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誅心
初墨如她所願鬆開了她示意沈蕭禦不用再阻攔陸勳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你很像最開始的我,被誤解被冤枉被質疑,滿身驕傲卻不得不低頭,我對你和她們不一樣,走吧,莫要回頭也莫要後悔。”
走進魔靈山她察覺到魔靈山的氛圍很奇怪尤其是洛塵的屋子黑壓壓的一片遮的嚴嚴實實連點光都進不去。
陸勳站在門前猶豫了幾秒:“阿塵病危我是騙你的,他因你嫁人被激發魔性發狂殺人,已經殺了好些侍從侍女,阿塵太過強大,我和詩詩聯手都鎮壓不住他的魔氣,隻能找你過來,他可能認不出你會傷你甚至是殺了你,他這樣子已經很久了,從我把他從天宮帶回來開始,我不能放他出去殺人,所以和詩詩布下結界防止他跑出去每日用鮮血去滋養他,你莫要怕,我就在屋外,如若他要殺你,那你就大聲呼救,要是喊不出來就用法術告訴我,我進去救你。”
似乎是覺得範朵朵涼薄也有可能不會進去陸勳又改口:“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進去…..”他話音未落範朵朵推開了門踏了進去帶上門。
屋裏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範朵朵隨手點燃了一支蠟燭舉著在屋裏找他,地上全是血跡有新鮮的也有很久之前的,看樣子是沒有人敢進來打掃屋子。
“阿塵?”範朵朵看不見他的身影輕聲喊著他的名字,一道人影一閃而過,範朵朵隨即轉身卻什麽也沒看見,她舉起蠟燭走近,坐在椅子上的洛塵眸子血紅嘴角還帶著新鮮的血跡,身上也是有血,他歪著腦袋看著她已然被魔性控製勾起嘴角撲向範朵朵。
躲開的範朵朵手中的藍光飛進他額頭企圖控製他,洛塵一揮手蠟燭被打翻落到一旁,火光漸漸暗下去,範朵朵側身想躲開他的手哪知他反應很快的將範朵朵按在地上。
藍光浮現照著他原本好看的臉多了些詭異和可怕:“阿塵是我,我是阿音。”她被洛塵按的生疼扭動了兩下,洛塵以為她想逃跑一口咬在她脖子上貪婪的吸著她的血。
疼的範朵朵雙手握成了拳:“阿塵!”她是神仙氣純淨血也是無比甘甜,洛塵更是不想放過這難得的美食。
被吸著血的範朵朵有些失血頭暈:“能死在你手裏那樣也好。”她閉上眼沒想掙紮抱著他的腦袋麵露微笑。
“阿音…..”就在範朵朵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一聲阿音將她喚醒,洛塵眸子雖是紅色卻沒有了剛才的狠戾而是溫柔了許多,她睜開眼睛和他對視眼眶微紅:“你喊我什麽?”
洛塵心疼的捂著她脖子的傷口俯下身輕輕舔舐傷口:“為什麽不還手,阿音你回來了。”
一聲阿音令她紅了眼落了淚,範朵朵緊緊的抱著他的腰:“能死在你身邊你手上,我也算心滿意足了,阿塵對不起,我負了你沒能守住自己讓你成了這幅模樣。”
撫摸著她長發的洛塵滿眼的溫柔:“我在乎的隻有你這個人,我說過阿音有心,阿音不是涼薄之人,四爺說範家的人涼薄又深情,我想阿音活著,隻要活著就還有希望。”
“我一定會再回到你身邊與你常相廝守,阿塵我給你養個孩子吧?”範朵朵說完毫不嫌棄的吻上他的唇扒下他的衣服,洛塵怔了怔扣住她腦袋回應她的吻和她的愛。
聽著身下人的呼吸和喘息洛塵竟從未有過的失而複得和想要將她留在身邊,隻是他清楚的明白範朵朵不屬於任何人,她隻是她自己。
他溫柔的吻過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次用力都恨不得將她打碎了揉進骨頭裏永不分離。
在外麵等了半天的陸勳終於等不住了,他怕範朵朵出事剛想進去就見洛塵衣衫不整的從裏麵打開門,陽光折射的他眼睛一晃本能的抬起手遮擋住陽光,他已經很久沒有出過屋子了。
“你….你還記得我嗎?”陸勳第一反應就是範朵朵可能死了,出來的洛塵把她殺了。
洛塵微微一笑手搭在他肩上:“四爺怎麽說這樣的話,我怎麽會不記得四爺,我會想辦法讓阿音回到我身邊的,韓卿必須死。”
看到他恢複了理智陸勳的心總算踏實了他點點頭道:“四哥幫你,無論你做什麽決定四哥都會義無反顧的幫你,韓卿是得死,他陷害你我自然不會放過他,這件事要重頭計算,隻是溪音她不能在這裏久留,今晚過後我就要送她離開,她怎麽沒出來?”
“我吸了她的血恢複的理智,她失血過多有些頭暈在裏麵歇著,我讓人打掃一下屋子去洗漱換身衣裳。”洛塵鬆開了手說這話時有些愧疚。
陸勳有些許的意外很快就消散了:“正好我讓人去冥界請小寒銘安來一趟,去吧。”
等陸勳進到屋子裏時範朵朵的衣裳散落了一地隻穿了裏麵的衣服,隻一眼陸勳就明白了,跪坐在地上的範朵朵長發散開她捂著一隻眼抬頭看向陸勳。
蹲下身的陸勳伸出手觸碰到她脖子上的傷口皺起眉頭:“你喂了他喝你的血,萬一他失控了你會死的。”有些時候範朵朵太像蘇寒,他甚至會恍惚麵前的到底是誰,尤其是她方才遮住一隻眼睛看著自己時。
範朵朵像是看破他恍惚的原因低垂下了眸子撿起衣服當著他的麵一件件穿上:“我不是她你也不要用這種憐惜的眼神看我。”
移開視線的陸勳捂了捂鼻子,她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令陸勳有些想吸血的念頭眸子越發紅了。
隨手撿起一個杯子的範朵朵劃破手腕將血滴在裏麵,陸勳急忙去攔她:“你幹什麽?”
“你也是魔也是會喜歡吸食鮮血的,我看到了你的眼睛。”範朵朵扒開他的手很快鮮血灌滿了整個杯子,範朵朵撕下衣裳的布條把手腕包紮起來伸手將杯子遞給他:“喝了吧。”
望著杯子裏的鮮血陸勳舔了舔嘴唇,修為高自控力好的魔是可以在血腥濃重的地方壓製住魔性和想吸血的本能,可洛塵這屋子裏遍地血跡血腥味原本就很重,再加上範朵朵是神,他難免有些失控的狀態:“在你看來魔是不是都更像是一頭吸血的野獸?”
範朵朵端著杯子沒想收回手的意思:“魔的天性就是以鮮血來提升修為增強魔性,誰也無法違背本性,我也從未覺得魔更像是吸血的野獸你多慮了,隻是我見你想要,你若不要也可。”
伸了伸手的陸勳咽咽口水最終還是沒能抵抗住鮮血的誘惑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換了身衣裳的範朵朵剛出院子就看到了蘇銘安和蘇寒同撐一把傘而來,蘇銘安一襲藍色長袍長發束起溫文爾雅,蘇寒一身紅裙明媚溫暖,他們兄妹真是走到哪兒都是萬眾矚目的,蘇銘安撐著傘一眼就看到了她:“朵朵好久不見。”
彎腰行禮的範朵朵微微垂眸,蘇寒和蘇銘安也一並回禮:“我們正在想辦法救你,父王和師尊也從未放棄過你。”
“我知道韓卿想要的是什麽。”範朵朵抿抿嘴示意他們進屋再說,屋裏已經打掃幹淨了,陸勳泡著茶見他們來了起身行禮,蘇銘安蘇寒又低著眸子回禮。
坐下來的陸勳給他們都上了茶:“我請你們過來便是商議如何打救溪音一事,我隻有阿塵這麽一個交好的兄弟,他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我自然是要成全他。”
蘇銘安和蘇寒也不想範朵朵在天宮:“方才朵朵說知道韓卿想要的是什麽?”
“他想要的是阿音的心。”從裏屋走出來的洛塵沐浴洗漱完了換了身黑色的衣裳長發束起一縷用的是範朵朵送的束發帶:“我想明白了,我可以等,都等了那麽多年,我是絕對不會讓阿音一生被困在天宮。”
範朵朵看過去時正對上他的眸子,那雙深紅色的眸子恢複了朝氣帶著溫柔和一些少年的朝氣蓬勃和少年的明眸皓齒,給人感覺很少年氣。
從洛塵的眼神裏範朵朵看到了他的無奈和堅定還有愛慕:“我相信你。”
蘇寒有些遺憾和惋惜的沉默了片刻:“倘若是這樣的話,那麽就難了,韓卿陰險想要對付他比對付韓少祺難太多,如果他隻是要一個身份尊貴的姑娘,冥界倒是有人選,可他隻要朵朵,事情就不好辦得重長計議。”
“如果他待正妻態度惡劣意圖謀害呢?他既然能陷害洛塵,那麽我們也能陷害他,朵朵是範家嫡女身份她有什麽意外,冥界不會坐以待斃隻是這件事如今不能做,不然會引起懷疑,而且必須有位高權重的人當麵看到,朵朵,你認為這樣做合適嗎?你可願意再等些時日,等到韓卿掉以輕心對你愛恨交加之時?”蘇銘安倒是很理性的想了個法子。
這個辦法雖然險惡但卻是不錯,洛塵走到範朵朵身邊不讚同:“不可以,我不想讓阿音因為我受傷,還有其他法子的。”
範朵朵移開目光端起了茶杯:“就用這個法子將他一舉拽下來,我不是帝女也沒有心懷天下的情致,我隻想做自己,也不願做公主,銘安就按著你的法子來,我等得起,我要讓他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你都這樣說了,那麽就照著這個法子,此地不宜久留,以免讓他起疑心,我得先帶小寒回去了,一切保重,我們都在等你回家。”蘇銘安起身輕輕抱了抱她,蘇寒也伸手抱緊了她:“我們都在等你。”
一夜溫存她必須要回去天宮了,馬上的範朵朵回頭看向洛塵,他拿出一條手鏈走到馬邊替她戴上手鏈:“我一直都在,也會等下去,等到你恢複自由願意嫁給我為妻的那一天。”
微微點頭的範朵朵衝他一笑拉緊韁繩:“不用送了,我自己去天宮,我也會等那麽一天。”
剛回到太子閣還沒坐下侍者就來了:“太子妃娘娘,殿下和玉美人年美人和華美人都在等太子妃過去用膳。”
捏了捏衣角的範朵朵抿抿嘴:“知道了,我一會就過去。”
“是現在….殿下讓太子妃現在就去。”
有些煩躁的範朵朵還是忍了下來:“好,勞煩帶路,我即刻就去。”
不過是兩日時間韓卿便又納了兩個側妃,這三人多多少少身上都帶著她的影子。
韓卿麵不改色的夾著菜看著行禮的她,三個美人在他身邊竊竊私語的笑著很是諂媚,範朵朵最見不得這般了。
“可見到他了?三妹妹去了一趟魔族整個人都容光煥發了,真好啊,三妹妹的人在我這裏心卻惦記著旁人呢。”韓卿吃了一口菜笑了一聲。
緩了一口氣的範朵朵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直是低著眸子:“殿下說什麽妾不明白,如果沒什麽事妾就先走了。”
被惹怒的韓卿拿起杯子就砸在她身上,碎片劃破了她的臉頰讓她疼的後退了一步,韓卿一慌又站起來快步走過去伸手輕輕的拿帕子捂住流血事件傷口:“疼不疼?是我不好弄疼三妹妹了對不起,來人傳藥神。”
“不必了,不疼,也不用殿下這般。”範朵朵拿開他的手轉身就想走。
拽住她胳膊的韓卿聲音提高了幾分:“我說了讓你走嗎?”他這一舉動讓三個美人話都不敢說一句氣都不敢大喘。
抬起眸子的範朵朵眼裏有了些怒意狠狠的推開了他一耳光打在他臉上:“你還想幹什麽,我對你已經夠容忍了,為何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踐踏我,韓卿你作惡多端終得報應,你若與我井水不犯河水我自然能容你,可你要是步步緊逼我也不是逆來順受的!我看著你就惡心,你碰我一下我就恨不得你去死!你要納妾娶妃甚至廢了我,我也不會說半句不是,你別再招惹我。”
“你敢打我?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要對我說這些?”韓卿揚起手就給了她兩耳光拽著她長發將她推到柱子上,範朵朵也不是個能忍的脾氣手中的藍光趁機打中他一腳踹的他倒在地上又狠狠的踩在他背上不讓他爬起來。
範朵朵摸了摸臉擦了擦臉上的血:“就你這點修為十個你都不夠我殺的,你再敢對我無禮我就砍了你雙手雙腳,廢了你這點可憐的修為,我堂堂範家嫡女豈是你一個卑賤之人能踐踏的?庶出之子沒有我和冥界,你怕是還像一條狗一樣的搖尾乞憐。”她鬆開腳整理了下衣擺冷哼一聲踏過他的身體揚長而去。
可是她還沒能走出去就感覺渾身上下沒有力氣頭也暈呼呼的扶著門框晃了晃腦袋。
身後的韓卿眼神帶著一絲戲虐爬起來:“三妹妹知道我最討厭三妹妹什麽樣子嗎?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子,三妹妹出身尊貴自然體會不到一個同是皇子想努力得到認可的人是多麽卑微了我既然要三妹妹來,就怎麽能沒點準備?”
轉過身的範朵朵開始站不穩了:“你對我幹了什麽?”她的身體開始發熱渾身都難受。
韓卿笑著走到她麵前端起門口的香爐當著她的麵給滅掉了:“是春藥,可是為了三妹妹專門準備的,加大了藥量的,我知道三妹妹定力最好若不是新婚之夜我強行逼迫用了迷藥,三妹妹怕是不會讓我得逞,那麽這一次我就讓三妹妹求著我給你,也算是我們夫妻之間的小情趣,你們都退下吧,本太子要和太子妃親熱親熱了。”
除了玉裳蝶見怪不怪了以外其他兩個美人略微遲疑震驚了片刻才起身離開。
門被關上範朵朵強撐著理智躲著他:“滾開不許碰我!”她身體很熱迫切的需要冰冷的東西來降溫,勾起嘴角的韓卿一把抓住她腳踝雙手脫下她外袍,範朵朵厭惡的想要推開他:“別碰我韓卿你無恥。”她的聲音都是軟綿綿的讓韓卿更加有了欲望。
韓卿的手觸碰到她裸露的肌膚,一片冰冷讓她有些緩解甚至是舒服,奈何她對韓卿深惡痛絕更多的是惡心。
“不舒服嗎?我可是用了三倍的藥量呢,沒想到三妹妹這麽能忍,沒事我讓你舒服。”韓卿伸手扯下她腰上的腰帶,範朵朵渾身無力根本推不開他,眼淚一顆顆的掉下來:“別碰我!走開走開!韓卿!”
門外的韓少祺聽到她的叫聲連忙踹開了門就看到韓卿趴在範朵朵身上,她衣衫不整被脫的隻剩下內襯,大片肌膚裸露在外小臉紅紅的,全身無力神誌都不是很清醒:“五哥哥….救我~”
看到韓少祺的範朵朵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伸出手,韓少祺怒不可遏的將韓卿從她身上拽下來:“畜生!三妹妹?”韓少祺撿起外袍給她披上摸到她身上滾燙。
範朵朵被他這樣一碰雙手纏繞住他的脖子貪戀的吸取那一絲冰涼:“救我。”
“你對她下藥了?你真是惡毒!”韓少祺抱起範朵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快步離去,韓卿捏緊拳頭憤恨的盯著韓少祺的背影。
星雲一愣忙掀開被子:“這是怎麽了?”
韓少祺的衣服被範朵朵扒開小臉貼在他胸膛貪戀那一絲冰涼:“快去準備冷水,你家姑娘被下了春藥,三妹妹你再堅持一下。”
“熱~好熱。”範朵朵渾身熱的不行直冒汗口幹舌燥的,韓少祺總不能扒了衣服讓她涼快,所以隻能不停的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