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各方反應
皇後區，霍爾伯爵家的豪華別墅內。
“你怎麽突然這麽早來拜訪？”
奧黛麗望了望外麵的天色，又看了看麵前的格萊林特子爵道。
格萊林特環顧一圈，隻發現了一條蹲在旁邊的金毛大狗，於是壓低嗓音道：
“我本來打算去賽馬場的，結果路上遇見了康斯。”
“他告訴了我一件十分有趣的事，真的很有趣，我想著正好會路過這裏，就過來分享給你。”
“什麽事情？”
奧黛麗有些好奇，饒有興致地問道。
格萊林特沒有猶豫，迫不及待的地回答：
“你應該聽說過極光會吧？”
“就是刺殺因蒂斯大使的那個極光會，他們被逮住了，死了好幾個重要成員，一個非常大的圖謀因此而失敗。”
我還以為是涉及“真實造物主”神性的事情。
自從自己將神性的事告訴了“愚者”，然後就沒了下文了。
奧黛麗猜測“愚者”先生應該會找他的眷者完成這件事。
等等，極光會崇拜的好像就是“真實造物主”！
奧黛麗眼睛一亮，矜持地追問道：
“什麽圖謀？”
“我不知道，康斯不肯說。”
“他隻告訴我，負責這個圖謀的是以前一個被通緝的詐騙犯，叫做蘭爾烏斯的詐騙犯。”
格萊林特攤了下右掌。
果然……
奧黛麗微不可見地頷首，沒有掩飾自身好奇地問道：
“他被抓住了嗎？”
“他死了，被一位黑夜教會的天使殺了。”格萊林特頓了頓道，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那個詐騙犯的屍體被黑夜教會的天使交付給教會時，覆蓋著許許多多的塔羅牌，周圍也是，你想象一下那個場景……”
塔羅牌？
屍體覆蓋著許多塔羅牌？
黑夜教會怎麽會牽扯到塔羅牌。
奧黛麗先是一怔，旋即有了一些小小的“明悟”：
那位天使不會就是“愚者”的眷者吧！
“愚者”先生實在是太厲害了，以天使為眷者。
不虧是位格和黑夜女神同等位格的存在。
不知道這位天使是誰？
她這樣做會不會被黑夜教會發現呢？
認為自己知道了真相的奧黛麗難以遏製地想象起了格萊林特子爵描述的那副場景：
蘭爾烏斯倒在黑暗中，一位天使將塔羅牌在他身上覆蓋著一張又一張的塔羅牌。
有“愚者”，有“正義”，有“倒吊人”，有“太陽”，有“世界”，還有“女皇”。
它們有真位逆就像在進行一場大型的詭異的塔羅占卜。
這樣的畫麵肯定非常震撼！
不知道“正義”這張牌會落在哪個位置……
軍情九處和黑夜教會的非凡者們會怎麽看待這件事情？
會不會覺得黑夜教會的天使投靠了新的隱秘組織？
蘭爾烏斯身懷“真實造物主”的神性，他和極光會圖謀的事情肯定不會小。
如果成功，必然會給貝克蘭德，會給王國帶來可怕的災難。
而這樣的圖謀就如此輕巧如此平淡地被中止了，被“愚者”先生一位眷者給終止了！
這就是神靈層次的博弈？
“愚者”先生和“真實造物主”屬於死敵？
難怪祂稱呼對方是“墮落造物主”……
……
一個個想法飛快閃現，奧黛麗的身體隱約有了些難以察覺的顫栗。
“你在想什麽？”坐在對麵的格萊林特子爵終於忍耐不住，疑惑開口。
奧黛麗猛然回神，略歪腦袋地笑道：
“不是你讓我想象屍體被塔羅牌覆蓋滿的場景嗎？”
“哈哈。”格萊林特尷尬一笑，轉而感歎道，
“你知不知道現在教會裏的那些人都對這位天使避而遠之，生怕惹怒了她，被她殺了還要被撒滿塔羅牌。”
“也不知道這位天使到底有什麽癖好，竟然這麽做。”
“想想那位天使的行為就覺的酷斃了。”
那當然！
畢竟是“愚者”的天使眷者。
奧黛麗無聲回答了一句，淺淺笑道：
“也許這位天使是為變態，就是喜歡虐屍呢？”
“不管怎麽樣，我喜歡這種風格！實在是太酷了！”
“”你催促一下休和佛爾思，問她們我的‘藥師’配方什麽時候才能找到？”
格萊林特相當興奮地說道。
奧黛麗微微睜大眼睛，環顧一圈，壓低嗓音道：
“安靜，小聲。”
“你怎麽能在這裏說魔藥配方的事情？”
格萊林特不甚在意地笑道：“放心，這沒什麽，我剛才已經確認過了，這裏除了你和我，隻有一條狗。”
金毛大狗蘇茜不自覺改變了下坐，表示自己真的隻是一條狗。
………………
貝克蘭德北區，聖賽繆爾教堂地底的一個房間內。
穿著黑色戴兜帽長袍，塗著藍色眼影和腮紅的戴莉女士拿起了桌上的文件。
她一眼掃過，目光突然凝固，旋即眉頭緊皺，壓抑著什麽地問道：
“蘭爾烏斯？”
“為什麽我不知道這件事情？”
“為什麽昨晚的行動沒有通知我？”
坐於主位，重新將下巴和嘴唇藏入了豎直衣領的克雷斯泰.塞西瑪低沉開口道：
“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是安東尼大主教直接命令教會的守護天使：奧爾薇婭行動的。”
這位“女神之劍”克雷斯泰.塞西瑪說：
“我很理解你的感情，廷根小隊有位值夜者正在聖堂接受指導和訓練，準備加入‘紅手套’。”
“他的表現和你差不多，但如果我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我絕對不會讓人通知你，我必須把不不穩定的因素壓下去。”
戴莉望了眼被召集過來的其他值夜者小隊隊長和執事，嗬了一聲道：
“你為什麽覺得我會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我很冷靜，我不會衝動的！”
“我的憤怒隻會在蘭爾烏斯被抓住之後才爆發！”
“如果我抓住了蘭爾烏斯，我會比奧爾維亞這位天使更加殘忍，我要讓蘭爾烏斯明白男人也很脆弱！”
“我會讓他的屁股後麵有一具冰冷腐爛但渾身僵硬的屍體，我會讓他的身體前方有一具充滿倒刺和惡臭的白骨，我會讓那些陰冷的小家夥出入他身上每一個可以出入的地方！”
“該死！那位天使大人怎麽就這樣讓他死掉了！”
克雷斯泰.塞西瑪平靜地望著戴莉，默默聽完了她的話語，然後才歎了口氣道：
“你忍耐多久了？”
戴莉怔了一下，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般沮喪低語：
“很長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