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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芙隻要一看到慕容赫出現,就會馬上不遺餘力地刺激他。
“如果想她就去找她唄,幹嘛壓抑自己啊?哈,不過是中了三月情毒,王爺一下子就變得畏首畏腳了!”
“原來天底下也有王爺你不敢動的女人哦!是不是怕天天跟她在一起後,就忍不住愛上她了?”
“哎喲喲,王爺可要小心了!我看王爺這三月毒說不定就要變成六月瘤了……”
終於,慕容赫再一次壓抑住想掐死這個巫女的欲望,腳步堅定地邁進了思寒的沉雲閣。
廂房裏,綠兒正在給思寒擦藥膏,兩人有一句沒一句隨意地聊著,宛如姐妹,沒發現窗外多了一道身影。
“姑娘啊,你真是太善良了,所以才會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人想要欺負你。你現在是貴客,為什麽不把這些事情告訴王爺呢?”
“告訴他做什麽?我的事都跟他無關。”思寒以眼神製止她。
“其實奴婢感覺王爺對姑娘挺好的,如果姑娘去告訴王爺有人暗中欺負您,王爺一定會幫您查出是誰,狠狠地教訓他們!”
綠兒為思寒抱不平是很有原因的。
這兩日先是夜來香被無故摘掉,引得天氣悶熱時蚊蟲全飛入房中,思寒不僅是手腕上被咬得紅腫一片,就連脖子、耳後都起了疙瘩。
為此,綠兒還特意在昨天晚上暗中守株待兔,想抓住那個使手段的人,可惜一無所獲。
然而就在今天中午,思寒吃的膳食裏不知被人放了什麽,讓她肚子很不舒服……
“查出來又如何?教訓了又如何?”思寒的表情顯得淡然,在赫王府中什麽殘酷的事沒有經曆過?偷摘幾盆花、膳食裏下點藥,這些惡劣手段跟慕容赫相比又算什麽?
慕容赫才是那個最冷血殘酷的人。
她不願意為了這點小事而讓某些人受到嚴酷的教訓。說到底,還是她太心軟了,寧可自己吃虧。
綠兒知道她跟王爺之間關係怪異,不是她這種丫鬟可以談論的,於是努努嘴,悶悶道:“那就不說。那些背後陷害姑娘的家夥,奴婢會幫姑娘都找出來。”
“嗬,好綠兒,我的事用不著那麽費心。你看我現在不是平安無事嗎?那些害人的小把戲還傷不了我的,等他們玩夠了自然就會收手了。”
“奴婢隻怕他們越來越過分啊!真想不通為什麽會這樣……姑娘又從不出去招惹誰。”
思寒擠出一抹苦笑,之前她被抓來當女奴又招惹誰了?
突然有些擔心婉兒,想當初婉兒和她一起被擄進王府,如今婉兒卻是懷有報仇的目的成為慕容赫的侍妾……一個柔弱女子跟慕容赫那樣的人做對,結局著實令人擔憂。
“綠兒,能幫我把木婉姑娘找來麽?我好幾日沒見到她了。”
“好啊!綠兒一會就去。”
擦完藥後,綠兒端著盤子離開房間,差點撞到立在門邊的慕容赫。她嚇得臉色發白,馬上跪下。
慕容赫的眼上有塊薄薄的白色紗巾,眼睛好了許多,但是還不能直接麵對強烈的日光。他可以睜開眼睛,透過朦朧的紗巾,隱約捕捉到紀思寒坐在塌前的身影。
屋子裏有股淡淡的藥香,清風吹過,空氣中含有薄荷的味道。
慕容赫並不理會綠兒,徑自走到思寒的麵前。
思寒見他到來,美麗的臉蛋上不見半絲喜切,淡淡地扭過頭,也沒有招呼。
“見到本王,你不高興?”慕容赫知她性子倔強,便主動開口。
他前來就是為了看她,“看”不到她,能聽聽她的聲音也好。當然,他確定這不可能是愛,“愛”是多麽可笑的字眼。最多是一種征服的興趣,一種毒性使然。
“我為什麽要高興見到你?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的是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思寒冷冷地答道。說完後立刻又有些後悔,想起那夜就是因為不能忍一時之氣挑釁了他,才遭遇輕薄恥辱。
她悄悄瞄了他一眼,還好,那張麵龐隻是冷峻了點,並不見憤怒的跡象。
仿佛可以猜出她的顧忌,慕容赫輕挑了一下唇瓣,上前坐到她的旁邊:“本王願意親自看望一個女人,你是頭一個,該覺得榮幸才對。不過,本王了解你的想法,不與你計較。”
他的語氣裏帶著慣有的傲慢和霸氣,思寒也不與他計較,沉默著起身,不願意跟他坐在一起。
大手拉住她,修眉陡擰:“誰傷了你?”
思寒盯著他的手,抿抿唇:“不關王爺的事。”
慕容赫也站起來,結實的體魄形成一股強大的壓力。“發生在赫王府任何一件事,都關本王的事。”
“那地上有隻螞蟻被踩死了,你也去管吧!”思寒飛快地回答。
“你……”慕容赫將她拉近,大手沿著她的手腕慢慢摸索。思寒已經很明白一個理,在他麵前是沒辦法逃脫的,她僵直著身子,任他觸摸著她肌膚上突起的一個個紅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