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為了任務而來
墨景辰當然沒有失憶症。
這一點,沐安安心裏再清楚不過。
相反,當初被失憶的人是她。
不然的話,她也不會連自已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記得。
還搞出那麽大一個烏龍。
“你不覺得這次的事情有些蹊蹺麽?”
沐安安很認真地想了想,又接著說道:
“你看,從心理學角度來講,一個真正的陌生人,和一個假裝是陌生人之間,在對待同一個人或者同一件事情上,這態度還是有區別的。”
“你沒看到他們不管是來送信也好,親自派人來傳話也好,這態度上麵有種很自然的感覺。”
沐安安看著墨景辰:“對於你的身世,你就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或者,我們得去問問墨夫人。”
沐安安一直覺得,墨景辰的來曆,有很多的疑點。
但是這些疑點,在墨景辰離開墨氏之後,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就被人遺忘在了一邊。
畢竟墨景辰如今不是三歲,而是三十多歲的人了。
現在才來跟他搞個認親什麽的,看著有點怪。
不是對這份親情有什麽鄙視的意思,而是覺得,在缺席了三十多年後,突然以這樣強勢的態度硬生生地摻和到進來,有點讓人接受無能。
沐安安覺得,這一點,不僅僅是她想到了,墨景辰也想到了。
消失了三十多年的親人,出現了?
在墨景辰看來,這不是什麽驚喜,而是驚嚇。
而且,他們一來,就把沐小曦給帶走了。
這是什麽意思?
下馬威?
沐安安跟墨景辰分析了一通,最後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有人要搞事情了。
搞事情就搞事情啊,搞到孩子頭上算什麽意思?
墨景辰已經把這查找對方來曆的事情,交給了田湍和墨陽。
兩個人分開查,速度應該會更快點,查到的消息也有可能會更全麵一些。
墨景辰和沐安安的情緒很明顯,不好。
就好像他們現在被困在一個透明的房間裏,想要出去卻找不到出口。
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
說實話,很不好。
更不好的是,田湍和墨陽那裏,都沒有查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這就……
事情大條了。
看到田湍和墨陽分別交上來的那份調查報告,墨景辰卻是笑了。
“有意思,居然藏得這麽深。”
墨景辰看著那兩份報告,上麵並沒有什麽有用的東西,但是他還是笑得很開心。
“藏得這麽深,倒是有些欲蓋彌彰的感覺了。”
沐安安將兩份報告紙都看了一遍,跟墨景辰的結論差不多。
“那他們這意思是……”
墨景辰道:“不管是什麽意思,反正沒什麽好事。”
讓墨景辰心焦的不是因為查不到對方的身份。
他現在擔心的是沐小曦。
沐小曦跟別的孩子很不同,也不知道現在她怎麽樣了。
“既然找不到,那就等著吧。他們費了這麽多的手段,不會隻是想請小曦去作客。”
敵不動我不動。
雖然對方是敵是友尚且不清楚,但是按著那些人的作派,墨景辰和沐安安已經自動將對方劃入是敵非友陣營。
哪怕現在有人站在他們麵前,忙著為自已辯解,他們也不會改變自已的看法。
他們的想法一點錯都沒有。
自沐小曦被帶走後的第三天,那個神秘來信,又來了。
這次,信封裏麵裝的是兩家邀請函。
邀請沐安安和墨景辰參加三天後的遊艇派對。
地點,倒是有些遠。
在東海。
從帝都到東海,玩得倒是嗨。
不過,墨景辰看著那兩張邀請函,輕笑了一聲。
“既然我們都查不到他們的來曆和意圖,最有效的辦法 ,就是跟他們麵對麵。”
墨景辰道:“反正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的頂著,去吧,順便散個心。”
沐安安道:“這一去,怕是有的是麻煩,散心是不可能散心了。”
沐安安這是開的玩笑話,墨景辰當然聽得出來。
“放心,這些人不敢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自毀前途。”
沐安安搖頭:“我倒是覺得,不是這樣,如果他們還有怕的東西,那也應該不是一般的東西。”
所以自毀前途什麽的,對於這些人來說,並沒有什麽威懾力。
墨景辰卻看著那兩份邀請函,目色沉沉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等到沐安安回過頭去想要跟墨景辰說些什麽的時候,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墨景辰已經拿著那兩份邀請函出去了。
“每個家族都會有自已的特製邀請函,我剛剛看了一下,這邀請函的用紙,很特別,好像來自卡薩布蘭卡的一個小鎮。”
墨景辰對於一些特定的事物,有著非同尋常的記憶力。
既然從正麵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從側麵試一試。
田湍聽著墨景辰的話,當下就很鄭重地通過特殊網絡查看了一下,很快就把查到的一些東西,打印出來,放在了墨景辰的麵前。
墨景辰記的沒錯,這兩份邀請函的用紙,的確來自於卡薩布蘭卡的一個小鎮。
這個小鎮很小,一個鎮上的居民加起來也沒有超過兩百戶,相比於華國的村莊動不動就是幾百房,這個小鎮更像是一個村莊,而不是一個鎮。
不過,這個鎮雖小,但是他們有一樣東西很出名。
就是花香紙。
這種複刻版的花香紙,不僅要求花香持久不刺鼻,還要求紙質堅挺不變形。
因為全手工製作,再加上所需要的原材料都有季節性,所以這裏的花香紙在不同的時候會有不同的味道。
這是一種匠人的堅持。
墨景辰從那兩份邀請函上麵,聞到了一股極淡的花香。
更為重要的是,這股子花香十分特別。
“確定了是花香紙,那就再查查這上麵的香氣,屬於什麽花。”
墨景辰又給田湍下了另外一道任務。
沐安安找過來的時候,田湍正好拿著那兩份請帖急匆匆地往外走。
“田湍,這麽急要去幹什麽?”
沐安安差點跟田湍撞成一團,好不容易站穩後,她才看到了田湍手裏的那兩份邀請函。
“三爺讓查這邀請函的來路呢,不過,夫人,有個事情倒是想先問問你。”
沐安安道:“沒關係,反正我也閑著。”
閑著是不可能閑著的。
田湍連忙將手裏的邀請函遞到了沐安安跟前。
“夫人,那請你聞聞,這邀請函沾染的,是什麽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