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關係近一步
晚飯過後洛洛早早的睡去了。
“洛洛好了嗎？”柳洛衣扶著陽台欄杆問林軒。
涼爽的晚風讓兩人感到愜意，夜色下能聽到野貓發情的嚎叫。
“沒有，中途被柳太爺攪局了，不過結果不算太差，洛洛血脈不會再覺醒了，那些不幹淨的東西暫時傷害不了洛洛。”林軒簡短的告訴柳洛衣現在的情況。
“爺爺他連這點底線都不要了嗎？洛洛可是他的曾孫女。”柳洛衣不敢相信柳太爺會做出這樣的事。
“不聊這個了，洛洛的事我會處理好的，八年前的事你想聽嗎？我現在想講了。”林軒覺得是時候了，這個隔閡也該解開了。
“不想，你講出來也是假的，我睡了。”柳洛衣伸個懶腰就要回去。
“哎哎哎，之前你老問我都不跟你說，現在好不容易想講了你讓我咽回去？”林軒滿臉憋屈的拉住柳洛衣。
“那你就講吧，我是看你憋著難受才讓你說的，長話短說。”柳洛衣帶著勝利的表情欲擒故縱。
“那晚我在酒吧隻是為了抓那個酒保，他偷了我的東西，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本來就快得手了，但你突然殺了出來.……”
“等會兒等會兒，那你現在是在怪我嘍？你這大豬蹄子。”柳洛衣不滿的打斷林軒。
“沒有，不是，我這不是以客觀身份還原當時情景嘛，你先別打岔。”林軒解釋到。
“那晚我喝醉了，你也喝醉了，兩個喝醉的人做了些很合邏輯的事，本著對待感情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精神我隻能溜走了，不過說句實話當時的我挺中意你的。”
“中意我？你別睜眼說瞎話了，死騙子。”柳洛衣很不屑。
“我也說不出到底中意你哪點，可能是你很有趣，也可能是你很純粹，總之那晚你毛孔裏散發出來的某種特質很吸引我。”林軒這樣形容到。
“還真老套，又是一見鍾情的故事，你腦子裏沒有其他故事了嗎？”柳洛衣毒辣的說。
“你別打岔，喝醉之前我甚至想不如就留在這裏，做個有煙火氣的人，可是我身上的重擔不允許我這樣做，如果大家知道我做了一個有煙火氣的人還和你組成家庭，那洛洛這八年將會在顛沛流離中渡過，現在你也知道了洛洛身上的血脈非同尋常，無數勢力都惦記著這股血脈，本來我準備等洛洛十八歲後再下山公開這個秘密，可兩次血脈的覺醒早已引起各方勢力的注意，現在洛洛周圍是暗流湧動。”
“說到底你在乎的根本不是我，不過是什麽血脈罷了。”柳洛衣有些失落。
“唉，你總是不理解我，我當然是在乎你的，你是我退出宗門的最後一根稻草，那晚過後我就放棄了之前的身份想下山找你，隻是我下山後才發現你已經懷孕了，為了你也為了洛洛我才選擇不出麵默默關注你們的。”林軒麵容惆悵。
“故事講完了嗎？我去休息了。”柳洛衣打了個哈欠轉身走回屋內，留林軒一人在陽台惆悵。
對於林軒這些話柳洛衣表麵裝作強勢，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心裏多有感觸，公司起死回生，洛洛多次化險為夷，歡樂的家庭時光，外人麵前對她的保護，這些都被柳洛衣看在眼裏。
陽台的林軒也回憶起了自己退出宗門的那天。
那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傍晚，林軒換下宗門道服疊得整整齊齊放進衣櫃。
來到大殿門口環視了一圈這個曾經屬於自己的宗門，他以為事在人為，自己努力修行變強世間的事宗門的事就都會好起來，但到頭來好起來的隻有自己，世界好像與自己毫不相幹。
枯木走了，玄清每日拉幫結派搞窩裏鬥，宗門弟子們勾心鬥角無心悟道布道。
自己留著這虛名卻什麽也做不了，放手順其自然吧，林軒這樣想。
他留給玄清一張字條就匆匆下山了，沒有跟任何人告別。
“我已離開宗門，往後宗門事務就交由剩餘三位上仙共同執掌。”字條上簡短的寫了這句話。
下山的路上他規劃好了自己回歸煙火後的生活。
一屋，一地，一妻，一子，一狗。
他在山上采了一把花來到柳洛衣家門口。他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聽到屋內激烈的爭吵。
“懷孕？讓你不要在外麵亂搞，現在可好誰的種都不知道。”
“打也打不掉，看你以後怎麽嫁人，真是丟柳家的臉。”
“柳太爺，你看這該如何是好，本來都說好了要跟陳家聯姻，要不婚期推一推等孩子生下來扔給孤兒院？”
“絕對不行，我不同意，生下來我養！”
“你還有臉說話，真是混賬。”
林軒想衝進去解釋那是他的孩子，可理智還是壓住了衝動，柳太爺要是知道這是自己的孩子那全世界就都知道了。
他扔下花離開了。
靠著愧疚與責任的他用隱形的愛默默守護了柳洛衣和洛洛八年。
陰陽兩界，黑白兩道。
這些大小事加起來了的話足以壓倒柔弱的母子二人無數次了。
而這宗門那邊自己也莫名其妙成了罪人，玄清要自己自斷修為就像枯木那樣，不然就回歸宗門。
“天機，宗門的規矩你是最了解的，你這樣帶著修為體驗凡塵的犬馬聲色是宗門所不允許的。”有了枯木的先例玄清心裏更有底氣了。
“這規矩是你後來自行定的，跟我又有什麽關係？”林軒明白玄清是為了讓下山的人對自己無法造成威脅而定的規矩，三人永遠大於兩人，於是規矩就被投票通過了。
“既然宗門通過了這項規定那就得準守，枯木已經以身作則了，天機難道準備逆宗門而行？”玄清日漸陰險。
“必將受到嚴厲之處罰，你這規定還真夠籠統的，想給我嚴厲之懲罰的大可以試試看。”林軒厭倦了這種無休止的爭鬥，他不想在卷入宗門的內鬥了。
“天機如果一意孤行就別怪宗門不客氣了。”兩人算正式結了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