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你說誰是賤民?
表姑這話一出,餐桌上頓時惹出一片笑聲。
對於她這番話,所有人似乎都早已經習慣。
他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紛紛勸說起了顧奈卿。
“顧奈卿,你別見怪你表姑她就是這麽一個好 色的寡婦。在咱們許家,她這lsp的名聲都是出了名的。”
“可不是,在許家見著哪個帥保鏢保安都不放過的,她啊,估計是真的對你的小白臉看上眼了。不然的話,也不會直接和你一個晚輩開口要人了。”
“是啊,她是長輩,你是晚輩。既然她想要你的人,你給她就是了。”
“就是,不然的話,她可有的吵有的鬧了。”
“別說了,咱們顧奈卿肯定是一個懂事、孝敬長輩的好孩子。不就是一個男人嗎?她肯定會讓的。”
……
這些人更多的是將表姑和顧奈卿當成餐桌上的一場笑話來看。
聽到這些過份的話語,傅允珩的臉色更是極為的難看。
小家夥手裏的拳頭死死捏緊在了一起,他瞪著眼前的表姑,恨不得將人給碎屍萬段。
這個壞老女人!
居然敢打他爹地的主意!
難道不知道爹地是媽咪的嗎?
顧少琛的手臂撐在桌上,手掌輕輕托著下巴看向了麵前目光就沒從傅禦瑾身上扒下來過的表姑。
小家夥的眼裏透著淡淡的不悅和不爽。
雖然說他無法完完全全的原諒老渣爹,但是,有人將老渣爹當成小白臉隨意調戲淩 辱,他還是有些不爽的。
畢竟那是他的生父。
這麽羞辱傅禦瑾,也就是等於間接性的羞辱了他。
顧葵一的臉色也極為的難看,這些家夥到底都是一些什麽鬼玩意?
傅禦瑾的臉色陰沉,小白臉?
他倒是第一次見有人敢將他當成餐桌上的笑談和玩具,甚至公然如此這般貶低調戲他。
現在他隻需一個字,就能將這些不知死活的人全部殺光。
可是……
傅禦瑾忘了眼坐的端正的顧奈卿。
可是這是在許家。
是在她的家。
他不願意弄出這麽大的動靜,更不願意讓她難堪。
哪怕是他要接受一點點的屈辱,他也能忍下。
表姑看顧奈卿沒有反應,她就當是女人已經默許了。
婦人連忙站起走到傅禦瑾麵前,“來小寶貝,坐下阿姨腿上,咱們一起用餐。”
她主動的想要去牽男人的手,嘴裏調戲的話更是無比輕鬆的就說出了口。
傅禦瑾微微歪頭,眼裏的殺意頓時彌漫出了精致妖孽的狐狸眼。
他能為了維護顧奈卿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隱忍。
可不代表,他能隱忍其他人。
正當男人想掐死麵前的婦人時,隻聽到啪的一聲!
一隻手赫然伸出擋在了傅禦瑾的麵前,當即抓住了表姑不老實的手。
“不好意思,我不能將讓他讓給你。”
顧奈卿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女人本就豔絕四方,那雙藏著無數經曆的美眸裏滿是深不見底的冷清,猶如一壺清漣。
冷清的她就像是冰雪中走出的女王一般,自帶強大氣場,讓人不敢反駁。
望著替自己出麵的女人,傅禦瑾尊貴的狐狸眼中落下了少許的錯愕。
他從沒想過一直厭惡他的顧奈卿會替他出麵,也會出麵保護他。
這讓他有種前所未有的心安和開心。
或許,顧奈卿並沒有那麽厭惡他。
顧奈卿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站出來。
在聽到眾人對傅禦瑾有所調侃的時候,她十分不悅。
當看到表姑要對傅禦瑾欲行不軌的時候,她更是怒火難控。
她隻知道的是,她不希望傅禦瑾被其他女人搶走。
表姑看著女人臉上的冷清和嚴肅,不由得嚇得冒出一身雞皮疙瘩。
顧奈卿的眼神實在是太淩厲太有氣場了,這眼神,不免讓她想到了盧瑛。
那個厲害的盧瑛也曾是這樣強勢不好惹的眼神。
表姑故作不悅的甩開了顧奈卿的手,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勢心虛的開口。
“顧奈卿,你這人怎麽這麽小氣?不就是借你的男寵玩玩嗎?至於這麽小氣嗎?咱們可是一家人。
再說了,我可是你的長輩。晚輩對長輩應該恭敬有禮,現在我不過就問你要一個人而已,你不給就是不尊重我!”
婦人氣憤的大喊,大有一副要搬出道德綁架的意思。
顧奈卿冷著臉看向麵前的婦人,淩厲的美眸裏是藏不住的冷意,嘴角也繼而蕩起了一抹冷笑。
“一家人?我和你什麽時候成為一家人了?我們就多算是親戚,一家人,那不至於。
再說了,誰說晚輩就理應長輩要什麽給什麽?那這麽說的話,長輩體恤晚輩,那是不是也該送晚輩一些禮物?”
見女人問起,表姑抖了抖肩膀:“可以啊,你要什麽?”
她似乎將這當成了交換。
她給了顧奈卿禮物的話,那顧奈卿也應該會將小白臉送給她了吧?
顧奈卿露出一抹無害的天真笑容,手指卻忽然伸出,當即落著戳在了表姑的肩膀上。
“我想要你的這條命,表姑,你能給嗎?”
聽到這話,表姑當即愣住了,而後怒火衝紅了臉。
“顧奈卿,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想要我的命!在你的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你還有沒有將我當成過是長輩!
嗬,我給你幾分麵子,你還瞪鼻子上臉了?你一個普通賤民生的女兒,在外流落那麽多年,能讓你回許家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現在你還敢在我們麵前叫板!你知不知道我們在許家生活了多久?”
她怒氣衝衝的抬起手,一遍又一遍指著顧奈卿的臉怒罵。
“要不是你的身上還有一半許家輝的血脈,要不是許家可憐你,你覺得你這身份,能回的了許家嗎?”
表姑的一番話,說出了大部分許家人的心思。
整個許家,幾乎沒人歡迎顧奈卿。
對於顧奈卿的回歸,大多數人都持有著不悅不爽不認同的態度。
隻是麵對著老太君,他們都不敢表達出自己的想法也不敢發泄而已。
現在表姑被激怒,一時間失了理智,這才會囔囔的叫出了聲。
聽到這一席話,在場的所有人都立即低垂下了腦袋。
他們不敢反駁不敢說話,因為此時的氣氛實在是太嚇人了。
聽到表姑口中的話,老太君臉上的冷意也有些掛不住了。
“你說誰是賤民?”
顧奈卿冷冷抬眸,手裏的拳頭也往前打了出去。
她能忍受別人說她,但是絕不能忍受別人說她的母親盧瑛。
母親都已經去世了,怎麽還能被這麽議論?
眼看著麵前的拳頭打來,表姑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