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王濤退出

  趙曉義給攸然找了最好的醫生，無奈都說回天無力。看著哭泣的攸悠，趙曉義心疼地說：“現在最主要的是讓你爸幸福地過完最後的人生，而這些隻有你才可以給。”


  \t有了使命感，攸悠隻好振作起來，每天陪了老的陪小的，盡量彌補以前對親情的缺失。


  \t王濤也會經常來跟攸然下下棋，說說話，攸悠也不好意思拒絕。當然，他和趙曉義還是必然的碰麵了。


  \t攸然本來不想讓趙曉義上門來的，畢竟這樣的居住環境有失顏麵，但轉念一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生存麵貌也好，說不定他就打退堂鼓動了，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他繼續，但要是王濤能見到，一定會主動退出了。


  \t當王濤見到趙曉義的時候，心裏難過萬分，猜測終成現實，那麽，現在是要兩個人共同競爭嗎？

  \t趙曉義也明白了，但他平時聽到攸悠說起來過王濤，心裏倒也有幾分底。


  \t三個男人，兩個女人，一屋子的人都有點尷尬。


  \t趙曉義左手提著一匹礬絹，右手抱著一隻大駱駝，對蹦蹦說：“蹦蹦，大駱駝來啦。”


  \t蹦蹦看到駱駝高興地跳了起來，抱著駱駝狠狠地親了幾下。


  \t王濤有點難過，蹦蹦也被收買了麽？

  \t互相聊了會天，誰都沒有要走的意思。攸悠裝作陪蹦蹦玩，一邊留心著王濤聲和趙曉義的表情。


  \t王濤在硬撐，趙曉義倒是坦然。他們一人一盤陪著攸然下棋。趙曉義是故意輸給攸然，王濤卻是失誤不斷。待到八點半，兩人都站起來走了。


  \t攸然和李群憂愁地看著攸悠，兩個男人都不錯，傷了誰都不好，可還一定要傷一個。


  \t李群說：“你是故意讓小趙來的嗎？真傻，你以為小王會退出嗎？這樣隻會傷了他的心。”


  \t“應該會退出吧。”


  \t“我看難。”


  \t攸然不說話，這種事當局迷，他這個局外人也是迷，但是凡是遵從內心，挑那個你愛他，他也愛的人總不會錯。這兩個人都愛她，隻是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意，隻要有個契機，一切自會明了。


  \t要想趕走王濤，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現在隻會激發他更大的鬥誌。一把年紀了，什麽都沒有，隻剩豁出去的勇氣了。


  \t趙曉義對攸悠說：“讓我的女人住這樣的環境，我心裏很難過，你們搬家吧。”


  \t攸悠說：“這環境怎麽了？雖然外麵是不好，但好在離單位近，離幼兒園近。再說了，房子另外還有一套，隻不過沒有裝修而已。”那一套新房，攸悠已將許可的撫恤金付完了剩下的貸款，隻不過，她現在不願意去住。那是用許可的命換來的，她受不住。


  \t“你們搬到我那裏去住吧，我那裏條件總比這好。再說了，我不是擔心嗎，人家近水樓台的。”


  \t攸悠笑了，“你擔心了？如果跟他有戲，我會叫你來我家嗎？這門對門的，還不打起來？”


  \t趙曉義也笑了。他告訴攸悠一件事，那天晚上他和王濤在外麵聊了好久，最後約定一個君子協定：公平競爭。


  \t此後，王濤和趙曉義幾乎每晚都來，家裏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氣氛。


  \t攸然的身體越來越差，攸悠也越來越自責。父親都這種境地了，竟然讓他目睹兩男相爭的局麵。


  \t有一天，她對王濤說：“謝謝你這段時間的陪伴，可是我不想讓我爸看到這樣的局麵，請你暫時別來我家了。”


  \t如果是別人對他說這種話，王濤一定還會來，可是當攸悠說出這樣的話時，王濤覺得承受不住了。果真，第二天，王濤再也沒上門。說好的公平競爭隻要攸悠一句話，再也沒了公平。這個世界不需要公平。


  \t最後的那段時間，攸然都是在醫院裏度過，攸悠沒日沒夜的陪伴，隻想跟父親多處些日子。


  \t當攸悠再次回家的時候，是一個人。父親走了，世上的親人越來越少。


  \t李群對攸悠說：“你知道嗎？王濤搬走了。”


  \t“走了？”失父的痛苦還盤踞在心裏，但是聽到這個消息心裏還是有點小小的失落。


  \t“走了，現在王誌住在對麵。聽說去新房子了，邊裝邊住。你是不是對他說了什麽？”


  \t“我叫他暫時別來，否則我爸看了難過。”


  \t李群難過地說：“我無法讓你做出選擇，這畢竟是你的人生。可是現在在我看來，兩個人都不錯，但是按蹦蹦的角度，小王會好些。”


  \t攸悠不說話，到底是哪個，她自己都迷茫。要是按理智，選趙曉義，按感情，一定是王濤。


  \t你怎麽這麽禁不起考驗呢？攸悠有點對王濤恨鐵不成鋼。我就說了這一句話，你就要走了，為什麽不堅持一下呢？說不定我會心軟呢。女人真是矛盾動物，一會兒叫人家這樣，人家照辦了，又嫌人家太聽話了。可是與王濤，那一定是不行的，那就與趙曉義吧，總要找個人嫁了的，趙曉義也是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