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依然還是北境統帥
“秦牧天卸甲，交出虎符，北境十萬雄兵一旦聽聞，興許會生嘩變，隻怕北境將會再次陷入動亂，到時你們與我皆是罪人！”
李重虎眼裏殺意騰騰，幾乎咆哮而出，怒視著麵前葉南天，徐元慶等人。
“虎帥！我等有罪，我等大罪！”
葉南天，徐元慶等人聽到李重虎這話，顫抖惶恐不已，連連磕頭請罪。
一個兵區統帥！
一個封疆大吏！
什麽時候有過這樣程度的惶恐！
隻因這樣的罪名，他們任何一人都擔不起。
“哼！”
李重虎怒目掃了一眼麵前幾人，重重地哼了一聲，目光落在葉南天道，“你們有什麽罪，稍後再論，現在要做的事，是將趙家從柳城除名，葉南天，你帶人去執行，該殺便殺，該下獄便下獄！”
不管怎麽說，如今當務之急，李重虎都要給秦牧天一個交代。
“是，虎帥！”葉南天領命，不敢二話。
趙江龍已是身死，趙家再無官親背景。
葉南天也犯不著站出來替趙家說話。
趙家在柳城作威作福多年，做下不少罪惡勾當，抄家滅門都是小事。
“秦牧天卸甲，此等大事，本帥需要親自稟告國主，爾等暫且好自為之！”
李重虎握緊手中虎符，像秦牧天這樣功高蓋世的人物，就算不當北境統帥，也不能輕易放走。
不過怎麽對待，李重虎做不了主，一切還須國主決斷。
在留下一句話後，李重虎大步往外走去……
黎明來臨。
東方天際泛出了一抹晨光！
這場驚天夜雨，逐漸停息了下來。
柳城江邊。
玉山別墅內外，八千戰兵列隊森立，戰機盤旋在側。
此刻。
玉山別墅大廳內，對坐兩人。
正是秦川和李重虎。
李重虎剛從國主那裏得到旨令，立馬連忙追了過來。
“牧天戰神！國主親自吩咐，這枚北境虎符，繼續交還由你執掌，你可以不用返回北境，但依然還是北境統帥！北境統帥之位會一直為你保留，除了你外，別無他人！”
李重虎說著，將手中一枚虎符遞給了秦川。
看著麵前的虎符，秦川身軀微微輕顫。
北境虎符，是身份，是榮耀，也是秦川護國的功勳見證。
虎符可以輕易交還，但身上流淌的北境熱血，絕不會輕易散去。
其實，秦川在心裏麵還是心憂北境，心憂北境軍團十萬將士。
“拿著吧，牧天，你妻女的遭遇，國主都知道，是九州對不起你！南域兵區一切職位，任你挑選，包括南域兵區指揮官，還有北境一役，聖殿盡滅，國主特下封賞，牧天殿五大戰營，所有戰兵不分年齡，全體晉級士官，成為真正軍人！”
李重虎見秦川沒有動作，隻好將虎符往前再遞上一點，同時，以一種長輩般口吻，語重心長地說道，“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牧天殿部眾著想，難道，你想要讓他們再度流落境外嗎？”
李重虎這話不是威脅，而是表明一種態度。
泱泱九州大國，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一個獨立勢力做大。
秦川聽到李重虎這話，目光從麵前虎符移開，轉頭望了一眼外麵八千戰兵。
雄赳赳，氣昂昂！
宛如一隻隻猛虎，蟄伏在野，又豈能不令人忌憚！
他秦牧天可以卸甲，放下榮耀，回來守護妻女，可卻忽略了一件事，牧天殿八千戰兵可以卸甲嗎？
八千戰兵最擅長的事，便是打仗！
戰場才是屬於他們的天下。
一旦八千戰兵卸甲，跟猛虎掉牙沒有區別，又能去幹些什麽，總不能跑去當保安吧！
他曾一心想讓牧天殿眾兄弟落葉歸根，安家立業，但忘了他們不僅是牧天殿部眾，更是堂堂正正的大國軍人。
作為大國軍人，擁有士官身份，絕對比當保安要強上很多。
如今，九州不僅封賞牧天殿五大戰營，而且讓他秦牧天繼續執掌北境虎符，還能在南域兵區挑選職位，顯然，這是對他秦牧天無比信任。
到了這個時候，秦川如果還不知道怎麽做，那他便受不起‘牧天戰神’這個封號了。
“虎帥！代我拜謝國主的信任，南域兵區指揮官就免了，我現在隻想陪伴在我妻女身邊，我虧欠她們母女太多了，至於……”
“這枚北境虎符，我且收下，有我秦牧天在，北境軍團亂不了！”
最終，秦川伸手接過了那枚北境虎符。
接著秦川起身，望向站在門口的修羅，霓凰，昆侖和天策四大將，問道，“你們是返回北境，還是留在這裏？”
“軍上去哪，我等去哪！”
修羅，霓凰，昆侖和天策四人聽後，單膝跪了下來，抱拳齊聲道。
“你們手中戰刀，是用來斬殺敵寇，守衛國疆，不該留在這裏，徒作生鏽！修羅，霓凰，天策和昆侖四將聽令，我命你們四人帶領各自本部人馬，即刻返回北境，暫由霓凰負責北境軍團一切事宜，爾等可有異議？”
看著四人，秦川高聲命令。
四人聽後，都愣了一下，齊聲呼道：“軍上！”
“聽命行事，返回北境，我雖不在北境，但依然還是北境統帥！”
秦川喝了一句，打住四人的呼聲，讓眾兄弟留在身邊，行為過於自私，大好男兒應當建功立業。
“是！謹遵軍上吩咐！”
他們四人對秦川絕對忠誠，哪怕不想離開秦川，也沒有半句異議，直接遵命而行。
“牧天戰神，不愧護國戰神，這份氣量，無人能比，九州有你，可保萬載無憂！”
李重虎見事情告了一段落，心裏負擔總算卸下，不由稱讚秦川道。
“虎帥，言重了！”
秦牧天抱手回了一句，多少明白李重虎的暗示。
其實對李重虎這位軍中前輩，國之重器，秦川在心裏還是充滿尊敬的。
“好了，本帥再多說一句，這次卸甲回去，別忘了自己曾是九州軍人，北境統帥……牧天，本帥是老了，以後九州，還得靠你們這些年輕將軍！”
說罷，李重虎伸手去拍了拍秦牧天的肩膀，之後朝著門口，走了出去。
李重虎離開不久，霓凰，修羅，昆侖和天策四將也帶著各自人馬開拔，全體返回北境。
秦川則換上一襲布衣，迎著徐徐升起的東日，坐著車子直指柳城和邕寧交界處——平安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