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陰著臉,葉天拿著手裏的不死之心,緊接著,走近莉莉的人偶軀體,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在這過程中,沒有人發言。
*
“孩子,聽首歌,怎麽樣.……”
聲音沒有改變,但軀體卻永久的變成了人偶,操控著這遲鈍,運做事發出“格機格機”的軀體,莉莉以最原始的四腳之地的方式,向著不遠處倒在地麵的古提洛爬去。
“孩子,聽首歌.……怎麽……樣?”
在僅剩最後的一口氣中,古提洛的眼淚早已便布臉頰,微微翹起嘴角的笑容,卻演繹著幸福的悲劇。
“孩子,聽首歌.……怎麽樣?”
“我是人偶,我會……唱歌……”來到古提洛身旁,莉莉向古提洛伸出手。
“莉莉.……”
支撐著手臂去觸碰的瞬間,在最後說出這句似乎還有著下半段的發言,古提洛的手,終於永遠的垂落了下去。
“你要睡了嗎……”
遲鈍的手臂撫摸著古提洛沾有淚水的臉頰。
“那麽,請讓我為你唱首歌……”
月光從折射出從高空照落,莉莉抬起頭,緩緩歌唱著:
“de?a?i?no?se?n?ri?tsu?no
“(邂逅的旋律)
sa?da?me?no?me?ro?de?i
(是命運的樂曲)
ko?to?ba?sa?e?u?ta?ni?ki?e
(言語消逝在歌聲裏)
a?ka?ki?hi?to?mi?i?ma?shi?me?ni
(?紅色眼睛是警戒的咒語)
yuu?ku?ri?to?ka?na?de?ra?re?ru
(悠揚地被你用心演奏起)
i?ni?shi?e?no?te?n?shi?no?yu?me
(古老的天使物語)
su?be?te?wo?u?ta?ni?no?se?te?ne?ga?u?no
(心願融入歌聲)
ma?mo?ru?mo?no?no?ta?me
(?守護萬物)
chi?i?sa?na?ko?no?ko?e?ni?ki?se?ki?yo?ya?do?re
(纖細的聲音?蘊藏著奇跡)
ho?tsu?re?ta?ki?zu?se?ki?wo
(忍著綻開的傷痕)
tsu?mu?i?da?e?ga?o
(強裝出笑容)
ha?ji?me?te?no?nu?ku?mo?ri?ni
(在最初的?溫暖當中)
a?ka?ki?hi?to?mi?ka?n?wo?to?ji
(赤色的瞳孔?濕潤著閉上)
hu?re?a?e?ba?hu?re?a?u?ho?do
(如果能接觸)
u?ka?hi?da?su?te?n?shi?no?ko?i?mi?n
(就一定要接觸到)
o?mo?i?wo?u?ta?ni?no?se?te?ka?ta?ru?no
(浮出的天使的刻印)
ko?to?ba?wa?i?chi?na?i
(心願包涵在歌聲當中)
chi?i?sa?na?ko?no?mu?ne?ni?yu?u?ki?yo?ya?do?re
(承載著說不出的話語)
su?be?to?wo?u?ta?ni?no?se?te?ne?ga?u?no
(小小的心中?寄宿著勇氣)
ma?mo?ru?mo?no?no?ta?me
(心願融入歌聲?守護萬物)
chi?i?sa?na?ko?no?ko?e?ni?ki?se?ki?yo?ya?do?re
(纖細的聲音?蘊藏著奇跡?)
i?no?ri?no?u?ta?yo……”
(祈禱之歌啊……)”
***
***
***
歌聲一直持續著,持續許久,已過去了近三個小時。
葉天坐在地底的出口,聽著這美麗歌神徘徊於耳,在他的對麵,還有著一臉苦狀的37號,看的出來,他並不好受。
“EO先生……”37號用著有些猶豫的聲音開口。
“嗯?”
“我們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對的嗎?”37號有些猶豫。
“嗬嗬,誰知道呢,畢竟這事也不是你我能決定的。”
[但是?真的是無法決定的事嗎?]葉天在心底自嘲冷笑。
身為試驗品的人類,愛上了那機械一般的人偶,這種愛情……到底……
這樣想著,猶如突然又想起了什麽一般,葉天不禁苦笑一聲,說起來,古提洛死亡時所說最後一句話的“莉莉”,後麵似乎還有個若隱若現的口型吧。
現在回想起來,那口型的意思,應該是,我愛你.……
*
“喂!”地底,雪女走上地麵,聲音從葉天的身後傳來。
“怎麽,不親自將不死之心從莉莉的身體取出來嗎?”苦笑,隨即是玩笑一般的嘲諷。
“那個,剛才……對不起了……”
詢問,換來的卻是另一個回答。
“對不起?”葉天吃驚,隨即又想起了莉莉提出最後的請求雪女拒絕的那一幕。
“哦,沒關係,你也是處於總體安全考慮,當然,從下意識小看我這點而言,這份道歉倒也應該。”
*
“你不下去嗎?”雪女坐到了葉天身旁。
“再等等吧,讓他們倆人再多待一會兒。”
“聽他們說,你平時似乎很忙,為了這種事而浪費自己的寶貴時間,真的好嗎?”
“喂喂,別這麽說,所謂的浪費,隻是針對沒意義的事而已,但這件事我很感興趣,因此談不上什麽浪費。”
正交談著,然而這時,莉莉的歌聲卻突然終止,三人吃驚,連忙回到地下,緊接著,映入眼眶的,便是莉莉正抱著古提洛的軀體,已經終止了行動的一幕。
在她的身旁,不死之心正好好的擺在哪那裏。
“結束了……呢!”葉天苦歎一聲,緊接著,走近已經死去的倆人,從身旁撿回不死之心。
[謝謝你,這樣一來,我就實現了古提洛的願望!]
不知是否是因為錯覺,在撿起不死之心直到再次站立,莉莉的聲音似乎正從那具人偶軀體傳出,那一刻,葉天深深的楞了一下。
[蠢貨……]心中暗罵一句,葉天的心情漸漸有些不舒服起來。
“喂,接著!”
將不死之心扔向身後,葉天匆匆的說了一句,37號見狀,連忙接住。
“葉天,你想幹嘛?”或許是察覺到了什麽,肩上的葉狸不禁開口。
“沒什麽,或許真的瘋了吧!”
葉天輕聲苦笑,同時心想自己一定是今早沒吃藥無疑。
“轟隆!!!”
自己,連同麵前的莉莉和古提洛,三人的軀體瞬間被黑色火焰所覆蓋。
“喂,你……”
“副隊長,等一下,再等一下就好。”
雪女見狀,連忙大喊,然而就在這是,一旁的37號卻製止了她的發言,37號隻是死死的盯著EO,眼珠子一個勁的顫抖著,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噗!!!!”
葉天的手臂脫落一隻,猶如強製撕裂的一般,黑色的血液源源不斷的流出,見狀,在場的所有人不禁瞪大了眼。
脫落的手臂漸漸縮小,隨即變形,不一會兒,便在火化中變成了一顆黑色的寶石,而那從斷裂的手臂之處,源源不斷噴湧而出的血液則是紛紛在火焰提煉中向著古提洛的身子飛去。
[你們不屬於這個世界,在此,阿巴東向你們遞出冥城的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