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嶺風縣相比,東海的LYZ無疑是大了許多。
但!即便如此,對於空中沒有任何防禦措施的建築而言,葉天想潛入這裏無疑是猶如過家家一樣簡單。
這一次,葉天沒有將死神鐮刀從次元空間取出,因為那根本就不需要,反正又不是拍戲,根本沒必要作那個死。
伸出舌頭,用著阿巴東獨有的蛇族嗅覺,葉天很快便來到了孫梨的房間窗外。
房間的窗戶緊閉,卻並沒鎖,因此,葉天很輕易便潛了進去。
與嶺風縣一樣,孫梨的房間依舊不大,但那少女奇怪的溫馨氛圍卻不禁讓人從心底感覺放鬆。
房間空無一人,從氣味來看,葉天推測,此時的孫梨正和其經紀人楚鑫待在房間外的大廳。
因為附近沒有第三人的氣味,因此,葉天很是果斷的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
大廳裏,孫梨正坐在一張木凳上吃著簡單的飯菜,而在她的對麵,則是麵色明顯有些不好看的楚鑫。
相比於孫梨那陰著臉的一臉迷茫與焦慮,楚鑫的臉上更多的則是不安與擔憂。
“噠,噠,噠!”
葉天從方向走出,輕微的腳步聲一下子吸引了楚鑫的注意,見狀,楚鑫連忙扭過頭,但發覺對方竟是約一月不見的“死神先生”的她無疑是震驚了一手。
相比與楚鑫,孫梨的樣子反而冷淡了許多,不對,不是冷淡,而是她根本沒有發現葉天的到來。
此時的孫梨正低著頭,並猶如一個機械一般夾起碗中的飯菜,夾起,放下,夾起,再放下,以此循環,也不知持續了多久,才等到葉天坐在其桌旁的一張木凳上方。
“收拾一下吧,我沒胃口。”孫梨以為是楚鑫準備安慰自己,因此,她頭也不抬,端起碗筷便準備向廚房走去。
“客人剛來就收東西走人,不覺得有損待客之道嗎?”
葉天終於是選擇了開口,開口的同時,還下意識的用手拿了塊桌上的豆幹放入口中咀嚼。
“死,死哥,你怎麽……”
意識到聲音不對勁,孫梨連忙瞪大了眼,不過,當他察覺對方竟是約一個月不見的死神先生,激動的同時卻又不禁不知所措起來。
“出差結束,所以與那位暗處保鏢換班,簡單來說,就是我回來了。”一邊咀嚼,葉天一邊壓低著聲音回應。
“是,是嗎?歡迎回來。”孫梨苦笑,笑的有些牽強,與此同時,眼裏的光澤也漸漸暗淡下來。
“說吧,發生了什麽?”沒有猶豫,葉天直接開門見山詢問。
“什,什麽怎麽了,沒什麽啊……”
孫梨吃驚,隨即慌忙回應,仿佛在特地隱瞞什麽。見狀,葉天皺眉,並緩緩開口:
“沒什麽?那為什麽你身上會有腐肉的味道,別告訴我那是天生的。”
“你,你都知道了?”孫梨吃驚,隨即而來的是一臉無奈。
“難道你認為還能瞞住我不成?”白了孫梨一眼,隨即再次發問:“說吧,哪出了問題,胳膊,小腿,還是肺,腎,或許前列腺?”
“都,都不是!”
“都不是?”葉天吃驚,隨即一臉狐疑:“那是哪?”
“腰,腰的右半部分。”孫梨扭過頭,滿臉投紅,說這話時,她甚至沒敢直視葉天的眼睛。
“腰?”葉天吃驚,隨即而來的則是滿臉疑惑,腰就腰唄,這麽害羞幹嘛?看了又不會死。
“方便給我看一下嗎?”拿起一塊豆幹,葉天再次放入口中,緊接著,透過具魔麵具直視孫梨,詢問道。
“不,不行!絕對不行!”
一聽葉天要看,孫梨立馬便慌了陣腳,隻見她連忙扭過頭,臉上那發自內心的拒絕之意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你不給我看我怎麽幫你解決問題,再說了,不過是看下腰而已,又不會損失什麽?”白了孫梨一眼,葉天抱怨一句。
“因為,因為……”
孫梨緊咬嘴唇,其紅彤彤的臉色堪比熟透的紅辣椒,隻見她跺了跺腳,並一臉尷尬的望了楚鑫一眼。
見狀,楚鑫立馬會意,隻見她輕咳兩聲,並故作鎮定的望向寫葉天,道:
“死神先生,其實,小梨的腰上的傷口有些特殊,說是腰,其實也不全然,因為,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傷口麵積,都覆蓋在腰以下部位。”
說到這,楚鑫也不禁尷尬了起來,而聽明白楚鑫話裏意思的葉天,則是有些為難的摸了摸下巴。
“腰的下麵,那不就是蛇尾嗎?”葉天一邊琢磨,一邊嘀咕著。
“把你尾巴給我看看,我看看傷勢咋樣。”葉天伸出手,一副索要錢財的姿態。
“尾,尾巴?”這一次,不止楚鑫,就連孫梨也是一臉茫然的瞪大了眼。
“對啊,尾.……”葉天下意識的回應,然而話還沒說完,他便突然意識到了自己話裏的不對勁。
等等,孫梨是人類,換句話說,她並非蛇類,這也就是說,腰的下麵,就是.……
“呃……咳咳,抱歉,當我沒說。”葉天輕咳兩聲,以此來緩解自身的尷尬,但隨即又故作深沉,其語氣君子的不能再君子。
“但是,你得清楚,病人若想醫好自身,就必須.……算了,多說無益,這樣吧,你把腰露出來了,我先看看那所謂的三分之一傷口,至於剩下的三分之二……接下來視情況而定吧。”
這一次,沒有猶豫,葉天果斷把自己那阿巴東形象給弄了出來,畢竟這種事多少有那麽點啥。
“好,好吧。”盡管有些尷尬,但孫梨很清楚葉天的話裏之意,因此,猶豫了一陣,還是將自己腰部的衣物掀了起來。
緊接著,下半身與上半身,一塊巴掌大的發黑肌膚映入葉天眼簾。
不對,與其說那是肌膚,倒不如說是一塊已經失去生機的死肉,那死肉雖沒有腐爛,但卻散發出一股濃密的腐爛氣息。
見狀,葉天皺眉:“多久了?”
“大概,一個星期。”孫梨咬著痛回應,說真的,這個躬著的姿勢實在讓人無法恭維,因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