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真-大收獲
080－真-大收獲
這時，金福從內屋走了出來，此時手裏拿著一個玉淨瓶。“嗬嗬，小鄧你看看這瓶子怎麽樣！？這可是我一個很喜歡的玉淨瓶子，你要不是韞穎帶來的人我可是不會隨便拿出來的啊，你過手！”
張孜鄧連忙站起身來說道：“福伯，您放桌上，我好好瞜瞜。”這種貴重易碎的東西最好別兩人手傳，再好的關係都不行，為什麽呢？這是因為兩人換手時萬一把東西掉地上給碎了這算誰的？很容易出矛盾傷和氣。張孜鄧等金福把玉淨瓶在桌子上放好後，仔細打量一番又說道：“嘖嘖，真是漂亮！上等和田白玉！這瓶底瓶口的鑲金鏤花真細致漂亮，福伯您這寶貝真是極品啊！估計大有來頭吧，不知有何出處？”
“哈哈，還行吧，知道你喜歡精致的也喜歡金銀玉石的，索性就選這玉淨瓶投其所好了。嗬嗬，不瞞你說，這玉淨瓶雖然在我府上的收藏中不算最好的，但清朝還在的時候它可是一直是宮中珍藏寶物呢。它是順治爺生前最愛的玉淨瓶之一，後來戰亂後這寶貝就來到我這裏了。”
“哦？那這可得有三百年了吧！？”張孜鄧心道：難道金福這是因為之前自己和朗星鬥嘴時說了大話，它這直接就來了可下馬威？
金福搖頭道：“嗯～不止 。這是當時的一個寺廟住持在得知順治爺有向佛之心後進貢上來的，之前就是那四寺廟的佛器收藏很久了。”
張孜鄧心道：果然，下馬威啊。撫摸著玉淨瓶冰涼細膩的瓶身，張孜鄧不在多說直接問道：“嗬嗬，不知福伯您這瓶子要多少價？”
“唉，子孫不孝，祖上傳下來到我這落魄的以賣祖產過活的地步。我其實很不舍的，嗬嗬，這樣吧，五百！你出五百我就忍痛割愛交給你了，等下我還會再出手幾件呢。”
嗬！想賣高價唄，直接明說多好？張孜鄧腹誹。“嗬嗬，五百不高！一點也不高。隻是福伯，我之前沒和你們介紹清楚我的師傅是位道士，我這雖然比較喜歡這個瓶子，但我一個道士的徒弟，俗家弟子！怎麽說也算半個道士，我這買回去怕師傅不喜歡還可能被責罵啊。”五百塊錢！相當於後世的十幾萬，這要是在後世這是賺大了。不過這不是後世經濟騰飛的時候，這是物資匱乏古董不值錢的年代，而且這些大多數古董會在不久後的狂風暴雨中被毀掉。所以，這時張孜鄧想壓壓價。
“哎，小鄧啊，這玉淨瓶不光佛家會用，就是道教的太上老君都有用的啊，所以玉淨瓶在和尚手裏是佛器，在道士手裏拿就是法器！所以啊，小鄧，你買回去你師傅保證不會責罵你的。”
張孜鄧沒想到人家直接把他的憂慮給圓上了。“嗬嗬，行吧。您都這樣說了，我也是給韞穎阿姨麵子。我們第一次見麵這第一個收藏轉讓，我也不還價了，五百就五百了，現錢交換！不知福伯還有要出手的嗎？”張孜鄧沒有說買賣，這個時期買賣是犯法的。
“哈哈，小鄧你隨人小但很大氣啊！”金福笑著拍著肚子又道：“既然你這麽局氣，我這老人家也不能食言，說再賣幾件就賣幾件。你等著，我這就回裏屋去拿。”
看著人離開，那孖軻對身旁關城小聲道：“這韞穎格格帶來的小子可以啊，出家很高啊，要知道前短時間金福拿那瓶子去琉璃廠那邊，人家最多才給三十塊錢，娘的，那邊的真黑啊。”
張孜鄧這邊人沒說兩句話，金福又從內屋拿來三間古董。一個是青花瓷花瓶，一個是琺琅彩釉花瓶，一個是一副畫卷。金福把東西放好在桌子上說道：“嗬嗬，這幾件都是以前宮廷珍藏品，小鄧你覺得怎麽樣？”
張孜鄧把三樣東西一一過手看了一遍，青花瓷明朝萬曆年製的，琺琅彩釉花瓶是清朝康熙年製的，這時期琺琅彩工藝達到了最高，從這精美的花瓶可窺一斑。至於畫卷，張孜鄧清開桌上的物品鋪開看了一下，說實話，它目前見到的書畫物品少之又少。明清瓷器，玉器收了不少，看了一下沒看出個所以然，索性就隻是大略看了一下是什麽話有誰的印章或簽名。“福伯，這兩個花瓶極品，我喜歡！隻是這副六如居士唐寅唐伯虎的百鳥朝鳳圖我看不出真假，我就不敢收了。嗬嗬，小子眼界低有點自知之明的怕打眼咯。”
“哈哈，小鄧，你說這話我就不高興了。不說我金福什麽身份能不能丟起那個人，就看韞穎侄女帶你來的我也不能拿假的來騙你！嗬嗬，既然你不收那就這兩個花瓶百八拿走吧，這畫我自己留著！”
張孜鄧聞言想想還真是，一是熟人帶來的，如果他自己下次再找來，人家坑了他那他就沒話說的，自己打眼怪自己了。二是，這時候這些遺老遺少以前的老爺毛病改不掉，成天吃老本不工作，他們要靠這賣錢呢，如果他作假傳出去了他還要不要吃飯？當然以後別人拿錢硬要找它買就是另一回事了，這前是他找人來買過活後是別人拿錢趕著來送。三是現在的遺老遺少特別像金福這種皇族後人更是不缺這些好東西，當然，過了那個十年還有多少就難說了。
“嗬嗬，福伯見諒見諒！小子說錯話了，真是太抱歉了哈，我這一句話得罪了您和韞穎阿姨您們兩人，真是罪過啊。”張孜鄧起身對韞穎施了一禮接著對金福說道：“這樣，福伯，這副畫我很喜歡，作為賠不是，您開口，多少價我不還口！”
“哈哈，我就說你小子人局氣嘛，既然你這麽有誠意，我做長輩的也不好太欺負你，這三樣一千五，加上前邊的玉淨瓶總計兩千整。”
張孜鄧估摸著唐伯虎的畫在後世應該很值錢，而且這幾樣都是皇家精品典藏。於是沒多說點頭道：“好！我收了。”說著起身道：“幾位稍等，我去取錢。”張孜鄧出了客廳，來到院子裏從三輪車的車鬥麥稈下麵拿出布包，在拿到手裏一瞬間換成有錢的布包了。
打開布包先拿出兩遝十元紙鈔，一遝一百張共兩千塊錢。然後把布包用包口上的繩子紮緊在調換放入空間裏，做好這些張孜鄧拿錢回到客廳。
客廳裏幾人正聊天，看他進來金福詫異道：“這麽快就回來了？”
“嗯，時這樣的，我在我騎的車裏就事先準備了一些錢，所以就很快回來了。給，您點點兩千整！”這時的人均工資是三十多塊錢，兩千就是不吃不喝不休息一個人五年的工資！
金福接過錢沒說不用了我信你為人的鬼話，畢竟第一次打交道當麵點清對誰都好。看著他在點錢，朗星有些心癢難耐了，於是對幾人說道：“既然金福伯伯這邊好了，那接著就去我那好了。”
張孜鄧沒說話開始把桌上的四樣東西往院裏車鬥上抱，等兩趟把等下全裝好車，這邊客廳裏金福也把錢數好了。“嗯，兩千整，一分沒少。”
“嗬嗬，福伯您說笑了，這都是十塊一張的，少也不能一分啊。”
“哈哈，玩笑之言。”金福看著手裏的錢又說道：“那小鄧，你就隨朗星他們再去收吧，我這有事就不跟著去了。”
“嗯，行！我已經準備好了。”
離開金福家，張孜鄧騎車跟著朗星他們四人去下一家。之前在大茶館朗星看他不順眼，老是出言嘲諷他，不過剛才在金福家見了他的出手闊綽，這時也就對他另眼相看了。本來就是，當你展現了足夠的能力或者實力，別人就會對你有足夠的尊重！
走了十來分鍾來到朗星家，他家則住的是歐式風格小別墅，這種房子一前都是資本家住的，可能他家也是吧，這樣的話他的好日子也沒多久了。幾人進到一樓客廳，可能是因為之前說的話比較滿了，所以朗星這次到直接從屋裏拿出來了十餘件好東西。瓷器玉器書畫個個都是很不錯的古董，其中最讓張孜鄧他喜歡的是徐悲鴻的《八駿圖》。他喜歡這幅畫不僅是因為這八匹馬神俊健美，而且是這幅畫還是橫軸大幅的汗血寶馬圖。這要是等到後世自己不收藏了拿去拍賣或者送人掛辦公室裏那絕對氣派，當然還要注意防盜。
最後光這副《八駿圖》張孜鄧花了一千二，加上別的十幾件物品，總共花了四千五百塊錢！接下來就是拿錢給錢再把買來的古董裝車裏。
離開朗星家這次接著去了那孖軻家，他家離這很近，不用說，他家一起也是資本家。這就讓張孜鄧納悶了，按理說公私合營之後他們雖然不要怎麽管事了，但每月都會有股份分紅的啊，怎麽現在搞的要賣祖產過活了呢？等他把自己的疑問說出來後，那孖軻苦澀的道：“哎，不想提，不過你既然問了我也就倒點苦水。我們家啊建國前有和國黨做生意，後來解放後我們家就把很多生意停了，很少沒停的生意在公私合營時股份雖然分了，但生意沒敢去管理一次，誰知那公方經理是個草包，沒多久我那股份沒錢分不說，生意也快黃了。”
張孜鄧聞言沒再多說，這也沒什麽好說的，站隊問題，再加上是資本家，這家夥以後一段時間的日子也夠嗆。張孜鄧出於好心，委婉的勸說他盡早把家裏值錢的東西能賣的賣能藏的藏。這種提示很不明顯，因為張孜鄧覺得這樣已經仁至義盡了，畢竟非親非故的不熟。
可能是那孖軻聽明白了一點或者隻想聽一點。最後，那孖軻出手的數量也不少快到二十件了，這裏買雖然都是很不錯的古董，但除了幾件玉鑲金的小物件讓張孜鄧喜歡外，其餘的他都興趣不大。最終談妥的總價是五千塊錢，交錢拿貨之後離開那孖軻家時隻剩關城，韞穎和他三人了，他的車這時也已經裝滿了一車鬥了。三人來到西單一片四合院胡同裏，關城帶著他們來到一處門口有兩座石獅子的大門外。關城對韞穎和張孜鄧說道：“兩位請稍等，我去敲門看看我夫人在家沒。”說著上前伸手拉著大門上的鐵環拍打起來，邊拍門邊大聲喊到：“夫人，在家嗎？”等了一會沒有回應，關城掏出鑰匙自己開了門。
然後轉身說道：“請進！”
張孜鄧有些不解，他有自己家鑰匙怎麽不開門直接進去。韞穎好像看出了他的疑惑，於是開口解釋道：“他呀，在家沒地位。嗬嗬，他家那位以前還是知書達理三從四德的，後來沒兩年他又娶了他的一個青梅竹馬的遠房表妹，這些其實也沒什麽，畢竟那時好像是四六年。那時還沒解放，大家族的男人三妻四妾比比皆是，本來他們一家四個，哦，還有一個是他正妻帶來的陪嫁丫頭，他們四人相處的還是很融洽的。隻是後來解放了，國家男女平等了，婦女能頂半邊天。然後施行一夫一妻製之後，那個陪嫁丫頭離開從新嫁人了。不過因為關城和他那青梅竹馬感情深不願分開，那女的也已經有孩子了也不願再嫁。關城當時一著急想放棄正妻，不過因為他父母的堅決不同意，最後隻能小老婆出去單租房子自己和孩子生活了。經過這事關城的正妻性格像變了一個人，不再知書達理，對關城經常是一言不合就撓人。關城也因為愧疚，所以沒經過允許他是不會帶人會家的。”韞穎一口氣說了這麽多，有些口幹也就不再說了。
不過這些張孜鄧也大概了解關城家的情況了。張孜鄧看著麵前的高門大戶，這門檻最少都要三十公分以上。“韞穎阿姨，您先和關城叔先進去，看我這車子已經裝不下了，我先把東西送回去再過來。”
“嗯，也是，那你先回去一趟，路上慢點小心別把東西顛壞了。”韞穎跨過門檻轉身對張孜鄧說道。
“嗯，我這邊有認識的朋友，我先把東西送她家很快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