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毀了她

  聽了這話,那老男人沉默了。


  他取出一根香煙,肥胖的大手顫抖著好幾次,這才將煙點燃。


  頓時,逼仄的山洞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尼古丁的氣味。


  聞著那刺鼻的煙味,夏若若的喉嚨又難受了起來。


  此時,她隻能握緊拳頭,迫使自己不要咳出聲來。


  她必須繼續裝昏迷,也唯有如此,這兩人才會對她放鬆警惕,她也可以趁機知道一些消息,或許還有機會逃跑。


  看著黑暗中香煙那忽明忽滅的火星,阿飛的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如果說沈媽和這老男人沒有關係的話,他都敢把自己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因為蕭季然的緣故,所以島上的物資並不潰乏。


  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有人從北城將大量生活物資送進島內。


  不過,香煙這東東卻是限量的。


  沈媽不喜歡聞煙味,所以每次她開出的采購清單裏煙草隻有一點點,美其名曰是為了大家的健康著想。


  仗著自己是她遠房侄子的身份以及超厚的臉皮,阿飛才能稍微多分一點。


  可再看看眼前這老男人,自從見到他之後,他吸煙的數量都快超過自己一周的量了!


  乳白色的煙霧中,那老男人臉部的輪廓越發的模糊不清,仿佛隱隱置身於一片煙霧之中。


  突然,他那隻肥胖的大手微微一顫,手中的香煙硬生生地被折斷。


  “我和這賤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他死死地盯著夏若若,咬牙切齒地說。


  這老男人越是遮遮掩掩,阿飛對這事就越是好奇。


  難道,這位美豔的蕭太太挖了這老男人的祖墳,所以才有此深仇大恨?


  阿飛剛想繼續追問,那老男人卻一臉不耐煩的將煙蒂擲在了地上,用腳踩了踩:“這裏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


  他剛走了沒幾步,突然停了下來,回過頭怪怪地笑著向阿飛看去:“你一個人在這兒看著這女人,想做什麽都隨意,反正也沒人知道。一個小時夠不夠?不夠的話兩個小時後我再回來。”


  一聽這話,阿飛隻覺得體內的某種火種被點燃了,那種瘋狂的欲望又在體內蠢蠢欲動,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沈媽說過,那個神秘人要讓他們將夏若若毫發無傷地帶出小島。


  可自己做那事的話,貌似也碰不掉她的頭發,也不算失信吧。


  看著他這副如狼似虎的模樣,那老男人冷冷一笑,徑直離開了山洞。


  他前腳剛走,阿飛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衝到了夏若若身邊。


  沒錯,他想要她,瘋狂地要她!

  因為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更因為她是蕭季然的女人!

  如果自己能睡了那“活閻王”的女人,這絕對值得他炫耀一輩子。


  聽著耳畔那粗濁的呼吸聲,夏若若心髒驟然一緊。


  她想逃,可此時她雙手雙腳皆被麻繩捆住,如同砧板上一條待宰的魚,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她不想背叛蕭季然,她更不想被這個不成體統的男人給糟蹋了!


  一想到馬上就要擁有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阿飛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緊張的雙手發抖,竟然連皮帶扣都解不開了。


  他心中一急,一把將自己的腰帶扯了下來。


  聽著那腰帶斷裂的聲音,夏若若心一橫,決定以死銘誌。


  別了,蕭季然!


  別了,若凡!

  如果有來世,她一定還會回到他們身邊,再也不要分離。


  “小美人兒,今天就讓哥哥好好疼疼你!”阿飛眼睛裏噴著火,如同一隻曠野中的餓狼般便徑直向她身上撲去。


  就在夏若若剛想咬舌自盡的時候,卻聽阿飛突然停下了動作,痛苦地尖叫起來。


  發生了什麽事?


  夏若若心驚膽戰地想。


  她將眼睛悄悄眯開一條縫隙,借著洞裏那縷微弱的光芒,隻見赤著上身的阿飛正扶著老腰,一臉痛苦的神色。


  “麻蛋,那挨千刀的小白臉,為什麽非得打老子的腰啊!”阿飛一邊扶著腰,一邊痛的倒吸冷氣。


  有張軒在那坐鎮,昨晚的刑罰絕對不是走走過場。


  至於行刑時那手腕粗的棍子是如何落到阿飛腰上的,那絕對是個意外。


  當時那幾個保鏢打的正歡呢,誰還記得到底打了哪兒呢?


  不過也正是這一棍,讓夏若若擺脫了眼前的危機。


  扶著那不爭氣的老腰,阿飛恨不能將張軒祖宗十八代的墳頭都給刨了!

  美人在前,可他卻偏偏無法享用。


  他又痛又急,豆大的汗珠順著那黝黑的臉龐滾滾滑落。


  一滴,又一滴,散發著酸臭味的汗水落在了夏若若那柔嫩的臉龐上。


  一嗅到那令人作嘔的酸臭味,她隻覺得一股胃液上湧,差點直接吐了一地。


  蕭季然永遠都是幹淨清爽的,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有種淡淡的薄荷清香。


  哪怕是劇烈運動過後,他身上的汗水氣息也並不讓人反感,她甚至都可以枕著他那汗淋淋的胸膛安安穩穩地睡上一夜。


  而阿飛的汗水,讓夏若若反胃的很。


  “張軒你這小白臉,你給老子等著!”阿飛恨的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罵道,“總有一天,老子會連你的女人給一起睡了!”


  如果看到了林櫻的廬山真麵目,哪怕再借阿飛兩個膽子,他也絕對不敢對她動一絲絲邪念。


  那丫頭的戰鬥力,又豈是他區區一個保安隊長能夠有的?

  到時候,鹿死誰手恐怕還不一定呢。


  看著阿飛這痛苦的模樣,夏若若清楚地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


  隻不過她至今仍沒猜到,那個神秘的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麽他一副恨不能將自己拉下十八層地獄的模樣呢,為什麽非得毀了自己呢?


  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


  除了夏父,貌似沒人和自己有這種深仇大恨了。


  可聽聲音,他們完全不是同一個人啊!

  難道夏父也和自己一樣,嗓子被煙熏壞了?

  阿飛嚐試著動了一下老腰,結果痛的他眼前一黑,差點沒直接暈死過去。


  他慘叫一聲,下意識的揮舞一下手臂。


  這一下,恰巧將蒙在夏若若臉上的黑布給蹭了下來。


  夏若若並沒有動,她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模樣,仿佛從來都不曾醒過一般。


  良久,她才小心翼翼的將眼睛眯開一條縫隙。


  借著洞口那縷微弱的光芒,她一臉警惕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果然,這是一處廢棄的山洞。


  除了通往洞口的那條小徑,再無其他通道。


  此時,阿飛腰痛的動不了,那老男人又不在,的確是個逃跑的最佳時機。


  可是,她的雙手雙腳皆被麻繩捆著,這讓她的逃跑變得極為困難。


  這時,夏若若的目光落在了身邊的一塊碎石上。


  那碎石的棱角極為鋒利,用它來割斷麻繩似乎不錯。


  可困難的是,阿飛就躺在她身邊,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割斷這條麻繩似乎有些難度。


  畢竟,她不能確定他的傷到底如何。


  就在夏若若決定試探一下阿飛的時候,那神秘的老男人突然回來了。


  在看到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阿飛時,他不禁怪怪地笑了起來,沙啞的聲音裏透著幾分濃濃的喜悅:“看來,戰況挺猛啊!”


  “怎麽樣,蕭季然的女人味道如何?”


  如果說剛才自己什麽都沒做,阿飛覺得自己一定會被這老男人給嘲笑的。


  在強烈的自尊心的驅使下,他故意裝出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當然不錯了。蕭季然選的女人,又怎麽可能差了。你沒看到把我都累成什麽模樣了嗎?”


  聽了這話,那老男人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直衝雲霄,刺的所有人耳膜都隱隱作痛。


  “夏若若,你這挨千刀的小賤人,原來你也有今天啊!”他雖然在笑,可那淒厲的笑聲裏卻夾雜著毀天滅地般的怒意,“我倒想看看,現在的你已經成了賤花敗柳,蕭季然還怎麽會要你!”


  夏若若那張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絲神情,她微微眯著眼睛,小心翼翼地向那個獰笑著的老男人看去。


  微弱的光芒下,她隻看到一個戴著鴨舌帽的老男人正站在麵前。


  是他!


  沒錯,是他!

  一看到那個臃腫的身影,夏若若隻覺得心髒驟然一緊,差點失聲尖叫起來。


  夏父,那人是夏父!


  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臉,可那臃腫的身形,讓她一眼就認出是他!


  對,這世上也唯有他,才會對自己有那麽深的恨意。


  難怪張軒將北城翻遍,卻依舊沒打到夏父的影蹤,原來他跑到這小島上來了。


  可是,他又怎麽來到這兒的呢,他和沈媽又是什麽關係?

  那麽多年來,夏若若從未聽說他和沈媽相識。


  如果他們關係不錯的話,以夏父的尿性,他根本就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和蕭家攀上關係的機會,哪怕對方僅僅是個乳母!

  這時,她不由的想起先前夏父說的話,他說他知道沈媽兒子骨灰的下落。


  難道,他認識當年騙沈媽的那個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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