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學習靈法（一）
“不，前輩。”
菲爾利連忙抬頭看著她，覺得自己恐怕太過於沒有分寸了。
“我並不急，真的。”
即便她自己都知道這句話並不可信，魔法族一向都很遵守承諾，這是她應該知道的。
斯芬克斯並沒有太在意，它飛向了更遠的地方，蘑菇樹的更內部，上麵甚至還有第二層。
“若是我。”蘇丹蘭坐在了柔軟的蘑菇苞，她打量四周，這真是一個對魔法族而言非常奇妙的庇護所。
“一定會將這兒當做弗雷德卓爾新的基地，隻可惜的是這裏在星靈神巔，其餘魔法族無法進入。”
“可以嚐試將所有魔法族都變成星靈。”菲爾利開了個玩笑。
“如果能這樣就太好了。”
蘇丹蘭瞥了她一眼，她也讚同這天真的想法，可事實並不如意：
“曆史上化作星靈的魔法族少之又少，對於其了解更是微乎其微，幾乎沒有記載。這也是為什麽斯芬克斯推測魔法族能夠進化為星靈的原因，因為在此之前，我們都沒有想到魔法族與星靈神殿的關係。”
“魔法族與星靈的關係。”
菲爾利將所有的故事串聯了起來，最後肯定自己思考的方向並沒有錯。
星靈神巔的創造一定是在魔法族之前的，但沒有任何的記載來說明諸神為何要創造星靈神巔。這個集齊了所有諸神力量的神秘之地，就連烏鴉神都有參與，以至於斯芬克斯以及蘇丹蘭認錯為了烏鴉神巔。
諸神創造星靈神巔的目的是為了讓魔法族進化成星靈？顯然魔法族就是依靠星靈神巔成為的星靈，菲爾利猜測這就是這個神巔的意義之一。
可這樣以來就極其的矛盾，因為十二諸神創造魔法族的目的就是為了抵禦烏鴉神。而這個神奇的種族創造於星靈神巔之後，而星靈神巔又有烏鴉神的參與，似乎是十三神共同的願望。
“你似乎陷入了困惑之中。”
斯芬克斯飛了回合，它叼起了一條藤蔓，那是由長又碧綠的魔法植物。菲爾利能夠肉眼看見這植物上的熒光。
幾乎蘑菇樹裏麵所有的東西，都會散發光芒。
“我隻是很好奇，星靈神巔的作用肯定不僅僅是改變魔法族而已，很顯然，當這個地方出現時，魔法族還沒有出現。”
“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蘇丹蘭翻閱了一本書後，頭也不抬得說道：“對於遠古的曆史，我們能夠做到的就是猜測。事實上，遠古魔法族前輩認為魔法族的創造是為了抵禦烏鴉神，也僅僅隻是一個猜測。”
她摸索著這個對於自己而言極其熟悉的圖書室，很快從一個角落裏拿出了一份古老的羊皮卷軸。
“就是這個。”將羊皮卷軸丟給她後，蘇丹蘭就繼續看書了。
“這是什麽？”菲爾利邊打開邊問，“我聞到了一股奶油的味道，嗯……不止是，還有辣椒？”
嘩啦啦——蘇丹蘭迅速的翻書，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遠古魔法族留下來的筆記，根據我們的調查，最後隻找到了有關十四名遠古魔法族的遺跡以及相關物件。這是其中之一，序號為006的梵蒂斯。”
梵蒂斯，菲爾利知道這個名字。在古尼艾絲的記憶裏，這是聖德爾薩斯一直所侍奉的不入流神靈之一。
這是一個遠古魔法族，哦不，古尼艾絲在過去翻閱過很多的神秘知識，其中就關於梵蒂斯。
它是一株生長在地底下的血草，同樣也是快要成為星靈的魔法族。
根據時間來推測，星靈神巔消失的時間與梵蒂斯星靈進化失敗，是非常吻合的。
“序號……是按什麽來排列的？”她問。
斯芬克斯撇了她一眼，“以危險性。”
“那麽……序號001的遠古魔法族是誰？”
菲爾利突然好奇心包爆膨，此時她看著兩位前輩在翻閱書籍便趕緊到十分的無聊。她嚐試了一下去尋找屬於祭祀的其他力量，卻沒有任何的感覺。
若是去其他的角落尋找的話，或還能夠找到什麽遺留的神器……她心裏想到。
“001？”
這個數字似乎讓斯芬克斯都感覺到有些陌生，以至於想了好一會兒。
“是一個眼睛。”蘇丹蘭不甘寂寞的插嘴，“或許隻是一個殘缺的眼睛，而不是本體。我們不知道多少，也不知道其的名字。當我們發現它時隻看到了一幅眼睛的壁畫，以及一些扭曲的字體筆記。”
“它有多危險呢？”
“那幅畫殺死了我所有的學生。”斯芬克斯突然開了口，深沉得看著她。
“我一共有八位學生，其中不缺乏幾個快要滅絕的種類，甚至還有一條海妖，但它們都死了。”
斯芬克斯告訴著她一個令人心痛的事實，“就在卡斯特的奇跡島上，包括我學生在內共五十六位的魔法族，全都變成了灰燼。”
“那幅畫是活的，擁有那一位遠古魔法族的意識。”蘇丹蘭輕輕地開口。
“它就看著所有人，就看著，直到所有人都死去。”
這是一個深沉的話題，菲爾利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後，心中略有愧疚。
“抱歉，我不知道。”
蘇丹蘭揮了揮手，轉過身去，“這不怪你。”她說。
“咳咳咳——”
忽然的，菲爾利劇烈的咳嗽，沒有任何征兆，臉色變得通紅。在斯芬克斯眼裏又迅速慘白，就像是塗了白粉。
“怎麽了？”斯芬克斯關切的問道。
“我不知道，像是被什麽東西嗆到了，而我什麽也沒有做。”
菲爾利安靜下來熟悉自己的身體，她剛才仿佛被什麽東西掐住了喉嚨，但迅速的，那一股無形的力量被迅速的瓦解。
斯芬克斯審視了她數秒後，仿佛找到了答案。
“你身上有明顯的‘受占卜法’，有人用了魔法並且試圖威脅你。”
“‘受占卜法’？”菲爾利一片的茫然。
她知道占卜法等一係列的神秘學，可這個受占卜法可是一個全新的名詞。
“當有人用占卜法並且對象為你時，你身上就會出現一些……症狀，以及魔力殘留。”斯芬克斯解釋道，“可魔法公約裏並沒有限製魔法族使用這類的魔法，所以這種事情經常出現。而我好奇的是，究竟是誰會去預測你。”
“除了你們兩位以外。”菲爾利頓了頓，發誓道，“就沒有其他的魔法族認識我了，哦對了，還有阿布多先生。”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但我們可以通過‘靈法’來從遺留魔力中搜尋到一些線索。”
斯芬克斯看著菲爾利，令她感覺到頭皮發麻。
“菲爾利。”貓頭鷹突然問。
“我在聽。”
“我現在就教會你‘靈法’，若是你是祭祀的話，一個晚上能學會的吧？”
“我可以試試。”
菲爾利深呼一口氣，她終於要學會魔法了，等待了許久，觸碰到那對於人類而言奇妙的神秘學。
即便她是魔法族，卻擁有相同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