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魚餌就位
第九十四章魚餌就位
“早知道是你丟的，就不撿了。”顧小五翻了個白眼，抱著書往外走。
夏芷染拉住她，“到底怎麽回事？不說清楚不許離開。”
“你們怎麽一個個的以為是我媽嗎？十幾年不見，剛出現自以為有錢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嗎？”顧小五鄙夷道，“夏芷染，你不就是有幾個臭錢，有什麽了不起的！”
“我是關心你。”夏芷染強忍著怒氣，熊孩子都是這樣的嗎？
雖然自己比她也大不了幾歲，但這種情況她不得不管！
“嗬，這些天你不就來我家鬧了一次，後來你問過我嗎？”
顧小五的質問讓夏芷染無地自容。
確實如此。
她以為小五在學校過得好好的，也沒想到是這樣。
“對不起，你在學校到底發生了什麽？”夏芷染的語氣格外柔軟，“你告訴我，能解決問題我們就幫你解決。”
顧小五更氣了，甚至一把摔下了自己手中的書本。
“你憑什麽覺得你一句話就能幫我解決？不必了，不必你們百忙之中抽空出來，你們又不是我媽，憑什麽管我？”
她惡狠狠地瞪了眼顧文易，“嗬，來了有錢人家，那奶嘴也不叼著了？”
“我看你是忘了媽媽了吧！”
顧文易皺起一張小臉，剛剛他已經睡了。
媽媽生前留給他的那個奶嘴，還放在床頭。
小五一直恨小六，覺得是為了生他媽媽才死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
所以這麽多年，她一直和顧文易作對，把他當做奪走媽媽的惡魔。
“姐姐……”許久沒叫出的稱呼讓顧小五愣在了原地。
她扭過頭強著不願意聽，“你別這麽喊我，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弟。”
“我看到你一個人睡在橋洞下，和野狗搶食……”顧文易哽咽了，“媽媽，她也不會允許你這樣吧？”
“這不重要，還有一年不到，就能改變了。”顧小五的意思是，到時候她就能離開煙城去上大學了。
她想考去北方，離得遠遠的。
“我已經攢夠學費了。”
顧文易喊出聲來，“你怎麽攢的！你就是靠讓別人欺負你嗎！”
“你明明可以問我們要的！你為什麽偏偏要折磨自己！”對文易來說，四年學費隻是他敲幾行代碼的事，但是顧小五不知道。
她還以為他的意思是找夏芷染拿。
“我憑什麽要問她要？就因為她攤上了有錢的父親，現在又攤上了有錢的老公？”顧小五一點都不羨慕，滿眼鄙夷，“我不稀罕！我要靠自己。”
顧文易又反駁她，“你的靠自己，就是出賣尊嚴嗎！”
“這樣和出賣身體有什麽區別！”
一句話，戳到了顧小五的痛處，她低著頭，肩膀肉眼可見地抖動。
麵對同學的霸淩，她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隻是她不想為了這些事情浪費學習的時間，更何況她需要那些錢。
“小五，到底發生了什麽？可以告訴我們嗎？”夏芷染苦口婆心，“我們是一家人，會想辦法幫你解決……”
她還是不說話。
“小五……”
夏芷染還想說些什麽，顧文易開口了，“別問她，她是不會說的，她就這性子。”
“那……”
“去她學校就知道了。”
顧文易說得在理，夏芷染打算明天一早就去。
小五扭過頭，“隨便你！別打擾我學習就成。”
說完她撿起地上的書，扭頭出門。
門口站著的司焱恒卻不給她讓路，她看了眼對方高大的身影，自知拗不過，也不想浪費時間，哼了一聲，就原地蹲下來繼續看書。
“先過來吃東西。”夏芷染說。
她沒有聲響，就當聽不見。
這孩子怎麽這麽強……
想到她沒了父母，之前又和王強住在一起，夏芷染也不好意思說教她了。
隻是在桌上給她留了一份食物，就離開了。
這頓晚飯，隻有顧家榮吃得很香，要是不製止，他能吃到肚皮爆炸。
完事後，大家進了各自的房間。
大廳裏燈火通明，顧小五還在那兒看書。
不知過了多久，她完成了一張試卷，抬起頭，才感覺到原本喧鬧地大廳裏，現在空無一人，靜謐無聲。
撫了撫微冷的胳膊，冷冷清清，竟然覺得比橋洞下還要冷。
至少在那兒還有大黃狗陪著她。
自嘲地笑了笑，捧著書本起身打算坐到桌邊繼續看書。
看到桌上擺著的食物和嶄新的一杯牛奶，她心裏咯噔了一下，他們還特意把微波爐給她搬到了外麵，現在就在她麵前擺著。
還有桌旁，擺著一條夏涼被，還有枕頭。
顧小五轉頭看了眼遠處的沙發，上麵鋪了一層薄薄的毛毯，似乎還放了嶄新的衣服和鞋子。
拿起桌上的紙條，寫著：浴室在二樓第一間，看累了就吃點東西，洗洗澡早點睡吧。明早還要去上學。
看不出是誰的字，幼圓體稚嫩得很，但不像是顧文易的。
顧小五突然鼻頭一酸，覺得溫暖了很多。
她摸摸自己微冷的手臂，走過去把毛毯披在了身上，趴在桌前繼續挑燈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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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屏幕前。
顧文易偽裝成同學加入了顧小五的班級群。
「新來的，改備注」沈書欣第一時間＠顧文易。
顧文易假裝沒看到，在群裏發了個表情，然後說：「顧小五在嗎？」
沈書欣立馬來了精神：「你找她幹嘛？你誰啊？」
見對方不回，她換上顧小五的手機，私聊了顧文易：「你找我？」
顧文易電腦前的小臉冷了下來，敲打鍵盤回道：「是，顧小五，我喜歡你很久了，最近看你很憔悴，到底發生了什麽？明天可以操場旁的雙杠那兒見一麵嗎？」
他知道這麽發，肯定能把沈書欣約出來。
果然，對麵顯示正在輸入……
很快就冒出一行字：「當然！什麽時候？」
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沈書欣的雀躍。
「晚自習下十點。」
顧文易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