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蕭企一臉疑惑的看著齊諭,不明白他的意思。


  “玄武死之前給我一個地點,而那個地點就在開安城內,他的遺言就是要我去一趟,我想他指不定在那邊有藏著麽東西,有可能對這件事有幫助。”


  “他要你去哪裏?”


  “烏堡。”


  “烏堡?開安城的那個烏堡?那個已經是個廢墟了不是嗎?”


  “我也不清楚,總之他跟我說的地點就是這裏。”


  “你知不知道烏堡前主人是誰?”


  “之前聽吳寶大師說過,說是二十年前紀國的一次謀反事件主謀就是烏堡的主人,也是曾經的開安城統領,烏嘯天。”


  蕭企點點頭,他不明白為何玄武的遺言是要齊諭去烏堡,難不成烏堡與玄武有所關連?

  “也好,如果那邊是玄武要你去的地點,那也不訪去探索看看,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物品。”


  齊諭點頭,現在也隻有烏堡與玄武有所聯係,不然他們也沒有更好的方案。


  “晚點我請城主備一匹最快的馬給你,不過我們還是先去前線看看吧,看看有沒有我們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順便看看目前的情況有多糟。”蕭企說道。


  說完後,兩個人將桌前的茶一飲而盡,之後就向落陷平原出發。


  一路走齊諭一路觀察,即便是步行,但由於他與蕭企兩人的實力都不錯,所以沒有多久的時間就已經走完一半的路程,齊諭知到蕭企的武力不俗,但卻不知道究竟到那個程度,何況他明明是個文官,怎會有如此不錯的武力,齊諭越想越好奇,他發現自己對蕭企的了解隻有表麵,卻始終看不透他。


  “蕭大人,我一直有個疑問,就是不曉得如何詢問你。”


  “你說。”


  蕭企在前,齊諭在後,隨口一答,腳步卻不停息。


  “照理來說,你應該算是個文官,是刑部的文官,但為何你的武力卻有這麽高,比一般的將級武將都高,由我觀測,你最少都是地武五階的程度,照你的工作量來看,你應該沒那麽多的時間鍛煉才對。”齊諭將他的疑問說出,等待蕭企的回答。


  “是地武七階,這段時間才升上去的。”


  齊諭大吃一驚,要知道每過一個階級,所需的真氣量都差不多是前一階的一倍,即便齊諭修練的如此之快,卻也已經卡住一段時間,而蕭企目前的實力甚至比他還要高一些,以一個文官來說,確實不可思議。


  “蕭大人,你這武力可不輸給一般將領阿,不如幹脆來軍隊中,最少也有個將軍做做。”


  “蕭某誌不在此,隻想在朝廷賣命,為國家、為社稷出一份力,製定好的政策,讓人民百姓可以無憂無慮、平安喜樂的在紀國生活。”


  “上前線殺敵也是為國為民阿,你想,現在軍中這麽缺人,有您的實力,少說也是一份不小的力量,再加上你的智慧、本領、計謀,那就是一份巨大的力量了。”


  “人各有誌,如果真的需要蕭某上前線作戰的話,蕭某也不會回絕的。”


  “蕭大人,我倒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以你一個刑部文官,你的武力確實比一般的文官強上不少,略感好奇而已,而且以你的智謀,照理來說應該要去參謀學院學習一下,成為一名參謀,這樣不是對國家更有好處嗎?”


  “參謀確實曾經是我最想成為的職位,隻可以我的一些過往,已經不可能成為參謀了。”


  “你得過往?你不是一直就是在刑部就職嗎?難道參謀學院不收刑部的人?”


  “那倒不是,參謀學院有三不收,一是烈火騎兵,二是白袍近衛,三是灰袍,而我曾經是灰袍的一員,所以已經與參謀這個職位無緣。”


  這一句話讓齊諭嚇了一跳,原來蕭企曾經是灰袍的一員,怪不得有這等功力。


  灰袍是直屬於皇室的部隊,專門替皇室埋伏在各的地點,從事暗殺或是跟蹤之類的任務,由於灰袍的特殊性質,所以紀國官員以及其他部隊都對灰袍沒有好感,由於這個部隊的裝扮就是身披一件灰色袍子,所以通常都被叫做灰袍,實際名稱為皇城隱衛。


  “你……曾經是灰袍的一員,那怎麽現在是刑部官員?據我了解,灰袍與白袍一樣,除了退休以外,是不能轉換職業的。”


  “這又是另一段故事了,待以後有機會在與你一說吧,現在不是說這些事的好時機。”


  齊諭點點頭,蕭企不想說,那他也不會繼續逼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過往以及秘密,如同自己一樣,除非真的想要告訴他人,不然阿美的秘密是不可能說出去的。


  很快的,他們就已經來到了落陷平原前方軍帳,這裏是齊諭非常熟悉的地方,前一世齊諭天天都在這邊打滾、建功,當時候的兵力依然是與大聖國兵力相差懸殊,但至少軍士們各個壯誌城城,士氣高昂,但現在來到這邊,來沒進入軍帳就已經感覺到了士氣的低迷,連守門的士兵都一臉毫無希望的樣子。


  “停,你們是誰,為何來到軍事重地。”兩名手們見有人前來,強行打起精神問道。


  “我是中央刑部的蕭企,他是長風城盾兵團副團長齊諭,我們想來探望一下各位在前線的軍士們,你們辛苦了。”


  “多謝兩位長官,你們有通行證嗎?不好意思,這是軍中規定,一定要看到通行證才放人,畢竟最近的奸細事件,還是要小心一點。”兩名守門聽到齊諭他們的理由後都備感欣慰,這段時間,根本沒有任何朝中大臣或是長官來探視過他們,不過他們還是必須依照規定看到齊諭他們的通行證才放行。


  “當然,這兩張分別是我與齊諭副團長的通行證,請過目。”蕭企將通行證取出交給守門,他知道現在前線的軍心士氣十分低落,所以他合乎禮節的堆待這些官兵,讓他們知道自己並沒有被放棄,是值得被尊重的。


  兩名守門看了一會兒手上的通行證,確定無誤後立刻讓齊諭與蕭企進入,他們兩人向守門道謝後隨即進入戰地。


  一路上聽到的都是傷員的哀號,看到的都是士氣低落的士兵隨地坐下休息,已經不管舒不舒適,畢竟隨時都要再去戰場,現在還活著已經是慶幸。


  “真慘,根本都是傷兵,上頭不再派人支援嗎?”齊諭氣憤的道。


  “現在都已經在討論撤退了,你想他們還有可能派人來嗎?除非有利益,除非有勝利的機會,不然我想即便朝中有主戰派,最後還是說服不了皇帝的。”


  “如果真的撤離巨岩城,往後紀國的人民永無安穩之日,隨時都要擔心大聖國的逼近,朝中群臣沒想到這點嗎?”


  “當然有想過,該說的都說了,該討論的都討論了,我們的國力要繼續硬撐確實有難度,但如果不撐下去,遲早有一天死得更快,大家都清楚,隻是立場不同,所有的論調都有說詞,這也是兩派還在激論中的原因。”


  “主帥無能,累死三軍。”齊諭看到前線這些傷員,痛心地罵道。


  蕭企也無奈的看著戰場上的軍士,這些軍士拚死拚活將巨岩城守到現在,如果最後結果是要撤退的話,不知道他們心裏會怎麽想。


  他們一路來到軍帳,才將軍帳拉開,就看到一名將領氣衝衝地走了出來,嘴裏不斷罵道:“去你的,才剛剛打完,現在又在上戰場,真當我們不是人嗎。”


  他們兩個忘向帳內,帳裏兩名將軍一臉無奈的坐在桌前,眼前放著軍事圖,軍事圖上代表大聖國的藍色棋子已經布滿了四分之三的落陷平原,而己方的紅色棋子隻剩下幾顆擺放在地圖上,兵力差距一看就知道有多大。


  “誰?不是說不準讓不相關的人進來嗎?”關固看見齊諭兩人,生氣的問道。


  “將軍,在下名叫蕭企,為中央刑部之人,這位是齊諭,長風城盾兵團副團長。”


  “中央刑部?刑部的來前線幹嘛?”另一名將軍問道。


  “兩位將軍好,我是齊諭,我與駱輝將軍有些交情,今日來巨岩城就是想來探望一下他。”齊諭說道。


  “你……是不是有來過巨岩城,我對你有些眼熟。”關固說道。


  “有,之前有來支持盾兵團,當時後對方兵力也是遠大於我們,而駱輝將軍就在前線殺敵,抵擋了好一陣子。”


  “我大概知道是哪一次了,怪不得有些眼熟,不過很可惜,駱輝不在這邊,他應該在傷兵營地那邊養傷,你們可以去那邊找他,這邊還有軍機要事,要是沒多餘的事就請出去吧。”關固對齊諭說道。


  “齊兄弟他不是外人,他是我的好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駱輝突然走進軍帳說道。


  “駱大哥,你怎會來了,你不是在養傷嗎,本來還打算去探望你。”齊諭高興地說道。


  “一直待在傷兵營地裏實在是待不下去,兄弟們的哀號聲我實在是沒辦法繼續聽下去,我隻想盡快上戰場殺敵。”


  “駱輝,這兩位你認識?”達進問道。


  “是的達進叔叔,齊諭是我的朋友,上一次在前線與我一同作戰的朋友,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而這位蕭企我與他有過一麵之緣,他有來找過父親。”


  “駱將軍的記憶真好,那麽久以前的事情都還記得。”


  “當時我對蕭大人的機智印象深刻,蕭大人回答了所有父親的問題,並提供解決的方案,當時候我就將蕭大人的麵容印在我腦海哩,想著如果有一天還能見麵的話,必定要向大人多多請教。”


  “不敢當,隻是一點小聰明而已。”蕭企謙虛的說道。


  “既然你們與駱輝為舊識的話,那就請駱輝帶你們四處看看八,現在戰線十分危險,敵人隨時都有可能攻打過來,沒有人帶領的話,千萬不要亂走。”關固說道。


  他們三人向軍帳裏的達進、關固告別後,駱輝就帶領他們兩人在營地裏麵走動。


  “駱大哥,你的傷勢還那麽嚴重,甚至還在滲血,我看你還是先回到傷兵營地將傷口處理好。”齊諭看著駱輝正在冒血的傷口說道。


  “你放心,這就是皮外傷,沒事的,我還想上場殺敵,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駱將軍,依我看,你這是被炎氣燙傷的,是否敵方派出了使用火係真氣的敵人?”


  “是,蕭大人的觀察力真好,敵方這次不再是用盾兵團打頭陣,而是直接派出四名武將帶領進攻,其中一名武將就是使用火係真氣,並且實力堅強,我確實比不過他。”


  “大概在那個階級?”齊諭問道。


  “將近天武,比我強上不少,跟重雷差不多一個級別。”


  “重雷就是上次那名?”齊諭問道,他還記得當時緊急的情況,如果不是將意識轉給阿美,當時絕對贏不了重雷。


  駱輝點點頭,悔恨的捶了一下樹木,說道:“要是我在更強一點,就不會有那麽多的弟兄喪身了,如果我可以抵擋他們的攻擊,說不定現在的戰局就可以逆轉過來。”


  “駱將軍,你說對方已經派出將級人物打先鋒是這一次的事嗎?”蕭企問道。


  “是,我們也沒料到,所以這次才被他們打的損失慘重。”


  蕭企若有所思地看向戰場,不斷地用手在眼前比劃,似乎在分析戰局似的,齊諭與駱輝都沒有打擾,他們都知道蕭企的能力。


  過了一會兒時間,蕭企麵露微笑道:“下一輪戰役,我與齊諭也要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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