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南柯的氣息（二合一）
時間退回到十幾分鍾前；
當奧莉安娜的屏障被爆炸的餘波給碾碎的瞬間，格雷福斯下意識地往身側挪動了一下腳步。
在符文大陸時，他確實經常在法律的邊緣來回試探，但要究其本質，他其實有些像是二十世紀初期那些癡迷古惑仔電影的中二青年。
違法亂紀的事兒，確實是會去幹；
但你真要說他是個什麽十惡不赦的人，其實也真說不上。
而在莫名其妙來到了漫威宇宙，同時遇見了女人和南柯，逐漸走上了正軌後，他的心性也在快速地跟正常人的性格快速地拉近著。
以至於在忽然麵臨這種危險的局麵時，格雷福斯的腦子裏下意識地選擇當在了身邊的女人身前。
這一刻，他腦子裏沒有任何的利益計較，有的，隻是一個純爺們的自覺。
但就在他的腳步剛剛落位，還沒來得及站穩時，一道強有力的金屬手臂從他的身後探了出來。
奧莉安娜抬起手臂像是夾娃娃機裏麵的鐵夾一樣，將格雷福斯的身子夾到了自己的身後。
下一刻；
‘轟’地一道衝擊波夾雜著無數的碎石塊如同海嘯般拍了過來。
奧莉安娜的後背在此時響起了緊密的鼓點，一顆顆石塊像是子彈一樣在她的身軀上蹭出了火花。
但好在，石塊這種東西哪怕是被賦予了強大的動能，依舊沒法改變它的物理性質，當它們撞擊在奧莉安娜的鐵皮後，雖然是把奧莉安娜撞得不斷抖動著，但之後就直接被分解成了一顆顆的灰塵。
緊接著，還處在懵逼情緒中的格雷福斯，連帶著奧莉安娜都直接被推了起來，在即將撞擊到後方的岩壁時，奧莉安娜又操控著魔偶。
將她的位置和格雷福斯的位置調轉了一個麵，以她的後背為接觸點，‘砰’地一下直接嵌入進了紅色的岩壁當中去。
良久，當附近的灰塵逐漸回歸大地的懷抱，奧莉安娜‘哢嚓’一聲從背後的紅色岩壁中將自己摘了出來。
魔偶漂浮在她的身前，核心位置發出一道亮光照亮了奧莉安娜的附近的環境。
奧莉安娜的身體大致還算完好，各個地方都沒有坑凹，但在某些細節位置，能夠看見許多毛躁的摩擦痕跡。
格雷福斯在剛剛的混亂中，因為奧莉安娜的特殊照顧，所以幾乎沒什麽傷，也就是身上的皮衣遭了難。
風衣已經破爛成了一截截布條，有些勉強地掛在他的肩膀和背後位置。
紅色的石灰沾染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有些滑稽，特別是在配合上表情後，他整個人宛如是喜劇片場中走出來的小醜。
目光在奧莉安娜的磨損位置著重停留了一下，格雷福斯有些尷尬地道：“嗬嗬，還好你把我護在了後麵。”
雖然奧莉安娜的身體結構是金屬，但對於某些純爺們來說，這種被女人護在身後的情節，還真是生平頭一回。
因此哪怕是他清楚，如果是自己擋在前麵，那麽現在的自己可能已經去了地獄報道，但依舊難掩他現在的尷尬。
這種尷尬，要是南柯在，可能並不會出現。
但，他是格雷福斯，他是個純爺們！
“你應該謝謝你自己的舉動。”奧莉安娜顯然是沒有痛感的，也因此剛剛的經曆對於她來說，甚至都沒辦法讓她的情緒產生絲毫的波動。
“如果剛剛你沒有試圖站在我麵前保護我，我可能也想不起去保護你。”
“嗬嗬.……”
格雷福斯站了起來，奧莉安娜的話並沒有讓他的尷尬有些許的緩解。
“或許你現在應該想想，怎麽找到南柯。”奧莉安娜低頭看向了自己手臂位置一處被拉花的位置，“他當時所在的位置，應該沒有人能幫他擋。”
“.……”
格雷福斯的臉色變幻了一下，他朝著左右看了看，隨即閉起眼來，用自己的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
爆炸讓前方出現了塌陷，而奧莉安娜最後的‘著壁’也撞垮了一小麵牆，也因此他們現在相當於是處在一個逼仄的‘密室’裏麵。
但這個密室，還是能夠感知到空氣的流動的。
大概過了一分多鍾，格雷福斯重新睜開了眼睛，他指了指一個方向，“他應該這邊，我以我前賞金獵人的名頭擔保，我在這個方向‘嗅’到了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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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準了方向後，奧莉安娜開始指揮著魔偶進行挖掘工作。
格雷福斯沒有站在旁邊看，而是從附近找了塊還算堅硬的石柱當成了鏟子，也加入了到了對塌陷位置的挖掘。
紅色的石灰屑濺灑地到處都是，特別是在這種封閉的空間內，就像是一種染劑開始幫空間內的人進行上色，但他是沒心思去在乎自己的形象的。
甚至是風衣裏麵珍藏的雪茄，和最初為了方便逃跑而丟下的珍貴武器，此時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
他現在，隻想要找到南柯，就如同上一回在瘋人院裏一樣，他會找到南柯，然後為南柯調整一下姿勢，最後再兩個人坐在，在封閉的黑暗環境中，聊一聊心中的黑暗麵。
嗯。
或許這回的聊天內容會有些變化，畢竟格雷福斯現在已經沒有了想要‘自由’的想法，那個女人的魅力，和南柯自身的實力，幾乎是把他的心已經釘死在一個位置。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想要立刻找到南柯的心情也愈發的迫切起來。
‘自爆’的餘波在經過了奧莉安娜的‘阻擋’後，對他們兩個人造成的傷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僅僅是餘波就足以擊垮奧莉安娜的防禦。
那麽可以預想到的是，站在爆炸中心位置的南柯，到底會遭受到什麽樣的打擊！
在兩個‘人’的挖掘下，他們很快挖通了通道，當一種人群的背影和南柯的氣息同時清晰起來時，格雷福斯忍不住對旁邊的奧莉安娜大聲呼喊了一聲。
“瞧，我是不是要你挖對了地方，我以一位成熟的前賞金獵人的經驗向你擔保，我的鼻子不會有錯，前麵就有南柯的氣息！”
“讓開，讓一讓.……”
格雷福斯對旁邊的奧莉安娜報喜後，開始用手撥動前方的人群。
但在走了一段後，他把說話的功夫省了下來，開始更加粗暴地直接用自己的力量去把麵前的阻礙都掰開。
因為隨著他的逐漸靠近，他能夠感覺到那股屬於南柯的氣息正在不斷清晰。
他之所以對南柯的氣息格外敏銳，除了相處下來的熟悉感之外，最主要還是因為在上回瘋人院的爆炸事故中，爆炸的強度給了他深刻的印象。
但正是因為印象深刻，他顯然是除了南柯之外，最為了解南柯自爆的威力的人，也因此，格雷福斯的內心其實也有一個跟南柯本人一樣的憂慮。
那就是上回的爆炸威力已經如此巨大，那麽實力又得到提升的南柯，再次的‘自爆’到底能迸發出多少威力，而這份威力，南柯自己到底能否扛住？
如果說上一回，格雷福斯在爆炸後略顯急切地找到南柯，是因為內心還有這一分心思，想要趁著南柯‘病危’，趁機討點好處或是幹脆殺了南柯的話；
那麽這一回，格雷福斯在自己脫離了危險後，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找到南柯，這是一種無關乎利益的關心，嗯，或許是摻雜了一些些的利益，但關心是真的。
得益於強化藥劑給身體提升的力量，格雷福斯很輕易地從擁擠的人群裏擠了進去，那些驟然被推開，準備擠回去或是辱罵幾聲的還沒來得及施展出來，就被另一個更硬的存在隨手扒到了一邊。
而在接連被不可抗拒的力量扒開，特別是在看清奧莉安娜的長相後，那些人的腦子終於冷靜了下來，且重新陷入了一種恐慌的情緒中。
從靈異電影直接跳轉到科幻電影，雖然其中的元素差距很大，但對於這群‘觀眾’的體驗和體感，其實本質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對於未知的恐懼。
就這樣，格雷福斯花了一分多鍾就擠到了最前麵，當他從人群中出來時，那些掛在他背後和肩膀位置的皮衣條徹底和他剝離開來，裸露出了他精壯的肌肉塊。
因為強化藥劑而又長高了一截的格雷福斯此時站在人群中，其實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哪怕是忽略掉他身上那股子悍不畏死的氣質，就體魄也足以讓周圍人的露怯。
格雷福斯的目光在盧克和麗薩以及白胡子老頭和幾個混混這兩個明顯脫離了後方群眾的組合間來回掃動了兩下，隨即又看向了盧克後麵的紅色岩壁。
想象中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人呢？”
格雷福斯有些發愣。
他確實是在這裏感應到了南柯的氣息。
但現在看來，難道是他的鼻子被摔出了毛病？
“好像在他身上。”
奧莉安娜也從後方人群中走出來，指了指後背抵在岩壁上麵的盧克。
因為這一段溶洞本就沒有被小鎮居民使用，因此這裏是沒有提前布置照明設備的，現階段也就是依靠每個人手機的屏幕和手電在照亮著周圍。
但越是這種點光源，在照射到金屬時，就會將金屬映襯地越是刺目，也因此奧莉安娜的身邊自覺地空出了一塊空間，後方人群偶爾有掃到奧莉安娜後，也會主動把光線避開了奧莉安娜。
在經曆了鬼魂的追逐後，他們已經度過了初期的迷茫和掙紮的階段，已經學會了擺正自己的位置，在麵對這些位置事物時，最好地選擇就是讓它們看不見自己。
“他？”
格雷福斯回頭看了一眼奧莉安娜。
他現在對於周圍這群人采取了一種無視的態度，哪怕是他在前一刻，還在為了保護這群人和鬼魂在廝殺，但這並不妨礙他現在的冷漠。
因為他在意的，是生命，而不是一群陌生人。
“南柯應該是跟他有過接觸，看看他的眉眼，很像我們在酒館門前見過的一個清潔工，可以找他問問，說不定南柯跟他交代過什麽。”
奧莉安娜的記憶向來比普通人要強。
“哦？”格雷福斯也看向了盧克，但因為周圍的燈都避開了奧莉安娜，所以導致他們前方的光線顯得很是昏暗，以格雷福斯的眼力也隻能夠看清一個輪廓。
他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攥住了一個混混的手臂，將其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下。
“嗯？”
混混還沒搞清楚狀況，就感覺自己被一道強有力手拉了過去，他下意識地抬手想要抵住什麽，但抬起手卻似乎是碰到了什麽堅硬的東西。
“.……”
格雷福斯愣了一下，看著混混和他自己的姿勢。
因為混混在被拉扯的過程中轉了半圈，導致他的手‘摟’住了混混的上半身，而混混伸出來的手正好抵在了他的胸口位置。
下一刻；
‘砰’
格雷福斯一拳砸在了混混的鼻梁位置，隨即低著頭有些抱歉道：“對不起，找錯人了。”
隨即，他拉住了前麵另一個混混的手。
但這一回，他沒有給混混躺進他臂彎裏麵的機會，在混混有反應的瞬間，一記鞭腿踹在了混混的肚子上，將其遠遠地踹飛了出去。
緊接著，格雷福斯的目光在另外幾個身影上掃了掃，腳步又動了起來。
他顯然是知道奧莉安娜說的，是最裏麵抵在牆壁位置的那位，畢竟剛剛在人群中往前擠的時候，他就已經借助光線看清了麵前的情況。
而作為一個老江湖，他哪怕是用腳趾頭也能夠想清楚，這裏現在在上演一出什麽戲碼。
剛剛的拙略表演，主要還是為了安撫住這幾個混混，防止他們傷害最裏麵那位少年。
而當他已經完全了近身後，別說是已經強化過後的他，哪怕是剛剛來到這個宇宙的他，也能輕而易舉地解決這幾個人。
格雷福斯又抬動了幾下手腳，將另外幾個混混掀翻在了地上。
而後，他看向了白胡子老頭。
這位，他還真不清楚是哪一邊的。
然而就在格雷福斯準備順手解決了白胡子老頭，然後趕緊找盧克問他知不知道南柯的情況時，盧克背後的牆壁位置，忽然發出了一陣動靜。
隨即，堅硬地紅色牆壁像是遭到了什麽轟擊，發出了一陣巨響。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