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幫助
震驚的範朵朵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你知道了?你知道了為什麽還要喝?”
洛塵不動聲色的扒開她的手拿過粥:“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做,你想讓我變成廢人,我也會按著你的意願去做的。”
掀翻他碗的範朵朵情緒有些失落紅著眼眶怒視著他:“是!我想害你想殺你!你明明什麽都知道了為什麽還要喝!你故意的嗎?想讓我後悔愧疚?我告訴你,我不會的,我不會的!”
支宇生怕洛塵會對她動手一直護在她身邊隨時準備動手。
看了眼碎了的碗和灑了一地的粥,洛塵心裏百般不是滋味:“阿音和小郡主不一樣,看我的眼神不一樣,小郡主回來那日我就知道在我麵前的不是阿音了,我隻想盡我所能幫郡主。”
掉著眼淚的範朵朵笑了起來:“幫我?洛塵你以為你是誰?我沒你想的那麽好。”
“在我心裏阿音也好郡主也罷,都是一樣的沒什麽區別,我認為郡主好那郡主便好,無論郡主想做什麽我都會照做。”洛塵離她不過是兩步的距離卻覺得遙不可及。
話鋒一轉的範朵朵笑望著他似乎在笑他自不量力和愚昧:“好啊,我想要魔靈山的權勢,你能給我嗎?你舍得給我嗎?”
洛塵微微一笑拿上鬥篷:“今日光華殿,恭候郡主,支宇給你家主子梳妝打扮準備吧,一會我派人來接郡主。”
不明白他什麽意思的範朵朵還想問,洛塵已經披上鬥篷離開了。
光華殿外範朵朵沒有讓支宇陪同,她一身淡藍色長裙清新淡雅,魔靈山的三千弟子從殿外排到了殿外都站的整整齊齊,洛塵從台階上一步步走向她伸出胳膊微微歪了歪腦袋。
不知所以的範朵朵將手搭在他胳膊上,這一幕震驚了魔靈山的弟子,小伍和成譯更是目瞪口呆:“這是?”
成譯搖搖頭表示不知,洛塵扶著她坐到了原本屬於自己坐的位子上:“兩件事,今日開始魔靈山任由溪音調動,魔靈山弟子不得違抗溪音任何命令,第二件事,日後不許再稱師妹改稱姑娘見到溪音必須行禮,若不尊敬者格殺勿論。”
一時間地下議論紛紛,洛塵從拿出令牌遞到範朵朵麵前:“得此令牌可隨意調動魔靈山的弟子,古往今來隻有我和四爺有,如今歸姑娘。”
接過令牌的範朵朵眯起眼道:“你當真願意把魔靈山給我?”
“給了你就是你的,我不會騙你。”洛塵退到了她身邊等著她。
看不懂他這樣做的範朵朵也不客氣:“我也沒什麽可說的,要說的事情你們師尊已經替我說過了,我不像你們師尊一樣好說話,一個不小心隨時會在我這裏丟了性命。”
小伍驚恐的看向成譯小聲說:“她真的是郡主大師兄…..她不是溪音…..”
洛塵也沒有絲毫的不滿:“魔靈山發生的事情我不想聽到外麵傳出半點動靜,尤其是溪音姑娘的事情,在外溪音姑娘是你們的師妹,在魔靈山就是你們的主子,要是我知道誰敢傳出去半個字,就別活了。”
“是!弟子們願聽溪音姑娘差遣!”
範朵朵站起身冷笑一聲:“既你給了我,那麽我也不需要跟你客氣,這是你自己給我的。”
作罷她想走,洛塵站在她身後道:“我的東西都歸屬於你,包括我自己,洛塵願聽姑娘差遣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姑娘要知道,姑娘身後能依靠的還有我。”
為之動容的範朵朵回頭看了他一眼:“在所不惜嗎?洛塵你真傻。”
見她頭也不回洛塵隻是笑笑,目光所處皆是柔情蜜意和不舍傷害。
溫詩詩老遠就看到了範溪音,自從範溪音來了魔靈山後她就很少再來了,成譯跟著她身邊也看過去:“那是溪音姑娘,公主要過去嗎?”
“也是許久未見她了,走吧。”溫詩詩平時和她也素無來往,見麵也隻是說幾句話的事情。
涼亭裏的範朵朵手上拿著一封信臉色並不是很好看,支宇瞧見溫詩詩和成譯來了小聲提醒著她:“主子是溫詩詩和成譯。”
折起信的範朵朵麵不改色的當著溫詩詩和成譯的麵燒了信件,成譯拱手行禮:“請溪音姑娘安遠遠瞧見了溪音姑娘,來打個招呼。”
溫詩詩隻覺得她同平日不一樣了也沒有往心裏去:“溪音不是最敬重師兄們的嗎?怎得還要讓大師兄向你行禮了,見著我也…..”
“好久不見別來無恙,我隻對冥界的主子行禮,縱然你是魔族公主我也不必起身逢迎,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我不記得事時,沒少誆騙我行禮啊,還是非想讓我行個禮呢?倒也不是不可以的,隻是我這禮公主你受不起。”範朵朵沒有起身隻是笑意濃濃的看著她。
愣了愣的溫詩詩尷尬一笑:“沒有,原來是小郡主回來了,我沒有這個意思,小郡主天之驕女自然是不必行這等禮的。”
範朵朵移開目光又說:“也不用在我這裏裝出這等樣子來,天之驕女我聽著有些諷刺,當真是天之驕女怎會淪落到這般地步,公主才是天之驕女身份尊貴,我也不是什麽郡主了,所以公主也無需用郡主之稱引人注目。”
坐下來的溫詩詩頓時麵子掛不住了:“好了你不喜歡我不說就是了。”
笑起來的範朵朵下一秒匕首抵在她脖子上將她按在桌邊,成譯急了起來:“公主!”
支宇的劍架在他脖子上不許他過去,溫詩詩很快鎮定下來也不慌:“你想殺了我?”
“我想殺你,方才你就會血濺當場,而不是在這裏同我說了半天,不過我也不介意這把匕首上再添上一位魔族公主的魂,這把匕首當年就差點要了陸勳的命,公主也不想死吧?我隻問你一句話,你真的和陸勳背叛過小寒和銘安嗎?真的想要除掉輕衣姐姐逼死錦澈哥哥嗎?你有動過半點念頭嗎?”範朵朵下手並不手軟。
鎮定自若的溫詩詩對上她眸子:“未曾。”
似乎在她眼裏沒有看到慌張和閃躲,範朵朵鬆開了她示意支宇收劍:“我不為難你,公主可知差一點就要死在我這把匕首下了。”
“你不會。”溫詩詩自信十足,範朵朵回應她的則是一聲冷笑:“公主真是可愛,我沒跟你開什麽玩笑,你若說你做了有動過念頭,甭管你是誰我都會殺了你,我姑且相信當年之事算是個意外同你們無關,我生平最見不得誰認為我膽小怕事不敢為之。”
坐好的溫詩詩看著她笑了笑:“姑娘性子還是一點沒變呢,可惜了,若是四哥看上的是你兩人強強聯手必能成就一番偉業,範朵朵也好範溪音也罷,你我從來就不是敵對麵的,你與銘安蘇寒公主自幼的情分我也明白,不會怪你,這事倘若說出去,姑娘是何後果不用我說。”
範朵朵一挑眉把玩著匕首:“你在威脅我還是你以為我貪生怕死?”
溫詩詩隻是衝著她笑:“你當真貪生怕死便也不會心灰意冷跳下城牆,我敬你性子剛烈是位不錯的姑娘,隻是現在你沒有身份回冥界,我可以幫你重回冥界,以魔族郡主的身份。”
“不稀罕,我堂堂神族之人,再難堪也不會與魔為伍,更加不會做什麽魔族郡主,我自有法子用不著你操心,倒是想想如何挽回銘安坐穩世子妃的位子吧。”說完範朵朵起身要走。
跟著起身的溫詩詩喊住她:“範朵朵!程筱雪得想辦法除掉她!”
皺起眉頭的範朵朵手搭在支宇胳膊上回頭看向她:“你說什麽?她是陸勳的妾室,跟我有什麽關係,我為什麽要除掉她。”
“隻要她在一日,蘇寒公主日後萬一嫁給了四哥她就是個威脅,雖然我設計讓她成了妾室做不成嫡妻卻無法阻止她的野心,難保她不會為了做嫡妻對蘇寒公主下手,你也不想看到一位公主被賤人構陷逼害吧?”溫詩詩的話句句在理。
抿著嘴的範朵朵轉念一想道:“你就有十分把握你能嫁給銘安,小寒會嫁給陸勳?”
溫詩詩搖了搖頭:“不管會不會,總得以絕後患免得真的發生後患無窮,這點我相信姑娘比我更清楚,我雖阻止了她成為嫡妻,可卻無法再阻止她的野心,我能力有限僅能如此。”
“我知道了。”她隻留下這一句話就走了。
待她走後溫詩詩如釋重負的鬆口氣,成譯隻膽心她傷著沒有:“公主沒事吧?不過是個郡主公主怎得如此懼怕她?”
望著她背影的溫詩詩緩了口氣:“她真的很不同……沒有生在皇族卻有皇族氣勢,一字一句都能給人壓迫感,此女若生在皇族必當是位優秀不凡的女子,方才我卻是有些後怕,更何況她背靠的是範家與瑞王府,縱然現在落魄了,可她依舊是郡主,瑞王和範二爺不會放任不管的,我隻怕此女留在魔族對魔族不利。”
支宇站在長廊上衝著台階上的範朵朵點頭心領神會的範朵朵攔住了和陸勳一起來魔靈山的程筱雪:“這是那位東施效顰的程姑娘?倒是真的效仿了蘇寒公主成了四爺的妾室呢。”
程筱雪這些年沒有見過她隻知道洛塵收了個女弟子:“你是誰?你不是蘇寒公主?居然以公主名義誆騙我?”
範朵朵笑了起來歪著腦袋看她:“是啊,我當然不是蘇寒公主了,你傻我可不傻呢,堂堂國公府嫡女不知廉恥勾引四爺,最後以為能做個嫡妻沒曾想是個妾啊?”
“四爺洛公子不好了,我家主子和陸夫人吵起來了。”支宇找到洛塵和陸勳顯得很急切。
陸勳一臉不爽的和洛塵趕過去:“她好端端的跟溪音吵什麽吵。”
捏緊十指的程筱雪怒視著她:“你什麽意思給我說清楚,你在羞辱我嗎?”
無辜的範朵朵眨眨眼道:“看不出來嗎?我當然是在羞辱你了,難不成還誇你?愚不可及的下賤東西。”
她有意無意的看向洛塵和陸勳來了沒有,當看到那抹身影時故意激的程筱雪推了自己一把範朵朵趁機摔下了高高的台階。
“阿音!”
“程筱雪!”
摔下來的範朵朵額頭也磕破了流了血,摔在地上爬不起來,程筱雪一臉驚恐搖著頭:“不是的不是的,是她自己摔下去的,四爺,妾沒有推她,是她害妾,她自己摔下去的!”
陸勳指著她怒罵:“她自己摔下去?你當我眼睛瞎了嗎?你怎麽這麽惡毒?”
洛塵抱起範朵朵心疼的不行:“阿音…..四爺的人我信四爺能給我一個交代,我親眼所見她推的阿音,如今便是死不承認了,倘若四爺給的交代不滿意,我不介意自己來尋個交代。”
“你放心阿塵,是我的問題,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程筱雪,你知道你犯了多嚴重的錯還在狡辯嗎?她招你惹你了?你下狠手?這麽高的台階摔下來你是想治她於死地嗎?”陸勳大聲斥責著程筱雪。
跑下來多程筱雪哭著跪在他腳邊:“爺,妾真的沒有幹過,是她追著辱罵妾,妾隻是輕輕推了一把,她自己,她自己摔下來的,一定是她想要陷害妾的。”
範朵朵委屈的在洛塵懷中:“四爺,阿音怎會幹出這樣的事,是她說阿音誆騙她,騙她阿音是蘇寒公主,然後追著罵阿音是賤人,阿音氣不過反駁了幾句,陸夫人氣急敗壞將阿音推了下來四爺明鑒。”
反應過來的程筱雪又氣又急的去拽範朵朵的胳膊:“你害我?那明明是你辱罵我的話,是你是你害我的!我哪裏惹了你!”
“放肆!”陸勳一巴掌打的程筱雪跌到地上陸勳一向偏疼蘇寒身邊的人:“你還敢胡亂攀扯溪音!她豈是你能汙蔑之人!來人帶下去嚴刑拷打直到她認罪為止,請國公爺來一趟,我要休棄了你這毒婦!”
癱坐在地上的程筱雪震驚又委屈:“四爺真的不是妾幹的!四爺!”
摟著洛塵脖子的範朵朵頭疼的很:“師尊阿音頭疼的厲害。”
陸勳急忙給她看了看:“快先抱回去我給她看看,這額頭上的傷有些重了不要留疤才是。”
洛塵眼神冷漠的盯著程筱雪:“要是阿音有什麽事我不會饒了你。”
床上的範朵朵恍惚的醒來,她腦袋磕的很嚴重眼睛有些模糊不清,陸勳見她醒了和洛塵一起湊上去:“你好些了沒有?磕到了腦袋傷了眼睛你可能會有些看不清,過幾天就好了,倒不是特別嚴重的。”
捂著腦袋的範朵朵疼的輕嘶了一聲:“她可有說為什麽要推我?”
“還什麽都沒有招供,不急,我傳了她父親過來,實在問不出什麽的話就讓她父親領了她滾回去,陸府絕不會留這種狠毒之人。”陸勳不待見程筱雪很久了,這次也是她自己非得纏著陸勳帶她來:“你好好休息,我會給你一個交代,阿塵我先去了,你在這裏陪陪她。”
洛塵坐在床邊點頭:“四爺先去吧。”
坐起來的範朵朵接過他遞來的水:“你何必摔了自己來除了她,隻要你說一句,我會替你做的也無需你自己傷害自己。”
範朵朵抿著嘴以為自己裝的挺好:“你是怎麽知道是我誣陷的她?”
“我沒說過是你誣陷的她,隻要你看著不合眼的人那就是她本該死,趁著四爺和國公爺還未談事情,這是下手的最好機會,四爺心軟必然不會打死她的,你能動嗎?若是不能,我親自去一趟就好了。”洛塵一直護著她,不管是不是她的對錯都義無反顧的信任她。
這一點感動了些範朵朵,她看著洛塵愣神了好久回過神來心裏一團亂:“我能走動,一點小傷不怎麽礙事。”
去監牢的路上範朵朵眼睛模糊看不清路被絆了一下,洛塵眼疾手快的雙手扶住她胳膊才沒讓她摔倒在地上:“小心點,四爺說你傷了些眼睛得好生養著。”
自從記起來後範朵朵就沒怎麽對魔靈山的人和洛塵好言好語過都是高傲的很,如今她總算緩和了語氣對洛塵是真心的笑容:“我從前聽說師尊也是世家公子,家道中落了隻剩下師尊一人在世上,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日子。”
“嗯……我家裏阿爹阿娘兄長都死了。”讓洛塵意外的是她居然會在無人的地方還喚自己一聲師尊,平時也就在外人麵前偶爾裝樣子喊。
搭了一下手的範朵朵看了他一眼:“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洛塵詫異的望著她久久不能平複心情,他總覺得自己做的更好一些她就會多看自己幾眼,她的一句話都能感動自己很久。
被嚴刑拷打後的程筱雪綁在柱子上渾身的血很痛苦的模樣,洛塵和範朵朵並肩走進來。
“你害的我!你為什麽不承認!”程筱雪看到她就氣的不行,範朵朵抱著胳膊點頭裝的是坦誠大方:“嗯是啊,就是我害的你,又怎樣呢?我就是見不慣你頂著小寒的模樣勾引男人,如今倒是學的幾分人摸狗樣了。”
程筱雪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洛公子你聽見了,她承認了她承認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您聽見了都聽見了,快放了我去告訴四爺。”
笑的前仰後翻的範朵朵指著她說:“他會幫你去告訴陸勳嗎?我既敢當著他麵承認,那他自然就是我的人,與我站在一起的,又怎麽會幫你告訴陸勳你是清白的?哈哈哈哈你是沒腦子還是腦子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