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有人也有鬼
凶手是惡鬼，這個推斷之前就有，隻是捉妖司無法確定而已，找不到是惡鬼所為的實際性證據。
現在，這個證據有了，一旦確定了凶手是什麽東西，後麵的追凶就容易得多了。
我沒有說話，單憑這一點就確定凶手是惡鬼，有些太為時過早了，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
“那個孩子當時死在了哪裏？”我問道。
“孩子是在二樓發現的。”趙清晗道，帶我來到了二樓。
“當時就在這裏發現了孩子。”趙清晗指著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前說道，她把當時現場的照片拿給我看。
小男孩被麻繩吊了起來，他的身體鼓鼓囊囊的，像是衝了氣一樣。
實際上那隻是一張皮，裏麵塞滿了稻草，皮下麵的屍骨早就被挖空了。
我仔細打量著照片，低語道：“好精湛的手法，居然沒有損傷一點肌膚，完完整整的剝了下來，這種手法可不是一般的人或者鬼可以擁有的。”
這種邪門的東西即便是鬼物也沒辦法做的這麽好，做這件事的存在一定是沉浸此道很多年了。
“如果是惡鬼幹的，你覺得那惡鬼身前是做什麽的？”趙清晗詢問。
“如此精湛的技藝肯定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有可能是專業的屠夫，又或者是手術醫生。”我沉聲道，隻有這兩類人才會經常接觸屍體，對屍體的構造了如指掌。
前者是對牲畜的構造，後者是對人的構造，人也好，牲畜也罷，他們的肌肉紋理相差不多，完全可以做到融會貫通。
趙清晗點頭，把我說的記了下來，可以讓捉妖司根據這個判斷做有針對性的調查。
“可是凶手為什麽要把孩子的屍骨給掏空了呢？那屍骨又去了哪裏？”羅經武詢問。
“這是一個邪術，完整的邪術是需要把屍骨掏空塞以草物填充，如果不掏空那又如何是完成的邪術。
至於屍骨去哪裏了，有可能是被凶手隨意丟棄了。”我說道。
“這個邪術的目的又是什麽？”趙清晗詢問。
“目的有兩個。”我伸出了兩根手指，“其一，是為了增強布置邪術人的法力，第二，是讓受害者更加的痛苦。”
雖然有兩個目的，但在我看來第一個目的才是凶手的真正目的，增強自己的法力。
丁榮的兒子不過十歲而已，完好的童子之身，這種邪術用在他身上，可以極大的提升邪術的力量。是施法者最喜歡的一類人。
案發現場我已經看完了，我沒再去屋子其他地方搜尋，我相信捉妖司的人肯定早就把那些地方找幹淨了，我去看意義不大。
“白客，三個地方你都看完了，你可有什麽發現？”趙清晗詢問。
“發現有三點，第一，凶手跟丁榮家有仇，而且怨恨還不小。第二，凶手有可能是特意挑丁榮家下手的，因為丁榮家相對於整個村子來說是最偏僻的，深夜裏在這裏動手不容易引起別人的察覺。
第三，這一家三口的怨氣都極深，遠超越了一般的鬼魂，我們要快點把事情解決完。”我說道。
羅經武摸了摸腦袋，他感覺我的話說了好像跟沒說一樣。
“你這第一點跟第二點是不是有矛盾啊，如果凶手是為了尋仇，那它肯定就不會刻意的挑選人啊，它已經認定了丁榮。”趙清晗發現了我話語中的漏洞。
我搖頭：“我說的並沒有矛盾，誰跟你說凶手就隻有一個？”
趙清晗兩人愣住了，兩個呼吸後趙清晗反應了過來，急忙向我追來，大聲問道：“白客，你的意思是凶手有兩個？”
“兩個說的不太準確，準確的來講應該是兩類。有人有鬼，人鬼相互合作。”我說道，順著樓梯來到了樓頂。
看完了現場，我心中有那麽一種感覺，這一家三口被滅，並不是隻有惡鬼或者人幹的，是這兩種相互合作幹的。
我現在還沒有證據，我心中就有這麽一種感覺。
“人鬼相互合作？”趙清晗吃驚了，急忙追到了樓頂，“白客，你為什麽會這麽說啊，莫非你掌握了什麽證據？”
“直覺。”我說了兩個字。
“直覺？這、靠譜嗎？”趙清晗微微蹙眉，他們捉妖司辦事一向講究的是證據，直覺這東西有些玄幻。
“我不知道你們的直覺靠不靠譜，但是我知道我的直覺是靠譜的，因為我從來就沒有錯過。”我望著前方的黑暗，平靜的說道。
趙清晗認真的看了我一眼，被這個立馬記了下來。
“丁榮是養黃鱔的，說錢也沒多少錢，一家都是老實本分人，又不欠債，又沒跟什麽人有深仇大恨，怎麽就被惡人和惡鬼同時盯上了？”趙清晗一臉的不解，她顯然是認定了我的猜測，有惡鬼和惡人同時對他家下毒手。
“天亮後去殯儀館看看屍體，綜合起來，說不定就有新的發現和判斷。”我說道，母錢掌握的信息都是片麵的，不好做綜合的判斷。
我們三個都站在樓頂，我望向了黑暗，腦海中仔細梳理著這件事，我沒說話趙清晗兩人也不說話。
幾分鍾後，我轉身朝兩人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讓他們把呼吸聲壓輕一點。
兩人如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依舊是按照我說的做了，屏住了呼吸，目光四處亂瞟。
“你們聽到了什麽沒有？”幾個呼吸後，我壓低聲音問道。
“有什麽聲音嗎？”羅經武一臉懵。
“我什麽都沒聽到。”趙清晗也是一臉迷惑。
“有很細微的聲音，那聲音是從外麵進到這屋裏來的，剛進來，我感覺那好像是……”我低語，說到一半我臉色變了，提高聲音喝道：“那東西要跑了，追，不要讓它逃走了！”
趙清晗和羅經武的反應速度很快，我話音剛落，他們倆就轉頭向樓梯口衝去，速度很快。
我則是縱身一躍，直接從樓頂跳了下去。
趙清晗回頭看了一眼，心中有些淩亂。
羅經武眼角的餘光瞟了一下，心中是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