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太子妃
洛塵沒想到會被算計卻也沒想跑:“我是清白的不是我做的,我做的我認,阿音我隻要你信我就好,把我抓起來吧。”
閉上眼的範朵朵深吸一口氣含著淚:“我信你是清白的,來人…..將魔族洛塵關起來,待事情查明再行處置,阿塵,我會還你清白的。”
床上的韓卿奄奄一息藥神廢了好大力氣才救回他的命,得知消息的陸勳匆匆趕來。
大殿上洛塵被按在地上跪下來,蘇銘安扶住範朵朵:“此事雖有蹊蹺,可是朵朵你心裏要清楚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等會你切勿多言衝動,不然隻會是害了洛塵。”
“天君您要給我兒做主,這魔族洛塵五年前說是被誣陷反招少祺殺害,怎麽這次還是有人要誣陷他一個魔嗎?我兒至今未醒,溪音公主和銘安世子可都是親眼所見的,難道還要因為和洛塵的私情是偏袒這害人的畜生?”韓子美指著洛塵怒不可遏的大罵。
陸勳氣的不輕:“你說誰是畜生?五年前的事情人盡皆知是廢太子要害阿塵,這次誰又知道是不是韓卿要害阿塵,我相信阿塵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殺了一個太子對他和魔族又有什麽好處?”
韓子美拽著蘇銘安和範朵朵出來:“溪音公主和世子殿下看到的還能有假?那滿地都是我兒的血,連地上的匕首都是洛塵的。”
“你們看到了?我問你話呢蘇銘安!”陸勳揪住蘇銘安的衣領質問。
一言不發的蘇銘安算是默認了,範朵朵看著洛塵捏緊了裙擺:“所言…..不假,我和銘安的確去的時候親眼所見阿塵他傷了太子殿下,陸勳你先冷靜,我相信阿塵他沒有。”
陸勳聽完鬆開了蘇銘安,他知道範朵朵是不會撒謊的也不會算計洛塵的,陸勳帶著滿是質疑的眼神來到洛塵麵前:“說話,我要聽你說。”
洛塵看著他的雙眼百口莫辯:“不是我,四爺是他叫我去了太子閣,之後他警告我離開阿音否則會對我不客氣,我還未明白什麽回事,他就拿了我匕首傷了自己。”
“你胡說!我兒要汙蔑你也不至於對自己下死手,藥神說了傷口再深一寸他就沒命了。”韓子美怒斥洛塵。
其中隻有蘇銘安陸勳和範朵朵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她提起裙擺跑走了。
太子閣裏韓卿捂著傷口緩緩坐起來倒著水門被範朵朵一腳踹開,她上前怒不可遏的甩了他一巴掌:“韓卿,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麽樣是不是?你忘記了是誰給了你如今的地位,我能廢了韓少祺也一樣能想法子廢了你!你現在就去解釋清楚,是你算計的阿塵。”
不惱反笑的韓卿忍著傷口的疼坐下來自顧自的倒了杯水喝:“就算我現在去了,他們也隻會認為我是被三妹妹挾持而去給他辯解的,三妹妹不要白費力氣了,三妹妹和洛塵的關係現在四海八荒人人都知道,我當真現在去,那三妹妹也必然會被牽連。”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阿塵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算計陷害他,早知你有此心,我當初寧願讓韓少祺坐在這個位子上也不會輪到你。”範朵朵怒氣衝衝的瞪著他。
韓卿笑了笑望向她:“我想要三妹妹你做我的太子妃,隻要三妹妹現在點頭答應,洛塵他自然就平安無事,三妹妹不答應的話,那就等著洛塵死吧,證據確鑿他說破了天也無人信他,我不是韓少祺更不會像他一樣蠢笨,是,三妹妹和蘇銘安扶持我上位,可也是有自己的私心打算並不是覺得我能做這個太子,而是認為我好擺布。”
範朵朵緊了緊十指努力讓自己鎮定:“讓我嫁給你?你做夢,我不會嫁給你,你不肯解釋清楚我自會去求哥哥和王爺。”
“你覺得瑞王會二爺當真會去?他可是魔和神族對立,就算瑞王和二爺肯,冥王也不會為了一個魔得罪天族,三妹妹還是少費些心思,現在能救他的隻有我。”韓卿歪頭一笑。
眸子紅紅的範朵朵站了好一會像是思慮了許久才跪下來依舊是不甘和倔強:“我求你,放過阿塵,除了嫁給你,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他是無辜的,阿塵他從來沒想過爭什麽,你放過他我求你。”
“朵朵!”蘇銘安趕過來蹲下身拽起範朵朵有些惱怒:“韓卿你誣陷洛塵,就是要逼朵朵嫁給你?你當我蘇家人死絕了?這天族你一手遮天歸你管了?朵朵別求他,詩詩來了,就算洛塵洗脫不了罪名,魔族也不會不管他的死活。”
韓卿笑著站起來:“世子殿下性子最是溫和的人了,我隻奉勸一句,甭管誰來了,他今日也必然會受罰,重則死,輕則囚禁一生。”
範朵朵癱軟在蘇銘安懷中掉下眼淚來:“銘安阿塵無辜。”
“我知道,小寒得知消息正和母親過來,你別急,母親不會不管的,朵朵我們走,不要求他聽話。”蘇銘安一把抱起範朵朵看著韓卿:“太子真是好算計,竟也把我們耍的團團轉,這些年我們還傻傻的蒙在鼓裏一路扶持,這就是你說的報答我們?我僅代表瑞王一家跟你劃清界線,與你勢不兩立,朵朵我帶你走。”他冷哼一聲抱著範朵朵離去。
大殿上溫詩詩和陸勳與天族爭辯不休,天君頭疼不已:“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上一次就當是天族的過錯,可這一次他又有借口,難道我天族就該好欺負的?來人,洛塵膽大妄為刺殺太子扔下誅仙台罪無可恕!”
“誰敢!”輕衣和蘇寒來的恰到好處,輕衣微微彎腰行禮:“我家夫君受了風寒不得來,特地讓我來一趟,僅憑這些證據,天君就想冤死洛塵的嗎?魔君尚且未發話,證據確鑿?倘若真是受人冤枉,那麽天君日後該如何賠償?天君,不如聽我一句,事情未查清之前還是關押起來,以免真的是誤殺好人了。”
天牢裏洛塵被嚴刑拷打了個遍,範朵朵進去時他倒在地上身上血肉模糊,範朵朵掉著眼淚扶起他給他喂水:“阿塵,我會救你的,我相信你是無辜的。”
韓卿身後跟著淳佳和進來,洛塵看到韓卿捏緊拳頭看著他:“你害得我。”
“是我害的你,又如何,陸勳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你。”韓卿笑笑目光落到範朵朵的身上:“三妹妹可真是心疼他啊。”
範朵朵站起身捏緊了裙擺:“你若是想娶一位身份尊貴的姑娘穩固你的地位,冥界尊貴的女子也並非隻有我,大不了我親自給你去選一位嫁與你做太子妃,你放過阿塵,他未曾參與過天族的事情。”
走到她麵前的韓卿伸手撫上她的臉:“我說了我隻要三妹妹你,我誇過三妹妹可愛好看,那是從前我沒有資格求娶三妹妹,如今我有了,便是要讓三妹妹做這四海八荒最尊貴的女子來報答三妹妹的恩情,他一個魔配不上三妹妹,隻要你點頭我立馬放他走不再為難他,如果三妹妹不答應那我即刻殺了他,對外便說他畏罪自殺。”
“不要答應他!阿音我沒事的,四爺他一定會還我清白的,阿音!”洛塵想起來奈何身上疼的沒有一處是好地方。
紅著眼眶的範朵朵看著韓卿:“我不要做什麽太子妃,你放了阿塵就是還我的恩情了,六哥哥你放過他吧,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我不能嫁你,我…..”
韓卿一把捏住她臉頰摟住她的腰逼迫她靠近自己:“我說的還不夠清楚是嗎?三妹妹還是不夠愛他啊,淳佳和,去給洛公子再斷斷幾根骨頭讓我聽聽聲兒。”
“不要!不要碰他!你怎敢!韓卿!”範朵朵被他抱著掙脫不開,淳佳和絲毫不手軟一腳踩在他腿上,洛塵疼的額頭直冒汗硬是不肯叫一聲。
範朵朵心疼的直哭扒著他的手:“我求求你了不要碰他,阿塵,韓卿!韓卿你放了他!我嫁我嫁你!你別再碰他!”她看到淳佳和拔出匕首靠近洛塵時心疼到妥協。
洛塵趴在地上搖頭掉下眼淚來:“不要答應他阿音,我不疼。”
韓卿心滿意足的鬆開了她,跪在了地上的範朵朵不敢過去一個勁的落淚:“你會死的,我要你活著。”
“三妹妹金口玉言既然答應了,那我就放過他罷了,明日我親自去提親,等二爺答應了我的提親收了我的聘禮,洛塵自然就會平安無事的回到魔族,三妹妹你哭什麽呢?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為何要哭呢?”韓卿蹲下身給她擦著眼淚。
滿眼怨恨的範朵朵盯著他的雙眼冷冷的和他對視:“我一時糊塗中了你的奸計被你蒙騙,韓卿你記住我今日的話,今日所受的種種屈辱來日我定會十倍奉還給你,我並非什麽純善賢良之人相反睚眥必報,總有一日我會將你踩在腳下認了你如今所做的事情,我就看著,你是如何被我親手拽下來的,我既能扶持你也能廢了你。”她扶著牆爬起來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韓卿有那麽一瞬間被嚇到了。
範旭澤原本是不願答應這門親事,奈何不答應洛塵隻有死路一條,範朵朵堅持他也就答應了出嫁那日範旭澤拽著她的手說:“別怕,哥哥一定會給你報仇,將你接回來的。”
蘇錦澈滿臉寫的不樂意:“照本王的意思直接派兵討伐了韓卿,還嫁什麽嫁,這樣的屈辱他是太過囂張了。”
“我不怕,哥哥我相信哥哥和錦澈哥哥一定有法子接我回來的。”範朵朵伸手抱了抱範旭澤目光堅定不移而後進了馬車。
婚房裏範朵朵坐在床沿邊一襲黑色的婚服蓋著蓋頭,手裏捏著匕首,韓卿推開房門看到她坐的端正笑了起來關上房門:“其實我一直都記得你,那年瑞王帶你入天宮,你在瑞王身邊一身紫色長裙乖巧可人,韓少祺逗著你笑喚你一聲範家三妹妹,我但還是也在那裏,隻是…..我在那院子裏給他打掃著,再後來你衣裳濕了,我是故意在那裏遇上你的,帶你去換了衣裳,你問了我的名字是何人還喊我一聲六哥哥,溪音,你可知他們從未將我當人看過,也隻有你不嫌棄我的出身還喚我一聲哥哥,我一直都記著你,你以為洛塵和韓少祺無緣無故的結仇嗎?是我放出消息,洛塵要暗殺韓少祺,他自己又畏懼洛塵的實力,所以想將其殺之,溪音,我終於和你是夫妻了。”
他走向床邊伸手掀起她的蓋頭,範朵朵目光冰冷刺骨:“夫妻?你逼迫我嫁給你,處心積慮的謀劃這些,我竟想不到你如此可怕。”
韓卿注意到她的手一直沒拿出來揚起嘴角低頭一笑:“新婚之夜三妹妹想殺了自己夫君?能讓我這般謀劃,足矣證明我對三妹妹用情至深我很早之前就看中了三妹妹,沒有三妹妹,我也說不定還被韓少祺欺壓,可惜天君還未殺他,也沒關係,他再無翻身之日。”說著韓卿抓住她的手搶過她手中的匕首將她按在床上。
驚慌的範朵朵想逃被他死死按著親吻著她的脖子:“新婚之夜洞房花燭,三妹妹我對你一片真心,你叫我有些寒心啊。”
“放開我!放開我!韓卿你混蛋無恥啊~”範朵朵渾身發抖被他遏製住強行攻入。
激情過後韓卿滿足的鬆開了她,範朵朵蜷縮著身子背對著他無聲落淚。
清早還未睡醒的範朵朵被韓卿一把從被子裏拽起來指著床上未落血的帕子惱怒的說:“這是什麽?你並非清白之身?他幹的?是不是他!”
衣衫不整的範朵朵坐在床沿邊整理了衣服抬頭看著他:“我何時與你說過我是清白之身?”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屋裏,範朵朵被這一把打的跌到了地上頭暈目眩,韓卿怒火消了大半又驚醒過來去地上扶她:“我….對不起三妹妹,我一時生氣失手打了你,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會對你動手了。”
範朵朵一把將他推倒在地上滿是厭惡:“你別碰我,韓卿你當真是令我惡心。”
韓卿忽然看著她笑了靠近她:“我惡心?你就這麽喜歡他?我偏不叫你如願,我便是要夜夜與你同床共枕與你行魚水之歡,讓你為我生兒育女讓你待在我身邊哪裏也不許去。”
他伸手去抓她,握住他胳膊的範朵朵反手將他按在床沿上逼的他單膝跪下:“你!你真是無恥至極!我警告你再敢碰我,我定廢了你胳膊一劍殺了你。”
“你不敢殺我,隻要我還是太子,你就不會敢殺了我,三妹妹好身手,真是叫我更加喜歡三妹妹了。”韓卿不惱反而笑的更高興。
一陣惡心的範朵朵推了他一把鬆開手捂著嘴扶著桌子反胃想吐:“支宇。”
現身的支宇攙扶住她狠狠的瞪了韓卿一眼給範朵朵倒水:“請主子下令讓屬下殺了他。”
範朵朵按住他的手強忍著反胃想吐的衝動站起來:“留他一條賤命,收拾東西我們搬去別院不許他踏入半步。”
“是!”支宇收拾起了東西韓卿也不阻攔他就坐在床沿邊看著範朵朵:“我一早就下令了,太子妃不得出天宮,沒有我的命令三妹妹是出不去天宮的,既來之則安之,三妹妹已經是我的太子妃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待著吧,搬去別院也無用我說了我要夜夜與我夫人同床共枕。”
氣的不輕的範朵朵指著他:“你這是私自囚禁我!你沒有這個資格!我再不濟也是範家嫡女冥界公主,你怎敢將我囚禁在天宮。”
韓卿收起了笑容:“三妹妹是太子妃,那就不再是冥界的公主,是我的人了。”
“滾開。”範朵朵忍住想要吐的衝動被支宇扶起來主仆兩人大步離開。
半夜韓卿去別院時一開門發現她布了結界範朵朵坐在梳妝台前支宇伺候著她更衣,換好衣服的範朵朵一頭青絲垂下顯得乖巧溫和了些,她看了眼門外的韓卿移開目光:“以你的修為這結界對付你綽綽有餘。”
怔住的韓卿眯起眼,範朵朵所言不假,韓卿幼年時沒有師父教導,才學和修為都是不高,跟韓少祺比簡直天壤之別,皇室子弟或是身份高一些的貴族子弟都有夫子和師父教導,更別提範朵朵是範旭澤和蘇錦澈輕衣三人教導出來的,範旭澤出了名的身手最好,輕衣的法術最是高強,蘇錦澈最擅長權術法術和身手也是極好。
一聲響雷嚇的範朵朵驚醒還以為是在範家轉身抱住麵前的人:“哥哥…..”以往範旭澤在雷雨天都會在她房間和衣而眠陪著她,就是怕她睡醒摸不著人會害怕。
清醒後的範朵朵感受到背上輕輕的拍打頓時醒了不少,她知道這人不是支宇,範朵朵手中藍光凝聚快速的揮開韓卿翻身下地:“你怎麽進來的支宇呢?”
“區區一道結界三妹妹是小看我了,而且三妹妹布結界時竟忘記了連屋頂也布上,支宇啊他沒事。”韓卿笑著走向範朵朵。
一連召喚了好幾次的範朵朵感受到支宇就在附近可就是喚不出來,範朵朵躲著他後退:“滾出去,否則別怪我傷了你。”
韓卿目光溫柔的走近她:“三妹妹方才喊了一聲哥哥,不知喊的是哪位哥哥?是你家二哥哥還是那瑞王哥哥,亦或是韓少祺太子哥哥?還是死去的林辰哥哥?這喊的到底是哪位哥哥?”
範朵朵躲開他的目光手中的藍光閃爍化為一道閃著光的鞭子將他一鞭子抽出屋外,韓卿疼的摔在地上捂著胳膊半天才爬起來:“一介庶子癡心妄想,我從前是不在意嫡庶之分,可庶子終究是庶子,登不上大雅之堂,隻會耍些卑劣的手段心懷不軌,同是庶子,你和…..罷了,我不想再見到你,滾。”她原本想說和宇文廷無法相比,又覺得這句話多有不妥才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