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此時,各地群雄並起,而良中則是權利真空地帶,雖然有幾個舊貴族或者世家又或者楚雲的擁護著想要控製,但是各方忌憚都不敢更近一步。 世事變化無常,唐歡和呂清很快舉行了簡單的婚禮,呂清從娘家門口坐上了花轎,一路上都是看熱鬧的人,耳邊都是喧鬧的聲音,突然呂清在花轎內聽到一陣駱駝鈴的聲音,鈴鈴鈴。 呂清掀開轎子一邊的簾子,看見不遠處的人群外圍,有一個英俊的男子正騎在馬上,手上搖晃著駱駝鈴。 呂清有了一絲淚意,那個男子不是方少遊,卻是他的一個朋友,當年在圍獵場上見過,鈴鈴鈴聲響著,但這對於呂清來說已經是遙遠的記憶,她現在渴望普通人的一切,已經不想卷入是非之中。 鈴聲引起了唐歡的注意,他騎馬在前,側目看向那個貴族打扮的男子,但是有些似是而非的異樣感覺。 呂清含著淚,放下了花轎的簾子。 到了唐家,經過了三拜之後,呂清和唐歡正式成為了夫妻。 一隻白鴿飛到了一雙白玉般的手裏,呂英禪拿到白鴿,抽出了白鴿腳上捆綁木桶裏的信紙,對一邊靜靜坐著的人說道,“秦清玉已經和唐歡成親了。” 唐歡,一個良中郡的小吏。 呂英禪想著,這也許也是很好的歸宿。 而方少遊卻覺得一個小吏又如何配娶到秦帝國的公主。 方少遊內心苦悶走到院子裏的井邊,放下吊繩,提起一桶冰涼的井水,一把澆在自己的身上,濕掉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顯得有種陰性的絕美,然後又是一桶…… 呂英禪走到方少遊的身邊,方少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那個唐歡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呂英禪在夜色中安靜說著,“唐歡一直無所事事,二十幾歲的時候唐父捐官得了一個小吏的位置,幾年前和一個寡婦生過一個私生子,生性豁達善交友。” “為什麽會嫁給他呢?為什麽不等我?” 呂英禪,“她既然已經另嫁他人,你何必再留戀呢?” 方少遊,“你沒有愛過一個人。所以你不懂。”說著又是一桶冷水澆下,濕透的衣衫緊緊貼在他的身上。 呂英禪冷靜說道,“我從小立誌像男兒一樣生存,絕不會沾染上情愛之毒。小情小愛和沙場殘酷戰鬥的震撼人心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 “禪兒。” “怎麽?” “你以後要麵對的不僅是沙場還有波雲詭譎的官場人心。你還不夠不單純。”方少遊靜靜跪坐在井邊,不管不顧這夜風吹著他濕淋淋的身子。 呂英禪眼睛反映著月光,瑩白一片看不清神色,隻是她的雙手開始緊握成拳,“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為了你的殺父之仇?” “不錯,江宿這個老狐狸,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他!” 夜色之中,醉醺醺的新郎被扶著扔到了新床之上,張寶良和唐那道了幾聲恭喜就撤了出去。 而呂清正想要用毛巾給唐歡擦拭,唐歡卻神誌清明的坐了起來,看著呂清嘴角含笑的既好看又可愛。 呂清用毛巾擦著唐歡的臉,“你沒喝醉啊。” 唐歡的聲音出奇的溫柔,“如此春宵一刻,我怎麽舍得醉的不省人事。” 呂清沒好氣的看了唐歡一眼,繼續擦拭著,唐歡脫下了自己的兩件上衣,露出了赤裸的胸膛,示意呂清幫他擦拭。 呂清的臉有些紅了。 唐歡柔聲道,“你我已經夫妻。”說著一把抱住呂清,並且推倒呂清到了床榻之上。 呂清緊張的閉上了眼睛,而唐歡正在扯她的衣帶,動作極為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