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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相互依偎

  看著他走遠範朵朵心疼的直掉眼淚用帕子捂著他受傷的傷:“為什麽不躲開,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你怎麽那麽傻呢?”


  薑賀伸出另一隻手給她擦眼淚:“屬下沒能保護嘉禾郡主,姑娘是屬下看著長大的,姑娘像嘉禾郡主,所以無論發生什麽事屬下都不會躲也不會丟下姑娘的。”


  這一句話讓範朵朵徹底崩塌的止不住眼淚聲音都哭變了音:“蠢笨!他不會殺我,我也不會拋下你,我不許你再這樣,薑賀,我不喜歡你把自己的命不當回事!你聽見沒有!”


  他衝著範朵朵笑道:“可是…..是姑娘讓屬下那顆死了的心又重新燃了起來,屬下不想看到姑娘受任何傷害。”


  “所以呢?你就想替我受著嗎?我不需要沒人敢殺我!我不要你保護,我也不會像嘉禾郡主那樣的,求你了。”範朵朵幾乎是哭著說出這番話來的。


  蘇懷錦站在他們身後情緒有些波動:“他真的是阿娘的侍從?”


  聽到蘇懷錦的聲音範朵朵立馬擦幹眼淚將薑賀護在身後起身:“懷錦?你….”


  走上去兩步的蘇懷錦看著她身後的薑賀稍顯的激動了些:“我?我跟著蘇子夜來的,我想知道他為什麽而來,他既是阿娘的貼身侍從為何會選擇你而不是我?薑賀你說話啊!”


  “懷錦!你想讓他說什麽?你冷靜一點。”範朵朵生怕蘇懷錦傷害薑賀。


  跪坐在地上的薑賀沉默了很久:“當年嘉禾郡主離世屬下上了戰場立下了戰功,後因傷被棄二爺帶了屬下回去,屬下是想著留在小公子的身邊守著小公子長大也好,可是屬下看到了剛出生的小郡主…..小公子身邊有了陳山,屬下再努力也不能貼身伺候小公子,就不如遠遠的看上一眼知道小公子安好屬下也就心滿意足了。”


  推開範朵朵的蘇懷錦揪住他衣領將他從地上拽起來:“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薑賀我要你告訴我,一五一十的全告訴我!”


  扯住蘇懷錦胳膊的範朵朵語氣強硬:“你莫要再逼他了,懷錦,是我不許他提嘉禾郡主的你有什麽事都衝我來,他隻是個奴仆,你何必為難一個奴仆?主子的事情他怎麽會知道。”


  “奴仆?你倒是和他主仆情深呐,一向高傲的小郡主居然會為了個奴仆低聲下氣求人,你從前不是膽大妄為頂撞蘇子夜的嗎?怎麽?涉及到薑賀你就這麽擔心?倒叫旁人以為你和這個下賤的奴仆有一腿。”蘇懷錦情緒過激說話也難聽了。


  範朵朵硬生生的氣的忍下來了:“你怎麽說都好,你可以汙蔑我,但是你絕不能侮辱薑賀的忠誠,他沒有愧對你阿娘何必咄咄逼人?”


  蘇懷錦甩開了她的手:“我咄咄逼人?你將他藏的真好呢,你如果不姓範不是師尊的妹妹誰會把你當回事?今天我要帶走他。”


  “你敢!你想帶走他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否則想都別想。”範朵朵擋在薑賀麵前眸子裏有了殺意,蘇懷錦好笑的望著她:“就憑你也妄想贏我嗎?你以為你算個什麽東西?我還不屑把你放在眼裏,滾開否則我真會殺了你。”


  捏緊十指的範朵朵毅然決然的說:“你大可一試我必定殊死一搏。”


  薑賀捂著手不忍心他們動手:“算了吧,姑娘把我交出去吧,小公子屬下願意跟你走。”


  錯愕的範朵朵睜大了雙眼:“為什麽?”


  “為了姑娘…..屬下不想成為姑娘的累贅所以屬下願意。”薑賀衝著她一笑走向了蘇懷錦。


  說時遲那時快一支箭射出刺穿了薑賀的心髒洛塵現身都來不及阻攔,範朵朵震驚的愣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他回頭念念不舍的望著自己而後緩緩倒下去,蘇懷錦也沒想到會這樣:“朵朵!”


  從後抱住範朵朵的蘇懷錦怕藏在暗處的人會繼續放暗箭硬是沒讓她過去,洛塵才看清楚原來生死關頭,蘇懷錦還是會第一時間保護她。


  “別過去!”蘇懷錦死死的抱住掙紮的範朵朵似乎哭夠了沒力氣掙紮了,範朵朵癱軟在蘇懷錦懷中眼中的淒涼悲傷被洛塵收入眼裏:“你滿意了嗎?他死了!他死了!”


  範朵朵捶打著蘇懷錦,一動不動的蘇懷錦任由她發泄憤怒和不滿:“對不起…..”


  抱著她良久的蘇懷錦可能是覺得不會再有危險了鬆開了範朵朵,爬到薑賀身邊的範朵朵跪在地上雙手顫抖的想去捂他的傷口眸子被淚水模糊的看不清他的樣子帶著哭腔輕聲喊他:“薑賀你別死…..我聽話再也不胡鬧了,你別死好不好你說過想去看黃泉的彼岸花開,漫山遍野的彼岸花那樣好看,我帶你去,你別死。”


  薑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艱難的從懷中掏出一支簪子想替她戴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範朵朵立馬明白的拿過簪子戴在頭上含著淚笑:“我戴著可好看?”


  微微一笑的薑賀嘴裏湧著血:“好…..看…..”


  說完這句話薑賀的手垂了下來雙眼也漸漸的合上了,範朵朵抱著他哭的撕心裂肺:“薑賀!”


  “你…..別哭了…..他死了。”蘇懷錦走到她身邊想去摸摸那簪子,他見過這簪子,那是他母親的遺物,薑賀把嘉禾的東西留給了範朵朵,蘇懷錦明白他的心意沒有取下。


  揮開他手的範朵朵紅著眼:“殿下從未愛過嘉禾郡主,隻因嘉禾郡主當年排在郡主之首模樣有兩分神似輕衣姐姐才會被看上,嘉禾郡主以為殿下是真心愛她錯付了一片真心,後來發現殿下心中沒有她,才想著用孩子去挽留,於是就有了你的出現,可是不愛就是不愛,哪怕嘉禾郡主用命換了你,殿下也未曾看過她一眼,甚至後來用計謀害了嘉禾郡主的母族,你還想知道什麽?還有什麽想問的?這些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蘇懷錦就那樣看著她而後蹲下身:“你怎麽會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那個時候還沒有你。”


  範朵朵傷痛的抱著薑賀坐在地上:“是,發生這些的時候我並未出生,懷錦,嘉禾郡主回不來了,我嚐試過招魂替她補齊殘魂,可是我什麽都招不來,我雖沒有親眼目睹當年的一切,但阿姐和二哥哥是看在眼裏的,薑賀也是,我窺探過薑賀的夢境,薑賀沒有背叛嘉禾郡主,相反一直都有勸嘉禾郡主三思,深陷愛情裏的女子,又有幾個做到了深思熟慮?大都是奮不顧身,愛就愛了何其為懼。”


  “你也會嗎?愛上一個男子,終其一生都在追尋他的腳步嗎?”蘇懷錦不知道她對青顏的心意也一直不知道她有心儀之人。


  垂下眸子的範朵朵落下幾滴淚:“有時候我覺得殿下愛過嘉禾郡主,至少他從來沒有傷害過嘉禾郡主身邊與她親近的人,就連你,他再生氣也未真的罰你,懷錦,我不知道我的結果會是什麽樣子的,罷了,都罷了。”她站起身薑賀的屍首隨之而消散了。


  愧疚的蘇懷錦跟著起身看著她從往日的高傲一下子落到塵埃,每走一步都是傷痛:“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朵朵真的對不起。”


  捂住嘴的範朵朵淚如雨下停了停腳步:“放過自己吧,也算是嘉禾郡主的心意了。”


  一直隱忍悲痛的範朵朵最後還是沒忍住吐了許多血倒在了洛塵的懷裏。


  洗著茶具的範旭澤沒等陸勳開口問他就自己先開口說了:“我相信四爺不會做傷害王爺王妃的事情,阿顏和小寒墜落懸崖也是意外,隻是他們到底是受了重傷,總得有個人來擔責任,那個人也隻能是四爺。”


  “原來二爺這麽信我的?”陸勳有些感動範旭澤對他能這麽信任。


  放上茶葉的範旭澤倒著水:“為何不信?四爺想害王爺王妃早就會動手了,何至於今時今日還未得逞?四爺來這一趟也不過是想聽到這些話得個答案,君上最疼愛王爺王妃,自然也是看重小寒的,當年小寒受傷的事情瞞不住,傳到君上耳朵裏,所以隻能是委屈四爺的。”


  陸勳心中仍是有不快:“可是小寒和銘安未必會想的通徹,小寒這些年從未找過我,莫不是對我懷恨在心以為我真是惡事做絕?銘安亦是如此我隻擔心他們如何看我。”


  範旭澤倒茶的手一頓緩緩道:“銘安最在乎的就是小寒了,這些年他們兄妹二人雖未提起過你們半個字,可也的的確確是因你們二人性情大變的,銘安更是一病多年,小寒雖有懷疑過四爺可也並沒有說過恨透了四爺,這些道理難道四爺現在聽完還不明白?”


  “事已至此我沒有他法了,二爺,我隻求二爺能念在我對小寒一片情深的份上,替我美言幾句讓她願意見見我。”時隔多年陸勳仍是愛她。


  對上他眸子的範旭澤捧著茶杯抿嘴:“她想見四爺的時候就見了,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但請四爺放寬心,範某言盡於此了,能不能聽進去那就是四爺的事情了。”


  溫詩詩盯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範朵朵微微皺眉靠在柱子邊:“她是誰?你把她藏在這裏?為什麽不回魔靈山呢?”


  洛塵細心的給範朵朵擦著血清理髒汙:“她是範旭澤的妹妹範朵朵,這裏離冥界最近,我不能進冥界,所以隻能帶她出來,等她養好了傷她想去想留都隨她。”


  “有意思,她就是範旭澤的妹妹啊,阿塵你喜歡這樣的姑娘?她這傷是大悲大痛導致的,一時半會可養不好的,內傷最難治,就算治的好可那心病該如何治?”溫詩詩仔細的看了範朵朵幾眼倒是長的不錯。


  床上的範朵朵似乎是疼了,她蜷著身子捂著心髒麵色痛苦,洛塵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緩解她的痛苦。


  一下子就發現問題所在的溫詩詩眉頭皺的更深了一些:“她有心疾?看這樣子怕是自小就有的病了,不然為何無緣無故心痛?樹兒,你去找魔衣來給小郡主看看。”


  一旁的樹兒彎腰點頭:“奴婢這就去。”


  “我去探探。”洛塵這話著實讓溫詩詩有些很意外了隨後一笑:“阿塵倒是對她的過往有些興趣的啊,小心一些去吧。”


  坐在床邊的洛塵一手搭在她額頭上另外豎起雙指點在眉心。


  蘇錦澈抱著年幼的範朵朵著急的大喊:“宣藥神宣藥神!愣著幹什麽!一個個都是死人?”


  範甜哭的快暈厥過去被輕衣扶著:“這孩子自小就難養活,要是….要是她有什麽好歹,妾實在無顏麵去地下見阿爹阿娘了。”


  “大郡主放心,朵朵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能熬過去的。”輕衣安慰著哭的稀裏嘩啦的範甜又一邊很急切。


  藥神匆匆忙忙的被拉著進來急忙想跪在地上行禮,蘇錦澈惱怒的說:“還行個什麽禮,快點過來給朵朵看看這是怎麽了?”


  把著脈的藥神搖搖頭歎氣:“小郡主原本就有心疾,許是被什麽嚇到了,臉色發青渾身抽搐的,想要養大就不能受驚嚇的,稍微有些動靜就可能沒命了,若是能勉強熬過一千歲,往後也能好些,老奴這就給小郡主施針。”


  蘇錦澈這才想起什麽:“方才本王來探望二位郡主時下了些雨打了幾聲雷,接著朵朵就暈過去了還不停的發抖抽搐,若是連打雷聲都能嚇成這樣的話,那該怎麽養這孩子?總不能聽著些響動就這樣了吧?”


  “小郡主是難產生下來的孩子,未到足月就誕下了,有些毛病是正常的,隻是怕是先郡王夫人在世時積勞成疾才導致小郡主的心疾,這心疾是先天的治不好,不僅如此,如果小郡主能活到一千歲也還好,隻是日後怕是難以有子嗣,小郡主這心疾生育子嗣負擔不起心脈,小郡主需得小心小心再小心,狗吠一聲也是能嚇死的。”藥神一邊施針一邊告訴著他們。


  哪知範甜哭的更厲害了:“這怎麽辦?阿弟還在前線打仗,妾是不要緊的,就是這朵朵要是養不活,阿弟知道了…..該多難過。”


  輕衣看向蘇錦澈點點頭,蘇錦澈抱著年僅五歲的範朵朵一咬牙道:“郡主放心,朵朵就由本王帶入王宮裏養著,等旭澤平安歸來再說也是不遲的,以免旭澤在戰場上分心了,本王會命藥神時刻貼身護著一定不會有事的。”


  跪在地上範甜心疼的直掉眼淚:“這哪裏合適,小公主才誕生沒多久…..王爺王妃有兩個孩子身子都不大好,妾哪裏敢給王爺王妃添麻煩。”


  “不麻煩,銘安年紀大了些,懷錦也在,也能照料小寒和朵朵,郡主放寬心養好自己的身子也沒關係的,朵朵我們就帶走養,郡主身體不好也難顧全。”輕衣和蘇錦澈當年可是冒著極大的風險去養著範朵朵的。


  王宮裏範朵朵被保護的很好,勉強熬過了三百年,蘇錦澈看著秋千上的範朵朵笑著:“看她玩的多開心,旭澤也快回來了,這些年旭澤忙著打仗,也跟她們聚少離多的。”


  輕衣依偎在蘇錦澈懷中略微鬆口氣:“等到她一千歲了就好養一些再送回去,這孩子也是命不太好,幸虧是生在了郡王府。”


  就在兩人放鬆緊惕時不知從哪裏冒出的一條瘋狗撲向了秋千上的範朵朵,薑賀急忙上前去攔狗,可惜還是慢了一步,範朵朵驚嚇的叫了一聲從秋千上掉下來暈了過去。


  “朵朵!”


  “郡主!”


  “朵朵!這哪裏來的狗!”蘇錦澈和輕衣快步上前,由於範朵朵已經長成了少女模樣輕衣抱她還是有些吃力的,蘇錦澈率先的抱起範朵朵厲聲斥責質問。


  侍女們紛紛跪下來:“奴婢們不知。”


  蘇錦澈大怒道:“不知?本王早就下令王宮不許養任何動物,唯恐嚇到朵朵,把這條狗抓起來仗殺,你們護主不利一律仗殺!薑賀去把藥神找來。”


  範朵朵在他懷中不停的抽搐,輕衣急的慌神連忙跟著蘇錦澈一起去她屋裏。


  床上的範朵朵臉色慘白,蘇錦澈握著她的手也心急如焚:“朵朵?朵朵你看看我,看看我是錦澈哥哥啊,別怕別怕,朵朵你看看哥哥。”


  似乎是聽見了蘇錦澈的聲音,範朵朵艱難的睜開眼睛心髒疼的喘不上氣呼吸困難:“疼….錦澈哥哥…..我疼…..”


  “不怕不怕,錦澈哥哥和輕衣姐姐都在,你看著錦澈哥哥別睡著了,你看著哥哥。”蘇錦澈生怕她再暈過去醒不來。


  趕來的藥神也沒顧著行禮跪在床邊給她把脈又看了看她臉色:“幸好幸好,小郡主暈過去後醒過來了,要是沒醒,怕是醒不來了,這些年王爺王妃小心翼翼的養著,小郡主的心髒倒是比之前好了些,老奴開些藥照著吃,過幾日就能好一點了。”


  輕衣宛如死裏逃生一般坐在了凳子上:“還好錦澈方才一直喚她,傳本宮指令,王宮上下搜查一遍,再不許有這樣害人的東西出現!違者殺無赦聽明白了嗎?”


  “諾!”


  時間一晃範朵朵也一千歲了……


  水池邊幾個世家子弟在聊著什麽:“這範郡王啊也就運氣好了些,知道跟著王爺,不然就憑這小白臉的模樣哪有今日的範家。”


  站在這位公子身後的範朵朵眯起眼很不滿的盯著他,幾人都沒發現她在:“噓這話可不能亂說的,二爺長的是好看些,這話要是被旁人聽見了傳到王爺耳朵裏,可是要掉腦袋的。”


  “怕什麽,我不過就說說,更何況我城主之子王爺再怎樣也不會殺…..啊~”


  範朵朵一把將他推進水池,另外兩個公子嚇的後退了幾步:“小郡主?”


  抱著胳膊的範朵朵不屑的看著水裏撲騰起不來的世家公子:“你也配背後議論我家哥哥,城主之子又如何?再敢汙蔑我二哥哥,這就是下場知道了嗎?區區螻蟻實在不配。”


  “你!範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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