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又去鴿子市
47又去鴿子市
聽到要吃飯了，姐姐張瑛和李玉也不烤火了，拿著鐵瓷盆到外邊打了一些水，回屋從爐子上的熱水壺裏倒了些熱水就洗起手來。張孜鄧這時候回到自己房間從空間拿了一罐茶葉出來，又回到堂屋把茶葉放在飯桌上也跟姐姐、李玉兩人搶著洗手，張孜鄧剛走過去姐姐和李玉對視了一眼然後，兩人相視一笑的同時用手沾水往他臉上灑。見此張孜鄧本可以躲開 ，但還是讓水灑了一臉。姐姐和李玉看惡作劇得逞都咯咯的笑了起來，然後兩人直接跑開了。張孜鄧微微一笑洗好手到掛毛巾的繩子那裏用毛巾擦了一下手，順便也把臉上的水漬擦幹了。等一家五人開始吃飯，姐姐和李玉看他時還在偷笑。張孜鄧白了她倆一眼沒搭理她們拿起桌上的茶罐說道“娘，這茶葉您拿去喝，我喝著感覺還不錯的。”
王琇接過打開看了看又聞了一下“嗯…！聞著很香呢，那我平時就多喝些。”
張孜鄧又對姐姐三人道“你們也可以喝些，沒了我那有很多。”
幾女聞言都點頭道“嗯，知道了。”
吃完飯張孜鄧今天送李玉回家，出門時又回自己房間一趟，出來時手裏就提著半口袋東西出來。母親和姐姐她們看到也沒在意，畢竟張孜鄧沒少給李玉家送東西。兩人出了門李玉好奇道“小鄧哥，你拿的什麽啊？”
“哦，沒什麽，就一點豬肉什麽的。”
李玉看著裝了都半袋子驚訝道“你拿這麽多幹嘛，我家吃不了這麽多。”李玉對張孜鄧時常給她家送東西她已經都不拒絕了，因為沒有用。
“也不多，現在天冷吃不完用鹽醃著慢慢吃唄。”
“哦，好吧。”兩人說說笑笑沒一會就來到李玉家，張孜鄧停在門口沒有進去，“小玉，我就不進去了，你把這些拿回屋去吧。”
李玉知道老爹不喜歡張孜鄧，也習慣了“嗯，那我就就去了，哎，這麽沉啊”說著李玉兩手抓著口袋才吃力的抱著進屋了。
李玉回到家看到她父母都坐著客廳爐子邊烤火，“爹，您過來幫我拿東西。”
李老師看女兒吃力的抱著一袋東西回來，連忙走上錢幫拿了起來“這又是這孜鄧那小子送的吧，說了多少次別要人家的東西，你怎麽不聽？”
“爹，您不要就不要唄，又不是給您的，是給我娘親的。”
“哼，這麽小就倒買倒賣，早晚被抓緊去。”
李母在旁邊嗬嗬的笑道“來閨女，別理你老爹，拿過來讓我來看看有什麽。”說著打開口袋往裏看了看驚訝道“哎呦，還有豬肉呢，還挺大的一塊，嗯，下邊紙包著的是鹵好的豬頭肉，還有兩條大魚呢，來老李，你來看看這還有一瓶酒，是茅台呢。”
李老師聽說有一瓶茅台酒就淡定不了了，糾結了一下還是黑著臉把酒拿了出來。“嗯，確實，還是特供的呢!不錯，算那小子有良心。”李母聽他這麽說隻是淡淡一笑，兩人一起十多年了她還是很了解她丈夫的。
這邊，看李玉進屋張孜鄧也回家了，回到家來到自己房間就進了空間。昨天沒修煉一天都感覺有些別扭，真是一天不自虐就感覺渾身難受。在空間練到累了吃，吃飽了睡，直到外邊太陽光斜斜的從房間的窗戶玻璃上照進屋裏，天氣冷又不用上學，他們一家起床練功的時間都往後推遲了。等張孜鄧起床開始做早餐的時候母親王琇和姐姐她們才起床練武，這時李玉也已經趕來了。一家人吃完早飯張孜鄧就騎車去鴿子市，他今天打算就開始賣豬肉了，一直到去外婆家過年在停，除了雞鴨魚肉別的他也不打算賣了，糧食年前這段時間祖爸自己賣，張孜鄧還在放糧食的院子倉庫放了不少白麵，要過年了誰家都想買點白麵好過年的。張孜鄧給祖爸說了，這段時間能賣多少就賣多少，人家紅袖標也想著過年呢，隻有別太招搖應該沒啥事。張孜鄧給祖文靜準備的東西也不少，她找不少人批發過年這段時間也不會少賣。張孜鄧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還帶著墨鏡騎著三輪車來到鴿子市，一路上不少認識他的人看到他都和他打招呼，雖然他每次來鴿子市都是帶著口罩，人家不知道他長什麽樣，但看他標誌性的三輪車就知道是他這個人了。張孜鄧還是來到鴿子市最裏頭，從車篷裏抽出兩塊木板拚在一起放在地上，然後從車廂裏拿出一大塊肥豬肉，對，就是肥肉很多的豬肉。這時人們吃的油水很少，同樣的錢買豬肉都想要肥肉多的部位，不然還不樂意呢。然後又拿出一條鯽魚一條鯉魚也放在木板上，大年三十飯桌上有魚，寓意著年年有餘。這個時候的魚最好賣，就是平時家裏都不愛吃魚的人家也想著買條魚回家過年吃。最後拿出來一隻雞一隻鴨，雞鴨蛋也有不少。這時還沒等他把稱拿出來就有人看到他擺在木板上的東西要買了。這人是個中年有些富態的男人，張孜鄧看他估計就不是普通老百姓“喂，小同誌，你這些都怎麽賣什麽價啊？”
“我這裏是不要票的，雞是一塊錢一隻，鴨子一塊三毛一隻，魚都是五毛錢一斤，豬肉是野豬培養的在經過科學精心飼養長大的，肉要比一般都豬肉還吃很多，所以價錢要高些要一塊五毛一斤。大叔，你要什麽？”
“嗯，豬肉給我來個五斤，要最肥的這邊。”說著還用手指指著肥肉那邊。“雞鴨各一隻吧，鯽魚要兩條你這還有嗎？”
張孜鄧正想回答這會周邊已經圍了一圈的人裏頭就有人不高興的說道“我說你這位同誌怎麽能這樣，你把肥的都買了我們後邊要買的怎麽辦？我說的是不是啊？”說話的這位還想拉著別人一起幫腔。
不過還真有幾個人搭腔道“就是，我們還想買呢。”
張孜鄧看他們要吵起來連忙說道“大家別爭了，我車裏還有很多呢，你們想要肥肉絕對會不少你們的。”說完又對剛才的大叔說道“魚還有很多，要兩條是吧，我給你拿。”
張孜鄧從車裏拿出兩條活蹦亂跳的鯽魚，然後拿出他買的稱來稱重，這稱不是以後普遍的電子秤，現在都是木質稱秤杆加上秤砣和鉤子組成的秤，他這還帶有秤盤的。把兩條魚上秤稱了一下有二十斤多點，秤杆還是往上翹著不少的。“大叔你看一下秤，二十斤隻多不少。”
大叔伸頭看了一下道“嗯嗯，不少，小同誌十個實在人啊。”張孜鄧又給大叔切了五斤比較肥的豬肉，把東西都用繩子給幫著遞給大叔說道“一共 十九塊八毛錢，要不大叔你再買二十個雞蛋湊個整二十塊錢好了。”
“可以。”大叔掏出錢包從裏麵拿出兩張十元大團結遞給張孜鄧，然後提著東西擠出人群走了。他剛走就有人嚷著要買豬肉了“我要三斤豬肉，給我切三斤肥的。”還有要十斤的、八斤的、少的有要一斤的。忙的張孜鄧後來都不用秤了，別人要多少斤直接伸手用車篷掩護在空間裏切割。開始別人還不信重量是對的，直到連續幾次他們自己稱才不在懷疑。連續賣了三扇豬肉和十幾隻雞鴨和不少條魚後張孜鄧就借口要換地方了。不然他的三輪車不大你總不能在那一個地方一直賣半天吧？出去轉了一圈回來換個地方又開始忙碌了起來，由於他的生意火爆到中午要回家的時候已經陸續又換了三個地方，一個上午昨天殺的五頭豬除了豬頭都賣完了，後邊豬肝、豬肺、豬心、豬大腸等內髒也賣完了，最後豬血因為便宜也被迅速買完了。這個時代是物資匱乏的時代，隻要你有東西就不愁賣。中午吃飯後回屋休息時，在空間裏又殺了十幾頭豬，他現在殺豬都開始有些麻木了。
之後在空間房子裏睡了一覺，隻是他這一覺時也沒怎麽睡好。他在睡覺時做了個夢，夢裏紅色的世界裏很多無頭的兩半拚在一起的豬朝他跑來，好似要用無頭的身軀把他撞的粉碎，嚇的他轉身就跑，拚命的跑，但回頭看時發現他怎麽都甩不掉被追趕。再當他回過頭繼續拚命的逃跑時猛然發現前麵一排鹵好的豬頭漂浮在空中在衝著他笑，這下直接把他給嚇醒了。“啊…”做起身來發現是做夢，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還好是做夢。”張孜鄧發現自己的心智真的還不夠強大。
下午來到西城鴿子市，一個下午和上午一樣的忙碌，一直到晚上賣出去七頭豬肉才擺脫眾人出了鴿子市。騎車來到祖文靜家，他三輪車上放了一個鹵豬頭、二十斤的肥豬肉，祖文靜家人口多，這些也夠他們過年用的了。麵什麽的就沒必要送了，祖文靜父女幫他賣糧食她家可不缺的，自古以來沒聽過殺豬的沒吃過豬肉的。來到祖文靜家，祖文靜父女倆還沒有回來。可能去的地方有些遠或者就是想多賣一些耽誤了時間。祖文靜家裏她的幾個兄弟姐妹在家還有她母親已經回來了，張孜鄧留下東西也沒說幾句話就會家了，時間也晚了，早點回家剛好能趕上吃飯。
第二天繼續的鴿子市倒買倒賣。上午的時候又碰到那個紅袖標丁大媽，老規矩的給她打個熟人加親情價，十塊錢的東西隻收了八塊錢，希望你貪小便宜吃大虧，張孜鄧鬱悶的碎碎念著，對於兩塊錢張孜鄧不在乎，他平時給那些孩子就送出去不少，他主要是被半強迫半威脅的送的優惠，換誰心裏都不爽的。還沒等他抱怨夠呢劉大海就找到他來了“小鄧，我聽說你有豬肉？我想買些。”
“嗯，你等下說，我把攤子收了”然後把攤位上的賣完張孜鄧就說賣完了要回去了，然後帶著劉大海出了鴿子市來到一小巷子裏。“是啊，你是聽祖叔說的吧。”
“嗯，今天早上碰到他，就聊了一會天才知道的，這不我就趕來找你了。”
“行，你好多少，我這就給你切。”
“我想要的不少，這幾個月我們廠效益不錯，廠裏就想讓大家過個好年，但你也知道，有些東西你有錢也買不到，就說這豬肉都是定量的，那些還不夠塞牙縫的，更別說過年了。”
“那你要多少？你說說看。”
“我們廠有一兩百號職工，在加上職工家屬張怎麽也有四五百人吧，一人一斤也要四五百斤肉，要是再多一倍最好了，你這有嗎？”
“你把那個‘嗎’字去掉就知道了，我光昨天就賣出去一千多斤，你說有嗎！”
“啊、那感情好，我要個一千斤，一人兩斤肉，這次算豁出去了，哎，小鄧啊，你可要多給我一些肥豬肉，好讓我回廠裏能長長臉。”
“行，沒問題，你就放心吧。”說著就想到了自己也有事“不過我有個事想你幫個忙。”
“什麽忙？你說，我能幫到的一定幫。你說什麽事？ 看我能幫嗎。”
“也沒什麽，就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他們那邊廠想做自行車，隻是他們廠領導人不同意，他們就算能造也沒有材料，我想你們廠造拖拉機應該有做輪子的那種橡膠材質吧？我能從你們廠買一些嗎？”
劉大海聞言直搖頭“不不，不行，你這是挖國家的牆角啊，你膽子可真大，你是在犯錯誤你知道嗎！”
“你這話說的，我是要現金買的，又不是讓你直接拿。”
“那也不行，不是我不幫你，我們廠裏的材料都是有數量規定的，賣給你我們我們廠就達不到指標了。”
“那…要不這樣吧，你們廠做輪胎出來的成品應該有次品不合格的吧？你把那些賣給我可以了吧？”
“這…”老實說劉大海覺得有道理，那些廢品留著也是占地方。
“那我回去問一下看看怎麽樣。”
“那行，如果能成別說一千斤的豬肉就是兩千三千斤都有，你明天中午到倉庫來拉，你最好是開車來。”張孜鄧覺得這筆買賣雙方都很有力，不說劉大海他們廠用一些廢品換那麽多豬肉，就是他張孜鄧也不虧，當然要換了別人肯定不行，算三千斤豬肉差不多能買四五千塊錢，自己用廢鐵加上廢品輪胎做自行車的成本就很低，到時一輛自行車不賣多，一輛一百左右，三十多輛自行車就回本了，當然他那些豬肉本錢也沒有多少。
“嗯，那沒問題，你這邊如果沒問題我們還要開車來送呢，剛好回去能拉走。”
“嗯，要是你們廠同意賣廢輪胎到時直接以貨易貨好了，也省的麻煩。”
“好，就這麽說定了，我們廠裏還是有很多廢品輪胎的，不瞞你說，我們廠剛開始做出來的輪胎質量不好的挺多，現在技術提升了，廢品減少了效益也好了起來了。”
“那就說好了。”然後張孜鄧從車裏拿出十斤肥肉遞到劉大海手裏“這你拿回去，我送的，別推辭，你幫我賣貨這是新年禮物，祖叔他家也是的。”
“那太謝謝你了，你的事我盡量幫你辦好。”
“哎～我送肉和那事不是一碼事，你別混在一起說。那是要是成了，等做出自行車我讓他們送你一輛。”
“哈哈，那可就謝謝你了，為了自行車這是我必須加把力了。”和劉大海分開張孜鄧就回家吃中午飯了，下午還要去西城鴿子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