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去的明寧帶走了大部分軍隊,為首的鬼四這才是鬆了一口氣,照明寧所說,他的目的僅僅是將三人留在這裏而已,因此,隻要不輕舉妄動,半小時的緩衝時間也不過是輕輕鬆鬆的事兒而已。
但是,為什麽?為什麽惡魔枷鎖會……
隨即,帶著疑惑,鬼四又不禁望向葉天:“領!”
“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葉天緩緩點頭:
“很明顯,克魯絲安插的內奸,利用了我們的這次行動。”
“的確如此,但是這樣一來,我們的處境可就危險了不少,要知道,克魯絲那老狐狸在奸詐的方麵可一點都不比人族中的某些天才遜色!”
鬼一接話,並望向天空,語氣滿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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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度過,而那所謂的半小時緩衝,也終究是達到了要求。
望向一臉嚴肅及有些害怕的敵人,葉天冷笑一聲,緊接著,無心再戰的他僅僅是對著身旁的兩位不慌不忙說了句“回去了”便在嘩的一聲突然消失不見。
望向這平白無故消失的三人,士兵們先是一驚,隨即而來的則是一臉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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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
回到冥城,還未來的及對自己的子民打聲招呼,強忍多時的葉天終於是倒在了地麵,伴隨著隆的一聲,被劇烈疼痛及輕微麻醉感的他終究是閉上了眼。
“領!(城主)!!!”失聲的尖叫聲開始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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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了!領他.……”
工熒剛從葉天所屬的所謂病房走出,一群在門外等候多時的人們開口便是這樣一句,此時,所有人都已是一臉的期待與焦急,麵具不安。
“敵人在武器中投放了大量的疼痛劑(一種在短時間將所受痛苦強化到最大的特殊藥劑)和麻醉藥,所以隻是暫時性休克而已,根本不需要太過擔憂!”
說完這句,工熒便匆匆離開,而聽到此處的眾人,心裏的石頭也終究是放下。
*
【漫長的時間漸漸流逝.……】
*
“嗯?”
濕潤的冰冷液體漸漸滴落到臉頰,葉天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露露正從旁站起身注視這自己正冷淚盈眶的一幕。
說起來,除了露易絲,杜梅拉·露露似乎是自己所見到的少有幾個會流淚的靈魂女孩。
“露……”
“下次能不能不讓露露這麽擔心混蛋,你知不知道要是你不在露露也會活不下去.……給我好好記住啊,笨蛋……!!!!”
突然的擁抱,突然的摟住身子,緊接著的,是那被稱之為憤怒的抱怨及怨恨。
“嗯……我知道了!”
將手放到露露後背,葉天輕微的拍打著,同時,露出少許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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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門口,房間的大門正敞開著,一行人就這樣站在門口,看著房間裏的倆人,不禁苦笑。
“切,有什麽了不起的,不過就是流了幾滴眼淚而已嗎?本小姐不也哭過嗎?”
望向屋裏正親密擁抱的倆人,葉狸明顯有些不悅,此時的她正將嘴鼓成金魚臉,吃醋的樣子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別YY了,難得那小女孩心情好了不少,你讓她一下又如何?”劍鬼見狀,從身後將葉狸摟住,安慰著。
“劍鬼姐你也別老是說我,那你呢?你自己又該怎麽辦?”
“我?”
“對,比起以前你跟阿天的相處時間要少了很多對吧?難道就一點都不失落嗎?”
“失落?”劍鬼苦笑:“失落自然是有的,但是,與你不同,我跟那個男人有過最為真誠的約定。”
“約定?”
“對,沒錯!約定。”
***
“父親大人!”
不知何時,美杜莎已連同眾人一起來到葉天所處的病房,見狀,露露才有些不舍的將葉天放開,而葉天,則也是將被子扔在一邊從床上坐起。
“我……”
葉天剛準備開口,但是,發現人們目光不對勁的他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見所有人都將視線朝自己下半身望去且美杜莎有些臉紅,葉天也不禁往下身看去,不過,當他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被換上了繡上白花的紅內褲時,其整張臉都變得明顯有些不好看起來。
“誰幹的……”
一邊用被子重新將身為城主不該被看到一幕遮掩,葉天一邊陰著臉詢問。
“工,是工熒姐她……”
身旁,露露弱弱的聲音開始響起,說這話時,她如同想到了什麽特別難堪的事情一般,其整張臉都變成了煮熟的螃蟹一般顏色。
“父親大人,您身體還未完全恢複,先喝藥吧!”
猶如要掩蓋什麽一般,美杜莎連忙端了一杯類似咖啡的產物過來,葉天接過,卻發現美杜莎的臉色又不禁通紅了幾分,滿腹的疑惑之下,又不禁下意識多了句嘴。
“你怎麽知道?”
瞄了一眼露露,葉天下意識的詢問,按理說,在自己暈過去的途中,出於為病人考慮應該保持絕對的安靜才對,既然如此,那露露又為何會知道身為醫生工熒治療自己時所弄出的事件產物?
“因為,因為當時……”露露的臉越發紅了下來,同時低下頭。
“嗯?”
“因為,因為當時是大家親眼看見工熒姐替小天你換的衣物……”
“噗!!!!!!”
狂吐咖啡的一幕終究是開始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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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我暈過去多久了!”
待瞬間將自己的穿著替換成披風形式,動用了次元空間裏準備多套衣服的葉天,一邊下床,一邊認真詢問。
“嗯……我想想,大概6天吧!”葉狸揉了揉下巴,隨即說出了了個大概。
“6天!”葉天瞪大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嗯,沒錯,就是六天,聽狂雨(鬼四)說本來你隻要休息不到半個小時便能夠蘇醒,但出於想要你好好休息一番考慮,她就給你注射了一些不知名的藥劑,因此就多睡了那麽一小會。
當然,人間那邊你不用擔心,我已經用你的手機替卡娜姐打過電話,就說是有事早在老家住上一段時間。”
“原來如此!”被葉狸這樣解釋,葉天懸著的心才總算是稍微平複了一點,隨即整理了一番情緒,又再度開口:
“那,現在外麵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