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心動
範旭澤摸摸她頭發微微笑了:“好看,朵朵膚白紫色很襯朵朵的膚色,別再生哥哥的氣了好嗎?以後哥哥會改的。”
心之所動的範朵朵低垂著眸子鼓鼓嘴:“我沒有生哥哥的氣,哥哥以後會信我嗎?”
點點頭的範旭澤看出她的憂心:“當然會相信朵朵了,你錦澈哥哥還有事情需要我辦,哥哥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了,哥哥保證不管多晚哥哥都會回家看看你們。”
抬起頭的範朵朵目光裏滿是期待:“真的嗎哥哥每天晚上都會回家嗎?阿姐真的很想念哥哥的,她每天晚上都會站在門口等哥哥回家,我也很想哥哥,哥哥太忙了,忙的不願意回家。”
心軟的範旭澤很是自責:“真的,哥哥保證每天晚上都會回家的,你快回去吧,到家了給我通靈說一聲,哥哥要去忙了。”
踮起腳的範朵朵扒著他的肩一吻落在他臉頰上笑的開心:“好,我這就回去。”
怔在原地的範旭澤摸了摸臉笑了出聲,她出生以來從未親過自己,也不願和自己親近,這一刻範旭澤從未有過的喜悅。
“短暫的和好小郡主就這樣開心?你哥哥生性冷漠,位列郡王之首,怕是日後這些話通通都要食言的。”宇文廷落在她麵前衝她揮揮手,範朵朵撅著嘴皺著眉:“你別以為替我解圍我就會喜歡上你,我有喜歡的人,你不要陰魂不散的總是跟著我好嗎?”
宇文廷想靠近她奈何她總是退:“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想娶你為妻。”
好笑的範朵朵盯著他的雙眼:“你已有妻室如何娶我為妻?莫不是想納妾?我範朵朵生來尊貴絕不為人妾室,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一挑眉的宇文廷看著她的小嘴就忍不住的想一親芳澤:“為你休妻算什麽,我沒想隱瞞你隻是我身份低微需要這位郡主來幫我一把,待我站穩腳跟我立馬休妻娶你。”
“你能休棄與你相伴多年並為你生育了四個孩子的妻子,我又怎知你不會日後尋的真心人也休棄我?宇文廷你的心我不要。”範朵朵說完繞過他就想走。
笑起來的宇文廷衝著她背後道:“朵朵,總有一天你會看到我的真心,你會要的。”
冰牢裏範朵朵渾身是傷瑟瑟發抖,宇文廷得知消息是第一個趕來的:“滾開,朵朵!”他衝進冰牢心疼的不敢碰她:“疼嗎?我帶你出去。”
“這件事和九爺無關,她犯下滔天大罪,她該擔次罪責。”範旭澤進來冷眼相待企圖讓風殷趕走宇文廷。
虛弱的範朵朵搖著頭跪著爬過去:“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哥哥你聽我解釋。”
範旭澤將玉佩扔在地上心痛不已:“這是你的玉佩,你告訴我它為什麽會在寧侯爺房間?偏偏侯爺死前還緊握這枚玉佩?我攔下君上不讓君上處決了你已是最大的仁慈!你還想說什麽!我就知道你耐不住性子會闖下大禍!”
哭的泣不成聲的範朵朵抓著他的衣裳:“真的不是我幹的,哥哥你說過相信我的,真的不是我幹的,我以性命起誓…..”
用力揮開她的範旭澤氣的捏緊拳頭,摔在地上的範朵朵絕望的掉著眼淚,宇文廷被惹怒抱著範朵朵的雙肩看著他:“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帶走她,她說了不是她幹的,你是她親哥哥,就這麽想斷送你親妹妹的性命嗎?”
範旭澤對上他暴怒的眸子:“你跟朵朵是什麽關係?九爺也知道我才是她親哥哥,她有冤情我自是會調查清楚與九爺何幹?”
“我見不得誰欺負了她!我必須要帶她走任何事情我一力承擔!”宇文廷護著範朵朵也不怕和範旭澤起衝動。
遠處傳來的是蘇錦澈和範甜的聲音:“郡主您慢點注意身子,別跑別跑。”
範甜急的聲音都是啞的:“裏麵那麽冷朵朵她怎麽受的住,她熬不下去的,阿弟那性子我實在不放心,我看不見她我就吃不下睡不著。”
蘇錦澈一路扶著她進來就看到了宇文廷和範旭澤僵持不下,範甜沒管那麽多一看到範朵朵受刑嘴唇都凍的帶血心疼的哭起來跑過去蹲下拿著帕子給她擦臉:“朵朵阿姐來了,不怕不怕哈。”
“怎麽成這樣了?本王不是說過不許私下動刑的嗎?你們一個個膽子肥了?朵朵?旭澤朵朵傷成這樣了先放出去吧,哪怕是關在郡王府不讓出去也好,這件事本王會讓文嘞調查清楚,本王不信朵朵會幹出這樣的事來。”蘇錦澈看到範朵朵這樣自然是心疼的。
範旭澤一向秉公辦事:“不能因她是我妹妹王爺就動了私心,該怎樣還怎樣,嚴刑拷打也好囚禁也罷,王爺不該偏袒她。”
宇文廷實在忍不下去了:“你有沒有心?她是你嫡親的妹妹,她在這裏是扛不下去的,她是郡主嬌生慣養的哪裏受過這種苦?隻有你一而再再二三的想把她推進火坑巴不得她死嗎?”
“我說了跟你無關,誰也別想帶走她。”範旭澤很不爽宇文廷插手這件事。
範甜拔出匕首抵在脖子上哭著說:“那好啊朵朵今日不出去我就死在你麵前。”
“阿姐!”
“阿姐!”
“大郡主!”
“大郡主!”
蘇錦澈責怪的推了把範旭澤:“本王知道你也急,這件事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旭澤本王相信你也是信朵朵的,也想還她一個清白不讓人說她閑話,可是大郡主呢?大郡主心疼妹妹,你也該為大郡主想想啊。”
緩了緩的範旭澤看向範朵朵:“你相信哥哥嗎?不管你做沒做,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你得留在這裏才不會讓人覺得王爺與我是偏袒你的你若真的沒做,哥哥和王爺會還你清白,範家女兒不會被這點困難打倒的,朵朵也不想連累王爺連累範家吧,此事證據都指向你,清者自清,你真的沒做就更應該留在這裏。”
咽咽口水的範朵朵仔細考慮了一番帶著哭腔跪在地上扯著範甜的衣袖:“阿姐,朵朵不走朵朵要留在這裏,朵朵是清白的,阿姐你別這樣你把匕首放下。”
心疼的範甜拗不過她隻好放下:“你想好了嗎?這裏你待不下去的。”
搖搖頭的範朵朵撲進她懷裏:“二哥哥說的有道理,我不能連累了範家和錦澈哥哥,阿姐我會撐下去的,我會等到錦澈哥哥和二哥哥還我清白堂堂正正的走出去證明不是我幹的。”
“好孩子,阿姐就是…..放心不下你。”範甜抹著眼淚再看不下去了。
宇文廷氣的臉色很難看:“大郡主放心此事我會調查的明明白白,汙蔑朵朵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朵朵你安心待著再撐一會,我很快就會來救你出去的,我才不相信這樣冷血的人是真心的。”說著宇文廷看了眼範旭澤很是不滿又向蘇錦澈行禮後離開。
蘇錦澈起了疑心:宇文廷為什麽會和朵朵這樣親密的?
他這樣想起看向了範旭澤,然而範旭澤讀懂了他的表情也是默默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靠在牆上的範朵朵幾縷長發垂下微閉著雙眼渾身疼的難受,宇文廷擔心她吃不好親自拿著她愛吃的點心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喚她:“朵朵?”
睜開雙眼的範朵朵那雙紫色的眸子直戳他的心髒,宇文廷被驚豔到了失了神:“你怎麽來了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餓了嗎?我給你帶了些吃的。”宇文廷從食盒裏拿出了幾盤點心放在桌上。
範朵朵抬起眸子勉強笑了笑:“事到如今也便隻有你還願意看我了,借我點法力好嗎?”
宇文廷自然是答應的,範朵朵正要伸出手宇文廷扣住她腦袋吻上她的唇,源源不斷的法力傳入她的身體,驚訝的範朵朵睜著雙眼愣了好久宇文廷鬆開了她眼眶泛紅:“給我兩日時間,兩日為期我接你出去為你洗刷冤情救你。”
握著玉佩的範朵朵低著眸子說:“這玉佩不是我的……是二哥哥的…..”
“你說什麽?”宇文廷震驚不已,範朵朵拿著玉佩給他看:“那日我殺了錢大人的女兒,二哥哥在場,他的玉佩掉了…..我懷疑是有人栽贓嫁禍給二哥哥,所以看到證據時我去搶奪趁機換成了自己的玉佩,我的玉佩和二哥哥的極其相似,就連二哥哥也分辨不出,所以我佯裝玉佩掉落這幾日刻意沒有佩戴,我的玉佩上有一條裂紋,是我兒時不小心摔裂的隻有薑賀知道。”
接過玉佩的宇文廷似乎有了頭緒:“那就好辦了你為何不對二爺告知?”
抿抿嘴的範朵朵眨著眸子:“就算我說了二哥哥也未必會相信我,你說的對,他一貫冷漠不近人情也隻會認為我是為自己開脫罪責,阿廷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她的一聲阿廷叫的宇文廷激動的掉了幾滴眼淚:“我信你,等我,就兩日,我會還你清白冤枉你的人,我必叫他死無葬生之地。”
當宇文廷拎著錢莊言扔在大殿上時蘇錦澈和範旭澤都為之一愣:“請王爺二爺安,錢莊言你做了什麽就一五一十的招了吧,說說你是如何為女報仇殺害侯爺陷害的郡主,僅憑一枚玉佩就想讓郡主死,你要不肯再說那也好辦,這招書也是你自己簽字畫押供認的。”
範旭澤和蘇錦澈這幾日查遍了所有唯獨遺漏了錢莊言這個人,範旭澤惱怒的揪住他衣領聲音都提高了些:“當真是你?”
“栽在九爺手上臣也認了,若不是範朵朵殺害臣女兒,臣至於殺了侯爺陷害她嗎?她殺了臣的女兒臣就要送她去給我兒陪葬!”錢莊言似乎是知道自己死期將至也就什麽都不避諱了。
宇文廷冷笑一聲道:“二爺我再告訴你一件事,那玉佩是二爺你的,朵朵是替你頂罪下獄受刑的,錢莊言算死也沒算到他拿走的是你的玉佩而不是朵朵的,你自己也沒仔細看吧?”
冰牢裏的門剛打開宇文廷迫不及待的衝進去就看到範朵朵腿也斷了一隻扶著牆艱難的提著破爛不堪的衣裳往外走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
“我說過隻要兩日我定來接你。”宇文廷朝她伸出手,範朵朵噙著淚微微一笑將手放進他掌心被他摟著肩扶著出去。
剛出大牢迎麵而來的就是範旭澤,他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很不是滋味:“朵朵…..我來接你回家了。”
冷哼一聲的宇文廷沒有鬆手的意思:“二爺可真是好能耐呀,犯了錯就大義滅親,發現是被汙蔑的立馬來充當好哥哥了?也是,二爺從來沒有想過朵朵的感受,也根本不配做她哥哥。”
範朵朵也沒有要跟他走的想法,範旭澤和宇文廷對視著:“你就配?你別想利用朵朵,收起你的那些心思。”
“阿廷沒有利用過我,他沒有。”範朵朵手搭在宇文廷的胳膊上和範旭澤擦身而過,範旭澤閉上眼痛心疾首。
範甜得知範朵朵回來了守在門口等了許久。
當宇文廷抱著範朵朵下馬車時範甜想彎腰行禮被宇文廷製止:“大郡主這時候就別顧著這些禮數什麽的了,藥神請來了嗎?小郡主傷的很重得及時處理。”
點著頭的範甜跟在他身後:“早就請來了這次真是多虧九爺了。”
“別說這樣的話,大郡主這些時日得費心照顧小郡主了,所幸一切都好洗清冤屈,大郡主也擔心壞了。”宇文廷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看到範朵朵皺著眉頭有些難受的捂著心髒:“怎麽了?”
一驚的範甜瞬間臉色大變:“不好,快快快讓藥神來,朵朵!朵朵!”
疼的暈厥的範朵朵根本就聽不見了,宇文廷抓著範甜胳膊急的喊:“怎麽了?她這是怎麽了大郡主你說話啊。”
“放開我阿姐!”範旭澤上前扯開他,範甜心急如焚攔住範旭澤:“阿弟沒事,九爺小妹她自幼患有心疾,若是嚴重的話…..是會死的。”
宇文廷愣楞的站在原地自言自語:“心疾怎麽會這樣呢?怎麽會有心疾的?”
好不容易忙活了半宿終於是穩住了範朵朵的病情也料理好了傷勢,斷掉的腿也愈合了,一些外傷倒也無礙,隻是內傷有些嚴重需要修養。
院子裏範旭澤走向宇文廷:“我希望你能離朵朵遠一些,她年紀尚小看不清楚人,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都最好收起你的心思離她遠遠的。”
“阿弟~”範甜走了出來輕輕拽了拽他而後彎腰行禮:“九爺別往心裏去了,阿弟,不管怎樣這次都是九爺幫了朵朵一把,不然朵朵此刻還在冰牢裏,萬一….萬一心疾發作無人知曉,怕是已經與我們陰陽相隔了,九爺的大恩,妾銘記於心若有機會一定會報答九爺的恩情。”
故意衝著範旭澤笑的宇文廷眨眨眼道:“也不用這麽客氣的,小郡主無事皆大歡喜,天色不早了,大郡主和二爺也早些休息吧,告辭。”
範甜揮手示意侍女送宇文廷出去。
城牆上的蘇寒百般無奈的看著王城外的風景忽然一雙手猛的伸向她。
無意撞見的範朵朵忙跑著驚呼:“蘇銘寒!”
想要回頭的蘇寒被推了下去,範朵朵一把拽住她胳膊吃力的半個身子都懸在外麵,那黑衣人方才被她這樣一喊給嚇的跑了。
城牆下的青顏注意到了:“小寒!”不巧附近的宇文廷也看到了搖搖欲墜的蘇寒和正身處於險境的範朵朵:“朵朵?”
“鬆手!快鬆手!”蘇寒看到她背後的黑衣人拿著匕首靠近範朵朵驚恐萬分:“小心!”
正要扭頭的範朵朵背後被捅了一刀疼的悶哼一聲:“阿顏!”青顏正跑過來:“我接著鬆手!”
範朵朵看到他能接住才放心的鬆手,蘇寒穩穩的落入青顏懷中:“師兄……”
這兩人還沒緩過神來時宇文廷就快步跑上了城牆,城牆上範朵朵握著刀尖製止著黑衣人將匕首插進自己胸口,血滴在地上她嘴角流著血,匕首已經刺進了她胸口,是因為她抓著才沒能一刀斃命。
“放開她!”宇文廷喚出劍逼開黑衣人,範朵朵順著牆壁滑坐在地上吐著血捂著傷口:“阿廷別追了。”
宇文廷也沒想追收起劍查看她的傷勢:“傷口有點深了,很疼你忍一下。”他從懷中拿出一瓶藥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撒在她傷口處,疼的範朵朵咬緊嘴唇,宇文廷又撒了一些在她手上:“先替你止了,不然傷口感染發炎就不好了。”
上來的蘇寒和青顏也跑了過來:“朵朵。”
青顏順手抱起範朵朵,宇文廷看到範朵朵依偎在他懷中是他從未見過的嬌羞可愛心中醋意大起:“南宮家的公子就是如此的?”
怔了怔的青顏顛了顛範朵朵不好行禮:“九爺見諒,朵朵有傷在身在下不便行禮,小寒去請藥神來,恕在下失陪了,九爺這次搭救朵朵,在下很是感激,過幾日定當邀請九爺一聚。”
“阿顏……”範朵朵靠在他懷中望著他的神情是那樣癡迷好看。
宇文廷捏緊拳頭掩飾著醋意:“不必了,小郡主傷勢要緊。”
抱著朵朵的青顏靠著她腦袋蹭了蹭範朵朵的臉頰輕聲回應:“我在,忍一下好嗎?”
閉上眼的範朵朵乖巧的在他懷中一動不動。
剛入夜範朵朵正要歇息,一雙手從後擁住了她滿是醋意的說:“你喜歡他?你是我的人,從今往後都是我的人,他配不上你,你再同他如此親密我不介意殺了他。”
扒開他手的範朵朵冷眼看著他:“你敢!宇文廷你想要的權勢地位我都可以給你,隻是你若敢動我的家人我身邊的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為他生氣?最近我確實有一些事煩心的朵朵你最好是勸勸你哥哥別總是與我作對,那十萬兵權我勝券在握,讓你哥哥別同我搶,不然我就隻能全力以赴了。”宇文廷把玩著她長發靠近她耳邊曖昧不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