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巴圖魯祭壇
“我在這呢，黑叔叔賣不了你。”這句話林軒既是說給洛洛聽也是說給桑卡拉將軍聽。
“現在你來了，我也不用擔心你的手下了，我們原路返回離開這鬼地方吧。”林軒背起洛洛就要往回走。
“在這個地方路隻能走一次，如果想走回頭路隻有死路一條。想活著出去就跟我繼續往前走。”桑卡拉將軍說到。
“我憑什麽相信你？”林軒反倒不樂意了，放著回去的路不走偏繼續前進。
“就憑我活著從這地方出來過，現在回頭已經被巴圖魯布滿狡猾的陷阱，你每走一步巴圖魯都在計劃下一步怎樣殺死你。”桑卡拉將軍表情堅毅。
“林先生，我建議你聽將軍的。”卡曼少尉插話到。
“告訴我你的計劃，別讓我發現你耍花樣。”林軒做出妥協。
桑卡拉將軍對於這個計劃也沒底，因為這是他上次的起點。
“巴圖魯祭壇，那裏有條地道可以通往西部的中劄島地區。”
“可是將軍，那是大島秀夫的地盤。”卡曼少尉擔心的說。
“一群背著武士刀的士兵可怕還是巴圖魯可怕？”桑卡拉將軍質問卡曼少尉。
越往白樺林深處走，黑影閃動的愈加頻繁，他們向討人厭的蟑螂一樣，上一秒你可以肯定你看見他了，下一秒他就會跑到一個你永遠也發現不了的角落。
“不要在乎這些黑影，除非你真的逮到了巴圖魯，否則在你死之前他都不會現身的。”桑卡拉將軍胸有成竹的說到。
巴圖魯祭壇是巴圖魯們荒唐的尊嚴，也是他們最後的遮羞布了，這裏祭拜的是唯一一個不自私的巴圖魯，他不比其他巴圖魯愚笨，甚至有時候比他們更聰明，但他每次合作完分戰利品都很慷慨，從不算計隻是自己默默吃虧，最後他死了，死在另外兩隻巴圖魯的算計之下。
其他巴圖魯為了紀念這個千年難遇的巴圖魯就給他修建了祭壇和墓碑，而因為幹活多少的問題巴圖魯們又起了衝突，他們最後決定一人扔一塊石頭建立這個祭壇，豪華龐大的祭壇變成了一個破舊的土堆，原計劃豎在祭壇前的墓碑也因為扛墓碑的兩個巴圖魯因起了衝突立在了離祭壇非常遠的白樺林中。不過令人欣慰的是，祭壇竣工的那天所有巴圖魯全部到場，他們各自都想偷其他巴圖魯的祭品，最後沒有一個巴圖魯帶祭品過來，他們隻好用沙啞的聲音哀嚎了一陣就散去了，算是哀悼了這位偉大的巴圖魯。
桑卡拉將軍為了使路途不那麽沉悶和嚴肅就講起了巴圖魯祭壇的故事。
“你說的墓碑就是我們來時路上那個？”林軒問到。
“沒錯，傳聞上麵的墓誌銘還是大陸南方來的一位高人為他題的，據更不可靠傳言巴圖魯信奉這位高人。”桑卡拉將軍吹著口哨，輕鬆的講。
南方，高人，林軒更加確信了心中的想法。
桑卡拉將軍指著那個石堆說：“林先生，就是這裏，我們到了。”
石堆跟林軒的越野車差不多大，頂上豎著根木棍，木棍上插著一顆頭骨。
“這就是那個偉大的巴圖魯的頭骨？”林軒問。
“可能吧，是不是不重要，但有個頭骨在上麵很重要。”桑卡拉將軍背手觀望這個石堆，接著又說：“我就是在這裏被流放的，他們為了所謂的武士道給還留給我一把木製的勺子用來防身，所幸我在石堆中找到一把生鏽的彎刀。”
說完桑卡拉將軍撿起一塊石頭砸在了石堆頂部。
將軍又回想起那段黑暗的經曆，因為一場政變他被那群武士丟到這裏。
他靠著一把生鏽的彎刀和木製的勺子跨越這段長達幾十公裏的樹林回到法索地區，傷痕累累的桑卡拉將軍肩上是血肉模糊的傷口，傷口上是法索地區湛藍的天空。
“巴圖魯……”沙啞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不是獨奏，而是合唱，音浪從四麵八方傳來，鋪天蓋地。
眾人腳下的大地都被震顫，卡曼少尉的鼻孔被震出出鮮血，滴在黑乎乎的土地上。
“擦掉你的鼻血，目視前方，卡曼少尉。”桑卡拉將軍的額頭也滲出細密的汗珠。
卡曼少尉用袖子抹掉鼻血雙手緊握手槍。
“看來我們把這群家夥惹急了。”林軒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洛洛趴在林軒背上不敢說話，她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她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將軍！啊啊！！腳下！！！”卡曼少尉的腳被地下伸出的手緊緊抓住，拖進地下。
“頂住，少尉！”桑卡拉將軍抓住卡曼少尉的胳膊半躺在地下借力往外拽。
卡曼少尉不斷慘叫，地下好像有股強大的力量捆著他。
“林先生，快搭把手！”桑卡拉將軍求助到。
“別拉.……別.……”卡曼少尉說到。
大家都愣住了，卡曼少尉停止了慘叫臉色蒼白。
林軒拿了一塊石片刨著卡曼少尉的腰下的土，桑卡拉將軍也大夢初醒般的開始刨土。
刨到一半林軒停下了，把石片扔到一邊拍了拍桑卡拉將軍。
“別挖了，他已經死了。”林軒說到。
桑卡拉將軍也明白了什麽，頹廢的扔下石頭，而卡曼少尉垂頭靜止，眼睛瞪的溜圓。
“下麵已經隻剩骨頭了。”林軒說到。
“我當年從這片禁地逃出來的時候，看見一個燈火通明的礦場，全副武裝的士兵用槍抵著我的頭，沒有人相信麵前這個衣衫襤褸奄奄一息的人是桑卡拉，他們要把我丟進礦場給我帶上鐐銬，隻有一個叫卡曼的士兵相信我並證實了我是桑卡拉，他每天給我送藥送食物，幫我聯絡舊部，直到我再次掌權。”桑卡拉將軍顯然很痛苦。
“對你這麽大恩的人隻是個少尉？將軍你也太薄情寡義了吧？”林軒問到。
“不，我給過他更多，是他執意要留在礦場，我至今不明白為什麽。”
“果然。”林軒從卡曼少尉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