費就高達五十卓恩。”
“她的天賦嘛……”
蘇丹蘭將菲爾利摟了過來，麵對比自己高了一個腦袋的前輩，她並沒有抵抗。
“對於靈法方麵的天賦非常好。”
“其他的呢？”
“沒有體現出來，至少在現在看來。”
“平衡嗎？”米奇先生若有所思，“看來又有一位做導師的，但是學生夠少的，而導師太多了，平均一位導師帶不到十個學生，即便已經大範圍的召集新學徒，但憑這些錢完全供養不起。帝國每個月的補貼以及一些讚助……你知道嗎？有一些導師甚至去做股票行業了，與人類做競爭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這些天來，我就沒有聽到好事。”菲爾利用蘇丹蘭的態度說道。
蘇丹蘭詫異的瞥了她一眼。
“帝國的國庫還欠了月神教會三百萬女神金幣，以及一些其他方麵的債務。”聖徒淡淡的說。
“但是沒有人可以說服皇帝停止征戰，這種掠奪式發展並不能持續很久，不出多久，國內資源都會消耗殆盡的。”
公雞先生歎了口氣，這個話題它似乎比誰都要了解。
“我在瓦蘭斯王國做過委托，其中不少了解過王國的勢力以及擁有的財富。事實上，自然女神教會以及光與火之神教會都在全麵的支持著，若是你們能夠去一趟那麽一定就會了解，王國每個月的剩餘的財富都在建造新的艦隊。”
“挺誇張的。”菲爾利說。
“誇張？哦，這能夠是一種稱讚吧，瓦蘭斯王國真的很繁華，製度又民主，在那裏我還見到了摩奇上校。”
“摩奇上校？”
聖徒微微頷首問道：
“那位空軍上校？我在報紙上經常看到他，不過他怎麽會在瓦蘭斯王國？”
公雞先生沒有回答，隻有菲爾利目瞪口呆的聽著那所謂的空軍上校。
這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古尼艾絲的記憶沒有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連一個電話都沒有被發明的世界背景下，飛機就已經橫空出世了。
這種魔幻的世界設定讓菲爾利明白了這並不是什麽平行的西方世界，這遠比她所想象的架空，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太多直觀的聯係。
她們聊了一會兒後，映像水晶關閉了，幽暗的房間裏，窗簾被緩緩掀開，外麵早已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