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逼供
“不好了,阿飛跳海了!”
一聽到保鏢那緊張的聲音,蕭季然漆黑的瞳孔驟然一緊,眼底似乎有異樣的寒光射出。
頓時,氣壓驟然下降,小小的臥室內宛若寒冰地獄,冷的駭人。
“生要見人,活要見屍!”他沉著那張萬年寒冰臉,陰冷的聲音裏夾雜著鋪天蓋地般的怒意。
沈媽,一定是沈媽!
否則為什麽在阿飛和沈媽剛見過麵之後,他就會突然跳海呢?
阿飛自幼生活在東南亞的小島上,從小便和水打交道,水性自然不必多說。
不過他現在身上有傷,在無人接應的情況下,想要橫渡大海去北城幾乎是不可能的。
蕭季然敢斷定,阿飛一定會回來的!
“什麽事?”看著他那張冰冷的臉龐,夏若若不由的心中一緊,連忙問。
蕭季然皺了下眉頭,淡淡地說:“沒什麽,阿飛跳海逃跑了。”
他不想讓她擔心,可又不想騙她。
更何況,這事恐怕也瞞不了多久的。
一聽這話,若凡嚇的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小嘴也張的仿佛能直接塞進去一個拳頭。
“你說什麽,那大壞蛋逃跑了?”他小臉一白,有些緊張地拽住了夏若若的衣襟,“那他會不會回來啊?”
夏若若聽了,心髒也不由的懸到了嗓子眼兒。
阿飛的涼薄殘酷她可是見過的,他連阿麗腹中的孩子都能做到不聞不問,誰還能指望他回來會金盆洗手呢?
這次回來,他的雙手上如果不沾滿了鮮血,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
此時,蕭季然臉陰的幾乎能擰得出水來。
直升機被他派出去送阿麗去非洲了,唯一的遊艇也在搜索阿飛。
現在即便想送他們母子回北城,貌似也不能馬上離開了。
“沒事。”他想了想說,“一會兒我打電話給劉秘書,讓他派人來接你們。在劉秘書來之前,你們無論如何不能踏出別墅半步。”
如果阿飛回來了,那肯定是個大麻煩。
他對島上地形極為熟悉,就連所有的攝像頭位置也都一清二楚。
如果他有心回來做點什麽的話,貌似也不是什麽難事。
此時蕭季然能做的也唯有等,等劉秘書將夏若若母子接走之後,他就可以和阿飛放手一搏了。
到時候鹿死誰手,那全憑雙方的本事了。
夏若若聽了,微微點頭。
雖然她很是擔心,可卻什麽也幫不上他。
此時她能做的,也唯有不給他添亂了。
見媽咪點頭,若凡也隻能跟著同意。
雖然他也好想和爹地一起並肩戰鬥,不過既然媽咪要離開,那他也隻能跟著了。
蕭季然摸了一下若凡的頭,叮囑道:“你在這陪著媽咪,哪裏都不要去,我先出去布置一下。”
他必須去馬上布置一下,免得給阿飛任何可乘之機。
在劉秘書來之前,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無論如何也得確保他們母子的安全。
“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媽咪的!”若凡用力地點點頭,挺著那小小的胸脯,仿佛剛才那個害怕的寶寶並不是自己一般。
顧叔叔說過的,他已經是男子漢了,他有責任來保護媽咪的!
蕭季然點點頭,在夏若若擔心的目光中,這才轉身向門外走去。
他剛出門,便看到張軒和一眾黑衣保鏢正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口。
蕭季然陰沉著臉,深邃如潭的眸子裏掠過一抹濃濃的殺意。
他那陰冷的目光從為首的一個保鏢臉上掠過,冷冷地說:“別墅裏的安保措施,你去安排一下,無論如何不能把阿飛給放進來!”
一聽這話,保鏢立刻點頭,迅速帶著幾個人離去。
張軒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先生,那沈媽那裏……”
傻子都知道,阿飛逃跑一定和沈媽有關。
隻不過他們並不明白,沈媽為什麽一定要幫他?
別說什麽感情,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沈媽會對這個遠房侄子有太深的感情,還值得她為他如此犯險。
“去審審她!”蕭季然沉著那張萬年寒冰臉,沙啞的聲音冷的沒有一絲絲溫度。
昏黃的燈光下,沈媽那張肥圓的臉龐越發顯得憔悴不堪了。
雖然服了藥,可畢竟年紀大了,她的病情一直反複,高燒更是不退。
她如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般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麵上,渾濁的眸子裏沒有一絲絲神采。
“吱呀”一聲,笨重的鐵門重重地被打開了。
緊接著,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在這陰暗潮濕的空間裏響起,聽起來分外的陰森空靈。
沈媽那渾濁的眸子微微轉動了幾下,又迅速恢複了平靜。
很快,蕭季然那張冷酷的臉龐便浮現在她的麵前。
一看到他,沈媽那幹涸的唇畔泛起一抹極淡的笑意。
“你終於來看我了。”她一臉疲憊地笑了笑,聲音低的宛若從地縫裏飄出來的一般,“我知道的,你一定會來的。”
蕭季然陰冷的目光久久地落在她那張憔悴的臉龐上,仿佛恨不能將它給硬生生戳出兩處血窟窿。
他並沒有接她的話,隻是冷冷地問:“你為什麽要放走阿飛?”
聽了這話,沈媽突然怪怪地笑了起來。
駭人的黑暗中,她那古怪的笑聲聽起來極為淒厲,宛若亂葬崗上吃多了的貓頭鷹般,讓人聽了不禁毛骨悚然。
“先生,瞧你這話問的!”她冷笑著向他看去,渾濁的眸子裏泛起了一抹鮮活的神采,“我都躺在這兒了,哪裏還力氣去放阿飛呢?我若有那本事,早就先把自己給放了!”
見她死不承認,蕭季然瞳孔微微一縮。
既然如此,那麽他也不必再客氣了。
他點燃一根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才衝張軒使了個眼色。
張軒會意,他一揮手,兩個黑衣保鏢便走了過來。
那兩個黑衣保鏢直接將沈媽從冰冷的地麵上拖了起來,用一條麻繩將她的雙手死死地捆住,隨即吊在了半空中。
頓時,沈媽身體的重量全部落在了那雙手腕上。
沒過一會兒,過慣了養尊處優日子的她便有些承受不住了。
“先生,你這是做什麽?”她瞪著那兩隻渾濁的眸子,一臉憤怒地向蕭季然看去,“我可是你的乳母!”
他怎麽可以這樣呢,他怎麽可以對自己用刑呢?
難道他忘記了,他可是吃自己的奶長大的啊!
沒有她的話,他又怎麽會有今天?
蕭季然並不看她一眼,隻是默默地吸著煙,蒼白的臉龐在煙霧繚繞中若隱若現,為他憑添了幾分陰森詭異。
“什麽乳母,充其量不過是個傭人罷了!”張軒冷笑一聲,一臉不屑地冷笑道。
弱雞張助理從來都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在老大需要他的時候,他會立刻化身為凶猛殘酷的野狼。
他一揮手,那兩黑衣保鏢便又搬來了幾個沙袋,直接往沈媽腳踝上捆去。
沈媽本來就已經苦不堪言了,如今加上這沙袋的重量,她那雙手腕幾乎都快被硬重生墜斷,不由的發出一陣歇斯底裏地慘叫聲。
聽著那淒厲的叫聲,蕭季然那張冷酷的臉龐上沒有一絲絲表情。
他隻是默默地吸著煙,任憑張軒他們將一個個沙袋全都捆在了沈媽的腳踝上。
既然沈媽在害他的家人時不曾心慈手軟過,那麽他現在又何必做聖母呢?
“我說,我全都說!”
終於,沈媽承受不住了。
她痛苦地皺著眉頭,豆大的汗珠順著那肥圓的老臉滾滾滑落,直接將身上那薄薄的衣衫浸透,整個人宛若直接從海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張軒聽了,不禁冷冷一笑:“早點說不就得了?又何必承受這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