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準備直接讓司機師傅把我送到公司樓下的,可是在經過公司門口一個甜品店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門口的一男一女的身影格外眼熟,男的像極了霍文柏。
我心口窒了窒,強忍著酸楚請求司機師傅幫我調轉車頭重新回去看看,我想確認一下。
沒想到眼前的一幕幾乎讓我心死。
那男的果然就是霍文柏,而他身邊的女的我卻很陌生,兩人舉止親昵,我就坐在車裏麵,看著霍文柏幫那女生整理了一下鬢角掉下來的頭發,而那女生則是踮起腳尖親了霍文柏一口已做回報。
我死死的盯著兩人,期待著霍文柏回像他說的那樣,恨恨的推開靠近他的女生。
可是他沒有,還彎了彎嘴角,就好像一直以來對我的那樣。
不知不覺我看的淚流滿麵,司機師傅從後視鏡裏麵看到了我的樣子,歎了一口氣。
“姑娘,要下去嗎?”
我愣了愣,呆呆的看著不遠處的那對璧人,過了很久才艱難的搖了搖頭,強忍著悲傷回答。
“不了師傅,你把我送到晨光別墅吧。”
回到家以後,別墅裏麵空空蕩蕩的,唯一令我有些安慰的就是林鳳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否則被她看到我這幅樣子,還不知道會嘲笑成什麽樣子呢。
我呆愣著臉,行屍走肉一般的打開了家門緩緩踱步到了沙發上。
實在是不知道找個什麽詞能形容我現在的心情,呆坐了片刻,我努力的說服自己,或許那隻是霍文柏的合作夥伴,或許是因為角度的原因我看錯了?
想到這裏,我帶著最後一絲期望顫抖著手拿起手機撥通了霍文柏的電話。
“喂怎麽了?”
霍文柏不怎麽耐煩的聲音穿了過來,我卻顧不上在意他的態度,急切的問道:“文柏,你現在在哪裏,怎麽還不下班啊?”
電話那頭停頓了片刻,突然傳來了霍文柏斬釘截鐵的聲音。
“我在公司加班,公司臨時有事。”
霍文柏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哈哈,公司臨時有事。”我諷刺的笑了笑,重複著剛才霍文柏對我編造的借口。
剛才在路上看到他的時候,他的手上明明拿著公文包,一副剛剛下班的樣子,現在居然對我說公司臨時有事,他真是把我當成傻子了。
笑著笑著,我的眼淚不知不覺的滴落下來,落到了我的手上。
我舉起胳膊愣愣的看著手上的眼淚,嘴裏喃喃道:“霍文柏……說好寵我一輩子呢?”
獨自等待的時間好像變的格外的漫長,我坐在沙發上不知道等了多久,霍文柏才帶著滿身的酒氣推開了家門。
我內心的的憤怒再也壓抑不住,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霍文柏。
“你去哪裏了?”
霍文柏一開始見到我這幅表情還有些愣神,過了很久才換上了不耐煩。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在跟客戶談生意。”
我氣的捏緊了拳頭,手臂隱隱在發抖,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
“那我問你,今天下班的時候跟你一起站在甜品店門口的那個女人是誰?”
霍文柏見到我好像知道了些什麽,狐疑的看了我兩眼,過了一會連個磕巴都沒打,還是斬釘截鐵的吐出了騙我的話。
“公司客戶啊,還能是誰。”
我氣的肚子都在隱隱的作痛,聽到霍文柏這話倒是諷刺的笑了出來。
“客戶?你幫客戶整理頭發,客戶親你臉?霍文柏,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跟我說實話?”
霍文柏聽到我這話,疲倦的拉了拉自己的領帶,又將身上帶著酒氣的外套脫了下來,故作鎮定的問我。
“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怒極反笑,抱著胳膊走到霍文柏的麵前。
“今天下午你快要下班的時候,我想著去找你一起吃個晚飯,沒想到在公司門口看到了這麽一出好戲。”
霍文柏見到我走過來,習慣性的想要伸出胳膊攬著我,卻被我一個側身躲了過去,見到我這副反應,霍文柏不僅一點都沒有被抓奸的慌張,反而好笑的看著我。
“老婆你是不是吃醋了?”
這似笑非笑的眼神讓我一下子想起了當初何建帶著袁慧來家裏時候的情景,腦子裏不由得將霍文柏和何建的身影重合起來,我氣惱極了,伸出手指著霍文柏的鼻尖。
“吃醋?我可真是佩服你霍文柏,臉皮厚極了,都被我親眼看到了你還能這麽淡定的問我是不是吃素,我是不是該誇你一句好心態?你要是想離婚就趁早跟我說,這孩子大不了我不要了。
能不能不要跟我使那種腳踏兩隻船的把戲?你還記得你當初說過什麽嗎?你說不管發生什麽都會對我坦誠相待,現在呢,誓言都說到狗肚子裏去了嗎?”
我越說越憤怒,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
霍文柏被我這麽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一開始還企圖插嘴解釋兩句,可是後來我的語速實在是太快了,等到我說完的時候霍文柏的臉色已經難看的要命了。
聽到我的指責,霍文柏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邪笑。
“說完了?我告訴你那個女人是我從小長到大的發小,人家今天剛從美國回來找我談談合作,你至於這麽大反應嗎?”
白天那女生親吻霍文柏臉頰的畫麵久久在我腦子裏麵揮之不去,現在他不管說什麽都無疑是火上澆油,我聽到這話,更是露出了諷刺的笑。
“是嗎?我看你們郎有情妾有意不如我給她讓位算了,反正你.媽也不喜歡我,這個孩子也才幾個月,過幾天你陪我去引產,咱們把離婚證一拿,散夥吧。”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感覺到好像有一萬根針在紮一樣,泛起了細細密密的疼痛。
霍文柏見我這樣的決絕,也來了脾氣。
“嚴書南你不要胡攪蠻纏行不行,我跟你說不起來,你自己冷靜一下吧。”
說著,我就看到霍文柏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向了門口,我眼角含著淚緩緩的靠著牆坐在了地上,腦子裏麵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