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青銅鼎
20青銅鼎
回到家，張孜鄧把背著的二十斤白麵倒入麵缸裏，看到母親王琇在做飯就說道“娘親，中午多做點飯我可餓死了。”“好的，我的乖兒子，你上早餐都沒吃就跑出去了半天都忙什麽呢？你餓著娘親會很心疼的。”王琇上前抱著張孜鄧愛憐的道。“娘親，我早餐吃了的，我在外邊買著吃的，就是今天餓的早點。”“你在外邊吃能吃飽嗎？你身上糧票還有嗎？沒有娘親再給你一些。”堂屋的姐姐聽到母親王琇的話接口道“娘親，我也要，我也要到外邊買包子油條吃。”王琇聞言罵到“你個死丫頭家裏還少了你吃的嗎？還想著跑外邊吃，你弟弟出去有事在外邊吃你還不樂意了是吧？”姐姐很受傷“我哪有不樂意，您就是偏心！”“我哪裏偏心了，嗯，哪頓給你少吃少喝了？”“娘親，別說姐姐了，快點做飯吧我都要餓死了。”“是是，我這就去做飯，可不能餓著我的寶貝兒子。”姐姐見此無語道“這還不偏心。”王琇這次沒有理會女兒去做飯了。張孜鄧看姐姐不開心上前安慰道“姐，媽也是很疼你的，你別傷心，我也很疼你的，看我回來給你帶的瓜子”說著張孜鄧從褲兜裏拿出一包椒鹽味的葵花子。“我才不要你疼呢，我是你姐姐，是我該疼你的，不是你疼我知道嗎！”說著拿過瓜子包“這個你在哪買的，我都沒見過啊。”“這個我從別人手裏買的，你在供銷社買不到的”“哦，是嗎，還挺好吃的。就一袋嗎？我得給娘親和培培姐留點。”“不用留，都是給你的，我買了好幾袋。”說完到屋裏給了正在收拾桌子的曹培一袋。“謝謝你，小鄧！”“你跟我還客氣幹嘛，都是一家人！”曹培臉上有些羞紅點頭道“嗯，我才沒有客氣呢，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了。”張孜鄧也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羞紅“我這還有幾袋你幫忙收著，娘親在做飯，吃過飯了在給她。”“嗯，我先拿東屋去”東屋是母親王琇的房間，堂屋是吃飯做功課用的，西屋是裏間是姐姐和曹培住的，他住在西廂房的小間裏。午飯飽飽的吃好後，張孜鄧到屋裏進了空間睡了會午覺，休息好後在空間裏收了一下成熟的水果和蔬菜，這個時期水果沒有糧食好賣，還賣不上價，他就一直留著等以後做水果罐頭賣。下午一點多張孜鄧來的西城郊外的鴿子市，剛到小村口就看到祖文靜站在焦急的等著了。看到他來祖文靜上前道“你怎麽這時候才來，我以為你說的不是這個地方呢。”“你來的太早了，我現在來都很早了點，下午人多時要到三點左右呢，這個時候來早也沒有什麽人。先別在這裏說，我們進去找好位置再說。”今天中午母親王琇提醒了他其實家裏還是比較缺票點，糧票不說了他每次都帶白麵回去夠吃的，但布票糖票什麽的還是不夠用的，等姐姐她們慢慢長大，愛美之心越來越剩，買布料做新衣服會多起來的，還有之前就想好給母親王琇買輛自行車的，工業券也沒有多少呢。他打算讓祖文靜一邊忙拉人一邊幫忙收票。他收票主要是自己用，或者給朋友親戚用不會用來賺差價的，基本上一年收一段時間夠用的就行了。張孜鄧騎車帶著祖文靜來到村街的最裏頭，這邊偏僻人很少，他在這邊主要是粗糧賣的多，所以他這小三輪裝不了多少，要是在一個地方賣半天那就太說不過去了。所以他是打算在街兩頭賣，如果人太多就在到中間來。兩人來到街尾找了個牆邊就開始擺攤位了，玉米麵和紅薯幹擺了幾麻袋在外邊，祖文靜都驚訝他那小三輪怎麽裝的下的，還好她還是小孩子，細節根本沒放在這裏。“祖文靜，你等下再去拉人，我有事和你說，我這次想買些布票糖票工業券，糧票、肉票也要一點但不要太多，畢竟我自己就賣這些的我家不缺糧和肉食。我給你錢你在拉人的時候注意一下幫我收些票，收這些票呢我也不給你報仇了，我從你手裏拿票就按市場價來給你錢，你呢，能從別人那賺多少差價都算你的，比如，豬肉一斤需要的票市場價要一塊五毛錢，你能花一塊三收來就能賺兩毛錢。我要這些票就是自家人用的，不打算搗騰票來賺錢，你幫我收票可以從中賺取你的酬勞。”張孜鄧讓祖文靜幫忙收票的想法一是自己要賣東西懶得再去收，他又不打算倒騰票從中賺差價，二是他看祖文靜的穿著就知道她家很貧困，所以想幫她一下。“可以，你要買多少錢的？”“嗯，先買著吧，糧票肉票可以不忙著收，你碰到很便宜的在收也可以，這樣你能多賺點，工業券、布票、糖票可以多買些。我先給你一百塊錢，等你花完了在給你。”“好的，那我這就去幫你拉人了。”張孜鄧看著她穿著都是補丁的衣服，還有那是木頭做鞋底的草鞋。他覺得收到布票時應該給她買些布料做衣服，還有抽時間在空間裏給她做幾雙鞋子，用收來的廢品中的塑料做鞋底，在用布料配合麵糊疊層做鞋幫子。這樣家人的鞋子也都有了，夏天來了可以做全塑料的涼鞋，冬天鞋裏添加棉花或兔子皮毛做棉鞋，家人一年四季的鞋子他都承包了。想到這他才發現空間裏沒有中棉花，等去曹培家買小豬仔的時候順便在外婆家找些棉花種子。祖文靜出去沒多久就開始帶人會來了，他也開始忙起來了也沒空多想了。果然這邊的人買甲魚黃鱔的人很少，雞鴨魚肉、野兔等肉類也不是很多，買雞鴨蛋和糧油的人很多，糧食在這個時期是一直缺少的，這個時期的生產能力差還有糧食產量低，好不容易種出來的糧食，還要拿出一部分來還外債，還蘇聯的外債要道1964年才還清，這幾年全國都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所以糧食管控、計劃經濟你有錢沒有票是買不到的，他這些不要票的糧食就是計劃外的東西，所以來他這買東西人很多。特別是粗糧要的人太多了，不是他們不想吃肉吃白麵，是因為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窮苦的人就更多了，能吃到粗糧填飽肚子就很知足了。他提前放在外邊的幾麻袋粗糧很快就賣完了，他隻好趁人不注意又從車裏拿出幾袋出來，這樣幾次後張孜鄧就開始換地方了，來回換了幾次地點後才勉強撐到下集。算了算手到的錢四百多不到五百塊錢，還沒有上午的錢多，這勞動量比上午強兩倍還要多。比如別人要紅薯幹，十斤、二十斤、一百斤的，你要給別人裝好在拿給別人吧，一百斤你拿不動也要分幾次給人弄好吧，這可比上午賣雞鴨魚肉累多了。
和祖文靜一起走出鴿子市來到一處小樹林裏“祖文靜下午我賣了四百多不到五百塊錢，我給你算五百，你的酬勞是五塊錢，你今天票收的怎麽樣？”祖文靜結果錢後笑容如花，不算收票能賺多少差價，就這一天有十一塊多了，一個月下來都是現在工人十個月的工資了，一個暑假下來有六七百塊錢了。雖然這看著她能賺很多，但這些都不是長久的夥計，暑假過完不說了，就說她幫張孜鄧拉人來買東西吧，等時間久了別人不用她帶人家自己就會找來了，她這個賺錢的活計也沒法幹了。收票這事張孜鄧也不會長期收的，夠他家用了他也就會停了。“我今天剛開始收票，行情還沒搞清楚，所以今天隻是打聽行情了沒有開始收。”祖文靜有些不好意思了。“沒事，我暫時不急著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家吧，你家裏這遠嗎，要我送你一程嗎？”祖文靜看著他笑道“我上午就和你說過，我家就住在附近的。”“哦，我還真沒注意到，那我先走了，明天北市見。”“嗯，明天見，你路上注意安全。”張孜鄧回到家時已經五點半了，趕忙來到他收廢品的地方，剛放暑假他就去外婆家一個多星期，昨天晚上他才回來，他家小院前邊院子裏的兩個和他同歲，但才上一年級的小夥伴就來找他了。“張孜鄧，我們放暑假就開始在撿破爛，這幾天都存積很多了，你還收廢品嗎？”他倆一個叫張風、一個叫王一北。“我說風子、小北，我這不是去外婆家了嗎？也不知道你們你們這麽積極，廢品還是要收的，今天時間也晚了，明天你去通知下我明天還是下午老時間來收。，嗯，在通知一下，暑假期間我每天都收，你們天天可以多撿些廢品了。”“那個，今天聽說你昨天就回來了，我今天下午來你家你已經出去了，他們這時特意讓我來找你，很多人都在那等著了，要不現在就去吧，不能帶著東西來回跑吧？”“那好吧，我無所謂，那現在就走吧。”
等他來到時小胡同已經有很多人了，看到他姍姍來遲眾人都開口叫了起來“張孜鄧你怎麽才來啊，我們都還以為你今天又不來了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有事耽誤了。來我們開始吧，這次人多我7們排隊一個一個的來。”張孜鄧打開雜貨間的門就開始點收了起來。首先上來的就是張風和王一北。他們兩人分別背著兩編織袋子廢品。張孜鄧上前扒拉扒拉看了一遍，又用手提了提說的：“張風，你的三毛一分錢，王一北，你的四毛三分錢。給你們錢，幫我把東西倒屋裏去。”兩人歡喜的借過錢把東西都倒屋裏後就蹦蹦跳跳的走了。接下來是王有才和李有誌這兩人，這兩人是用木棍抬著四個袋子來的，這兩個家夥收獲真的不小啊。他上前查看起來，打開袋子裏麵都是些破銅爛鐵和一些廢紙還有十幾個玻璃瓶子，有一個袋子袋子低下放著一座鼎型器物，似銅非鐵的有一個電飯煲差不多大。他拿在手上仔細看了看發現是個三足雙耳，鼎身上有奇珍異獸圖案的青銅鼎。張孜鄧很開心，能用廢品價收到青銅鼎那真是賺大發了。“這鼎是誰的？在哪弄到的？”這時王有才回到“是我的，是我在北城那邊大院門口撿到的。”“哦，隻見到這一個嗎？”“是啊，就這一個，這個東西怎麽了？”“這是個青銅鼎，是古代的東西，這是古董以後會值錢的。”“那現在能值多少錢？”“現在值多少錢我也不知道，你們要賣這個鼎我一百塊收，你們賣不賣？”王有才和李有誌對視一眼同時點頭道“賣，我們賣！”“那好，在加上你們的這些廢品錢，一共給你們一百零兩塊錢，這樣你們還好分些。我有個師傅你們是知道的，我師傅喜歡收藏古代的東西，你們要是能找到古代的東西我都高級收，你們沒有東西帶別人來我也給你們一些帶路錢。”“你都要什麽樣的東西啊”兩人不懂問道。“隻要是古代的都行，比如各種陶瓷、書畫、古代時的書籍、銅錢銅幣、玉器等老物件，你們先留意自己找，我現在也不急著要，你們實在找不到在找別人來我著賣。”他現在沒有存到少錢，來賣的人多了他也沒錢買啊，可以肯定的會有很多來，畢竟這個時期都沒飯吃了誰還在乎那些現在看著沒用的東西？“行，我們知道了。”等他兩人走後，張孜陸陸續續的把剩下人的廢品都收完後時間都到六點多了。回到家時家裏放都做好了，姐姐張瑛剛想出門找他呢。“弟弟，你一天都跑哪去了。吃飯了才回來，今天我們打算找你去北海公園遊玩呢，都沒見到你人。”“姐，我最近有事，走不開的，要不這樣我給你錢，你讓娘親帶你們去北海公園劃船玩，等我忙完在和你們玩。”“好吧，還想你帶我們去抓野兔抓蟈蟈呢，你也是沒時間吧？”“姐，不好意啊，要不我盡量過幾天抽時間再帶你們去郊外逮野兔。”“弟，這可是你說的啊，到時反悔你就是小狗。”“放一萬個心吧，我答應你的事哪次沒做到過。不說了，進屋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