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懲罰
一聽到白靜怡的名字,沈雅茹身體微微一僵。
她死死地盯了蕭母一會兒,突然瘋了似的大笑起來。
“我自己的命都顧不得了,你覺得我還有心情再去顧她嗎?”她笑的前俯後仰,尖利的聲音如同暗夜中的貓頭鷹獰笑聲般陰森恐怖,“我就說你傻吧,竟然想到用她來威脅我!那死丫頭本來就是個意外,她的死活與我何幹!”
沈雅茹不喜歡白偉,更不想替他生兒育女。
她之所以會嫁他,無非是韶華己去,自己一人生活也有些困難,她急需要一張長期飯票!
就在這個時候,白偉出現了。
白偉生的麵目可憎,家境也差,但好歹養家糊口還是沒有問題的。
沈雅茹權衡再三之後,便決定嫁了,因為她實在再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婚後,她每天都麵對著那張醜陋的麵龐,這讓她心中極為不甘。
她不服,她不服蕭母為什麽就可以嫁個顏值高又多金的闊少,而自己就得委身於這樣一個猥瑣不堪的男人呢?
於是,她便趁白偉出差期間,拚命的開始替他編織綠帽子。
隨著一頂頂綠帽子的新鮮出爐,她終於懷孕了,這讓她又驚又懼。
因為連沈雅茹自己都不知道,她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她想打胎,可由於是高齡孕婦,可醫生說如果打胎的話她恐怕再也不能懷孕了。
無奈之下,沈雅茹隻能賭一把。
她想,或許這孩子真的是白偉的呢?
這位“綠帽專業戶”糾結了整個孕期,白靜怡終於出生了。
這孩子長的不像白偉,也不像沈雅茹,這讓她的心再度懸了起來。
不過還好,白偉並沒有懷疑,而且對這個唯一的女兒喜歡的很。
在他身患絕症後,他甚至不惜用自殺來欺騙蕭母,隻為了給女兒將來能有一個好的生活。
遺憾的是,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用生命去保護的女兒到底是誰的種。
看著她這副癲狂的模樣,蕭母心重重一沉:“你好狠!竟然連自己女兒的性命安危都不顧!”
“老女人,你連自己兒女的性命安危都不顧,你覺得我會顧嗎?”沈雅茹眼底掠過一抹陰毒的神色,一臉鄙夷地冷笑著,“說白了,我們都是同一類人!”
一聽這話,蕭母臉色陡然一變。
“不,我和你不是一類人!”她拚命地搖著頭,無論如何不肯接受這個惡名。
她沒這女人那麽惡毒,她也沒處心積慮去害過任何人!
“不是一類?”沈雅茹冷笑一聲,眼底滿滿的都是不屑的神色,“不是一類人的話,當年你又怎麽可能拋下一雙兒女,獨自一人去了美國?”
“蕭季冰怎麽死的?她就是被你的自私自利給害死的!”
“什麽狗屁千金小姐,她和那些無父無母的孤兒又有什麽區別?其實我比你這老女人善良多了,至少不管在什麽時候,我都沒把白靜怡給扔下!而你呢?你為你自己的子女又做過什麽呢?”
聽了這話,蕭母渾身重重一顫,麵如死灰。
照這麽說的話,那她豈不是連沈雅茹都不如?
她不願承認。
可事實就擺在麵前,這讓她連辯駁的餘地都沒有。
是啊,不管沈雅茹對白靜怡是否有感情,但她至少沒把孩子給扔了。
而自己呢?
這些年來,自己一直在養這個騙子的女兒,而自己的一雙兒女卻如孤兒般孤伶伶地生活著。
此時,蕭母真的是後悔了。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的話,她一定不會傻乎乎的拚盡一切去報恩,她一定會好好對自己的兒女。
可惜,一切都不會重來。
她,注定失去了自己的一雙兒女。
“老女人,有種你就殺了我!”沈雅茹像個瘋子似的狂笑著,一臉鄙夷地向蕭母看去,“反正這些年來該享受的我也享受過了,就算是死我也沒什麽可遺憾的了!”
蕭母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幾下,沁入骨髓深處的寒意悉數散發。
這些年來,她在這騙子麵前一直低聲下氣的,她幾乎都快忘記了,曾經的自己也是一匹噬血的野狼!
她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冰冷的眸子猩紅的可怕。
“我不會殺你的。”她啞著嗓子,每個字都宛若被冰霜包裹,散發著陰森刺骨的寒意。
一聽這話,沈雅茹眼底掠過一抹得意的神色。
她就知道,這個老女人不會殺她的,畢竟殺人是要償命的!
“我不殺你,不是因為我怕!”蕭母陰森森地獰笑著,渾身散發著一股地獄特有的寒氣,“因為,我要你生不如死!”
看著眼前這個宛若從地獄裏爬出來的老女人,沈雅茹不由的打了個冷戰。
相識多年,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老女人這副模樣!
蕭母是狼,一匹真正的野狼!
她沒有殺沈雅茹,而是將那個女人秘密送到了非洲。
蕭家在非洲有座煤礦,沈雅茹每天都得戴著沉重的腳鐐,和那些工人們在礦下做著最粗重的活兒。
這些年她早已習慣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婦生活,如今突然做這些笨重的工作,她累的全身骨骼都差點散了架兒。
不過她並沒有尋死,因為她還抱有一線希望,她在等白靜怡救她!
蕭母對白靜怡的疼愛遠遠超過了親生女兒,沈雅茹覺得那老女人一定會放過女兒的。
隻要白靜怡沒事,那麽她就一定會想辦法救自己!
胡思亂想中,沈雅茹不知道被腳下什麽東西一絆,直接摔倒在地。
尚未爬起,一道皮鞭就已經重重地落在了她的後背上。
“少在這偷懶!”監工凶神惡煞地怒吼著,“還不快給我幹活!”
在她來之前,蕭母就已經跟礦上打過招呼了。
無論如何,都一定要給沈雅茹“最好”的待遇。
沈雅茹痛的尖叫一聲,她拖著疲憊的身體,這才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
不,不行,她一定得想個辦法!
再不想辦法的話,還沒等到白靜怡來呢,恐怕她就要累死在這暗無天日的煤礦裏了。
看著那五大三粗的監工,沈雅茹眼睛一轉,故意裝出一副風情萬種的模樣。
“討厭啦,你都把人家給打疼了!”她一邊媚媚地笑著,身體一邊向那監工倒去。
雖然自己老了點,但這礦上的條件太過惡劣,別說女人了,就連蚊子都沒一隻母的。
她堅信,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就在沈雅茹身體馬上要倒在監工身上時,隻見那監工臉一沉,那條蘸了鹽水的皮鞭再度揮了過來。
“不要臉!”他一邊罵著,一邊用皮鞭瘋狂地抽著眼前這個髒兮兮的老女人,“也沒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那副德行,竟然還想勾引老子?”
監工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他恨不能用盡全身力氣,直接把這個令人作嘔的老女人給活活抽死!
礦上女人少是真的,可他寧可單身一輩子,也絕對不會要這種年紀比自己親媽還要大的老女人!
一通皮鞭下來,沈雅茹早己是傷痕累累,痛不欲生。
她被兩個礦工給拖了出去,直接扔在雜物房。
她想逃,可這煤礦位於荒山野嶺,迷路倒是小事,可一不留神被那些野獸給吃了怎麽辦呢?
更為重要的是,自從她來到這兒之後,那監工就已經派了人對她實行二十四小時的監視,沈雅茹連想逃離這裏的機會都沒有。
突然,隻聽到“吱呀”一聲,那扇笨重的木門被推開了。
會是誰呢?
聽著那沉重的腳步聲,沈雅茹心微微一動。
莫非這礦上還有人對自己有非份之想?
也對,那監工對自己不感興趣,並不代表其他男人對自己沒興趣。
礦上大都是些青壯年,她就不信他們所有人都能憋的住!
自己雖然老了點,但好歹還是個女人啊。
想到這兒,沈雅茹故意裝出一楚楚可憐的模樣,捏著嗓子說:“小兄弟,我熱的厲害,麻煩你能幫我的外套給脫下來嗎?”