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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床上的女人細著嗓子輕輕地回答。
這三個字比烈酒更醇,立刻在他的體內掀起一股火熱。
慕容赫伸出大手不禁摸上她的手臂,低低地笑了起來:“莫非你今天晚上特意打扮……就是為了跟我同榻?嗬嗬……”
“恩。”女人嬌羞地應著,一雙柔軟的大手主動環住了他的脖子。
慕容赫忽然渾身滾燙起來,高大的身軀順勢壓下。
灼熱的帶著醇香酒氣的雙唇很快地找到了她的小嘴。
她不但沒有拒絕,反而更加親密地任他親吻……
四片唇瓣相抵的瞬間--
時間驟然停住,火熱的空氣霎時凝結成冰。
有力的大手憤然推開懷中的女人,他的眼睛頃刻間變得清亮,但眸光犀利,因怒氣而噴發著火焰。
“你是誰?”慕容赫冷聲問道,大手毫不客氣地掐上對方的脖子。
“我……”
一個字,慕容赫的怒氣已經狂卷全身,他已明白了這個女人是誰--丁娜!
“她人呢?”該死的紀思寒,她竟然敢這麽做!
她竟然敢!
丁娜沒想到他會如此無情,極力抓住他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幹啞地說道:“在……在我的帳篷……”
眨眼間,渾身充滿凜冽怒火的男人已如一陣旋風,大步離開。
帳篷裏冷颼颼的,丁娜摸著自己發疼的脖子,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好可怕的男人!
她雖然看不清他的麵龐,也看不到他的目光,但她已深刻感覺到一股從他體內透出的殺氣。
剛才那一瞬,他是真的教人膽寒,跟這兩天所見的慕容公子完全不同。丁娜真難想象,這個可怕的男人怎會對他的妻子那麽深情……
他要殺了那個女人!
慕容赫陰沉著臉,腦袋裏隻有這個想法。
真是膽大包天的女人!他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她也應該明白,像丁娜那種女人想進去王府做丫頭不夠格,她竟然還敢把床榻讓出來,製造出丁娜勾?引他的機會?
他該怎麽處置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好呢?
是做一件早就想做的事--掐上她漂亮的頸子,還是狠狠地將她丟到帳篷外麵去凍上一夜?
等到他的掀開簾子,在昏黃的燈光下看到思寒纖細的身影時,什麽惡劣殘酷的念頭都沒了,他隻有一種渴望--他想把她狠狠地壓在身下,用一種讓她無法抵抗的手段折磨她……
思寒飛快地轉過身來,水眸驚訝地睜大,唇瓣輕顫。
“你……你怎麽來這裏了?”
“不來這裏去哪裏?我的娘子!”
慕容赫的嗓音很輕,但比任何時候都要危險百倍。
思寒顫栗了一下,咬著唇一步步往後退,她的心忐忑不安。很久很久沒見到慕容赫這副模樣了,眼瞳裏有著嗜血一樣的火焰。
她不知道有一種火焰叫欲?火,男人的怒火往往很容易轉變成它。
“你喝醉了……”
思寒不曉得即將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麽樣的酷刑,但是她不敢對上他的眼睛。
曾經,慕容赫那雙冰冷殘酷的黑眸還讓她記憶猶新,曾經讓她生不如死,今夜,他是打算用什麽辦法讓她生不如死嗎?
不可能的!
思寒飛快地搖搖頭,有點不相信如今的慕容赫還能做出像曾經那麽殘酷的事。
“你喝醉了!”她重複道。
“恩,是有點醉了……”慕容赫突然粗魯地抓住她的手腕,腳步不穩地俯向她,兩人差點跌在氈毯上。
緊張的情緒才一蔓延,他有力的掌便迅速扣住她的下顎,奪去她思考的能力。
“慕容赫……”
“叫我相公。”他霸道地命令,手指的力量好驚人,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用力之大,幾乎要讓她以為下顎會碎裂。
“好痛……”她低呼一聲,劇烈的疼痛在他捏握的地方爆開。
慕容赫濃眉一擰,手指的力道立刻放鬆,指腹改為輕柔地撫摸,淡淡的酒氣吐在她的唇上。喝多了,生氣了,抓她的動作自然也少了點分寸了。
但是,他的神智是很清晰的。
“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我的娘子……你怎麽可以把自己的相公推給別的女人呢?”慕容赫徐緩地說道,黑眸裏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殘酷的火焰在其中跳躍著。
思寒沒有辦法轉開視線,隻能望進他的眼睛裏,眼中跳躍著無言的憤怒,心緒比他還要複雜。
“我不是你的娘子。”她表明自己的態度,“相信你不會醉到這個地步,連我們倆的關係都……”
“我說是就是!”
他高大健碩的身軀倏地僵直,嘴角綻出冷笑,緩慢地逼近她,灼熱的鼻息吹拂著她,雙手滑上她的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