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雨綺之危
秦川開著寶馬前往石村,到了老管家福伯的院門外麵。
卻見老管家福伯神色焦急,推著小電驢從院門走了出來。
似乎出了什麽事情。
“福伯,你要去哪裏?”秦川迎了上前問了一聲。
“小川少爺,你怎麽來了?”
聽到秦川的聲音,福伯一愣,轉頭注意到了秦川。
“今天有空,過來陪你喝點酒,說說話。”秦川舉起了剛才在路上買的酒和熟菜,笑了下道。
“小川少爺,能來陪我這把老骨頭喝酒,我很高興。”
福伯看著秦川手中酒菜,一雙蒼老眸子裏露出欣慰的淚光。
旋即,福伯話鋒一轉,“但今天不行,不能招待少爺,我有點事要去處理……”
福伯推著小電驢,臉上泛著焦急和歉意。
秦川眼見福伯這般神情,暗暗皺眉問道,“福伯出了什麽事情?”
“沒事,去巡捕所一趟,處理點事。”福伯搖了搖頭,勉強一笑。
隻是,躲閃的目光明顯出賣了他,他在撒謊。
“福伯,如今整個陳家就剩下我們幾人,你是我秦川的長輩,有什麽事可以跟我說,有我在,我來扛!”秦川看向福伯,言語真摯,眼神親切道。
福伯麵對秦川眼神,猶豫了片刻後,方才開口,“小川少爺,事情是這樣的,一年前雨綺跟一個外地男子交往,在交往半年後,雨綺發現對方在老家已經結婚,便提出了分手,可對方依然經常騷擾糾纏雨綺,昨晚又到雨綺公司糾纏,雨綺氣不過當場打了他一巴掌,卻不曾想今天他報警了,說被雨綺打成了耳膜穿孔,鑒定二級傷殘,要告雨綺坐牢,不想坐牢,就讓雨綺賠償二十萬和解,這不是擺明欺負人嗎?”
“有這種事?”
秦川皺起了眉頭,問道,“巡捕所的執法人員怎麽說?”
“執法人員說了,不賠償二十萬和解,就告雨綺坐牢。”
福伯滿臉激憤,說道,“雨綺現在正在向陽巡捕所內,剛才巡捕所打來電話讓我過去一趟。”
秦川聽了福伯說完,心頭不由生出一股怒火。
雨綺這是失色又失財,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那個外地男子分明是個人渣。
可巡捕所的做法,明顯偏袒那個外地男子。
不用說也能看出來,巡捕所內一定有人和那個外地男子認識,想要借著所謂傷殘,進行威嚇搞錢。
要知道在坐牢和賠償之間,一般人都會選擇賠償和解。
畢竟一旦坐牢,有了案底,雨綺這一輩子就毀了,哪怕對方要求賠償二十萬,也得硬著頭皮去賠償。
這種可恨的現象,在社會上存在不少。
“走,福伯,我陪你一同過去看看,”
秦川看向福伯說道。
福伯看了秦川一眼,本來不想讓秦川沾惹這事。
但秦川說話間,推過小電驢停放在旁,帶著福伯的胳膊,坐進了寶馬車。
福伯露出欣慰,不再拒絕,心想,少爺結婚成家,真的長大了。
十來分鍾後。
秦川開著車子載著福伯,到了向陽巡捕所。
巡捕所級別太低,沒有警衛室,秦川開車進去,在裏麵院子停了下來。
見門口進來一台寶馬,幾個執法巡捕從執勤審問室走了出來。
“你們是做什麽的?”
為首一個三十出頭的執法巡捕,看向走下車的秦川和福伯,出聲質問道。
當發現車子是寶馬8係後,這個執法巡捕的麵色立馬變得客氣了下來。
“張雨綺在哪裏?”
秦川沒有回答,直接問道。
“小川哥哥。”
就在秦川聲音落下,執勤審問室走出一個清秀女孩,一見到秦川,俏臉愁容頓時消散,歡喜喊了一聲。
清秀女孩,正是張雨綺。
張雨綺走向秦川的時候,注意到了秦川一旁的福伯。
“爸!”張雨綺對福伯喊了一聲,像個犯了錯的小孩低下腦袋。
“你們是張雨綺的親人?”
為首執法巡捕聽到三人對話,目光掃了一眼落向秦川道,“那好,都進來,商量一下這個案件如何處理?”
聽到對方的話,秦川也不著急,帶著福伯和雨綺,跟在對方後麵走進執勤審問室……
“這位是我們巡捕所的副所長羅建,有什麽問題可以跟羅所長說。”
旁邊一個小巡捕,向秦川和福伯介紹起了剛才那個為首執法巡捕。
聽到小巡捕說完,羅建看向秦川和福伯,說道,“周舉正在趕來的路上,不過張雨綺打傷周舉是個事實,現在有兩個處理方法:第一,張雨綺坐牢,致人傷殘二級最少判刑一年;第二,賠償受害人二十萬,雙方和解!”
“羅所長,事情不是這樣處理的,那個外地男子欺騙我女兒的感情,分手後還經常糾纏我女兒,難道不犯法嗎,我女兒遭到欺騙,才是受害者,該是他賠償才對?”
福伯一聽這樣處理方法,心裏氣得不行,但還是保持和顏悅色,有理有據說道。
“怎麽了,你不滿意這樣處理?到底你是巡捕,還是我是巡捕?”
羅建頓時露出陰沉之色,“如果不願意賠償二十萬也行,那讓你女兒等著坐牢吧!”
說完這話,羅建翹起了二郎腿,掏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我女兒才是受害者,周舉欺騙我女兒,分手又不給分,我女兒為了擺脫他的糾纏,迫不及待打了他一巴掌,怎麽就成了我們有罪了,世上有這樣的道理嗎。”
福伯繼續憑著道理說話,為了女兒他忍著沒有表現怒容。
其實從羅建的冷漠態度,福伯也瞧出這件事有貓膩。
無論是那個周舉,還是這個羅建,都想要從雨綺身上搞錢。
“吵什麽吵,安靜,說的就是你個老東西,閉上嘴巴,不給分手,不會報警嗎,她是成年人了,打傷了人,要麽坐牢,要麽賠償和解!”
羅建沒有說話,旁邊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巡捕開口了,滿臉狠厲之色,伸手指著福伯喝斥,如同土匪似的。
福伯在這聲喝斥之下,多少被對方氣勢給嚇到了。
畢竟福伯將近六十歲了,尤其在陳家滅門後,一直生活在底層,沒有背景沒有關係,麵對巡捕還是心存懼意的。
“嗬嗬……完全狗屁不通……”
然而,就在這時,秦川突然冷笑了一聲,眼神掃向羅建幾個巡捕,“你們這樣是非不分,處理不公,也敢妄稱執法巡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