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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到這個,慕容赫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眼眸裏掠過厲色閃電。


  “花若芙,不要逼本王對你動手。快說,如何解開三月情毒?”他壓低聲音厲聲道。


  “嗬嗬,我早就說過無法可解啦!而且,我沒告訴你麽?你若是已對她情動了,就不要去抗拒。因為越排斥抗拒,毒性就會侵襲越深,到時候可不止三個月,說不定三年還解不了哦!”她邊說邊咯咯地笑著,十分得意。


  慕容赫一聽,氣憤得眼角直抽,伸手拽住花若芙的胳膊,低沉的嗓音危險至極:“本王不信,你沒有解藥。”


  花若芙才不懼怕他冷酷的眼神,淡然掙開他的手:“你明知道我不會說謊。最好的辦法就是你順從心意,讓毒性不加深,到時候自然化解,反正以你的性子也不可能真的愛上紀思寒。”


  “那三生忘情蠱呢?”慕容赫冷聲問。


  “你已經對她下了蠱?”花若芙挑起細眉。


  “沒有,但是老天爺已經做出了安排。”他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笑意。


  “莫非……蠱落到了其他人身上?”花若芙看他神色,大膽猜測,“莫非……那個人正好是淩將軍?”


  慕容赫的笑容更濃,答案不言而寓。


  花若芙不覺吃驚,她有強烈的預感,這三個陰差陽錯被情毒所驅使的男女,將會有場難以解開的糾纏。


  不過想想那情形也不錯,慕容赫對女人不屑一顧,對紀思寒做出過那種過分的事情,現在回過頭來讓他吃吃苦頭算是報應。


  而老天果然有眼,淩楚曾利箭射過自己,他中三生忘情蠱,算是前塵舊恨一筆勾銷吧!


  “三生忘情蠱也無藥可解麽?”慕容赫問。


  “嗬,可解卻也是無解。此蠱發作緩慢,一點點一絲絲逐步進入人的骨髓,最後完全控製人的心緒。而替人解蠱者需要付出比生命嚴重的代價,可是,天下有誰能夠承受那樣的痛苦?紀思寒太柔弱,肯定不行。”


  花若芙想到思寒嬌小羸弱的樣子,搖搖頭,解蠱可不僅僅有感情的分量就夠了……


  “那倒好。”慕容赫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心裏總算舒暢了一些。


  花若芙撲哧一聲笑道:“你那些侍妾們看到這俊臉上的傷,可要心疼了哦!”


  明顯的調侃讓他眼中閃過怒火,尉遲修的聲音不溫不火地傳來:“王爺說了什麽笑話,讓本太子的愛妃如此開心?”


  花若芙輕斥一聲:“呸,誰是你的愛妃。”而後指著慕容赫黑臉上的傷痕,“太子看,那就是笑話。”


  慕容赫真想扭下她那顆不怕死的小腦袋,可是尉遲修更快地意識到了危機,寵溺地攬著她,不著痕跡地避過劫難。


  烏瑉國的這三人不可能在淩楚的軍營裏久呆,談和協議達成後,尉遲修決定告辭。


  慕容赫單獨約見上官眉,請她到赫王府做客,但被上官眉婉言拒絕了。結果早在預料之中,慕容赫並未有多大的失望,他想來日方長,既然已知道珠花少女是誰,日後還怕找不到人麽?


  兩國議和,將來到燕楚京都的日子還多,找個時間親自到上官府邸提親也不錯。


  他心中早有計劃,便不再勉強,想將這些留到三個月後再說。


  而這三個月,他思忖著隻要回到赫王府不再見到紀思寒,情毒就不會發作,到時候毒性就自然化解了。


  於是,他跟尉遲修、花若芙三人不再耽擱,啟程離開。離開時,送給上官眉那塊刻有“赫”字的玉牌,承諾無論什麽時候,隻要她拿出玉牌,便可在烏瑉國自由通行。


  一場大雨過後,空氣變得涼爽。


  沒有了戰事的困擾,軍營裏的將士們生活悠閑了許多。


  淩楚依然忙碌,他得安排底下的士兵分批回鄉探親,並且隨時等待京城裏的調遣。


  思寒身子痊愈,從營帳裏走出,看到外麵草地遼闊,天高雲淡,隻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她跟上官眉也在計劃著什麽時候回京,說起來真是很想念爹娘了。


  淩楚牽出他那匹體型高大結實的黑色戰馬,走到她麵前。


  “哇,好威風的馬!”思寒雙眼發亮,她最最喜歡的就是淩楚騎在戰馬上威武的樣子,那會讓人感覺他是個頂天立地、勇不可擋的英勇男人。


  淩楚喜歡她像個孩子般興奮的模樣,將韁繩放進她的手裏,鼓勵道:“戰神黑駒--跟了我十年,想想,它也該退役了。嗬嗬,要不要摸摸它?”


  思寒驚喜道:“我可以嗎?”


  黑駒那麽威風凜凜地站著,驕傲地高昂起頭,看上去好高大威猛,她必須仰起脖子才能看到它眼睛。


  “當然可以。”淩楚牽起她的小手,黑駒跟他有著絕佳的默契,很通人性。


  “那我真要摸了哦!”思寒緊張地伸開手指,小心翼翼地朝它碰觸過去,“我真的要摸了哦!你可不要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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