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彌補
看著蘇蜜那張憔悴的臉龐,蕭季然的心不禁隱隱作痛。
他知道,如果不是抑鬱症的折磨,她一直都是如此善解人意的。
她是個好人,一直都是。
這一點,早在他少年時被壓在廢墟之下時就清楚地知道了。
當時,蘇蜜也受了傷。
可她卻強忍著疼痛,一直在鼓勵著他。
“放心吧,我不會忽略她的感受的。”他勉強笑道,“若若人很好,她也沒那麽小心眼的。當然,更重要的是她相信我。”
那女人相信他?
相信到可以讓他去見自己前女友的地步?
難道,那女人就不怕他們會死灰複燃?
蘇蜜心中胡亂地想。
“聽你一口一個‘若若’,弄的我都想見見她了呢。”她微微一笑,蒼白的臉龐猶如暗夜中怒放的薔薇般淒美清冷。
她想知道,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能讓他如此的掛在嘴上心上。
蕭季然聽了,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緊:“她現在很忙。”
他知道,他的小女人一定不想見蘇蜜的。
雖然他再三解釋過,自己和蘇蜜真的不曾有過男女之情,雖然她也不再計較,可他卻清楚地知道,這件事已經在那個小女人心裏留下了印跡。
蘇蜜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
“也是我傻,她怎麽可能會見我呢?”她有些自嘲地笑道,“畢竟,我這身份實在是太尷尬了。”
見她一直以自己前女友自居,蕭季然也不忍心拆穿。
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如果她高興,她就隨意吧。
隻不過,這座破房子是絕對不能再住下去了。
別說一個病人了,就算一個健康人,整天窩在這種陰霾潮濕的地方也會憋出病來的。
“這些事以後再說吧。”他想了想,堅持道,“我幫你收拾一下東西,一會兒我們就走。這地方不合適養病。”
蕭季然一邊說著,一邊動手替她收拾東西。
蘇蜜的東西並不多,隻有一個小小的行李箱,還有床頭櫃上的幾瓶藥。
看著他那忙碌的身影,蘇蜜眼眶微微一紅。
眼前這個優秀的男人,原本是可以屬於她的。
可她,卻把他給弄丟了!
“你還是這麽霸道。”她啞著嗓子,不禁淒然一笑,“我怎麽樣都強不過你的。”
很快,蕭季然便收拾好了東西,並將蘇蜜安置在郊外的一處別墅裏。
這別墅,當年還是餘安安和蕭楊住過的。
自從餘安安死後,蕭楊也被送往美國,這裏便空了下來,不過卻一直有人打掃,所以倒也幹淨。
不知道為什麽,一聽到蘇蜜搬進了餘安安曾經住過的別墅,夏若若心裏說不出的別扭。
“事情辦妥了?”她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替蕭季然沏了杯茶。
“嗯。”忙了那麽久,蕭季然也有些渴了。
他直接端起那杯茶,一飲而盡。
看著他這副模樣,夏若若有些酸溜溜地笑道:“你替她鞍前馬後的,她都不知道請你喝杯茶?”
一見這小女人又有些吃醋,蕭季然不禁笑了起來:“是啊,人家不給茶喝呢。沒辦法,我隻能回來找老婆了。”
其實蘇蜜也不是不想留蕭季然喝茶,隻不過她怕夏若若在家多想,便催促著某人快點回去了。
果然,蘇蜜猜對了。
他一回家,他的小女人就像個小醋壇子似的,就連發梢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醋味。
不過,他喜歡!
有一天如果她不會為自己吃醋了,那他才擔驚受怕呢。
看著他這副不正經的模樣,夏若若不禁翻了個白眼,故意說:“看來,如果人家給茶的話,你就不打算回來喝了?”
雖然是她讓某人去的,可某人一旦真的去了,她心裏還是極不舒服。
蕭季然笑著將她擁在懷中,輕輕地吻著她的秀發:“給也不喝!老婆在家等著我呢,我哪能不快點回來?”
既然她信他,那他就不能傷了她。
“那,那你以後還會去看她嗎?”夏若若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問。
不是她不想做個大度的女人,可她的心眼偏偏就這麽小,她真的無法容忍自己的丈夫陪在別的女人身邊。
尤其,那個女人還是他的前女友!
蕭季然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不去了。蘇蜜的事我都交給張軒了,他會打點好一切的。”
“若若你也知道的,蘇蜜對我有恩,我不能不管她。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所以我想照顧她最後的這段日子。否則,我的心裏真的是過意不去的。”
他欠蘇蜜的,真的是太多了,他要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去彌補她。
如果因為彌補她而失去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那他無論如何是不會接受的。
夏若若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故意打趣道:“報恩我不反對,隻不過你別像你媽那樣,把自己也給賣了就行了。”
一想起蕭母的報恩方式,她就不禁後背發冷。
她真的好怕,怕蕭季然也繼承了蕭母的“優良傳統”,一時衝動下將他自己也給搭了進去。
“不賣。”蕭季然緊緊地抱著她,厚顏無恥地笑道,“因為我已經是名草有主了。”
“不要臉!”夏若若伸出粉拳,輕輕地砸了一下他的肩膀,輕聲罵道。
不要臉?
在老婆麵前還需要臉嗎?
蕭季然表示,在老婆麵前,那玩意兒純粹就是多餘的!
一聽這話,他直接將夏若若抱起,大步流星的向臥室走去。
他彌補了蘇蜜,自然也得好好彌補一下他的小女人,誰知道這小女人一天下來胡思亂想了多少次呢?
當然,這彌補的方式嘛,自然得由他來決定了。
“你要做什麽?”夏若若被重重地放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一種不祥的預感立刻在心底蔓延。
她嚴重懷疑,她的老腰極有可能再度受到嚴重摧殘。
“你不是說我不要臉嗎?那我就必須聽老婆的話,做點不要臉的事啊!”
朦朧的月光下,蕭季然的身姿越發顯得高大威武,宛若暗夜中的一座豐碑般萬眾矚目,骨子裏透著一股君臨天下的威嚴和霸氣。
他如同王者般居高臨下地俯瞰著眼前的獵物,唇畔那抹詭異的笑容漸漸放大。
蕭季然緩緩俯下身來,暗影遮住了夏若若眼前的光亮,宛若一座大山般傾壓而來。
此時的他,分明就是個貪吃的孩子。
滾燙的大手,穿過她那如瀑布般柔軟的長發,仿佛纏繞著絲絲縷縷的前世,糾纏不清。
“別這樣!”夏若若臉紅的如新出鍋的螃蟹,緊張地說,“那個……我還沒洗澡……”
話音未落,雙唇卻被某人那火熱的吻給徹底封印。
吻,如狂風暴雨落下。
無休無止的糾纏,就連空氣中都有了曖昧灼熱的味道……
第二天一大早,夏若若難受了。
別說她的老腰了,此時就連她渾身每一寸骨骼都仿佛散了架,也不知道是否能再組裝起來。
可惡,那大灰狼簡直是太可惡了!
每次都是一副恨不能將她給拆骨剝皮吞入腹中的模樣。
蕭季然抱著他那個累的筋疲力盡的小人去浴室洗漱後之後,這才將她抱回了大床,並將飯菜端到了床頭櫃上。
“乖乖吃飯,中午的時候老公回來看你!”某人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仿佛那匹瘋狂的餓狼並不是自己一般。
夏若若累的連話都懶得說一句,隻是微微抬了抬眼皮。
她不知道,她這懶洋洋的一抬眼,越發顯得嬌媚迷人。
看著千嬌百媚的小人兒,蕭季然隻覺得喉嚨有些微微發燙,那剛熄滅的火焰再度熊熊燃燒起來。
她就是他的毒,他的劫!
蕭季然緩緩俯下身,滾燙的呼吸悉數噴灑在她那柔嫩的肌膚上。
夏若若一看,不由打了個冷戰。
不會吧,難道還來?
她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某人卻已經溫柔地吻上了她。
他輕輕地,如同一條靈巧的蛇般輕輕地劃過。
夏若若不由的打了個冷戰,隻覺得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順著雙唇立刻蔓延開來。
很快,她便被某人給吻的神魂顛倒,就連最初的警惕也早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