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壓製大漠
一言不發的薑無恙站在他麵前就那樣看著他讓薑景臨拿她沒辦法:“你不肯說?你不喜歡薑景煥所以故意惹怒他讓朕趕走他?還是有別的事情瞞著我?無恙,你以前從來不會瞞著我的,你要不說,那我以後再也不會來看你了你自己想清楚吧。”
抓著他胳膊的薑無恙滿眼無辜:“景臨是不要我了嗎?”
薑景臨不敢看她的眼睛生怕看她的眼睛剛才說的話就會咽下去:“沒有,無恙不會騙我瞞我背叛我的,現在的無恙什麽都不願意告訴我也不願跟我說了,我累了,不想時時刻刻的擔心你。”
聲音哽咽的薑無恙抓著他胳膊不鬆手像是猶豫了好久:“我怕你怪我,怕你認為你養大的孩子太殘忍,我不敢說。”
“無論你做了什麽我都不會怪你,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可是我怕,今天我真的怕極了我怕我要是沒抓到那匕首,你就死了,無恙我不想你冒險,景煥和你一向不對付,我不知道你許諾了他什麽又做了什麽交易,萬一他反悔真的殺了你,我怎麽辦?我該怎麽辦,你為我想過沒有。”這還是薑景臨第一次對她發脾氣,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鎮定:“你讓我有些失望了。”
眼淚掉下來的薑無恙聽到這話心碎了一地她看著薑景臨扒開自己的手往外走:“我讓薑景煥去封地是為了起兵壓製大漠,一旦壓製了大漠那麽大漠就沒有跟薑國談判的資格,隻能任由薑國拿捏,舟遊也絕無可能離開,到時候是除是留一切都是薑國說了算,景臨,我沒有期瞞背叛你,我永遠也不可能背叛你的。”
知道真相的薑景臨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你…..你…..”他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薑景臨一直知道她聰明可沒想到她會籌謀的這樣好,甚至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以為他生氣了的薑無恙跪了下來:“我知道錯了,更不應該膽大妄為的,景臨你不要生氣好嗎?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會與你先商議再做打算的,我就是見不得你心煩才會私自做決定。”
扶起她的薑景臨忽然又笑了:“朕沒生氣就是有些意想不到而已,你怎會想到用這種方法的,你解決了朕的一件大難題,隻可惜真的無恙是個女子,若是男子有這樣的聰慧才智一定能有一番大作為的。”
鬆了口氣的薑無恙還以為他是生氣知道他沒生氣後心中有些竊喜:“我….我不需要有什麽作為,自從大漠屢次三番冒犯,我看到景臨變得不愛笑每日都愁眉不展的。”
擁她入懷的薑景臨愧疚的摸摸她長發心疼的說:“以後這些事朕自己處理,朕不希望讓你摻合進來,對了,舟遊今日提出想出宮走一走朕批準了,隻是朕擔心他逃跑,所以得讓你親自陪著,他是你帶回來的,朕覺得他對你不同應該會聽你的。”
“好我知道了,明日我陪他走走。”
馬車上薑無恙換上了一身大漠的樓蘭裙深藍色的衣裙襯的她皮膚白皙吹彈可破,藍色的額飾垂下增添了幾分嫵媚和異域風情。
再次見到她穿大漠服飾的舟遊先是被驚豔而後立馬移開了視線坐在她旁邊:“你不是討厭大漠嗎?怎麽還穿著大漠服飾。”
扭動著戒指的薑無恙不是很想跟他說話的意思:“大漠使臣知道我是大漠人,以為投其所好送我一些大漠的東西我就能幫大漠說話放你回去,所以就送了我這套衣裳,說這樓蘭裙是大漠公主才配穿的,代表著無比尊貴的身份千金難買,景臨喜歡藍色,我就收下了,其他的退還給了大漠使臣。”
臉色有些難看的舟遊被她捕捉到那細微的變化嘲諷一笑:“我一直認為大漠男兒勇敢果決的,沒想到也會像中原人一樣。”
“這套樓蘭裙是好看,大漠男兒也並非全然如此,你們中原人不也有好壞之分?”舟遊恢複了神色懟了回去。
沒有再說話的薑無恙開始閉目養神,舟遊也百般無聊的撩開簾子欣賞風景。
緊接著馬車被攔下傳來女人的哀求和哭泣聲,小桃掀開簾子麵露難色:“公主,是樓家大小姐求見。”
睜開眼睛的薑無恙點點頭:“讓她進來我不想下去。”
舟遊有些為難的不知道該坐哪兒,沒一會女人就上來了:“無恙~”
“什麽事這麽急著見我?樓姐姐有話慢慢說別哭。”薑無恙伸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掏出帕子給她擦拭眼淚,樓玉看了眼舟遊不知道該不該說,薑無恙瞥了他一眼道:“樓姐姐他是大漠的世子舟遊,無妨,說吧。”
抓著她手的樓玉委屈的說:“是我阿弟被靖王殿下的手下帶走了至今還未回家,無恙你也知道我阿弟膽小怕事,他不會惹事的,我實在沒有辦法也進不了宮,我聽說你今天會出宮所以我隻能在這裏等著你了。”
薑無恙抿抿嘴眉頭皺了皺:“他抓樓簷做什麽?樓姐姐你得實話實說,不然我也幫不了你的,你也知道我一向不摻合這些皇子的事情他們也與我關係一般。”
“據說是因為孺王的事情,樓簷是孺王殿下的門客最為親近,孺王出事了……靖王殿下想探聽些其中的消息。”樓玉急的快哭出來的樣子讓薑無恙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拍了拍樓玉的手背道:“我知道了,樓姐姐不要擔心,我會差人去靖王府讓靖王放了樓簷的,這是我的玉佩,以後樓姐姐有急事找我就拿著玉佩進宮不會有人阻攔,我保證樓簷會平平安安的回家,樓姐姐放心。”
樓玉自然是相信薑無恙的,說了這些話後樓玉心裏總算好些了:“我是信你的,這次冒昧的攔你馬車我很過意不去。”
“沒關係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讓小桃送樓姐姐回去,樓姐姐等消息就好。”薑無恙拍了拍馬車,馬車停下,樓玉依依不舍的看了她好一會才下車離去,馬車繼續行駛。
舟遊故意說道:“我還以為在薑國你除了薑景臨就沒有別的交心朋友了,她一個官家小姐也能直呼你的名諱。”
薑無恙漫不經心的回答:“我初來薑國的時候景臨很忙,托了樓姐姐照顧我,她父親是景臨的門客,樓姐姐照顧我很用心把我當作她的親妹妹一樣對待,景臨也看在眼裏,所以對她家一直很提拔,她開始叫我沐沐,後來有了字叫我無恙。”
“你原先不姓薑的?叫什麽名字?”舟遊對她以前的事情挺好奇。
轉著戒指的薑無恙表情冷淡:“楚沐,景臨說第一次見我時見我的模樣楚楚動人,所以叫我楚沐,後來姓薑,名薑沐字無恙。”
到了街上侍從停下馬車:“姑娘到了,再坐馬車會引起人注意的,姑娘要下來嗎?”
“好。”薑無恙看向發愣的他:“走吧,你不是想看看薑國嗎?這裏是最繁華的地方了好吃的好玩的都在這裏。”
下了馬車舟遊猶豫了好半天才說:“薑景臨要封你為後你為什麽不答應?你不是早就和他…..”舟遊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暗指薑無恙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
瞥了他一眼的薑無恙冷哼一聲:“我和景臨的事情用不著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倒是你胡亂汙蔑一個女子的清白,倒真是正人君子所為啊世子殿下。”她這聲世子殿下叫的很諷刺令舟遊不禁臉一紅。
“無恙?”洛塵和溫詩詩很意外能在這裏遇到她和舟遊,轉過身的薑無恙看到他身邊的溫詩詩臉色有了變化:“洛塵你怎麽在這?”
溫詩詩微笑著主動打招呼:“溪音….不對是薑姑娘,我叫溫詩詩。”
洛塵看了眼舟遊說道:“詩詩來了,我陪她出來走走,你呢?”
抱著胳膊的薑無恙掩飾著不滿:“看來這位溫姑娘也認識範溪音,景臨答應了舟遊允許他出來閑逛一天命我看著他,正好,你來盯著他宮門關前送他回去,我還有別的事情。”
拽住她胳膊的洛塵辯解:“我和詩詩不是你想的那樣,無恙她是…..”
“她是誰跟我有什麽關係,你自己的事情跟我無關緊要,我說一句,舟遊要是敢跑你就打斷他的腿帶回去,他要是在你眼皮子底下溜了我就找你麻煩。”薑無恙甩開他的手顯然是也不想管舟遊。
想追上去的舟遊被溫詩詩拔出的匕首攔住了去路:“你幹嘛?她說了你歸阿塵管了。”
著急解釋的洛塵追了上去:“無恙她跟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知道你生氣了,詩詩她是….她是公主….”說她身份的時候洛塵刻意壓低了聲音,吃驚的薑無恙回頭看向拿著匕首威脅舟遊的溫詩詩,怎麽看都有點違和:“魔族公主?”
“嗯……她是我看著長大的,無恙我和她真沒什麽,她來找我所以我就陪陪她,她有心上人了那人也不是我。”洛塵生怕她誤會了。
其實薑無恙是因為樓簷的事情想親自去一趟讓薑景軒放人才會急著把舟遊遞出去。
無奈的舟遊攤攤手:“溫姑娘有話好好說不行嗎?我沒想跑,你這姑娘家家的,動不動就用這個嚇唬人嗎?”
溫詩詩晃了晃匕首笑的無害:“是不是嚇唬人你跑兩步不就知道了?幹嘛?喜歡她啊別惦記了,阿塵看上的人你沒有機會的,再說她也不是你能高攀上的。”
“能把刀放下再說話嗎?怎麽我見到好看的姑娘都是這樣,第一次見無恙她拿著劍再是溫姑娘你,姑娘家家的舞刀弄劍做什麽,難不成中原的姑娘個個都會武功?”舟遊十分好奇是不是這樣,畢竟大漠會武功的女子很少,在薑國舟遊見到的女子大都是柔柔弱弱也不會武功的,唯獨薑無恙平日裏以柔弱示人身手偏偏極其的好絲毫不亞於男子。
洛塵跟薑無恙說過幾句話後也沒問她要去哪兒就回來了頭疼的看著舟遊,溫詩詩收起匕首看向他:“她人呢?就把這人丟給你了?怎麽在這裏她都還是這脾氣,真把你當下人使喚了麽?你呀也就對她一點脾氣都沒有。”
勉強一笑的洛塵眨眨眼:“我想無恙應該還有別的急事處理吧,也不是第一天做她侍從了使喚我,我也高興。”
翻個白眼的溫詩詩歎口氣:“算了,我也懶得再說你了,你自己的事把握好機會,別事事都讓人擔心的,四哥為你真的操心過多。”
“她就把我丟給你了?你怎麽不問問她要做什麽去?太不負責了。”氣鼓鼓的舟遊滿臉寫著不爽,洛塵看都不看他:“有什麽可問的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不說我不會問的,至於你的確是礙事。”
溫詩詩轉了轉眼珠:“要不讓小伍來看著他吧,阿塵你陪我好好玩玩,我最近可是悶壞了,四哥忙著溪音公主的事,你也不在,我也懶得聽那些世家小姐們嘮叨。”
從袖子裏掏出個繩子的洛塵隨手就把舟遊的雙手給捆住了:“不用,帶著他,他可是個很重要的人,不能壞了無恙的大事。”
“無恙無恙無恙,你滿腦子都是她,沒救了哼。”溫詩詩不滿的輕哼一聲,舟遊的臉都綠了:“喂!就這樣對我的嗎?”
想來想的洛塵在繩子上點了一下,繩子瞬間看不見了:“你再吵我就割了你舌頭。”
來到靖王府門口的薑無恙猶豫了一會兒走了進去,侍衛攔住了她:“什麽人?”
“麻煩通報一聲,薑無恙有事找靖王殿下謝謝了。”她剛報了名字旁邊就有個認識她的侍從連忙行禮:“見過福安公主,你們幾個都沒長眼嗎?連福安公主都不認識?福安公主別見怪,實在是…..公主穿成這樣還沒帶人出來的模樣屬下還是第一次見,公主裏麵請。”
得知薑無恙來了的薑景軒高興的一路小跑去前廳:“七妹妹來了,七妹妹還是第一次來本王這裏,快坐吧快坐。”
沒有坐下的薑無恙微微行禮:“我是來接樓簷回家的,還請靖王殿下放人。”
“你…..你來就是為他?本王可以放了他的反正也是要放人的,七妹妹這對鐲子本王很早以前就想給你了,聽聞是來自仙界神物,也不知是真是假,七妹妹本王的心意七妹妹一定要收下的。”薑景軒的意思很明了,她隻要收下那麽樓簷就會被放走。
抿抿嘴的薑無恙接過鐲子戴上:“那就多謝六哥哥的鐲子了,我希望我出了這個門樓簷就能回家,無恙還有其他的事,先行告退。”
沒等他挽留薑無恙就收起了笑容轉身離去連給他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出了靖王府小伍等她很久了:“公主殿下師尊派我來接公主殿下去傾心茶樓。”
微點頭的薑無恙坐上了馬車,小伍無意看到她手中的鐲子有些眼熟一時想不起來,又感覺到魔氣也沒太在意。
茶樓裏洛塵喝著茶舟遊吃著點心,溫詩詩翻著書也算和諧。
“不是說把他交給你嗎?還找我做什麽難得空閑出宮我想…..”薑無恙的話音未落溫詩詩率先看到她的手鐲緊張的站起來握住她手緊惕的問:“這鐲子從何得來?”
察覺到魔氣的洛塵也起身過去:“這是什麽東西?魔氣這麽強大?”
舟遊冷哼一聲:“說不定是你自己身上的魔氣呢?怪一個鐲子做什麽。”
“不可能,不管是魔還是神和妖,入了人間就必須收斂氣息不得擅用法術,否則會遭天雷責罰,這東西魔氣四溢,絕非凡物,快摘下來不能戴著。”洛塵說著就要去摘鐲子。
溫詩詩按住她的手:“這鐲子的主人是四哥,我不明白四哥的東西怎麽會在這裏,我記得你還未到四哥身邊時,四哥就將這對鐲子收起來了封印在無錫山,這鐲子叫墮神,顧名思義神還是戴久了會走火入魔,薑姑娘,這東西是何人給你的?”
薑無恙取下了鐲子眼裏是淡漠:“何人給我的跟你有什麽關係?既在我手上歸我所有那麽就是我的,我不會戴著它,也不會給你。”
“不行,這鐲子絕對不能留在這裏,它是四哥的東西我得物歸原主。”溫詩詩伸手就要去搶鐲子,窗戶上的陸勳跳下來道:“她要是喜歡給她就是了。”
舟遊被嚇了一跳:“你你你是哪兒冒出來的一個人。”
陸勳隨手拿起一枚點心塞進嘴裏:“別來無恙啊薑姑娘,我叫陸勳,這對鐲子你喜歡戴著也無妨,隻是我得消了上麵的魔氣和靈力不然傷了你就不好了。”他笑著拱手行一禮,薑無恙微微彎腰回禮:“贈我鐲子之人應該不會想看到我失了這鐲子,勞煩陸公子了。”
見著她這模樣陸勳實在喜歡一邊施法消著鐲子上的魔氣一邊打趣道:“當年溪音公主在魔靈山拜阿塵為師的時候,也像薑姑娘一樣溫柔可愛,實在是令人喜歡的緊。”
舟遊仿佛被無視一般隻能憤憤的吃東西。
薑無恙繞過他和溫詩詩坐下來一挑眉目光冷了幾分:“範溪音曾經拜洛塵為師?”
“是啊,當年溪音公主失了記憶留在魔靈山拜了阿塵為師,天真爛漫的模樣引的眾弟子疼愛備至,平時的溪音公主不苟言笑,無人敢親近,都說範家之人皆薄情,薑姑娘,你說涼薄之人如何偕老呢?”陸勳話中帶話她怎麽會聽不出來,溫詩詩捂捂鼻子偷笑著和他們二人坐下來。
不屑一顧的薑無恙品著茶:“我想著陸公子是在說溪音姑娘還是說我呢?洛塵說我和那溪音姑娘容貌一模一樣,我覺著陸公子這話是借溪音姑娘的事情說我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