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麽!”
苦笑,隨即又連忙想起了什麽一般:
“對了,上次你們付的錢有些多了,我還沒來得及.……”
然而,掏錢的動作還沒開始,一旁的葉天便已經按住了老板的那隻手。
“錢的事待會兒再提,我們餓了,麻煩你快點!”這一次,不知怎的,葉天的語氣竟然帶上了少有的寒意,而老板,則是在有些發愣之餘,也隻得說了一句:“好,好吧!”便去裝餃子去了。
“嘿,葉子,你幹嘛呢?”
似乎是察覺到了葉天對老板的態度有些不對勁,一旁的陳台不禁如此說了一句,而葉天,則是微微皺眉,心想要不要那麽巧的同時,目光又不禁聚集在一旁另一張桌子上的報紙。
沒有猶豫,葉天伸出手將那張報紙拿在手中,隨即,看了看上麵的內容。
“你小子嗑藥了這是?”見葉天不鳥自己,陳台不禁如此說道,不過,當他發現葉天看那報紙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之後,便也猶如意識到了什麽有些吃驚。
“咋了?這報紙有什麽問題嗎?”站起身來,陳台來到了葉天身後,隨即,一起端詳起這份報紙的內容來。
這張報紙大概是所謂頭條“死神”事件的附加,而這上麵的內容,則是描述著銀行搶劫事件當晚犯罪嫌疑人的資料,其中,各個嫌疑人的照片都被印在了上麵,雖然眼睛部分有過黑條遮掩,但葉天還是認出了最後那張圖片上的少年。
毫無疑問,那張圖片的主人,應該就是當晚自己以“死神”身份所製服的的最後一名角色,同時,也是唯一一個心理崩潰而主動投降之人。
就從這些照片來看,少年應該是最小的那位,從報紙上的那句“最大39歲最小18”,葉天可以輕易得知,少年的年齡實際上剛步入成年而已。
或者,對於18歲的人,少年這個稱呼並不適合,不過若是用青年,卻又覺得他沒那麽成熟。
怎麽說呢,就以葉天的目光,其實也隻是個孩子而已,若是正常讀書,想必不是高三,就應該是大一生那個級別。
*
在當晚出手的同時,葉天有分析過銀行裏人員的各種氣味,因為在所有匪徒裏就數葉天對這個小鬼的印象最為深刻,所以那氣味比起其他人也相對於更為熟悉。
盡管隻是無意識的將其氣味記住,然而,讓葉天有些吃驚的,便是在這路邊攤的老板身上也嗅出了這少年的氣味來。
至於什麽時候開始嗅的,則是在老板發呆而陳台大喊葉天不自覺伸出舌頭之時。
*
毫無疑問,兩人是認識的,或者說,存在著一定的關聯。
正疑惑著,然而就在這時,老板已經端起餃子走了過來,隨即,看到葉天與陳台正在看自己剛才所看的那份報紙,其表情不禁有些錯愕。
“這個人跟你是什麽關係?”開門見山,甚至不帶一絲遮掩,指著報紙上那少年的圖片,葉天如此詢問。
突然的詢問,不禁嚇了老板一跳,還好老板的手速夠快,所以最後餃子還是被安安穩穩的放到了桌上。
“小兄弟,什麽什麽關係.……”
微笑的同時,老板抬起了頭來,不過當他看到葉天的手正指著那所謂的少年照片後,其整張臉都被震驚所覆蓋。
“你,你怎麽知道……”
說到這,又如同意識到了什麽一般,老板連忙閉上了嘴,而看見此狀的陳台,則也是有些吃驚。
“我滴個乖乖嘞,還真有關係,話說葉子又是怎麽知道的?”
此時的陳台如此心想。
“我怎麽知道的不重要,但是,我得告訴你的是,我有辦法把他從牢房裏弄出來,當然,如果你要真跟他沒什麽特別關係就算了,當我沒問!”
這樣說著,葉天夾起了麵前的一塊餃子,並吞了下去。
“等等,你,你是說真的?”瞪大眼,老板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得看你肯不肯說了!”沉默了一會兒,葉天終於是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
“這.……”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抱著賭一把的想法,老板如此說道:“他,其實是我弟弟.……”
“是嗎?難怪長的這麽像!”感歎一般的回應著,葉天並沒有表現出太過吃驚,而陳台,則是拿著自己剛才從葉天那拿來的報紙,一個勁的以少年的照片跟老板做著對比。
仔細看,卻還真有那麽幾分相像。
難怪葉子會問老板是不是跟這少年有什麽關係,不過說起來這葉子還真是夠細心的,沒想到這樣的細節都被他發現了。
此時,陳台已經將葉天對於老板的猜疑全部歸功到了這份報紙身上,當然,至於是不是忽略了什麽,以陳台的簡單腦子,也不會去想那麽多不是?
“你弟沒事去搶銀行幹嘛?看他的年齡,不像是自己有做這事得想法啊?”
說著,陳台坐回了之前自己所坐的座位,雖然在路邊攤擺這樣的話題看上去很不正常,但礙於大風大浪見得多了,陳台也早已是習慣。
更何況,今天是陰天,這條路路邊攤就那麽幾個,而且他們都離老板的攤子很遠,再加上沒什麽人來往,因此也就沒有那麽多的顧慮了。
“說到底,這事還不是都怪我!”
苦歎一口氣,老板的麵容漸漸有些沮喪,隨即再度開口:
“我老婆,也就是她姐,前些日子出車禍了,送到醫院,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必須得做骨髓移植手術,合適的骨髓已經找到,然而醫藥費卻還差上一大截,能借的親戚都借了,但還是不夠。
那孩子又是她姐從小養到大的,自然而然不會就這樣坐視不管,可,可誰知他竟然會去搶銀行?
這事,說到底怪我,明明當初說好了會給她姐幸福,卻沒想到會弄出這麽一出,這不,唯一的湊錢方法,也隻能是來這裏。”
“差多少錢?”看對方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葉天不禁如此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