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心連心
050-心連心
張孜鄧帶著曹培來到他屋裏,在床頭櫃裏抱出醫藥箱,這還是他怕母親和姐姐她們練武時磕碰到受傷提前準備的。
曹培的左手食指傷口有點大了,這一會留了不少血,先拿出酒精給傷口消毒清洗一下,酒精剛接觸到傷口曹培就痛呼不已,傷過手指的人都知道,食指連心,剛受傷的時候還不覺得多疼,等一會後那是真的疼,一點不摻假的,何況這時還要用酒精清洗呢?看著曹培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張孜鄧也跟著心疼不已,“培培,你在堅持一下等會就好了。”
“嗚嗚,你等一下在弄,我要痛死了。嗚嗚嗚。”
“哦哦哦,你別怕,你疼我也跟著心疼的。”說著也停下了清洗,看她還皺著眉頭嗚咽著,張孜鄧張口把她的食指含在嘴裏輕輕的吸吮著。
曹培被他的動作弄的害羞不已,也不哭了,臉蛋紅紅的說道“你幹嘛啊,這多髒啊。”
張孜鄧張嘴說道“口水能稍微緩解傷口疼痛的。”
“我是說,我的血流你嘴裏了多髒啊。”
張孜鄧聞言溫柔一笑“沒事的,這樣以後我身體裏就有流淌著你的血液了,就是我中有你了。”
曹培聞言臉蛋更紅了,本來因為疼痛和流血有些蒼白的臉色一點也看不出來了。“你這人,就會欺負我。”
張孜鄧張開含住她手指的嘴巴納悶道“我怎麽欺負你了,你受傷了看我多心急啊。”
“哼”曹培語塞,等了一會才傲嬌道“隻是你中有我,但我中沒有你,豈不是你占便宜?”
“啊?這樣啊,你說的也是有道理。”說著張孜鄧張嘴把自己的食指指頭咬流血,“給,你吸吮我的血我們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從此我們要相伴到老,你說怎麽樣?”
看張孜鄧因為她隨口一說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既無語又心疼又感動。“你怎麽這樣啊,你不疼啊?你還讓我吸你的血,那多不衛生啊,真是的。”雖然她這麽說,但還是張開櫻桃小嘴包裹著他的食指傷口吸吮著流出來了的血液。看張孜鄧還在呆呆的看著她,然後俏皮的眨眼對張孜鄧一笑,嘴裏含糊的說道:“你說的,口水可以緩解疼痛的。”
張孜鄧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然後也幫助她吸吮流出的血液來。
沒一會曹培張開嘴說道“你的不流血了,好了你幫我包紮吧。”
“嗯,好的。”說著一邊幫她用棉簽輕輕擦拭傷口一邊問道“哎,培培,你說要是我們兩人不停的吸對方的血,到最後我們是不是把彼此身體裏的血都換了一遍了呢?”
“哼,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血被你喝完了我也一定完了。”
“嘿嘿。”張孜鄧伸手撓了撓後腦勺笑著也不接話。他當然知道了,隻是他就是開玩笑的而已。
“看你那傻樣兒,張孜鄧,你說我們能相伴到老嗎?我比你大兩歲呢,而且你我現在都還小,不知道長大以後你還會不會這麽想。”
張孜鄧伸手把曹培摟入懷裏輕柔但堅定道“會的,一定會的。你我今生今世相遇就是老天安排的。何況現在你我身體裏都有彼此的血液在流淌,就像那首詩詞《我儂詞》裏說的,詞雲:“我儂兩個,忒煞情多!譬如將一塊泥兒,捏一個你,塑一個我。忽然歡喜啊,將它來都打破。重新下水,再團、再煉、再調和。再捏一個你,再塑一個我。那期間啊那期間,我身子裏也有了你,你身子裏也有了我。”
曹培被這首詩詞感動了,眼睛裏水霧彌漫。在想想他們之前做的事情,和詞裏表達的意思多麽相似啊“嗯,我也相信,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們永遠不分開。”
“嗯!”張孜鄧用那隻受傷的手和曹培那隻手傷的手十隻相扣在一起。
咳,曹培是不知道這首詞的來曆,要是她知道這首詞的主人寫它是來規勸自己丈夫不要納妾的詩詞,估計會抱怨張孜鄧現在小小年紀就命泛桃花了。
張孜鄧想了想又說道“人家都說女大三,抱金磚,雖然你隻讓我抱板塊金磚,但我也很知足了。”
曹培抬頭俏生生的白了他一眼“去你的,又取笑人家。”說著用沒有受傷的右手在張孜鄧腰上掐了一下。
“哎呦,疼疼,我下次不敢了。”
“哼,你還想有下次啊?”說著手指又要放到他腰上。
“沒下次,沒下次了,真的,真的!”
“哼,算你識相。”說完又趴在張孜鄧懷裏,兩人就這樣食指相扣相擁坐在床上彼此互相感應著對方的呼吸與心跳,直到半個多小時後母親叫他們出來吃飯。
等兩人來到堂屋在飯桌邊坐下,母親從廚房裏端菜出來,“這是最後一個菜了,開始吃飯吧。對了,小培,你手指怎麽樣了?”
曹培伸手在麵前晃了晃“沒事了阿姨,都包紮好了。”
“那就好,吃飯吧。”
姐姐張瑛納悶問道“培培姐,你手指怎麽了?”
李玉也在旁邊問道“對啊,你手指什麽時候受傷的?”
曹培微微一笑說道“就是切菜時不小心手指破了一點皮,現在好了。”
“哦,這樣啊,沒事了就好。”李玉這時伸手夾菜時看到張孜鄧的左手食指也包紮這紗布就驚訝道“孜鄧哥哥,你的手怎麽也包紮著啊。”李玉和姐姐聞言都疑惑又擔心的看著他,王琇連忙拿著張孜鄧的手心疼的關心道“兒子,你疼不疼啊?心疼死我了。”
張孜鄧早就想好借口了,他可不會說是自己咬的,那樣才搞笑呢“嗬嗬,我不是沒包紮過傷口嗎,就先在自己手上練習了一下,這綁的有些緊就一時沒弄下來,等吃過飯在取下來吧。”
“哦,沒事就好。”幾人都放下心來,隻有曹培送了他一個衛生眼。
吃過中午飯,張孜鄧就打算去軋鋼廠弄一些鐵渣子回來,反正那邊不知道堆積了多少,弄一些過來也不會被發現,沒辦法,他想買但沒地方買啊。騎車來到軋鋼廠,把車子停在門衛室旁邊上好鎖,對裏邊看門老頭大爺點頭說道“大爺,你幫我看下車我進去找我叔。”說完也不等老頭回應就走進軋鋼廠。
後麵老頭跑出門衛室喊道“小朋友,你叔叫什麽,你認識路嗎?”
張孜鄧當然不止到他叔叫啥,他就隨便找的一個進來的借口罷了,他哪有什麽叔叔。因為上次別人帶他來過,這次輕車熟路的來到放鐵渣鐵片的地方,這邊大堆小堆的到處都是,張孜鄧就在這裏來回轉悠了幾圈,找了不少種鋼材鐵料,這麽大的片他收了好幾噸也沒啥大的明顯差別。
目的達成,張孜鄧一路哼著小調就來到門衛室。然後又和裏麵的老頭打了聲招呼就開鎖騎車溜了,老頭看他手裏什麽都沒有的出來也就沒搭理他,繼續在屋裏烤火,火爐子上還靠著兩個紅薯。張孜鄧出了軋鋼廠就準備直接去西城鴿子市,路過複興門附近的一個小河邊時一股尿意襲來,張孜鄧下車跑到河邊掏出憤怒的水龍就舒爽的噴起水來,解決問題後抖了抖小弟弟,張孜鄧剛提起褲子就感覺身後有股風襲來,下意識的一邊側身,然後回頭看到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少年站在自己身後,此時剛收回推出去的手臂。這人後邊還有兩個和他差不多大的一男一女,三人都是一身米黃棉襖。之前張孜鄧在方便的時候聽到後邊有人路過,因為他在距離路邊上不遠小解,當時沒好意思回頭看,沒想到一人來到他身後想對他出手。張孜鄧皺眉問道“你什麽意思?”
聽到張孜鄧的問話這少年不削道“沒什麽意思,看你不爽唄,大白天的路上有女同誌看不到嗎?還當著人家麵撒尿。我就是要教訓教訓一下你。”
張孜鄧知道估計這小子是想在女孩子麵前耍威風,這是腦子裏全被荷爾蒙塞滿了,剛才要不是他敏捷的躲開,估計會被這小子推到河裏去,要知道前兩天剛下了一場雪,要是掉水裏能凍的夠嗆。張孜鄧很惱火“你是吃的哪門子鹹蘿卜,人家姑娘都沒說啥,讓你操的哪門子心。還有!你是不是看我沒你年紀大就想欺負人,一句話沒說就要打人?”
“哼,那又怎麽樣,小子,今天算你倒黴,別怪我下手太重 是讓你隨地小便呢。”
說著就要對張孜鄧出拳,這時走在前邊不遠處的那個女孩回頭喊道“何能,你在幹嘛,你別欺負人家小孩。”
這個叫何能的家夥聽到女孩在叫他就回答道“他也不小了吧,也沒比我矮多少,我看他隨地小便收拾他一頓讓他學文明點。”
張孜鄧聞言嗬嗬冷笑“你這種直接動手的人就是什麽好素質了?想收拾我,你還不夠格。”
“呦嗬,你小子是哪個大院的?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我收拾你還不容易,等下我把你丟水就夠你舒服的了,嗬嗬。”
張孜鄧今天出來穿的是軍綠色的棉衣,這家夥誤以為張孜鄧也是大院子弟呢,但話說回來了,這家夥真的狂,認為張孜鄧是大院的也要收拾,要是知道張孜鄧不是哪大院的估計會更加壞。張孜鄧覺得這家夥家裏不簡單,而且家庭教育還不行,不然怎麽出來這麽個狂徒?張孜鄧也不和他廢話了,既然想收拾自己,那也要想到有被別人收拾的時候。張孜鄧直接出手,雙拳直接印在何能的胸口上,一下就把他打的往後飛倒在地,何能哪想到剛才在他開來一副可欺的小男孩直接把自己打到,自己當時還沒反應過來就躺下了。這邊發生的事情那邊兩人看到後連忙跑了過來,兩人中的男孩上來也想對他出手,但被張孜鄧輕鬆的用太極拳撥式給扒拉到一邊去了,等他還想上前要打張孜鄧是被女孩攔住,“呂剛,你幹嘛,別在找事了,去看看何能怎麽樣了。”
恨恨的看了看張孜鄧一眼就跑到何能的身邊查看,女孩也跟著走了過去。呂剛扶起倒地的何能問道“你沒事吧,能站起來?”
何能這時隻感覺胸悶氣短,咳嗽了兩下才道“我沒事,你別讓那小子跑了,我倆一起上,必須要狠狠修理他一頓!”
張孜鄧看他們沒完了,之間上前就給了何能一腳說道“你小子真的是欠收拾,本來想放你一馬的,這次必須好好收拾你一頓。”說著上去就把何能頭上佩戴有全紅五角星帽徽的解放帽
給搶了過來,然後又把他胸口上毛主席像胸標也給搶了過來。呂剛想上來阻攔被張孜鄧一個太極推手給推到一邊去了。張孜鄧拿著帽子和胸標直接騎上出往西城鴿子市趕去,臨走時還不忘嘲諷一下,“我還道你多厲害呢,你的實力和你的脾氣不相符啊,嘖嘖,下次別在讓我看到你,否則,衣服給也給你搶了。”
他這話這可把倒地在地上的兩人氣的夠嗆。呂剛打聲叫道“你可敢告訴我名字,還有你家地址?”
聽他還想沒完沒了,張孜鄧直接下車轉頭就要回來再收拾一下他們,“我去,沒收拾你是吧?”剛走兩步就看到呂剛被嚇的連退兩步。“切,死鴨子嘴硬的貨。”張孜鄧也懶得和他們耽誤時間了。轉身時看那女孩一直盯著自己看,恨恨瞪了她一眼“怎麽?沒見過帥哥啊?”說完不在理會三人就騎上車走了。
女孩方芳看著張孜鄧離開的背影對旁邊兩人說道“讓你們就喜歡惹事,這次碰到厲害的人了吧?”
呂剛扶起何能鬱悶道“真倒黴,碰到一個硬茬子,走回去吧,以後打聽打聽這家夥是誰,敢打我們大院的,到時找幾十個人圍他,狠狠教訓他一頓。”“
我說,你們倆,本就是你們的錯,還想沒完了啊?”
“哼!這次被他打,還被搶了帽子,回去讓人知道了我們多沒麵子,這個場子必須找回來。”
“這就我們三個,我們回去都不說不就好了?”
“那也不行!”這時 何能恨恨道。
“隨便你們了,我還要去夏雯雪家玩呢。”放芳說完不等兩人就走了。
來到鴿子市,時間也不早了,提前在小樹林換成三輪車就騎著來的自己擺攤的老地方。一個下午忙碌下來張孜鄧早把中午的事情拋之腦後了,沒想到人家還惦記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