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一份大禮
夏若若最討厭什麽宴會了,因為她好像命中和宴會犯衝,每次遇到這種場合,都會發生一些不開心的事情。
可歐陽澤執意如此,她也不能反對。
畢竟他自幼在王室長大,在處理這種事情上,還是遠比自己考慮的周到。
隨著事件的調查進展,當初被抓進拘留室的眾記者們也都陸續被放了出來。
這次拘留室一遊,讓他們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他們絕對再不會輕信一家之言了。
這次,他們差點沒被那個老女人給害死!
至於夏母,也被華國警方連夜引渡回國,等待她的將是法律的審判。
逃獄,誣陷昊天國王室,僅憑這兩項罪名,她這輩子注定要在那暗無天日的監獄裏渡過餘生了。
而華國警方,再也不會給她逃獄的機會了。
唯一讓眾人擔心的是,那個膽敢在王宮門口公然行凶的殺手。
隻要那人一天不抓住的話,那麽他始終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爆炸。
況且,隻要那人不能伏法,昊天國子民們也始終都不能心安。
可是,他們又該去哪裏抓住那個殺手呢?
歐陽澤不知道,蕭季然也不知道。
此時,他們隻能一邊著手準備宴會的事情,一邊暗中派人追捕那神秘的殺手,還有那個在北城監獄突然出現的神秘人。
隻有抓住他們倆個,才有可能揭穿二叔的狼子野心。
有何叔在,宴會的事情還是準備的還是非常順利的。
宴會地點就選在王宮的花園裏,由於是為了慶祝夏若若回昊天國,所以歐陽澤便以老女王的名義邀請了許多客人。
當然,其中也包括“豺狼虎豹”四人。
這“豺狼虎豹”四人中,夏若若已經見過三個,對於那個神秘的“豹”,她卻從未見過。
據歐陽澤說,那個四叔為人極為低調,整天都把自己關在房中閉門不出,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麽。
就連是他,一年也隻能在過年的時候看到那位四叔一次。
“哥,你去忙著招呼客人吧。”夏若若微笑著向他看去,“你不用陪我。放心吧,我還有季然和若凡陪著呢,不會有事的。”
有蕭季然在,歐陽澤的確可以放心了。
他看看那個冷若冰霜的妹夫,再看看那個一臉狡黠笑容的小萌娃,這才點點頭:“也好。不過若若,今晚的宴會奶奶也會參加的。那個……到時候,你得扶著她一起出場的……”
其實他也知道,這個要求對夏若若來說有些為難了。
夏若若恨透了那老女王,如今又要讓她裝出一副乖孫女的模樣扶著老女王出來麵對眾人,他真的怕她一時間無法接受。
可如果不這麽做的話,又怎麽能讓那些“豺狼虎豹”們相信,夏若若已經決定回歸王室了呢?
夏若若聽了,不由的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會做到的。”
不就是扶著那老女王嗎?
不就是要在眾人麵前演戲嗎?
為了替爸爸複仇,她什麽都可以忍受,更別提不過是演場戲了。
聽了這話,歐陽澤懸著的心才勉強放下。
還好,他的妹妹真的好懂事,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懂事。
“放心吧,若若知道分寸的。”蕭季然笑了笑,催促道,“你快去忙你的吧,別怠慢了客人。”
歐陽澤點點頭,又叮囑了幾句後,這才拄著手杖緩緩向前走去。
看著他那漸漸遠去的背影,若凡“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奶聲奶氣地說:“媽咪,你覺得舅舅是不是越來越像一個人了?”
像一個人?
夏若若又打量了一會兒歐陽澤,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他到底像誰。
“像我爹地啊!”若凡狡黠一笑,粉嫩的小臉上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他現在和爹地一樣囉嗦,好像把你當成三歲小寶寶似的!”
一聽這話,夏若若立刻沉下了臉。
“臭小子,竟然敢打趣你舅舅!”她氣的直接伸出手,準備拽那小惡魔的耳朵。
若凡尖叫一聲,撒腿就跑。
媽咪總是這麽不講理,一說不過人家就開始動手!
難道本寶寶說錯了嗎?
舅舅和爹地,分明就把媽咪當成了小寶寶。
他們對她整天噓寒問暖的,就算是掉根頭發,他們倆大男人都能在那心疼半天。
倒是對自己這個寶寶,他們都不曾這麽上心過。
對於身後發生的一切,歐陽澤並不知曉。
他拄著手杖,剛走到一株棕櫚樹下,卻見何叔拿著一封信走了過來。
“先生,有人送給你一封信。”他微微彎著腰,畢恭畢敬地說,“不過並不知道是誰,信封上也沒有寫名字。”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將信遞過去。
畢竟這封信來路不明,萬一裏麵有危險物品怎麽辦?
身為王室大總管,他覺得自己有責任替歐陽澤排除一切潛在危險。
無論如何,他絕對不會允許王宮門外的類似事件再度發生。
歐陽澤聽了,不由的微微皺了下眉頭。
來路不明的信,這意味著什麽呢?
他剛想伸手接信,卻被何叔製止了:“先生,當心有危險。要不,我替你打開看看?”
“你的命難道就不是命?”歐陽澤沉著那張溫潤的臉龐,一臉嚴肅地說,“更何況在我心裏,早己把你當成了家人。”
聽了這話,何叔隻覺得鼻子微微一酸。
一直以來,他都把自己放在王室總管的位置上,從不敢奢望讓歐陽澤把自己當成家人。
畢竟,他們之間的身份相差是如此的懸殊。
一個總管,又怎麽配和王子成為一家人?
“既然如此,那麽這信更得我來看了。”何叔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啞著嗓子說,“先生,別忘了,現在的你不僅僅是我的家人,而且還是昊天國的王子。”
“你的命,絕對比我的重要,昊天國的子民們還需要你!”
話音未落,不待歐陽澤同意,他便後退幾步,直接拆開了那潔白的信封。
死又何妨。
對他來說,隻要歐陽澤能平平安安的,哪怕就算是自己死上一百次,他也無怨無悔。
歐陽澤瞪大眼睛,一臉緊張地向何叔看去。
隻見何叔沉著臉,那雙肥厚的大手微微顫抖著,緩緩將信封內的物品取了出來。
那信封薄薄的,何叔小心翼翼的從裏麵取出一張信紙。
他抬頭看了歐陽澤一眼,這才打開。
隻見那潔白的信紙上,歪歪扭扭的用華文寫了幾個字。
何叔看了,這才一字一頓地讀著:“我要送你一份大禮。”
大禮?
一看到這兩個字,何叔臉色陡然一變,肥膩的額頭上頓時布滿了細細密密的冰冷汗珠。
傻子都知道,在這種重要場合出現一封來曆不明的信,上麵再寫上“大禮”二字,這究竟意味著什麽。
歐陽澤雖然站的位置稍遠,可借著那那明亮的燈光,他還是隱約看到了那幾個歪歪扭扭的字。
那幾個字,真的好醜,簡直跟若凡那小萌娃的字有的一拚。
難道,寫信之人也是個四歲的寶寶,剛學會寫字不成?
“咦,這是什麽?”何叔微微一愣,從信紙上拿起一根紅色的頭發。
一看那根紅發,歐陽澤臉色陡然一變。
他知道了,那信是誰寫的。
他認識的人當中,也唯有那個人有著一頭妖豔的紅發。
他不喜歡傑克,打心眼裏討厭。
可那傑克卻仿佛感到不到自己的厭惡似的,隔三差五就給自己發信息,甚至借著霍雨婕的名義來關心自己。
那貨,他該不會真把自己當弟弟了吧?
對於霍雨婕認這幹兒子,歐陽澤是一百個不高興。
可不高興又能如何呢?
關鍵架不住她霍雨婕高興啊!
可是,那“紅毛怪”這封信是什麽意思?
他為什麽要給自己送份大禮?
那大禮,到底又會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