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惡鬼成長
聽到我的叫聲，那趴在窗戶外麵的鬼嬰，猛地竄起，消失不見。
我以為他走了。
“停車！”
這時候，我旁邊睡著的老彭，猛地大叫了一聲。
“哢。”
司機一腳油門，把汽車停下來，不明白老彭什麽意思。
另一個司機也是一臉懵逼，正問：“老哥，什……”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臉上、眼中、鼻中，盡數流出烏黑的血水來。
但他自己卻沒有任何的感覺，猶自在那裏說著話。
而開車的那個司機，早就嚇得尖叫起來，猛地打開車門，飛也似的竄出去，打算跑路。
老彭並沒有搭理他，而是伸手拿出兩個小小的紙人偶，往車裏一丟，然後拉著我就跑。
同時提醒我：“別回頭。”
我並沒有回頭。
隻聽到身後，隱約傳來了一聲慘叫。
應該是另一個司機死亡的聲音。
我心驚膽顫。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惡鬼殺人。
前幾次，雖然圓通寺主持、婆婆、以及婦人，都是被惡鬼殺死的，但惡鬼並沒有真正的現身。
這次，它甚至直接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和老彭，一路狂奔，也不知跑了多久。
直到已經沒力氣跑，這才癱倒在地。
老彭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媽的，終於是擺脫它了。這隻鬼現在是，但凡和你有關係的人，都不放過啊。”
隻要和我有關係都不放過麽？
我仰天躺在地上，問：“什麽叫和我有關係的人？”
“就是和你接觸過的，碰過你的，甚至和你說過話的，都是它的擊殺對象。你難道沒有發現麽，最開始的時候，它攻擊的人，還都是有聯係的人。
比如那老和尚，是直接幫助你的人，它才殺了他。那個婆婆，也是直接幫助你的人，給了你。但那個婦人，則與你，沒什麽關係。”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
我苦笑：“它為什麽殺那個婦人？”
老彭歎了口氣：“惡鬼的能力，在殺人之後，也會提升。可能最開始的時候，它隻殺和你有直接聯係的人，升級後，有間接聯係的人，也會擊殺。比如說，隻要和你接觸過的人，和你說過話的人，甚至……隻要見過你的人。”
我去！
我一下子覺得，這鬼，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隻要和我說過話的人，甚至隻要見過我的人，都會被它殺死！
那還了得！
真發展到那一步的話，那豈不是說，我在行走之間，就會變成一個人形的兵器？
“現在還好，我利用替身人偶，遮擋了一下，所以我們倆暫時，還能躲過去，趕緊找到極陽之水吧，化了血靈芝，打掉你肚子裏的鬼胎。那樣一來，這隻惡鬼，應該就不會糾纏你了。”
我伸手抓了抓，發現掌心，全是沙礫。
顯然，我們這番慌忙逃串，說巧不巧，正好來到了沙漠中。
之前老彭就說過，極陽之水，隻有沙漠裏才有。
“快，快看，沙漠！”我提醒老彭。
“恩，我知道了。”
老彭掙紮著站起來，伸手從懷中，拿出之前我見過的羅盤，撥弄起來。
他神神叨叨的念了一圈後，那羅盤上的指針，便是瘋狂旋轉起來。
轉了半天，終於是指向一個方向。
“走。”
老彭隨即帶頭往前走去。
老彭的替身人偶，顯然效果不錯，我倆行走之間，再也沒有遇到鬼嬰的糾纏。
那隻鬼嬰和最開始我見到它的時候，成長了不少。
開始的時候，還是一個嬰兒的模樣，後麵變成三四歲的孩童，而現在，則是變成了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幾乎……一天成長一歲！
沒錯，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一天成長一歲。
隻是……
這鬼嬰的成長，顯然跟我有關。
我“懷孕”到現在，其實足足經曆了十來天的時間，但其中，有四五天的時間，是在鬼公交車上度過的，
在鬼公交的那幾天裏，生命並沒有流逝，鬼嬰也沒有殺人。
直到我離開鬼公交車，鬼嬰才再次出現。
同樣的，我也能感覺到，當我在鬼公交車上的時候，我肚子裏鬼胎的成長速度，明顯停止下來。
一個月的時間。
哪怕我能苟且住一個月的時間，那外麵跑出去的那隻鬼嬰，隻怕也會成長到一個真正成年人的體型。
到時候，還不知恐怖到什麽程度！
“想什麽呢？”我身邊的老彭，一邊走，一邊看了我一眼，問。
我笑了笑，倒也沒有隱瞞：“我在想，那隻鬼嬰，最終會成長到什麽程度。”
“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了，應該是四個階段。”
也許是我們一起經曆了太多事情，老彭這次，倒是主動和我說起來：“鬼嬰的成長，應該是有三個階段，碰觸、嗅到、聽到，甚至看到。比如第一階段，那麽，它可能會殺死和你接觸的人。
可到了第二階段，隻要嗅到過你身上氣味的人，就會被它殺死。成長到第三個階段的話，聽到過你聲音的人，都會被它殺死。至於第四階段……”
老彭轉了轉羅盤，換了個方向，繼續往前：“那估計，就算鬼殺不死你，你也會被其他人殺死。”
其他人殺死我？
什麽人？
我先是有些不明白。
但隨後醒悟過來：是啊。
如果到了那個階段，所有看到我的人，都成為惡鬼的目標，惡鬼又沒辦法對付的話，估計我，會被某些“維護世界和平”的人，直接殺死。
既然這個世界真的鬼，同時，這個世界也存在老彭、老劉這樣的特殊群體，那我覺得，肯定還有另一個群體的存在——負責“維護世界和平”的群體。
隻是，這個群體叫什麽。
“他們叫，鬼捕。”
老彭似乎是知道我的所想，吐出話來：“和我們一樣，都能夠駕馭一部分鬼的能力，從而能夠去對付鬼。”
“如果那隻惡鬼繼續為害人類，又沒辦法對付的話，那鬼捕就會直接選擇，把你給殺了。”
鬼捕？
這個稱呼，倒是很別致。
有點古代的感覺：捕快，捕頭嘛，抓人的意思。
而鬼捕，字麵意思理解，那就是抓鬼的意思。
“鬼捕能對付那隻鬼麽？”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