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學習靈法（三）
“一把拐杖？”
她嘀咕重複著囈語，對於囈語裏出現的單詞感到及其的困惑。
靈法似乎並沒有急於她有用的信息。
“說出你想要找出真相的關鍵詞，以及去想一些發生的事情。”斯芬克斯在旁說道。
菲爾利在這時愣住了，回想發生的事情。若是自己的記憶不錯的話，所發生的事情隻是自己劇烈的咳嗽，這能夠幫助找到那個使用占卜法搜尋自己的人嗎？
她回響了一遍咳嗽的過程，然後念道：
“占卜法。”
數秒之後，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
斯芬克斯沉默了一會兒，抬起了頭，“這還不夠，確實，靈法隻是神秘學中非常基礎的占卜法，並不能完全依靠。可事實上，總能夠帶來一些不可思議的奇跡，比如你再說一個關鍵詞，例如搜尋目標是個什麽樣的人。”
“占卜法，人類。”
菲爾利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重複了一遍，除了眼前迅速的閃過一幅畫麵之外，便無更多的東西。
那一幅畫麵就像是……一場雨，在一個雨夜，旁邊是哥特式教堂的建築，然後是一條街。後麵還有一些人，他們似乎都有一雙相同的眼睛……
除此之外看不見更多了。
發覺菲爾利這次停頓的時間夠久，斯芬克斯發現了祥端。
“你看見了什麽？”它問。
“我看見了很多人。”
“人？”
“是的，我原本以為也是魔法族，可我念出的關鍵詞是人類，你是知道的。”菲爾利回想那一幅畫麵後全身寒顫，感覺被無數雙眼睛所盯著，那群人在看著她。
“不可思議。”蘇丹蘭放下了報紙。
她皺起了眉頭，而菲爾利並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多試幾次。”斯芬克斯提示。
菲爾利將剛才的關鍵詞多念了幾遍，很快她發現五芒陣的亮度不夠以至於這個追溯儀式並沒有起效。
最後不得不重新滋潤了一遍這個儀式的基座，最後輕輕說出關鍵詞。
那一幅畫重新出現在眼前，這次要持續得更加，到現在都沒有消失。長時間的盯著那一幅畫，或者說是盯著一幅浮現在眼前，虛無縹緲的幻想。
她一方麵讚歎這個儀式的神奇，另一方麵又感歎魔法學有多麽的容易的。不過十分鍾，幾個字，以及一個小圈，就可以掌握到不可思議的力量，來做不可思議的事情。
麵對菲爾利的感歎，蘇丹蘭與斯芬克斯再次對視一眼。
她這次總算看清楚了那一群人，都無一例外的身著黑色西裝，帶著禮帽，而帽子的旁邊插了一支黑色的羽毛。
所有人都站在雨水中，這幅畫並並不是禁止的，她看到了完整的，如同視頻一樣的畫麵。
此時他們正在相互討論，她聽不見一點兒的聲音，隻看到了那些人停留在這條街上在等待著某一個人。
他們交頭接耳，忽然張開嘴巴大小，那血紅色的雙眼象征著永恒的魔鬼。這會兒菲爾利終於注意到了那地上無法被雨水衝刷掉的血色液體，濃稠的發黑，教堂上的大鍾不停的敲打。
“我看見了，嗯……一個案發現場。”
斯芬克斯凝重了表情，“繼續說。”
“事實上，一群穿著西服的男人。這很神奇，我究竟是通過什麽樣的神奇力量看到他們的？他們像是殺了人，地上有血，應該是血，但是我沒有看見什麽魔法儀式。”
畫麵到了這裏就中斷了，菲爾利感覺自己的眼睛被閃了一下。
“然後就沒了，不過還有一座教堂。”
斯芬克斯快速的思考這個回溯儀式的結果，真是出乎意料，不止是它，蘇丹蘭也對結果感到意外。
“往往這個儀式追溯到的是過去的，另外一個進行的儀式。”蘇丹蘭拍打腦袋說，“你應該看見的是一群人圍繞著一個儀式魔法，而那個魔法的追查對象又是你。”
“如果我沒有瞎的話。”
菲爾利頓了頓：
“那麽這就是我所看見的結果，除此之外，就是一大片的雨，不過遮擋了我的視線，但那並不模糊。”
“再進行一次。”斯芬克斯說。
菲爾利老老實實的做，不管是哪一次，每一次，所出現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即便再次添加新的關鍵詞，甚至是“男人”，“女人”，甚至是巫師。
“關鍵詞是人類，所以他們不是魔法族。”蘇丹蘭想到，“還有，他們穿著西服，倒是符合一群人的象征。”
菲爾利覺得蘇丹蘭知道了一些，便反問：“是什麽人？除了西服還有黑禮帽，全身都是黑色的，還有黑色的羽毛。”
“羽毛？”蘇丹蘭恍然大悟。
“就是羽毛！”
斯芬克斯也從羽毛這關鍵的一點想到了答案，它告訴菲爾利：
“就是烏鴉教徒，故事裏的那些，他們並未完全被消滅。事實上，每日每夜在世界各個陰暗的角落誕生著新的魔法族敵人。若是這樣的，可以解釋得通了。”
原來這群人就是烏鴉教徒，菲爾利回想起那群靦腆的西裝男人，還以為烏鴉教徒都和自己一樣穿著舊遠古時的祭祀袍子。
當知曉在用占卜法追尋自己的人群是烏鴉教徒時，菲爾利變得頓然緊張。她沒有料到，也不曾感料到，自己居然會被這麽一群危險的人盯上。
“可為什麽……”蘇丹蘭認真的思考，“菲爾利沒有看見他們的儀式？”
“因為儀式失敗了。”
斯芬克斯肯定的說：“即便是再強大的占卜法，此時我們在星靈神巔裏，他們將找不到任何的‘線索’以及‘足跡’。這會讓占卜法失敗，我們沒法追溯到失敗的占卜儀式。”
“但我還是看見了他們。”菲爾利提醒。
她感覺到了不安，忽然覺得自己後脖頸涼涼的。
“因為你是祭祀，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或許這是其中之一。”斯芬克斯半敷衍道，它重新抓起來藤蔓，沉默在了這植物上了。
蘇丹蘭又繼續看向了報紙，因為追溯源頭的搞清，似乎一切都結束了。
可菲爾利並不這麽認同，雖然她因為有祭祀之身而不怕被占卜法追尋，即便斯芬克斯一直在暗示她隻要魔法族的力量足夠大，就不怕被占卜法追尋，可她依舊是不解。
她們還沒有搞清楚最重要的事情，烏鴉教徒為什麽要用占卜法追尋她？
莫非是在尋找星靈神巔的祭祀嗎？
忽然的，一個念頭在腦後閃過，她再次用魔力滋潤了靈法基座後，深呼一口氣，緩緩道：
“占卜法，魔法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