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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傷情

  範朵朵一把抓住他手腕將他推開:“我說過你敢碰我家人,後果你自己承擔,休想打我哥哥的主意,你是聽不懂嗎?區區十萬兵權而已,你想要日後有的是機會,你是想要取代誰的?我二哥哥抑或是錦澈哥哥?你趁早打消這念頭,我可以讓你平步青雲,但也僅限於我哥哥之下。”


  宇文廷低頭一笑將她撲倒在床上親吻著她耳垂說:“原本我可以取代你哥哥的,朵朵,你還真是護短呢,你也記住了,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放過範旭澤的,他啊在我眼裏什麽都不算,不過是依仗著王爺才有今日的。”


  別過臉的範朵朵不喜歡這樣親密的行為卻也沒推開他:“你最好是讓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宇文廷!”


  起身的宇文廷也沒再逗她:“好好養傷過兩天我再來看你。”


  宇文府中宇文廷伸著胳膊讓範朵朵搭著正與她逛著花園,不巧的是宇文廷的夫人知道了過來興師問罪了。


  “請欣悅郡主…..”範朵朵想要行禮被宇文廷扶了一把:“不用向她行禮請安,你來做什麽?本郡王宴請了小郡主遊玩,夫人這是也想玩?”


  欣悅指著範朵朵惱怒的說:“遊玩?爺和範朵朵未免顯得太過親密了吧?爺從來不看任何女子一眼更別說屈尊降貴自願給別的女子搭手,爺這是幹什麽?外麵都在傳閑話,妾還不信,如今一見不得不信。”


  範朵朵收回手爭辯:“我同九爺清清白白夫人這是汙蔑我的清白,我待字閨中的清白之身夫人等同於毀我名聲。”


  好笑的欣悅盯著她說:“光天白日裏與有婦之夫親親我我你也好意思說清白和名聲?如此不要臉的女子還在乎這些?這就是範家的教養?”


  眯起眼的宇文廷揚手就是一耳光將欣悅打的摔在地上:“來人,即日起不許夫人出院子半步沒本郡王旨意不許給吃喝,好好反省反省!”


  “爺?爺別忘記了當初可是爺求著娶妾的現在卻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這樣對妾,妾為爺生了四個孩子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欣悅捂著臉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宇文廷從來沒有打過她,與她也是相敬如賓。


  宇文廷護著範朵朵不悅的說:“利用,一直都是利用,滿意了?我不喜歡你從未喜歡,我娶你也是因為你的身份而不是你這個人,你若識相一些我還能待你如初,你若拎不清自己的身份別怪我對你不留情麵。”


  癱坐在地上的欣悅落著淚笑了:“妾以為與爺是兩情相悅,爺居然說從未喜歡過妾,就因為她嗎?妾說過若有一日爺負了妾,那妾就一封休書送去君上那裏與之和離。”


  “和離?嗬有意思,夫人得有這個命去君上那裏鬆休書才是。”宇文廷笑了笑扶著範朵朵從她麵前離開。


  雪下的很大範朵朵圍著狐裘鬥篷一襲紫色上衣陪著白色下裙站在屋簷下看著大雪紛飛,薑賀走過來神色不是很好:“郡主…..欣悅郡主…”


  範朵朵轉過身看著他疑惑的問:“怎麽了?”


  薑賀欲言又止:“薑賀郡主…..沒了…..就是那日九爺和郡主吵過一次,回去後欣悅郡主就病倒了一病不起,於昨晚沒了…..聽府裏的傳出來的意思是,九爺每日命人一碗毒湯,把人喝沒了。”


  她抬起頭望著白雪皚皚,因盤著小發髻隻戴了支流蘇的紫簪子一抬頭時流蘇跟著晃動顯得成熟穩重了幾分:“他也真做的出來,知道了。”


  懸崖邊被逼的走投無路的宇文廷也不再垂死掙紮了隻是靜靜的看著範朵朵,跪在地上的範朵朵搖著頭跪在地上哭著抓著範旭澤的衣衫:“我求你別殺他,哥哥我求求你了,他不會的,他是被冤枉的他怎會謀反呢,別殺他別殺他。”


  範旭澤狠心的揮開她:“你是我的妹妹,他妄圖取我代之背叛冥界你還替他說話!難不成你也參與其中嗎?”


  泣不成聲的範朵朵哭到聲音嘶啞:“我沒有我沒有,我求求你了,哥哥你就饒他一命,我求你了,不要殺他,怎樣都好。”


  宇文廷知道範旭澤生性多疑怕牽連了範朵朵大笑著喊:“這範家女兒還真是愚蠢,不過是借機利用,小郡主還真是有情有義啊,我對你一直都是利用,你不過是我的一顆棋子罷了。”


  “你聽到了嗎?範朵朵你有沒有腦子,我早就告訴過你離他遠些!來人放箭!”範旭澤揮手示意士兵們放箭。


  睜大了眼睛的範朵朵痛哭大喊:“不要!”


  無數支箭射中他的身體,宇文廷眼裏的愛慕都快漫了出來,範朵朵心痛的捂著胸口哭的喘不上氣,宇文廷倒在地上用嘴型說道:“我很愛你是我配不上你。”


  推開範旭澤的範朵朵提著裙擺跑到他麵前跪在地上抱起他:“阿廷!”


  奄奄一息的宇文廷搖頭小聲說:“下輩子我再來…..娶你為妻……我….我愛你…..哪怕你心中沒有我……你就是仗著我愛你…..才肆無忌憚的一次又一次傷我的心…..朵朵……我不在了,沒人再能護著你了……我隻怕你被欺負了……”


  範朵朵的眼淚止不住的落著:“我喜歡過你的我喜歡過的,阿廷對不起,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有今日的遭遇。”


  宇文廷看著她頭上的簪子忽然一笑抬起手摸上她的簪子:“真好看,你就一直戴著它吧,讓它替我陪著…..陪著…..你……”


  “阿廷!”


  畫麵消失範朵朵別過紅了眼:“告訴我,他與你做了什麽交易?”


  陸勳是真的沒有想到宇文廷和她還有這樣的過去,倒是洛塵在她的過去裏看到了。


  “他沒有背叛冥界也沒有試圖要取代二爺隻是一山不容二虎,兩虎相鬥必有一死,瑞王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人威脅到二爺的地位,宇文廷上位太快了,瑞王必須要除掉,所以編造了謊言誘捕他帶兵攻城將其誅殺,他是與我有交易,便是你頭上的那支簪子,這簪子是取了他一竅精魄和半身修為造成的,他許諾我,待他功成名就的那日會勸冥王與魔族從修舊好,我答應了,反正能不能成我也不知道,也不過是閑著無事,萬一他成功了呢?就是這簪子導致他修為退減,才逃不出來的,他這人看起來囂張跋扈,其實挺有本事的,可惜死的太早了。”陸勳將這些不能說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知了她。


  咳嗽著的範朵朵捂著嘴撐著桌子臉都咳紅了虛弱的很卻不許支宇和洛塵碰她:“怎麽會是錦澈哥哥幹的…..怎麽會!你騙我!阿廷他早就答應過我不會威脅到哥哥的地位的。”


  笑了兩聲的陸勳似乎在笑她天真:“宇文廷那樣有野心的人怎麽會就會放棄往上爬呢?就算他真的為了你放棄了,你又怎知瑞王和二爺會真的相信?他若是取代了二爺,接下來會對付誰呢那自然是冥界除了冥王最尊貴的瑞王家了,他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太有野心了,偏偏與瑞王二爺又是敵對關係,這些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失魂落魄的範朵朵差點站不穩腳跟:“他總是這樣固執…..我以為我可以壓製住他的……他怎麽就是不肯聽我的……”幾滴淚落了下來襯的她越發的好看。


  “這樣的男子不會被一個女子所壓製,他當初喜歡你便是覺得你同他是一樣有野心的人,隻是你所做所為都是為了你哥哥,而他不是,他從一個庶出公子爬上郡王的位子,其中的苦楚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怎麽會甘心如願受他人擺布崎嶇人下呢?他不懂你對你哥哥的愛,你也不懂他所遭受的痛苦,你們不是一路人。”陸勳緩緩道來其中的不合。


  閉上眼的範朵朵笑了笑的淒涼:“你以為你是誰,僅憑這些話就覺得我跟他不同?陸勳,你呢?你又遭受過什麽?被滅了滿門養在仇人膝下你就不恨嗎?你別以為說這些就能改變什麽,我和你自是不同,阿廷與你更是不同的人。”


  不為所動的陸勳也不氣惱:“二爺要是知道他的妹妹如此能幹會不會後悔當日所為呢?其實二爺很疼愛你,隻是方法用的不對,你也很愛你的哥哥,偏偏心高氣傲了,你們兩兄妹還真是一模一樣呢,一個不愛說一個不願意說。”


  “我並非善類,你也別把我想的太好,我也不會因此就對你感激的。”範朵朵坐在了石凳上她的身體支撐不住了。


  範朵朵咳的很厲害支宇怕她撐不住:“主子屬下扶您進去歇息吧?”


  陸勳看出她的病情有些嚴重雖然不會有性命之憂可也是病的厲害:“這裏不適合你養病,靠近魔族魔氣太旺盛,靈力沒有冥界純淨,阿塵你明日送小郡主回冥界養病吧,拖下去她會死。”


  伸出手的範朵朵看了眼支宇,心領神會的支宇捧著她的手扶著她:“不用你假惺惺的。”


  搖頭一笑的陸勳望著她進去,洛塵是不想她離開的:“隻是她病成這樣一路奔波…..”


  “我知道你不想她走,可是她是神,留在這裏死路一條不利於養病,阿塵她不是涼薄的人她會記著你的恩。”陸勳拍拍衣服也很快離去。


  洛塵端著茶和果子去看她時,屋子裏的支宇正給她披上鬥篷,他似乎是靈力不支往站不穩範朵朵伸手扶住他讓他坐下:“你未曾在劍外待過這麽久靈力不支,也沒有新鮮的血液供給,你的肉身需要血來灌溉。”


  支宇自責的低垂著眸子:“是屬下無能給主子添了麻煩。”


  範朵朵拔出腰間的匕首劃破胳膊伸向他嘴邊站在他身旁居高臨下的姿態卻沒有壓迫感,洛塵看到她說這話時雖然是沒有任何語氣,有些冰冷可是沒有不近人情:“喝吧,我的血給你,你這身體也能適應的更快一些,我每七天喂養你一次不出三個月你就不會有這種情況了。”


  猶豫的支宇不太敢:“主子怎能因為屬下傷了自己呢?屬下自己去抓些野兔子什麽的…..”


  “你是覺得我的血還不如那些野兔子?讓你喝你便喝就是了。”範朵朵把手腕遞到他嘴邊支宇隻好抱著她的胳膊吸食她的血。


  微微皺眉的範朵朵任由他吸個夠,過了一會他靈力複原才停了下來抬起頭舔著嘴角:“主子想宇文廷和薑賀嗎?屬下可以變幻成他們其中一人的模樣永遠守護在主子身邊。”


  止住血的範朵朵眸子一閃神色落寞的坐回了椅子上:“可你不是他們,你隻是你自己。”


  支宇蹲下身模樣變成了宇文廷的模樣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我會永遠陪著主子的。”


  掉下幾滴淚的範朵朵抿著嘴她是很想念宇文廷卻也不希望支宇變成他的模樣:“誰也替代不了阿廷,你也一樣,好不容易修成的肉身,卻要幻化成他人模樣,你甘心嗎?”


  “隻要主子高興,屬下心甘情願。”支宇跪在地上趴在她膝上仰視著她,範朵朵撫摸著他的腦袋笑不出來了:“這句話我許久沒有聽到了。”範朵朵一伸手多了塊麵具親手替他戴上:“別讓人看見了你這張臉,以後你就戴著它,替他陪在我身邊,守著我陪著我。”


  點著頭的支宇望著她笑:“好,屬下就守著主子一輩子,這張臉隻讓主子一人看見。”


  範朵朵咳了幾聲收回了目光:“我隻恨自己什麽都做不了,幸好你不會死,我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我愛的不愛我,愛我的為我而死,這世間因果循環當真是報應。”


  目睹這些的洛塵也就不方便再進去了。


  第二日他沒想到範朵朵竟會自己來請辭,雪下的有些大了她穿的也不多,支宇戴著麵具洛塵也沒有過問:“下這樣大的雪郡主何必執著非要現在離去呢?就算要走也得讓我親自送啊。”


  “叨擾洛公子許久了,我實在過意不去,有支宇在不會有事的,勞煩公子替我們主仆備兩匹馬即刻啟程。”範朵朵對洛塵也算是客氣。


  洛塵是想要留下她的:“郡主身子不好大雪紛飛的為何不坐馬車呢?哪裏受得了這樣奔波勞碌的,我讓人去備馬車。”


  範朵朵出言阻止:“不必了,我到底是將門之女與尋常女兒家不同的,身子也漸好,不需要馬車,快馬加鞭的趕回去就是了,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真的用不上。”


  戴上麵紗的範朵朵翻身上馬,動作行雲流水像極了一位將門之女,支宇也上了馬,範朵朵看向洛塵到:“公子不必相送了,後會有期,駕!”


  洛塵怎會真的放心她和支宇離去,一路上偷偷的護送她們卻發現她根本不是往王宮去。


  “主子停下!不能再走了!”支宇著急的想要騎過去阻止她。


  停下來的範朵朵望著深不見底的懸崖騎在馬上眼神冷漠:“這是阿廷死的地方,支宇,我既希望他回來又希望他不要再回來,即日起我再也不會任人擺布了。”


  支宇不明白她話中的含義:“主子…..”


  笑起來的範朵朵看向他:“你以為我會幹什麽?跳下去?我不能死,哥哥說的對,我生來尊貴絕不能為人妾室,喜歡有什麽用,他從未說過他心儀之人是我,我想明白了,我要活著,沒了宇文廷我還能再另尋他人。”


  那一刻洛塵仿佛在她眼中看到了光,她生來就該是有野心的人,這樣的她很美更加誘人。


  “終於找到你了原來你在這裏。”蘇銘安在懸崖邊看到她時還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人,等好不容易爬上來發現真的是她就差當場激動的上前抱著她哭了。


  回過身的範朵朵見是蘇銘安摘下麵紗跳下馬狐疑的問:“找到我?”


  蘇銘安快步上前擁她入懷:“你去哪兒了我們找了你許久,師尊和父親還有大郡主都急瘋了呢,母親和香凝郡主也很擔心你,這些天你都在哪裏?下這麽大的雪,我知道薑賀死了你心情很不好,可是也不能亂跑啊。”


  範朵朵被他抱的很緊有些喘不上氣:“你抱我那麽緊做什麽,我都快被你勒死了,你身子怎麽這樣冷?”說著她脫下狐裘鬥篷替他披上握著他雙手哈哈氣給他捂手。


  “沒事,找到你就好了,快回家吧,大郡主整日以淚洗麵的都臥病在床好些日子了。”蘇銘安攏了攏鬥篷確實冷的厲害。


  翻身上馬的範朵朵衝他伸出手,蘇銘安握住她的手也上了馬從後擁住她牽住韁繩,範朵朵則是用自己的手和衣裳包裹住他的手:“支宇回郡王府,走。”


  她這一喊蘇銘安才道:“我當是哪裏來的位俊俏公子,竟是支宇啊,許久不見怎麽還將臉給遮住了,我記著他原本長的挺清秀的,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位姑娘家。”


  支宇不太好意思的一邊騎馬一邊答道:“前些日子傷了臉,世子殿下竟還記得屬下。”


  “自然記得,這說的哪裏話,我待會命人送些藥來,傷了哪裏都好,傷了容貌還是得多加注意才是的,怎麽說朵朵都喜歡長的好看的人,薑賀生的好,支宇也好看,你若變醜了,朵朵可就不要你了。”蘇銘安說著說著笑了起來,忽然聞見了她身上的氣味。


  奇怪的蘇銘安對範朵朵身上的氣味是很熟悉的可是這氣味不是她的:“你見過誰了嗎?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不是你的。”


  皺皺眉的範朵朵竟也忘記了這事:“應該是路上沾染的梅花香吧。”


  洛塵冬日裏用的就是梅花香囊,她這樣解釋蘇銘安倒也能接受:“挺好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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