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視頻

  一聽這話,阿麗隻覺得心髒宛若被寒冰包裹,徑直向無盡的深淵墜落。


  怎麽會這樣?


  阿飛他怎麽可以這樣?


  他怎麽可以連自己孩子的死活都不顧呢?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死死地盯了眼前的男人良久,這才冷冷地問:“你當真不在乎這孩子的死活?”


  雖然尚無任何妊娠反應,可自從得知寶寶已經在自己體內落地生根的那一刹那,阿麗那濃濃的母愛立刻泛濫成災。


  她有孩子了,她竟然有孩子了!

  隻要有了這個孩子,從此以後,在這個肮髒的世界上她將不再是孤零零一個人了。


  可讓阿麗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身為孩子的親生父親,阿飛竟然對孩子的死活無動於衷!

  他對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如此殘忍,那麽對壓根就沒有多少感情的自己呢?


  想到這兒,她不禁渾身汗毛根根倒豎,遍體生寒。


  見阿麗臉色有異,阿飛立刻換了副麵孔。


  他笑著將她擁在懷裏,輕輕地吻著她那光潔的額頭,軟語安慰道:“傻丫頭,我怎麽可能不在乎那孩子的死活呢?”


  “你想想,蕭季然是個要臉的人。即使事後他發現被騙,可身為堂堂的北城首富,他好意思讓別人知道這事?所以,就算被他發現,哪怕被打掉了牙,他也隻能往肚子裏咽。”


  “阿麗,你就放一萬個心吧,孩子不會有事的。”


  他越是如此,阿麗那顆心就越是不安。


  她再傻也明白了,這個男人想要的隻有錢。


  對於腹中這個孩子,他壓根就沒一點點感情,更不曾想過負一點點責任。


  相比之處,阿飛和蕭季然孰優孰劣,一目了然。


  “是嗎?”


  突然,門外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


  那聲音並不高,卻夾雜著一股地獄特有的陰冷寒意,讓人聽了不禁膽戰心驚。


  一聽到這個聲音,阿麗嚇的渾身一軟,麵如死灰,漆黑的眸子裏覆了一層薄薄的灰色。


  阿飛臉色一白,他下意識的將右手摁在了腰間那柄鋒利的匕首上,有些慌亂地問:“誰,你是誰?”


  由於極度的恐懼,他一時間竟然沒聽出外麵那人是誰。


  死一般的寧靜中,隻聽到“吱呀”一聲,蕭季然如同鬼魅般緩緩走了進來。


  他的目光極為陰冷,犀利如刀,一副恨不能將眼前這對狗男女一刀刀割的支離破碎的模樣。


  他的身後,赫然站著一群荷槍實彈的黑衣人,黑洞洞的槍口已經瞄準了屋裏那對狗男女。


  一看到是蕭季然,阿麗直接癱倒在地,連替自己辯解的力氣都沒有了。


  完了,真的完了!

  她就知道,她不應該和阿飛同流合汙的!

  阿飛相對鎮靜一些,可他的雙腿也在不由的微微顫抖著,猩紅的血絲如蜘蛛網般迅速在眼底蔓延開來。


  “真是好計謀!”蕭季然冷冷一笑,字裏行間夾雜著濃濃的冰花,“如果不是我對自己身體太過了解的話,我想我可能真的會被你們給騙了。”


  阿飛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黝黑的臉龐上勉強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先生,你在說些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


  不能承認,打死都不能承認,就衝著門外那一群荷槍實彈的黑衣人他都不能承認!

  畢竟隔著道門,如果說那“活閻王”聽錯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蕭季然冷笑一聲,緩緩舉起了手裏的手機。


  手機屏幕上,赫然是阿飛和阿麗剛才在房間裏的畫麵,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


  阿飛一看,頓時變了臉色。


  他立刻抬起頭,一臉警惕地向房間每個角落張望著。


  攝像頭?

  阿麗屋裏怎麽會有攝像頭?

  他可是專業人士,他來來往往阿麗屋裏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他竟然沒有發現這裏還安裝有攝像頭!

  “你不用找了,我親自安裝的東西,又豈是你能輕易找的到的?”蕭季然見狀,宛若刀削般簡單明了的薄唇邊泛起一抹輕蔑的笑容。


  阿飛在這方麵也算的上是個精英了,否則當初他也無法能夠成功取代上任保安隊長。


  可他那點本事在蕭季然麵前,壓根就不夠看。


  他仔細地觀察了每個有可能安裝攝像頭的位置,竟然毫無發現。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蕭季然的手機,他都不相信這屋裏竟然會有攝像頭,他竟然會被人給偷拍了!

  “阿飛,你還有什麽可說的?”蕭季然沉著臉,冷峻的五官越發的寒意逼人,高大筆挺的身材如暗夜中的豐碑般令人矚目,那雙深邃的眸子更是如寒玉般冰冷犀利。


  聽著那陰冷的聲音,阿飛隻覺得渾身重重一顫,臉色是駭人的白,就連那性感的雙唇都沒有一絲絲血色。


  他敢對天發誓,他這輩子那張臉都沒這麽白過。


  “不,這不是我的主意!”看著門外那排黑洞洞的槍口,阿飛戰戰兢兢地說,“這些都是沈媽的主意!蕭先生你想想看,我一個小小的保安隊長,哪裏來的那麽大的膽子敢做這事呢。”


  蕭季然冷冷一笑。


  他一揮手,一個身材臃腫的女人被推了進來。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正妄想垂簾聽政的沈媽!

  一聽到阿飛的話,沈媽肥圓的老臉一沉,惡狠狠地抽了他一個耳光:“胡說,我什麽時候讓你做過這種事,我哪裏知道阿麗肚子裏的野種是你的?”


  她的確不知道,她如果知道的話,無論如何不會讓阿飛的兒子去亂了蕭家的血脈的。


  沈媽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向蕭季然看去,眼底滿滿的都是哀求的神色:“先生,請你相信我,這件事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發誓!”


  此時,阿飛除了將沈媽拉下水,再無第二條路可走。


  隻要將所有罪責都推卸到這老女人身上,說不定自己還會有一線生機。


  “你發的誓比海裏的浪花還要多呢,你的誓言可信嗎?”阿飛見狀,連忙向蕭季然看去,“蕭先生你聽我說,所有的一切都是沈媽指使的。她用酒將你灌醉,然後再讓阿麗爬床。當時你喝多了,什麽都不知道,所以沈媽才叫來了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衝癱倒在地的阿麗使眼色,想得到她的助攻。


  遺憾的是,阿麗早已嚇的麵目失色,無論他如何使眼色,她都沒任何反應。


  “胡說,你進門的時候我壓根就不知道!”沈媽無論如何也不肯承認,揮手便去打阿飛,憤憤地罵道,“小畜生,早知道你這麽壞,當初我就不應該讓你進島!”


  阿飛見狀,一把將她推開。


  他力氣極大,這一推直接將沈媽重重地推倒在地。


  沈媽的額頭直接撞到了冰冷的地麵上,殷紅的鮮血順著她那張肥圓的老臉滾滾滑落,倒為她憑添了幾分嫵媚之美。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話,我又怎麽能三更半夜進了你的房間?”阿飛紅著眼睛,理直氣壯地說,“你還說,等阿麗生下孩子後就把孩子抱給你撫養,讓我們倆離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你想借這孩子奪取蕭家的財產,你想獨霸蕭家!”


  所有的汙水都潑到了沈媽身上,這讓她一時間百口莫辯。


  畢竟,阿飛的話聽起來還是很有道理的。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沈媽拚命地搖著頭,一臉絕望地向蕭季然看去,“你要相信我,先生。從小到大,你說我什麽時候對你有過壞心,又什麽時候害過你?”


  蕭季然沉著臉,冷冷地說:“你當真沒害過我?”


  “沒有,絕對沒有!”沈媽用力地搖著頭,非常肯定地說。


  蕭季然冷冷一笑,眼底掠過一抹嘲諷的神色:“那麽那天晚上,我又如何會醉酒不省呢?我的酒量我很清楚,那點酒對我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麽。”


  一聽這話,沈媽的目光有些慌亂:“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想,是不是你空腹喝酒容易醉吧?對,一定是這樣!”


  “真的嗎?”門外,突然傳來一個略微沙啞的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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