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愛情是什麽？
格雷福斯在符文大陸上算普通人，但符文大陸的普通人的身體素質，如果以漫威世界的評判標準來看，就顯得不那麽普通了。
畢竟地球相對於符文大陸這個魔法異能顯化於世，甚至是開始普及的地方來說，算是那種點了科技屬性點的文明，其實力體現在科技技術上，而非人體開發上。
也因此，或許其他人拎著兩個箱子小跑十幾公裏的距離，會腰酸背痛腿抽筋，甚至會直接腦袋一歪，倒在地上開始一邊抽搐一邊吐白沫。
而對於格雷福斯來講，這麽點運動量，也剛好算是熱熱身，輕微出些汗，反倒是讓他整個人顯得比剛‘降臨’這世界時要精神的多得多。
但也不曉得是怎麽回事，他越是靠近那棟舊樓，這腳步就越是遲緩，像是剛剛從遊泳池裏爬起來，身體還沒適應壓力，仿佛有座山壓在背上。
’啪‘
格雷福斯點燃了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隨即吐著煙圈看了一眼前麵的舊樓。
現在已經算是深夜，但這棟舊樓裏，依舊有一扇窗戶亮著暖黃色的燈，像是特意在為誰而留。
格雷福斯的眼眸有些恍惚，同時內心忽然升起一道心悸，仿佛那道暖黃色的光芒像是深淵巨獸的口器，隻要自己一不留神就會被其吞噬。
半晌；
當火星已經燃到煙屁股時，格雷福斯清醒了過來。
“嗎的！”
煙屁股被他砸在地上，伸腳狠狠地踩了一下，像是在發泄怨氣。
隨即，他拎著兩個箱子，挺了挺胸膛，像是奔赴刑場一般走了進去。
這是一棟筒子樓，每一層都是一字排開，密密麻麻像是馬蜂窩一般塞進了十幾間甚至是二十幾間房，在把空間運用到極致的同時，也榨取了鄰裏間最後的間隙。
這種房子因為用料材質原因，隔音幾乎是沒有的，再加上家家戶戶牆連著牆，頂貼著地，稍微在屋子裏麵把動靜搞大一點，都是一場實況直播。
格雷福斯走在沒有樓道燈的狹窄樓道裏，短短二十米的距離，有三場直播正在激情上演，其中有一場，聽聲音應該是兩個壯碩的男子漢。
等走到邊緣那間門口時，格雷福斯鬆了口氣，剛剛他差一點就沒忍住，闖進去喂那兩個男子漢一人一顆花生米。
“這地方比比爾吉沃特還汙穢！”
格雷福斯吐了口唾沫，隨即又咬了咬牙，從懷裏掏出一根很細的絲線，找了兩個易拉罐，往裏麵塞了點東西後放在走到兩側，一頭一個用細線連接起來。
女人住在樓裏最左側的位置，其他人不會到這個位置，而要是有人靠近時不注意碰到絲線，牽連到易拉罐發出聲響，他就能立馬察覺到外麵的情況。
‘砰砰’
格雷福斯輕輕敲了敲門，而後也沒準備等裏麵開門，又掏出一根鐵絲插進了門鎖裏。
這留門撬鎖的技術，就是在比港他也能排在前幾位。
然而他還來得及插進去，門忽然從裏麵被推開。
……
“你說這愛情，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廖老板自己活到了四十，還是個光棍，雖然這結果是許多因素雜糅在一起導致的，想要分析出個一二三四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起碼能夠說明一點，那就是到了他這個位置，他這個身價，身邊還沒個知冷知熱的女人，隻能夠說明他自己的問題，很大很大。
至於這問題到底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亦或是思想上的，他自己不說，其他人不會真跑去問。
草帽老頭聞言露出了樸實的笑容，他把匕首放到旁邊，舒展了一下身子，“老板你問這個，俺就不懂了，俺從小被送進廟裏練武功……”
廖老板瞥他一眼，打斷道：“然後練出了個媳婦，又練出了一兒一女，現在還練出了兩個孫女？”
“嘿嘿嘿……”草帽老頭幹瘦的臉上露出一抹紅暈，像是老樹長了新芽，“老板你這麽說，我就不得不說誰我的光榮曆史了，我當年……”
‘啪！’
禮帽老頭沒讓他說完，抬手在草帽老頭的腿上拍了一下。
“你個玩泥巴的懂個屁的愛情。”
草帽老頭也不惱，“嘚，你懂你懂，你來講！”
“咳咳！”
禮帽老頭清了清嗓，又扯了扯自己的衣領子，露出自己的白色純棉背心來，“老板你是曉得的，我是廣A人，唉，窮苦了大半輩子，誰曉得一個電話下來就沒了家。”
“嗬……”草帽老頭冷笑了一聲，忍住讓自己沒罵出來。
禮帽老頭恰到好處的揚了揚脖子，“這埋頭苦幹到三十，好不容易掙錢把房子蓋成了一棟樓，這還沒來得及享受個幾年，一道拆遷指令下來。
那好好的房子啊，我看著搭上去的一磚一瓦，就成了一堆堆的紙，唉，我這心裏頭，苦啊！”
“.……”廖老板有點看不下去了，“說重點！”
“好好好。”禮帽老頭結束了前一輪感慨，繼續說下一輪，“也許是老天爺覺得我這人命苦吧，這房子拆了錢剛下來沒多久，我就在拆遷辦門口碰見了一個剛二十的姑娘。
唉，那姑娘好啊，臉白腰細臀寬腿長的，也不曉得怎麽就瞧中了我，當時吧，我忽然就懂了愛情是個什麽東西，可能先前麵都沒見過，但當你看見她，你就知道，愛情來了！”
禮帽老頭講完，車剛好停了下來。
沒片刻耽擱，廖老板和草帽老頭麻溜地下了車。
”這.……“
禮帽老頭還沒從愛情裏緩過來，見狀隻能歎息了一聲，一邊小聲嘟囔，一邊下了車。
“兩個粗人懂個球兒。”
“你說什麽？”
廖老板回頭看了一眼問道。
禮帽老頭扶了扶帽子，訕笑道：“我說裏麵沒燈，黑著呢，老板走路小心點，這要是摔倒了不得了啊！”
“嗬嗬。”
廖老板懶得理會這個活寶，加快了步伐往裏麵走。
忍受各種異味穿過狹窄的走道在瞧見近在咫尺的門時，幾乎是要小跑了起來。
而後；
’噔噔‘一響。
廖老板一個不注意像是被什麽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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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好像被票票和打賞絆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