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毀的人生19
小女孩把小紙人拿了起來，怕它走丟了，往自己心口放著。
看著鐵門的方向有些害怕。
“小紙人你就一個過來嗎，奶奶怎麽不讓大黃過來，我害怕，你有沒有吃的。”
小女孩低聲對著小紙人喃喃開口。
小女孩的奶奶是一個靈婆，跟鬼魂打交道，也叫神婆。
小時候，跟奶奶出去過，看到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對小紙人的到來以為是自家奶奶派出來的。
大黃是家裏養的大黃狗，通人性，經常守著女孩身邊，大黃的名字還是小女孩取的。
這次出來是因為奶奶把糖給了後街一個小男孩沒有給自己，所以生氣，跑了出來，連大黃都沒有跟著，跑到大路邊時，有個男人對著另外的人指了指她，他們過來說給她糖吃。
小女孩說以後都不敢了，還說會聽話的。
手時不時地摸摸小紙人，看看小紙人還‘活著’沒有。
葉靈欣讓小紙人陪著小女孩，打量了周圍小孩子的模樣，看他們的情況，死得很慘，但都是在一個星期之後，她還有不少時間。
等離開了鳳來朝，再開了半個小時就到了紅妝居。
紅妝居是一個雅致的景點，各種不同風格的裝扮衣服，很有研究的價值，還是老師提議加進去的行程。
就在這裏。
葉靈欣學校的人遇到了另一間學校的同學，剛巧，葉妍麗也在裏麵。
見到葉靈欣的時候，還遠遠地打了個招呼。
葉妍麗嘴型喊了下，可以看出是‘表妹’兩個字。
旁邊的同學看了越來越遠的貴族學校學生，語氣有些酸地開口：“那是你表妹啊，你看她在的學生裏麵，他們都不用帶東西，你還是她表姐呢，看著就一個天一個地一樣。我，是替你覺得不值。”
離開紅妝居時天空黑壓壓的雲層已經壓了下來。
周圍散發著濃濃陰氣。
有那麽瞬間，葉靈欣覺得自己是搞錯了，畢竟周詩歌要對付她，沒必要拉這個多人陪葬，再說她也沒有哪個實力。
隻是眼皮跳了兩下，似乎有些東西超乎了記憶。
此時的周詩歌站在一個留著鮮紅色指甲女人的旁邊。
女人的臉很是蒼白，眼睛勾勾的，看著人的時候有些涔人。
“小妹妹，你真的要跟姐姐做交易嗎，姐姐跟你可是不同道的哦。”
女人的聲音帶著點沙啞的滄桑，臉上的年齡風華正茂，不到三十歲，帶著青春跟嬌媚的成熟。
“加入了就不能退出，你可要想好。”
“隻有能讓我變強，什麽條件都答應你。”
兩人前麵有一個爐子正在燃燒些什麽，綠色的水泡不停地翻滾著，散發在空氣中的氣味異常好聞，周詩歌眼中露出了癡迷的模樣。
正在這時，周詩歌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群裏發消息。
周詩歌拿著手機出去，女人就一動不動地看著爐子，鮮紅色指甲的手往前伸沾了點汁液抹上了自己的唇。
赤霞道長：小徒弟，最近為師的眼皮跳得緊，周圍沒有什麽事情，你那邊怎麽樣了？上次你說發現一個同行有些不對勁，是不是邪道的事情，查得怎麽樣了。
周詩歌：師父，我隻是發現了對方氣息不正常，也沒什麽，之前我說有個同學，她修為比我還厲害，就是擁有妖丹的厲鬼都不是她的對手。
赤霞道長：這不可能，你現在所處的地方靈氣匱乏，厲鬼得了妖丹，修為大增，為師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可能，何況對方年齡跟你差不多，就算是在娘胎修煉也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赤霞道長：妖王你說是吧@妖王天風。
妖王天風：嗬，我看是你收的徒弟不行吧。
妖王天風顯然對周詩歌已經沒有什麽好感了，加上周詩歌沒有哄回來，兩人的關係就這樣了。
靈狐仙子：我記得小周搶到的是妖狐的妖丹，這妖丹放在厲鬼身上倒是浪費了，連妖狐一層法力都使喚不出來。
妖王天風：區區凡人愚蠢是正常的。
赤霞道長：妖王，本道徒兒是有些愚笨，但，這不是你能說的，要是徒兒做得不對，做師父的給你些補充總可以了吧。
靈狐仙子：天風，你也別太揪著不放，為難個女子。
妖王天風：哼，區區凡人她也配，不過就是百載的壽命，本王不想提她。
周詩歌：那真是好好謝謝你啦。
赤霞道長放了個紅包，是普通紅包，妖王天風沒有搶。
周詩歌搶了張平安符，赤霞道長做的平安符裏麵靈力很足，跟她做的完全不同，就跟一個是老師寫的字，一個是初學者寫的字一樣。
靈狐仙子搶到了張真心符，在群裏說了謝謝的話，人族將軍搶到了張平安符，說他準備出征，實在是太有用了。
幾個人很快就把話題頂了上去。
人族將軍：我在西域得到了些好東西，對你們來說可能不太特別，但是紀念意義很大，給你們發紅包。
周詩歌順手就點了，不知道其他人搶到的是什麽東西，她點出來就是一條藍色的類似絲巾又不是絲巾的東西。
常常寬寬的，顏色藍色不好看，圍著脖子也顯得怪怪的。
人族將軍：小周搶到的可是西域子民拿來送友人的吉祥物，當地人稱作祥瑞，每次祭拜的時候掛在一棵他們喚做神樹的枝幹上，那樹隻剩下些枝幹也不知道有什麽好拜的。
年複一年，隻有尊貴的客人到來才會從枝幹下取下一條作為禮物贈送。
周詩歌：可是，這到底有什麽用？
人族將軍：是一種象征，一種信仰。
周詩歌：……
那就是沒用了。
周詩歌：師父，我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麽法寶可以把一個修為高深的人瞬間製止住的？
赤霞道長：這很難。
周詩歌：師父，能不能給我弄來，我就用一下下，等把人止住了，我就還你。
赤霞道長：這事還得從長計較。
周詩歌：師父，有什麽好想的，我又不是不還，就用一下下，而且把人止住了就還回去。
赤霞道長：不是為師不信你，主意是法器啟動需要靈氣，你所在的地方靈氣匱乏，要是貿然啟動靈氣怕是會引起一些難以預料的後果，我們修道這行，講究因果，要是起了些不好的因果，還會影響來世以及後代。
周詩歌：行了，師父，我又不是做什麽壞事，我隻是為了蒼生，師父，你想，要是我那個同學真是的妖道，她現在的功力得殘害多少無辜的人，為了這些人，徒弟就是冒點險都是心甘情願的，師父，你做做好心，就當為了那些無辜受害的人，現在不出手，遇害的人會更多。
赤霞道長：容我再好好想想。
周詩歌：師父，別想了。
靈狐仙子：小周，你師父說得沒錯，能戰勝擁有妖丹厲鬼的修為，確實不容小覷，再加上你發過來的食物，味道雖美，但是真的沒有吃出靈氣，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貿然使用強大法器對地方造成的危害是重大的。
人族將軍：我下界就幾乎沒有靈氣，小周，你在哪裏，要不，我去助你？
周詩歌：說來說去就是不借我法器，師父，要是我戰敗了，你就沒有我這麽可愛的徒弟了。
周詩歌把話發出去，都有點要發脾氣了，最近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連帶群裏的人都沒有以前大方了，還有連個飛行法器都沒有發過，來來去去都暗示三回了，一點回應都沒有，就這次，想要個強大點的武器，推三阻四的。
果然，妖靈說得對，沒一個好東西。
厲害的看不上不厲害的，不厲害的巴著厲害的，周詩歌討厭這種感覺，何況還是沒有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人族將軍沒有得到回信，想了想@了下周詩歌。
人族將軍：@周詩歌，我們都在人族，怕是隔了千山萬水，要是你方便把地方告訴我，我可以跟皇說，讓他幫你。
周詩歌：幫不了的，我這裏沒有皇。
人族將軍：放肆，人界，普天之下莫非黃土，隻要人在的地方就有皇，就算我們不是同一個皇，總會有來往的，你的國度食物豐盛，皇一定會跟你的皇形成友好關係。
周詩歌：來不了的，你的國度我從沒有聽說過。
人族將軍有些可惜：是我疏忽了，怕是真的去不了。
人族將軍聽出周詩歌每個字充滿的排斥就沒有說話了，他想幫忙無非是因為得到了赤霞道長的平安符，想要回報一二，既然人家不領情，他也不是不同往上麵湊的人。
群裏一下子沒有人說話，周詩歌再次問了下赤霞道長到底能不能把法寶借給她，得到的還是需要想想的回答，心裏就生氣了。
哼，果然，沒親沒故，怎麽討好都得不到全部的真心，還是得靠她自己。
妖道？哼，能幫到我的就是正道。
我周詩歌，絕對不會容許別人當著我的麵跑到我前麵耀武揚威。
不過就是犧牲一點東西就可以達成我的願望，為什麽不！
周詩歌放好了手機，轉身一步步向屋裏走出，那個影子就像是跟惡魔做交道一樣，變得扭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