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軟的還是硬的？
紐約市有無數高樓，這裏就像是亞馬遜叢林，什麽都缺，唯獨不缺‘植物’。
但在這座鋼筋水泥打造的叢林中，有一顆樹，是獨特的，也是矚目的，因為在它的枝葉頂端，掛著‘斯塔克‘的字樣。
此時此刻，這座大廈的門口，出現了一位穿著黑色緊身風衣的男子。
在他出現的瞬間，那標誌性地海盜眼罩以及其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直接讓斯塔克大廈的所有保安，同時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但在保安們準備將想法轉化為行動前，一位斯塔克集團高級秘書，卻從集團內部快步走了出來，而後很是恭敬地站在了男人的麵前。
“尊敬的福瑞局長，歡迎您的到來！”
這位高級秘書，其主要職責是維護斯塔克集團和某些官方部門之間的關係。
這種職位幾乎在所有大集團內部都存在，其負責人也多由退休或是中途下海的前官方人員擔任。
但這位曾經距離某個重要城市市長隻有一步之遙的高級秘書，在看見麵前這位打扮奇異的’領導‘後，眼眸裏依舊是忍不住閃過一道訝異。
因為這個人的特征，幾乎沒法跟他腦海中任何一位實權人物扯上聯係，但隨即，他很好地把那份不恰當的情緒掩飾了起來，嘴角堆起了更熱烈的笑容。
畢竟，有人專門知會過他，麵前這位加勒比海盜的粉絲，其真實身份和權柄遠超他的想象！
且這回，他隻需要去當好領路人就行。
尼克·福瑞對著高級秘書點了點頭。
那位高級秘書則是繼續帶著笑，將其引入了大廈內部一個專屬電梯內。
整個過程，他除了麵露微笑，舉止禮貌外，沒有多說一個字。
能夠坐到他這個位置的，不可能是傻瓜，也因此，他甚至都強迫著沒讓自己去多看這位神秘的局長第二眼。
一直到電梯升到最高的層數後，高級秘書鬆了口氣，抬起手臂擋住了電梯的門，而後道：
“您請，斯塔克先生已經在裏麵等候了很久。”
“謝謝。”
“應該的，您快進去忙正事吧，如果有任何需要用到我的地方，以後直接吩咐就行。”
高級秘書最終還是沒忍住，從自己的衣服內荷包裏掏出一張鑲嵌著金邊的名片遞給了尼克·福瑞。
“好的。”
尼克·福瑞接過了名片看了一眼，而後抬腿出了電梯。
其實這並不是他第一回走這條路，但上回，他是私自’闖入‘的，而這回，他選擇了用一個’假‘身份來正式拜訪。
斯塔克大廈最高層，也可以說是整個紐約建築的’最高層‘。
站在這裏，你可以毫無遮擋地欣賞這座城市的天際線，看著影影綽綽間，一棟棟象征著財富和權柄的樓棟，像是棋盤上的棋子一樣立在你的麵前。
站在高處似乎是一種動物的天性，似乎俯瞰腳下的庸庸碌碌能讓自己獲得更多地滿足感。
這種習慣，在某些個子比較矮的個體身上，能夠體現地更加淋漓盡致。
當尼克·福瑞出電梯時，托尼·斯塔克正端著一杯威士忌，背對著他，麵對著落地窗戶，整個人仿佛和紐約融為了一體。
且因為他踩在落地窗前的台階上，讓他的’身高‘，明顯有了超過兩米的趨勢。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尼克·福瑞往前走了幾步。
托尼·斯塔克轉過身，俯瞰著麵前的黑衣人，咂了咂嘴似乎對於這種視角很滿意，“空手來的客人？”
“如果你想要禮物……”
尼克·福瑞抬起手中的名片，輕輕地在空氣中甩了甩，
“如果我的消息來源沒問題，那麽你這位高級秘書長期保持著和境外恐怖分子的聯絡，同時還摻合了好幾起權錢交易的事件，我有理由懷疑，他的行為已經對你的企業造成了極為嚴重的影響。”
頓了頓，尼克·福瑞把名片往前麵的吧台上一扔，“這個禮物，夠嗎？”
“.……”
托尼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從台階上走了下來，掃了眼名片上的名字，語氣不善道：“我不是很喜歡這個禮物。”
說著，他指了指尼克·福瑞，道：“其實我更希望你再像上回那樣，嚐試著黑掉我的係統偷偷摸摸地溜進來，因為這樣，你才能看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我不覺得我手底下那群白癡能黑進你的係統兩回。”
尼克·福瑞擺了擺手，“而且我這回過來，是需要你的幫助。”
“喲嗬。”托尼神色輕佻地笑了一聲，“需要我幫你去打擊恐怖分子？”
“還沒到那種程度，普通的恐怖分子我們還是能解決的。”尼克·福瑞繼續道：“我需要你去接近一個人，以就業指導員的身份去幫他渡過’難關‘。”
托尼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捏著酒杯的手抖動了兩下，“我不記得我什麽時候跟你簽過了勞務合同，也就是說，你現在沒資格命令我，除非，你想要違反勞動法？”
“我說過，這是一個請求。”
“那人，是誰？”
“他是誰你可以自己去認識，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最好收斂一下你的性格和脾氣，因為他的精神狀態好像有些問題。”
尼克·福瑞邊說邊靠近了托尼，那枚獨眼有意無意地在托尼敞開的衣領位置掃了幾下。
“你要我去當就業指導員？”托尼沉吟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道：“且對方還是一個神經病？”
尼克·福瑞沒在乎對方的態度，“詳細點來說，前期你隻需要為他提供一些渠道，甚至都不需要你親自去，招招手就能要下麵人幫你辦妥。
至於到底需要幫襯到什麽程度，或者說你和他的交往尺度需要把持在一個什麽範圍，可以隨你自己的意思。”
“但，圖什麽？”托尼·斯塔克抿了一口威士忌，“我不覺得自己是個老道的商人，但我更不覺得自己是個傻子，嗯，更不可能是什麽精神病醫生。”
“因為複仇者.……”
“停，我對你的超級偶像組合沒興趣！”
“而且如果你配合我，或許我可以幫你堵住幾個議員的嘴巴，我聽說他們最近好像把你盯得挺緊？”
“他們也配？我自己一個人就能搞定他們。”
尼克·福瑞似乎是沒聽見，繼續道：“而且你和他，都是暫定的備選目標之一，現在讓你們先接觸接觸，幫他一把，以後配合起來也更方便。
並且現在我們懷疑他背後還有很多給他類似的存在，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要是找些其他的酒囊飯袋去，可能根本就融入不進他們的圈子。”
“嗬嗬，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是在誇我？”
“你可以理解我，我把他跟你歸為了一類人，關於他的信息，等下會有人給你，我相信你會做出一個最好的選擇。”
說完，尼克·福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風衣，直接轉身從一個隱蔽的電梯離開。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去解釋的人，且他相信，自己現在說出來的信息，已經足以打動這位自傲到了極致的花花公子。
一個優秀的特工，善於利用各種技巧和工具達成目的，而作為世界第一特工，他更善於利用對方的性格和心理去達成目的。
果然，當一杯酒下肚後，托尼·斯塔克有些晃晃悠悠地從沙發上起來，對著麵前的空氣喊道：
“看一下收件箱。”
‘嗡’
一道3D虛擬投影忽然出現，一封‘信‘從’郵箱‘裏被取了出來，隨即在空中展開，信裏記錄了一個地址，一個人的身份信息，以及一張照片。
托尼·斯塔克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感受著腦海中的微醺，嘴角忽然挑了起來，“這家夥，憑什麽跟我一起當超級男團的’候選人‘？”
“探險家酒館……能操控風暴.……有點意思.……”
……
紐約的另一個角落。
一座毫不起眼的民宅內，科爾森緩緩地走了進去。
光線瞬間晦暗起來，幾盞白色的射燈在銀色金屬牆壁反射著光澤，要是不佩戴墨鏡，或許眼睛都會被晃花。
沿著筆直的主道往裏繼續走，這看似普通的民宅內部，深邃地像是迷宮一般，一直走了大概有七八百米，科爾森終於停了下來。
抬手在麵前的門板上敲了敲。
‘砰砰’
“進。”
‘啪’
科爾森推開門進去，門內是一個類似於訓練館的場地，各種訓練的用具分散在各處。
而此時一個紅色短發的女人似乎是剛剛鍛煉完，穿著緊身的訓練服，一隻手裏攥著毛巾，正在擦拭額頭和肩膀位置的汗漬。
貼身的背心和褲子把女人的曲線完美的呈現了出來，科爾森吞了一口唾沫，隨即把自己的目光往下移動，盯著地板的花紋笑著問道：
“最近狀態還好嗎？聽說你上一個任務受了點傷？”
女人看了科爾森一眼，“我還以為會是他過來。”
顯然在科爾森來之前，她就已經提前被知會了一聲。
“局長正在忙著說服一位更難纏的。”科爾森擠了擠眼角，“娜塔莎，你知道的，那位花花公子我可搞不定。”
“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麽會這麽看重他。”
娜塔莎把毛巾掛在旁邊，隨即拿起一件外套披在了背心外麵，遮蓋住了豐腴的身材。
“你說的‘他’是指哪一個？”科爾森問道：“南柯還是托尼？”
“你說呢？”
“我猜是前一個。”
娜塔莎眯了眯眼睛，顯然是沒什麽心情在這裏陪科爾森墨跡。
“看重托尼·斯塔克的因素可以有很多，身份、家事、地位、能力.……甚至是頭腦，但另一個人的資料我看過，除了能力外，沒什麽特殊的。
這種陰差陽錯獲得特殊能力的人以往不是沒有過，但保密等級和待遇不可能這麽高，所以，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麽會對他另眼相看？”
科爾森保持著笑容，輕輕道：“因為他除了能力出眾外，沒什麽特殊的。”
托尼·斯塔克這種人，或者是之前發現的其他超能力者，或多或少都會各種牽絆，來自於家庭的，來自於工作的，甚至是來自於社會的。
但，南柯不同。
南柯的來曆；
南柯的人際關係；
南柯的種種過往；
在他們的調查中都顯得很’幹淨‘。
這種’幹淨‘，來自於自幼父母雙亡，流落街頭；
來自於被人販子、礦老板、煤老板們拐賣過好幾回，但每回都僥幸逃生；
來自於活了25年，但幾乎沒有跟任何一個人有過較深的接觸。
這種人就像是混跡在人群中的幽靈，他似乎去過很多地方，也接觸過很多東西，但，沒有任何痕跡留下來。
沒有人會記得他，而他，也不會去記得別人。
最初工作人員對這份過於離奇的人生軌跡也持有一種懷疑態度，但在花費了大量資源和時間去對每一個懷疑進行驗證後，他們發現，每一個細節都能對應上！
要知道這種驗證涉及了好幾百個具體的事件，除非這世界上能有一個組織在各方麵完全碾壓他們，否則就隻有創世神出麵，才有可能幫南柯把這份假給造成真的！
而在他們看來，能夠碾壓自己的組織不存在；
所謂的創世神，更不可能存在。
根據現有條件來看，其實他們內部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雖說這種猜測因為沒有證據所以沒法記錄在案，但幾個知情人心裏，這幾乎已經算是一種心照不宣的事實。
南柯，以及他背後那群人，很可能是某個遇難的外星或失落的本土文明的‘遺孤’。
如果拉攏了他們，相當於是拉攏了一群超能力戰士！
這些猜測，在給科爾森和娜塔莎的資料裏都有體現。
“所以現在需要我去幹什麽？”娜塔莎伸了一個懶腰，“去拉攏他？軟的，還是硬的？”
“他的詳細資料等下會傳給你，局長需要你去當他的心理谘詢師.……”科爾森頓了頓，“至於軟還是硬，我覺得還是得看你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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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