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多個朋友多條路,少個仇人路好走
106-多個朋友多條路,少個仇人路好走
看到張孜鄧麵露笑容,胖子知道他沒有生氣。於是鼓起勇氣說道:“嗯,那個他們不要醫藥費,他們也不差那點錢。他們有人看上你的自行車了,他們想讓你把你的自行車送給他們,那樣回去在大院耍,你那車子特能給他們長麵。”
張孜鄧聞言頓時就不笑了,他這一輛自行車定價是四百塊,這是六五年的四百塊啊,都抵一個人一兩年的工資了。這明顯就是訛詐啊,他們去醫院總共才能花對少錢?“嗬嗬,他們被蜜蜂蟄一下可真值錢,你知道我這車子四百塊錢買的嗎?還什麽想要自行車!我就問你手表要不要!?”
胖子聽他那自行車要四百塊錢,頓時吃了一驚。他們大院裏麵的人平時不差幾塊十塊的零花錢,也加上他們認為一輛自行車再好看最多差不多也就兩百多點,真是沒想到這麽貴!“啊?我還以為最多比我們這車貴個幾十上百塊呢,沒想到要四百這麽貴的。那這就麻煩了,他們都已經在你們前門這邊飯店點好菜等著了,完了,這下烏龍大了。”
張孜鄧看胖子有些沮喪的樣子,有些也有些怪同情他的,交友不慎啊。打架打不過想認慫找台階下都愣是自己給自己增加高度,明明他們自己不想打了,最後還出了這麽難為胖子的要求。
說真的,這年頭一輛自行車對一個成年或者說一個家庭來說那是很重要的,你要是敢弄壞人家車子人家鐵定和你玩命。這樣可以看出呂剛何能他們的心態就沒有擺正,張孜鄧要不是有空間自己可以做自行車,估計這會當場就要發飆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不是他能自己造嗎,所以看在胖子為人不錯的份上,他想了想決定給他們一輛。“胖子,看你左一趟又一趟兩頭來回跑挺不容易的,我本想直接甩臉子走人的,不過這次我給你麵兒,我可以答應把自行車送給他們。”看胖子這時臉上漏出開心之色,接著又說道:“不過,這樣我也太吃虧了,我不要你們給我添錢,你們應該能搞到特供酒票,還有工業券和布票吧,我要這些票。”現在他沒有去鴿子市了,票也沒有收了,祖叔平時忙著賣糧食也沒多少時間去收票。其實外邊布票,工業券很難收到的。工業券每二十元工資才配一張,但工業券的用途又多,一些輕工業產品比如自行車、縫紉機、手表、銻鍋、鐵鍋、搪瓷盆、毛線、蚊帳甚至尼龍內褲等都需要工業券,母親王琇每月供應的工業券是遠遠不夠他們一家用的。
工業券沒有還算好點,布票是除了糧票之外是民生最重要也是最短缺的。國家自1955年對棉花實行統購,因棉布供應緊張,於是對城鎮人口發放布票。最初,每人一年4市尺,後來增加到8市尺,到現在60年代後達到12市尺。來算一下,試想身高1米7的成年人做一件上衣需布料7.5尺,單褲需6.5尺,布料寬度(扣門)為2.7尺,每年每人發的布票僅夠做半條單褲。所以,當時有外國媒體稱中國平均每兩人才有一條褲子穿。可見國家是真的一窮二白的,能從建國七十年就做到了全球經濟總量世界第二,那真是幾代人血汗努力來的。當然,也能知道為什麽很多在國內大紅大紫的明星都想著往歐美跑了,他們那些人怕吃苦隻想享福。想對比,留在祖國或留學歸國為國家昌盛富強奉獻的人們,他們是偉大的高尚的,值得我們敬仰之!
扯遠了,最近能他手裏的布票工業券存貨不多了,所以他打算用自行車換些票留備用,至於特供酒票當然是買特供酒了,等過三四十年以後,再拿出來不說值多少錢,就是那麵是一定足足的。
胖子聞言點頭道:“工業券我們也不多,布票酒票到時容易弄到一些。你要多少?我回去讓他們每人弄點給你。”
“多多易善,你們能弄多少我要多少!到時我還可以用車和你們換,不要車的要肉也可以。”肉對現在所有人來說可是誘惑力十足,全國沒有沒有一家像他家一樣可以天天頓頓吃肉的。三年困難時期,聽說上海市區居民10天3兩肉,最少時調到2兩,即每月6兩豬肉。在特別困難的1961年,京城每人全年供應豬肉8兩半、食油1斤。有些小孩多家裏就一個有工作的,糧食不夠吃肉票拿去鴿子市換粗糧,這樣的人家一年到頭見不到一丁點肉也是有很多的。這也可見範有飯能吃成胖子他有多驕傲了。
還好那時他已經開啟了空間,不然他和張瑛兩人可能因為小時營養不良到現在還會經常生病一幅個子矮小瘦弱的樣子,也不會有現在因個子長的太快導致衣服小的快,布票不夠的煩惱了。
胖子聽可以用票換肉,頓時嘴角不受他控製的直流哈喇子。“真的嗎!?那我以後找你買肉的時候可以用票多買些了。”
“嗯,僅限工業券,布票和特供酒票,工業券我按四元錢給你東西,布票兩毛五一市尺,特供酒票二到三元不等,這要看什麽酒票。”張孜鄧給胖子說了價格,他這都是比鴿子市的價格要高點的,畢竟人家給你送來的,而且是換物不換錢。他空間裏東西太多了,用這種方法多少能消化一些。
“嗯,我記下了。那我們這就走吧,我來的時候他們開始點菜了。對了那這次換自行車你要多少票?”
“怎麽也要值兩百塊錢的啊,車子四百剩下兩百算上次那二三十人的醫藥費,這樣可以吧。這要不行那我就真就不說了,還有,你在這等一下我回去和我娘說一下中午不回家吃了。”最近好多次沒回家吃飯,王琇已經很不滿了,這次回去估計要挨罵了。
“嗯,我保證他們會出的,他們不出我給你墊上。”
張孜鄧兩分鍾不到就騎車回到家了,到家裏發現家裏沒人,估計她們學音樂練舞蹈還沒回來呢。真好,這次躲過一次挨罵,匆匆從空間拿出一張紙,在上麵寫自己中午朋友請吃飯,中午別做他的飯了。
來回不到五分鍾,張孜鄧回來找到胖子。“胖子,你們在哪兒訂的位置?,前麵帶路現在可以出發了。”
胖子騎上自己的自行車,然後又開始左右晃動了,沒法現在他退還不夠長,坐在車座上需要左右扭腰才能夠得著腳蹬。“離這很近,就在正陽門大街。”
張孜鄧騎車跟在他側麵,聞言說道:“哦,前門大街啊,哪家飯店?那裏我基本都知道位置。”前門大街是一九六五年就是今年剛改的名字,在這之前明清兩朝都叫正陽門大街。因為他是穿越重生而來的,所以他一直叫著前門大街。
“嗯,是前門大街,我們訂的不是飯店,因為我們對這邊不太熟,等進到人家店裏才知道人家是酒館。不過他們也有炒菜,索性我們就在酒館吃了。”
“酒館啊……你們不會想喝酒吧?你們家裏讓喝酒嗎?”胖子他們都是在上中學的年紀,喝酒對大腦發育不好,所以家長是命令禁止孩子在上學的時候喝酒的。
胖子聞言笑道:“嘿嘿,今天周末啊,我們中午喝點晚上回去家裏人不會發現的。”
“哦,嗬嗬,我是不喝酒的,你們別想著報仇罐我酒。”張孜鄧現在覺得呂剛何能他們居心不良了,都是孩子吃飯還選酒館,這明擺著要罐他酒的可能性很大。這是打不過自己,就想著用酒罐醉自己的節奏。
胖子聞言一愣,然後搖頭說道:“不會吧,選地方是呂剛選的,他進去後才知道人家是酒館的。”
“哦?那人家開店沒有招牌的嗎?”
“有的,那招牌是掛在牆上的,它旁邊也是一家店,我們還以為牌子是旁邊一家的呢。”
“好吧,無所謂了,反正我們到那就坐下吃頓飯,酒我是不喝的。到時可別喝了二兩酒又幹起來了,那你的功夫不是白費了!”
“對啊,真不能喝酒,不然有人發酒瘋估計還真的會打起來。等下我到那一定勸他們,到時隻吃飯。”
兩人很快來到前門大街,胖子帶他來到呂剛何能他們訂好吃飯的地方。在路邊挺好車上了鎖,張孜鄧看著眼前小店門邊牆上掛著的小牌子。這牌子有點小,而且因為時間久了的原因上麵的墨字已經不太清晰了。仔細看了一會才認清上麵五個字:前門小酒館。木板因為風吹雨淋的從中間裂開了一條縫,特別是酒館的酒字已經變形很難認的出來了。呂剛他們可能真的是沒注意或者看成:前門小飯館 也不一定。
跟在胖子身後進到店裏麵,屋裏麵積小大概五六十個平方,正麵靠裏牆是一個小櫃台,裏麵站著一個中年男人,男人邊上還坐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小姑娘身後有兩個桶狀東西高高立在牆上,她邊上還有三個和她差不多高的大酒缸。屋裏兩邊擺著十來個桌子,一張桌子配四個長條板凳。
掃了一圈沒法現呂剛何能他們,於是疑惑的問胖子道:“怎麽?他們人呢?”
“哦,這裏是人家酒館專門喝酒聊天的地方,吃飯的在旁邊還有一間屋子,呂剛他們都在那邊。”
“哦,看著挺大的啊,這我沒來過,生意怎麽樣?”
“我也是第一次來,聽說還好吧,人家酒館晚上人多,這時最多來兩個吃飯的,所以看著特冷清。”
兩人來到裏間,大眼掃去這屋裏有六張桌子,看來人家真是小酒館,飯店是順帶的。這次呂剛何能他們沒有像上次來那麽多人,這次總共來了不到十個人,加上胖子才九個人,看來他們確實是打算和解的,不然這幾個人沒啥好說的。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裏出來呂剛何能和胖子,剩下的六人都是他們大院選出來最能和就的,這裏有兩個還是上次沒參加打架的。
看到兩人到來,圍在一起的六人同時站了起來。呂剛勉強的率先說話道:“嗬嗬,沒想到張兄弟和胖子是朋友,早說嘛,我和胖子是大小一起撒尿和泥玩的好兄弟,你是他朋友就也就是我的朋友,我們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你說這可真是的。”
其他人聞言也附和著說道:“嗬嗬,是的是的,不打不相識嘛,大家以後都是朋友了。”
人家話都這樣說了,本來就是過來和解的,至於交朋友那還是慢慢來吧,於是他也麵露微笑的回應道:“哈哈,對對,我這人特喜歡交朋友,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堵牆。朋友少了地不平,少個仇人路好走!”
“對對,是極是極言之有理!”胖子在邊上附和道。
“那,張兄弟來做,飯菜差不多都好了,剛才沒讓他們上,都在鍋裏惹著呢。”說著走到門口對外邊喊到:“經理,可以上菜了。”
兩張桌子拚一起,十個人圍著長形桌子坐了一圈。剛坐下有兩個年紀二十左右的姑娘開始上菜了,其中一人手裏還拿著兩個精致的小口白瓷酒瓶。看到這裏,張孜鄧像胖子使了個顏色。
胖子會意連忙對服務員擺手道:“酒就不要了,我們不會喝酒。”
拿酒的女服務員聞言臉色下沉,沒好氣道:不喝酒怎麽還要,還要了兩瓶,我們這就都都打出來了你不要,不是耍我玩嗎?”
胖子被女服務員懟的支支吾吾還想再說,呂剛插嘴道:“好了,今天新認識了一個朋友,喝點酒慶祝一下沒事的。”然後他又看向張孜鄧接著說道:“是吧,張兄弟!出來玩的是最在乎麵兒的,你不會不給我們大家麵子吧?”說完朝他們的人猛打眼色。
開始張孜鄧還在感歎這時的工作人員真牛皮,說給客人臉色就給你臉色。他正在想這樣的服務態度這店怎麽養的起這些人的,兩個服務員,公私兩個經理,加上廚房怎麽也要兩個人,在加上不可少的會計,這都七個人了,這酒館經理不考慮效益也不替他們幾個工資能不能發齊全擔心嗎。他平時很少下館子,為數不多的幾次還是挺大的酒樓,人家整體的服務態度還是很好的。像這種小酒館飯店服務員的態度其實有的比他今天見到的更差,有對比之後其實這裏還算好的,最起碼人家隻是抱怨沒有說酒打好了必須喝的。
一分神之間,聽到呂剛說話拿自己。到了此時他也不好再說不喝了,人家這是明擺著要罐你,你不喝人家就說你看不起人家,你要真不喝別人反過來看不起你。說到底,出來玩的麵兒最重要,丟了份以後誰都看不起你,還會有事沒事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