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私闖若宅
看著顧瑾深那張變幻莫測的臉龐,傑克那完美的側顏上泛起一抹陰冷邪惡的笑容,宛若新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般陰森恐怖。
沒錯,這地下黑市負責人傑克,便是欠蕭季然一個大人情的的紅發男子。
此時在他的眼裏,顧瑾深和那跳梁小醜根本就沒有什麽區別。
笑話,想買他手裏的股票?
嗬嗬,如果不是為了大哥的話,他又豈會去摻和顧氏這灘渾水?
沉默,良久的沉默。
偌大的客廳,死一般的寧靜,就連自己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辯。
“你到底見不見我大哥了?”傑克伸出潔白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摸著下巴,頗有興趣地打量著顧瑾深的神情,“如果要見的話,我倒可以給你安排一下。”
那帶著嘲諷的話語,宛若一柄最為鋒利的尖刀,直接刺進了顧瑾深那原本就傷痕累累的心髒,痛的幾乎窒息。
看來,天要絕他啊!
即便他手裏還握有自己和若小姐那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可一旦顧氏一旦落到蕭季然手裏,自己還會剩下什麽呢?
“不……不必了……”顧瑾深那沒有一絲絲血色的薄唇劇烈地顫抖著,嗓子裏發出一陣沙啞到連他自己都覺得陌生的聲音。
他黯然轉身,拖著那如同灌了鉛的雙腿,徑直走進了屋外那茫茫夜雨中。
顧瑾深也不知道是如何走出地下黑市的,他手裏的黑傘落到了地麵上,蕭瑟的夜風夾雜著風情的冷雨,重重地拍打著他那張蒼白的臉。
沒了,他什麽都沒了!
自己苦心多年經營的一切,就這樣化為了泡影。
凱撒酒店。
此時,蕭季然正一臉冷漠地站在落地窗前,手機緩緩放到了耳畔。
“蕭先生,目標並沒有去其他地方,方向是若家老宅。”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粗濁卻極為恭敬的聲音。
聽了這話,蕭季然漂亮的眉頭不由的微微一皺。
怎麽會這樣?
這些天來,他一直在派人監視顧瑾深。
他堅信,那貨一定會去看夏若若的。
詭異的是,顧瑾深的生活似乎簡的很,每天都在公司、醫院及若家老宅間奔走,仿佛真的不曾軟禁過夏若若一般。
難道,真的不是他?
剛想到這兒,蕭季然立刻搖頭。
不,不可能的,絕對是他!
除了他之外,又有誰會對夏若若下此毒手呢?
可是,顧瑾深到底將夏若若囚禁在哪裏呢?
這時,“吱呀”一聲,門開了,沐少霆和若凡一邊相互抱怨著,一邊緩緩走了進來。
“都怪你,東西整天亂放,害的小爺派人把酒店都給翻了個遍,就差掘地三尺了呢!”沐少霆沉著那張絕美的臉龐,一臉不悅地抱怨著,“結果你小子把玩具給掉到床縫裏了,可真是騎驢找驢!”
可惡,再找不到玩具的話,他都想報警了。
其實依“大金毛”的意思,大不了再買一車同樣的玩具給這小萌娃得了。
可這小萌娃卻不依不饒,非得說這玩具是歐陽澤給的,這對他來說有著極為特別的意義,無論如何也不肯要個替代品。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歐陽澤送的對這小萌娃來說就有極為特別的意義,那麽他“大金毛”送的呢?
為什麽這小混球對自己送的禮物,從來都不曾這麽寶貝過呢?
“都怪你,我讓你幫忙找玩具,你不在房間裏找,偏偏跑到外麵找!”若凡脖子一梗,奶聲奶氣地抗議道,“你都沒想想看,這幾天本寶寶也隻有你和爹地陪著的時候能偶爾出一趟房間,平時連想到走廊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都不行呢!”
“就這樣,我的玩具又怎麽可能掉到外麵?”
“就你這智商還想當我幹爹,告訴你,沒門!”
沐少霆聽了,直接翻了個白眼。
沒門就沒門,不是還有窗戶嗎?
幹爹做不成,幹爸不也行嗎?
聽著那兩活寶在那吵吵鬧鬧,蕭季然不禁有些煩躁。
可惡,沒看到自己正在打電話嗎,他們倆有沒有點公德心?
他剛想狠狠瞪他們一眼,突然一聽到玩具一事時,漆黑的瞳孔立刻掠過一抹光亮。
他知道了,他知道夏若若在哪裏了!
想到這兒,蕭季然立刻對電話那頭之人說:“盯緊他,包括任何從大門出入之人!”
話音未落他便立刻掛了電話,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徑直衝出門外。
看著他那匆匆遠去的背影,沐少霆不禁揉了揉眼睛,一臉疑惑地向若凡看去:“你爹地怎麽了,瘋了?”
若凡聽了,直接翻了個白眼。
問誰呢?
本寶寶哪裏知道呢?
本寶寶認識他才幾個月而己,哪裏有這“大金毛”了解那“活閻王”的性子呢。
不過如果媽咪在就好了,隻要那“活閻王”尾巴一翹,她立刻就知道他要做什麽了。
可是,媽咪她到底在哪裏呢?
爹地和顧叔叔都派人找過了,卻杳無音信。
為此,爹地甚至還都懷疑到了顧叔叔身上。
其實也難怪爹地會胡思亂想,畢竟他太在意媽咪了。
情急之下,難免會胡亂懷疑他人。
不過,既然那“活閻王”出去了,是不是代表他的機會就來了呢?
想到這兒,若凡眼睛滴溜溜一轉,計上心來:“沐叔叔,你想不想在我爹地麵前吐氣揚眉呢?”
“想,當然想!”一聽這話,沐少霆立刻瞪大了眼睛。
不想的話,那就是傻子!
這些年來,他“大金毛”一直被蕭季然給按在地板上瘋狂揉搓,如果能有翻身農奴把歌唱那一天,估計他做夢都會笑醒呢。
若凡見狀,粉嫩的小臉上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就知道,這“大金毛”一定會上當的。
於是,他勾勾粉嫩的小手指,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
沐少霆見狀,立刻彎下腰,將耳朵湊上前。
兩人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麽,總之在聽完那話之後,沐少霆立刻帶著若凡離開了酒店。
而此時,蕭季然已經帶著人直接衝進了若家老宅。
“先生,你不能這樣!”看著那群殺氣騰騰的黑衣人,一個女傭嚇的臉都白了,磕磕巴巴地說,“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話音未落,一個黑衣人便將她推到了一邊。
蕭季然站在客廳中央,陰冷的目光如蜻蜓點水般迅速從四周掠過。
“搜!”他沉著那張亙古不變的萬年寒冰臉,低沉的聲音不怒自威,眼底皆是毀天滅地之怒意。
一聲令下,一群黑衣人立刻準備行動。
“慢著!”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一聽這聲音,那女傭立刻哭了起來:“顧先生,我攔不住他們的!我……我這就報警!”
見她要報警,一黑衣人立刻舉起了手中的槍,頂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女傭被嚇的臉一白,別說是報警了,此時的她渾身如籮篩般劇烈地顫抖著,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這時,顧瑾深緩緩從二樓走了下來。
他換了套白色的睡衣,一頭柔軟的黑發上尚且沾著水珠,似乎剛洗完澡。
此時的他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不過精神尚好,和剛從地下黑市出來時完全判若兩人。
“放了她!”他沉著那張溫潤的臉龐,目光卻極為淩厲,“蕭季然,你到底想做什麽?你暗中收購顧氏也罷了,如今卻私闖民宅,用槍頂著我的人,你簡直太過分了!在你眼裏,到底還是否有法律二字?”
“法律?”蕭季然冷笑一聲,眼底赫然升騰起兩團憤怒的火焰,“我眼中沒有法律二字,難道你顧瑾深有?”
他的目光太過灼烈,宛若那熊熊大火,仿佛要將這偌大的別墅給燒成灰燼。
“我不管你之所做過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但有一點,我的女人你絕對不可以碰,這是我的底線!”
“可如今,你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所以,你注定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