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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解救

  範旭澤看向嘉禾又移開目光小聲說道:“我知道的,我去過她的墳前了,隻是懷錦生死未卜不敢輕舉妄動,你如何發現的?”


  有些意外的範朵朵和他對視:“哥哥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給她剝了顆荔枝的範旭澤又道:“去找你的那天,嘉禾她似乎對你很有敵意,所以我去了她的墳墓查看,朵朵你要小心她。”


  “那….錦澈哥哥和輕衣姐姐也知道嗎?”狐疑的範朵朵繼續問他,範旭澤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來過:“應該是知道的,她平白無故出現原本就是有問題的,而且她一回來懷錦就不見了,誰告訴你的這些事?”


  範朵朵吃著荔枝頭也不抬:“銘安找到我時拜托我回來查清楚這些事,我就回來了,事關懷錦我不能坐視不理,嘉禾郡主獨留這麽一個兒子在世上不能被奸人所害了。”


  範旭澤稍顯失落的眼神:“銘安啊……對了他和小寒怎麽不見?我派人找了找,也沒有在王宮找到他們,樂言姑娘和九歌倒是為了找懷錦奔波勞碌的。”


  “九歌小姐?”來了興趣的範朵朵撐著下巴也不吃了:“九歌小姐到底是蘇子夜的人,還是王爺和二哥哥你的人?”


  猶豫了一下的範旭澤微微一笑:“九歌她隻是她自己,朵朵希望她是誰的人?”


  知道他不想說的範朵朵索性就不問了:“是誰的人跟我也沒什麽關係,我挺喜歡九歌小姐的性子,但願不是敵人便好了。”


  用過晚膳範朵朵和洛塵準備離宮:“我心下還是有些不安,我總覺得懷錦要出事,阿塵你陪我再去趟嘉禾郡主的墳墓一趟吧,懷錦一日找不著我就沒辦法安心。”


  “好,我陪你去。”這還是她第一次開口叫自己阿塵,洛塵有些高興。


  追了出來的範旭澤站在那裏張了張嘴似乎想跟她說什麽,範朵朵看著他好半天,範旭澤才憋出了幾個字:“注意安全,有空回家看看。”


  微微點頭的範朵朵彎腰行了個禮帶著洛塵離開了,她有一種感覺懷錦在呼喚她,就在嘉禾郡主的墳墓那裏。


  再次來到嘉禾墳墓前時這種感覺就越發的強烈起來,她心髒疼的厲害眼淚打轉,洛塵不明白的扶住她:“怎麽了?”


  “是懷錦,他在這裏,他一定在這裏,懷錦他受傷了要死了,他…..他疼…..”範朵朵疼的站不住腳跪在了地上心揪似得疼,她拽住洛塵的胳膊掉著眼淚說:“懷錦他就在這裏,阿塵你幫幫我他真的在這裏,我能感覺到他很痛苦。”


  擁她入懷的洛塵安撫著她的情緒:“我會幫你找到他的,你別哭。”


  站起身的洛塵繞著墳墓走了一圈,他實在行不到這裏哪有地方藏人,疼的站不起來的範朵朵像是中邪一樣往埋著棺材的地方走去不停的扒著泥土:“懷錦!懷錦!”


  “他在下麵嗎?”洛塵抱住她怕她弄髒了衣裳也看出她情緒不對勁,點著頭的範朵朵臉上掛著淚珠十分肯定:“他就在下麵,不會錯的。”


  洛塵雖然懷錦但是也隻能照做將泥土扒開露出了棺材,手撫上棺材的範朵朵一揮手將棺材抬起放在一旁,棺材下麵有個隔板,洛塵吃驚的打開隔板,露出了一個洞,而洞裏躺著的正是蘇懷錦,他奄奄一息渾身是血根本不像活人,有好幾處地方都腐爛了散發著死人味,這個地方沒有空氣沒有水沒有食物,誰也不知道他在這裏待了有多久,是死還是活。


  範朵朵跳下去一把抱住他泣不成聲:“懷錦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你醒醒啊,你不要死了懷錦!”


  站在上麵的洛塵無法與她感同身受,他也不知道蘇懷錦在範朵朵這裏是種什麽樣的感情,兩人之間為什麽會有心靈感應,明明他們之前的相處都是見麵就看對方不順眼的,可是每一次隻要對方有危險,另一個就會擋在身前。


  她懷中的蘇懷錦動了動手指眼睛微微動了動嗓子沙啞:“疼~”


  喜極而泣的範朵朵掉著眼淚笑了:“你沒死你還活著,太好了,我這就帶你回去。”


  洛塵跳下來幫她背起了蘇懷錦又複原了墳墓這才和範朵朵往溪音閣趕去,一路上範朵朵倒是再也沒有心髒疼和不安的情緒了。


  收到通靈消息的蘇銘安一早就等在了溪音閣的門口,等到洛塵把被裹的嚴嚴實實的蘇懷錦背回來時蘇銘安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懷錦他怎麽樣了?還活著嗎?”


  “活著,傷的太重了,我要是慢一點找到他估摸著他就得死了,銘安,我們暫時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懷錦已經被找到了,銘安我們不知道誰要害我們,懷錦傷的嚴重得靜心調養,我想帶他去魔靈山靜養一段時間,溪音閣不安全,我今天和那東西碰上了,她勢必會盯著我,隻要在冥界就不安全,所以我想連夜帶懷錦走。”範朵朵沒有讓洛塵把蘇懷錦帶進去的意思而是轉頭命人去備了馬車。


  沒有片刻遲疑的蘇銘安隻是點頭:“我一切都聽你的安排,你說如何就如何,我很謝謝你還願意回來幫我們,朵朵謝謝你。”


  範朵朵看著洛塵把蘇懷錦背上了馬車低著眸子抿著嘴道:“你不用謝謝我,銘安你沒有欠我什麽也不必說謝謝,是我欠了你的,雖說是我自己不願意活了,可你和小寒卻向陸勳下跪隻為換我回來,我不知該怎樣跟你說這些,這些年的照顧你是真心想我好的。”


  蘇銘安抱了抱她輕聲說:“我隻要你活著。”


  床上醒來的蘇懷錦看到陌生的環境和正在給他上藥的秀玉一把推倒她緊惕的打量四周渾身疼的不行還是撐著身子爬起來:“你是誰?別過來我殺了你,別想害我,滾!滾啊!”


  外麵聽到動靜的範朵朵洛塵和陸勳急忙跑進去,屋裏一片狼籍他的傷口裂開滲了血,桌上的茶杯什麽的都碎了一地,他疼的皺眉躲在牆角處強撐著身子:“滾啊!”


  “懷錦。”熟悉的聲音傳來,蘇懷錦錯愕的抬頭對上她的雙眸:“朵朵?你不是死了嗎?你們想害我是不是!別想騙我!”


  範朵朵走近了幾步眸子閃爍:“懷錦,你摸摸我,你看我還活著,你安全了沒人會害你了懷錦,你別怕,你摸摸。”她抓著蘇懷錦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蘇懷錦疑心深重卻也還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有體溫她是人是活的,是活生生的範朵朵站在自己麵前。


  陸勳表示疑惑,他從來不知道範朵朵和蘇懷錦還有這樣的關係,隻聽說他們向來不合。


  蘇懷錦摸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站在自己麵前的真的是範朵朵:“朵朵?真的是你?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我以為你死了,你沒死。”他猛的抱住了範朵朵抱的很緊,高興的直掉眼淚。


  回抱著他的範朵朵踮著腳也笑著掉眼淚摸摸他的背:“我還活著,你也還活著,你勒著我了懷錦,你傷的很重,所以我不得不把你帶回魔靈山調養身體,你得先上藥好嗎?”


  “這裏是魔族?你這些年一直在魔靈山?”顯然蘇懷錦並不知道她活著的事情。


  點點頭的範朵朵扶他坐下來,陸勳拿著藥想給他上藥:“你忍一忍,腐肉割了,上藥會有一些疼的,沒傷到骨頭都還好。”


  躲開他手的蘇懷錦別過臉說:“我不要你給我上藥。”陸勳無奈的攤攤手把藥遞給了洛塵。


  接過藥的範朵朵提了提裙擺單膝跪在地上給蘇懷錦上藥:“他不想讓魔族的人碰他,還是我來好了。”


  “喲平時心高氣傲的小郡主,居然也會跪在地上侍奉人呢?”隨口逗了一句的陸勳就看到了蘇懷錦帶著殺意的眼神,他隻得憋回去跟洛塵一起坐在椅子上。


  洛塵也有些醋意倒也看在他受傷的麵子上不計較:“秀玉找人清理一下公子的房間,再去準備一些清淡的飲食過來。”


  包紮好傷口的範朵朵正要起身,蘇懷錦的手伸到了她麵前,一愣的範朵朵將手搭在他掌心被他攙扶了起來。


  “我有一事很好奇,為何阿音能與懷錦公子心靈相通?”洛塵看向蘇懷錦,他反而是一臉詫異而後想起了什麽:“心靈相通嗎?我和朵朵心靈相通?哦我想起來了,我給她吃過我的肉。”


  被驚到的不止是洛塵和陸勳還有範朵朵,她眸子眨了好幾下後退了好幾步:“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我何時吃過你的肉了?我都不知道何時與你心靈相通的。”


  蘇懷錦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說:“就你在冰牢的時候我去看你,你心疾發作,我怕你死了將心頭血割下來就著水喂你吃下了,我是皇族血脈,用心頭肉可以護著你的心脈。”


  惡心的範朵朵彎腰幹嘔了起來一邊嘔還一邊問:“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給我吃你的肉?你是…..嘔~”


  “我不告訴你…..不就是怕你像現在這樣惡心的不行嗎?我是龍,用護身龍鱗那塊的肉可以保住你性命的,你那個時候都快要死了,叫都叫不醒,我要帶你出去的話萬一人家說你逃獄呢?得虧那個宇文廷辦事還算快的,我是為了救你的命哪裏還顧得上這麽多。”動了動腿的蘇懷錦還是疼的躺到了床上去。


  好一會才緩過勁來的範朵朵倒是什麽都沒能吐出來:“…..疼嗎?”


  沒聽明白的蘇懷錦沒有答話,範朵朵又問了他一遍:“我說割心頭肉…..疼嗎?”


  這下他聽明白了笑了起來:“我說你不是總盼著我死嗎?好吧,比起現在也不算很疼,就那麽一瞬間很疼,也還好不礙事的,我一介粗人還是受的住的。”其他他是騙她的,取心頭血都能疼的要命更何況是割肉,蘇懷錦割肉救她,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才緩過勁來的。


  “我沒想過讓你死…..我以為你希望我死才是真的。”這句話一出蘇懷錦有些走神:“我也沒想過讓你死,知道你死了我還難過了好久,甚至想著去祭拜你,可是你連個墓碑都沒有,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祭拜你才好。”


  陸勳聽說了冥界的事情也不想再聽他們繼續敘舊下去:“你是怎麽被傷的?誰傷的你?”


  提起傷的事情他的眸子降到了冰點:“嘉禾郡…..不…..是那個怪物……朵朵你見過她了嗎?我敢肯定她不是我母親,我雖未見過母親,可是我能感覺出來她不是我的母親,是她傷的我,她要我死,她還想殺了我們所有人。”


  “見過了,她身上沒有活人味,我也知道她不是你母親,懷錦,你現在不能回去,我會幫你的你放心就是了。”她坐在床沿邊拍拍他的手。


  夜晚的月亮又圓又大,範朵朵坐到蘇懷錦身邊和他一起抬頭仰望著天空:“你知道嗎,我曾無數次幻想母親回到我身邊,可是當她真的出現的時候我竟然高興不起來,朵朵,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範朵朵仰望著天空笑笑:“沒關係,其實死去的人就不該回來,包括我也是一樣,我也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


  走來的洛塵手裏拿著披風,範朵朵一扭頭碰上了蘇懷錦的唇,範朵朵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蘇懷錦閉著眼吻著她的唇,洛塵心髒漏了半拍手中的披風掉在了地上:阿音?為什麽?

  “你得活著,就當是為了我好嗎?”蘇懷錦移開唇緊緊的抱著她將頭埋入她脖頸,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的範朵朵手都無處安放了:“懷錦…..”


  蘇懷錦聲音哽咽著:“我一直以為是因為薑賀你才會尋死的,對不起,你原諒我,我真的沒想到會有人想殺他滅口,對不起,我很想親口對你說一聲對不起,我以為我要死了,我想著能去地下親自向你賠罪的,朵朵你原諒我吧,我真的很對不起你,我不想再午夜夢回的時候看到你那樣失望絕望的眼神,我…..我很難受。”


  輕撫上他背的範朵朵低垂著眸子:“我很早以前就原諒你了懷錦,我為你回去的,懷錦我永遠不會拋下你的,就像銘安小寒那樣。”


  等他靠在範朵朵肩上睡著後支宇出來了,他看著蘇懷錦小聲說:“薑賀的死…..是懷錦公子所為的…..”


  這個消息令洛塵很意外,範朵朵倒是格外的淡定:“我知道,他在試探我,隻是那時他並不知道薑賀是誰的人,懷錦生性多疑,小心謹慎他怕我並不是像對待銘安小寒那樣對他,從他拉著我不讓我過去的時候我就知道,薑賀是他找人殺掉的,最痛苦的人不是我,是他自己,我想過將薑賀送回他身邊,我怕,我怕他知道薑賀的身份後會覺得我在騙他。”


  範朵朵示意支宇帶蘇懷錦回屋,抱起蘇懷錦的支宇和範朵朵同時起身看到了洛塵。


  他目光有些冷淡的看著範朵朵,範朵朵看了眼支宇他明白的抱著蘇懷錦離開:“你看到了什麽嗎?”


  “你不希望我看到的,我都看到了。”洛塵一改平日裏對她的言聽計從變得冷漠了些。


  深吸一口氣的範朵朵緩緩說:“懷錦情緒不好我們兩人之間什麽都沒有,他有樂言公主有九歌小姐,於我而言他隻是年少相伴的朋友,他對我亦是如此。”


  冷笑一聲的洛塵逼近她抓住她胳膊:“年少相伴的朋友?他吻了你,我看見了,這就是你所謂的朋友?任何人都能與你親近,南宮青顏甚至是蘇懷錦,而你連正眼都不願意給我是嗎?你說話啊!範溪音!”


  “你是魔。”範朵朵很淡定的說出這句話。


  微微一怔的洛塵鬆開了她:“什麽意思?”


  範朵朵繼續說:“神和魔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你喜歡我什麽呢?如果你覺得不高興了,天一亮我就帶著懷錦離開,他未來冥界的皇子,更有可能成為一代帝君,保護他順從他是我的職責,洛塵,我不是你魔靈山的人,我是冥界的臣子,我希望你能明白,他現在要讓我死,我也會毫不猶豫的立刻死在他麵前。”


  “那我呢?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他幾乎是帶著哭腔把這句話吼出來的。


  沒有說話的範朵朵跟他擦肩而過時看了他一眼之後一步一步的遠去。


  第二天一早範朵朵就帶著蘇懷錦離開了,等洛塵知道時他們早就走了,自嘲一笑的洛塵不得不承認自己輸的一塌糊塗,他騎上馬追著她的氣息去尋他們。


  小憩的範朵朵被突如其來停下的馬車驚擾她睜開眼看了看還在睡的蘇懷錦掀開簾子正想問問支宇怎麽了,一抬頭便是嘉禾,支宇拉著韁繩蠢蠢欲動,範朵朵走出來下了馬車輕聲道:“一會你帶懷錦先走,我拖著她。”


  “主子?”支宇不想丟下她一人,範朵朵揉著手腕道:“我未必打不過她,若我們三個都留下來那就是死路一條,你帶著懷錦走,我打不過了自然就會想辦法逃的,支宇帶他離開。”


  嘉禾眯起眼一步步靠近:“那馬車上的人是蘇懷錦吧?範朵朵你怎麽總是跟我過不去呢?”


  範朵朵很淡定的站在馬車旁笑著說:“郡主說的這是什麽話,懷錦不是還沒找到嘛,昨夜我回了趟魔靈山,今早去給王爺請安,怎麽就成了跟嘉禾郡主過不去呢?”


  “撒謊可是不對的哦,你若是將蘇懷錦交出來我倒是能饒你一條賤命,你要是不肯,我就把你們一起殺了如何?”嘉禾說完喚出劍直逼她而去,反應迅速的範朵朵側身躲開手握緊劍擋下她的攻擊:“支宇走!”


  得到命令的支宇立馬拽緊韁繩:“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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